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同夥?”
“再沒有了,我們所有人都在這了。要是還有人,我們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別扯那沒用的。”
“是是是……”小個子看出來這群人都是以灼蘿為首,跟她商量著,“女英雄,你們現在已經拿走了我們所有的錢,能不能放我們走?”
土匪做到這份上,天底下也屬頭一份了。
灼蘿眯著眼睛對他笑一笑,然後陰惻惻的反問了一句,“是所有嗎?嗯~”
小個子抽了抽嘴角,這話問的他為什麼心臟突突的跳?
眨巴眨巴眼睛,“是——是啊,你們不是都搜過了嘛,連我鞋底都翻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灼蘿看他裝傻,揪住他的鬍子,扯得他嗷嗷叫,“大姐,有話好好說,別動粗啊。”
“誰是你大姐?你長得像老黃瓜皮似的,管我叫大姐,好意思嗎?”女人是不能說老的,灼蘿當即就在他鬍子上薅了一把,疼得他跳腳。
“我錯了我錯了,是女英雄,女英雄。”
這還差不多。
灼蘿這才沒有再出手。
她也沒地方出手了,他的鬍子在經過一場大戰以後,沒留下多少。
倒省了刮鬍子了。
灼蘿道:“你們賊窩裡應該還有不少劫回去的財物吧,走,帶我們去。”
小個子一聽要去他們老巢,雙手抱拳求道:“姑奶奶,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就是個小寨子,哪有那麼多錢?”
越說越傷心,抹起淚,“這年頭不好,過路的大都是像你們這樣趕路的,哪有幾個錢。實話和你說,我們都三個月沒生意了。”
好不容易以為來了個大生意,誰成想……
說出來都是淚。
灼蘿最煩男人哭,受不了,一聽就起雞皮疙瘩,不禁大喝一聲,“不許哭,憋回去!”
小個子唬的一滯,嘴唇顫顫巍巍的,憋了半天,嗓子眼拱著的往上抽泣,過了片刻,又想起自己的委屈,咧著嘴又要嚎。
“不許嚎!”灼蘿一字一頓,厲聲道,將他馬上要噴湧出來的情緒又給生生憋了回去,只抽噎了兩下。
灼蘿冷漠無情,兀自道:“前面帶路。”踢著他往前走,“快點!”
在灼蘿的威脅壓制下,土匪把灼蘿等人帶到了他們的老巢。
是在山腰上的一個山洞裡,裡面要什麼沒什麼,桌椅板凳都是拼裝成的,杯子都是個個有缺口。
到了老巢,土匪被推搡到一角,雙手抱頭蹲下。
幾個男人拿著大刀在一旁看著,其他人在山洞裡到處翻了一遍,就翻出一些土豆和乾糧,連點肉都沒有。
和上個山寨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平時你們就吃這些啊?”灼蘿都有點可憐他們。
紅臉哥見大哥悻悻不說話,便道:“我們在山上種了塊土豆地,自己吃,或是拿到集市上賣了換錢,想吃肉了就上山,運氣好還能打點獵物下來。隔三差五劫個道,有時候還真能碰到大財主,他們給點錢,就夠我們一個月吃香喝辣,等錢沒了,再去劫。”
“你們說你們這幫男人,幹些出苦大力的活不好嗎?非要當土匪?”李大壯恨鐵不成鋼道。
土匪們都不說話,半晌,有人悶悶說了一句,“那不來錢快嘛。”
魯彪喝呼道:“來錢快就幹這麼損的事?你看看你們這沒出息的樣,我看著就想揍你們一頓。”
土匪們被打得形成條件反射了,下意識捂住頭。
灼蘿向魯彪擺了下手,示意他不要再嚇唬人,又問道:“你們除了搶錢,殺了人沒有?”
紅臉哥忽地一下站起來,“殺人我們可不敢,我們頂多就是仗著人多嚇唬人,要不是三個月沒進項,也不會劫你們。我們也是窮人家苦出身,知道平常老百姓的不易,我們也就是劫劫那些壓榨人的財主土豪。”
趙英半信半疑,“說的跟真的似的,那我們怎麼就被你們劫了!”
書生小聲嘟囔一句,“也不知道是誰劫誰。”
趙英瞪去一眼,他立馬縮回頭。
紅臉哥睜大了眼睛辯解道:“真的,不騙你們,你們真是頭一份。”
“咋,頭一份俺們還得挺慶幸唄,用不用立個牌子給你們供起來,俺們咋就這麼倒黴啊?”
“那誰讓你們殺人爹孃,搶人錢財,我們是替天行道……”聲音越來越低。
灼蘿越聽越糊塗,“你說什麼?我們殺人爹孃還搶人錢財?”
瞥了眼崔世福,“他跟你說的?”
紅臉哥點頭。
裡正這麼個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爆粗口,“放他娘的屁,你們也缺心眼,他的話也信!他爹孃都是被他逼死的,還敢誣賴我們?”
上去就一把將崔世福薅起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把話說清楚,你告訴他們,我們有沒有殺你爹孃,搶你錢財?”
他情緒激動,龐娟怕她有事,忙給他撫背順氣,一邊罵著崔世福,“你娘怎麼生出來你這麼一個畜牲來?她要是知道有這一天,生下來就應該把你掐死!”
崔世福被打賴了,默不作聲。
他還能說什麼?
就恨自己看錯人,以為這群土匪有點本事,能幫他出了一口惡氣,沒想到這麼不中用。
他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誰罵他他也裝作聽不見。
看他這副等同於預設的模樣,土匪們才知道被他騙了。
小個子霍然跳起來,衝上去揍他,“狗娘養的,我操你十八輩祖宗……”
有他起頭,他其他兄弟也都上了手。
紅臉哥天靈蓋竄上去一團火,都忘了還有一條胳膊脫著臼哪。
土匪們把之前挨的揍,全轉移到崔世福身上,“噼裡啪啦”一頓猛削,把他揍成了豬頭。
灼蘿等到打的差不多,讓人分開了他們。
“行了別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她走到紅臉哥身邊,摁住他的胳膊上肢,紅臉哥緊張的額頭上就出了汗,“你想幹什麼?
灼蘿沒說話,只聽“咔嚓”兩聲。
“啊—”殺豬般的聲音穿透山洞。
“別叫的那麼誇張,還以為我怎麼地你,動動胳膊。”灼蘿道。
“疼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叫了,咦?”
紅臉哥又動了動胳膊,好像不疼了,嘿嘿,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