武堯的嘆息，首先是為了他自己，其次再為了餘勝。
當初，管理員覺醒以後，釋出的第一周任務，其中有一個“教會別人任意一本功法”。
武堯當時沒有合適的人選，便選擇了相對合適的狗勝，把他拉進了武者的世界。只是，這一拉，便引發了不小的蝴蝶效應。
武堯和狗勝是朋友，他也不願意狗勝成為他的跟班。
他有很多的秘密不能向狗勝袒露，他們二人，最好的相處模式是做彼此之間有所保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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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武堯讓他去潛力班，讓他按照學校裡給他規劃的路線穩步向前。
狗勝的修行天賦有限，此生要是能混到一個名校畢業，哪怕是維持著現在的實力止步不前，也能讓自己有一個舒舒服服的後半生。
只可惜，事與願違，狗勝成了望陽一中的榜樣，成了很多的精神支柱，也是多數老師學生引以為傲的存在。他身上的擔子在他正式爆出是武者的那一刻起，就悄然加上了。
“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武堯心裡有些沉重。
和李天衡不一樣，學校老師是絕對會保證狗勝安全的，他不必刻意擔心。
武堯走下觀眾席，決定去外頭溜達一下，喘一口氣。
他離去的背影後，擂臺上的動靜漸漸大了起來，歡呼聲，嘆息聲，驚異聲，錯雜地交織在一起。
透過這些聲音，是一些武堯不想看見的場面。
餘勝，確實挺悲劇的。
他只跟人較量過兩次。第一次是鍾氏兄弟，那個時候，他空有一點靈力修為，卻不能呼叫，被兩個非武者血虐，一時間成了笑話。
第二次，便是這程車智。餘勝感覺自己像是一位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而程車智是早已健步如飛的當打青年。
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餘勝撐了三招，在第四招的時候，被他的幾個老師強行認輸。
一時間，文體中心裡沉默了。
失落！
失望！
失魂落魄！
餘勝敗了，剩下的人，有或者沒有，又有什麼差別？
“望陽一中，垃圾。”程車智把他身上的灰塵拍落，整整了衣角。
他的右手還是垂著的，說明他打餘勝的時候，僅僅只有了左手。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只用了三招。
“垃圾就要有垃圾的自知之明，難道你們以為，是個武者就很了不起了？”
“呵，垃圾還是垃圾，怎麼變也是垃圾。”
程車智的話在文體中心裡傳播著，甚是刺耳。
但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去試圖反駁他。程車智很滿意這種情況，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
“既然望陽一中這邊的其餘選手都齊全了，那麼我宣佈，這一次的校際交流賽，獲勝的是朝暉——”
“別急啊。”
主持兼裁判的話還剩下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武堯看完風景，散完心，回來了。
他從入口的地方起，一邊跟主持兼裁判說著，一邊向擂臺靠近。
“時間還長，我們可以慢慢玩，你急什麼？”
“大家好不容易齊聚一堂，不來點有趣的節目助助興，怎麼行？”
武堯嫻熟地跳上擂臺，朝著程車智比了一個中指。
全場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