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李國利也知道自己再不說點啥。
沒準自己侄子就要怨恨自己不幫忙了。
“你這孩子,幾天不見氣性這麼大呢。大伯跟你開個玩笑。你咋當真了。
趕緊進屋。大伯跟你說點事。肯定不能讓你明天沒人幫著幹活。”
李曉偉也就是逼著大伯表態,哪能真生氣。
見大伯這麼說了,自己也順坡下驢。回頭跟著大伯進了屋。
倆人都坐好,李國利見他也不說話。
被他弄的沒了脾氣。
“你也不用跟我裝了,你們哥幾個的媳婦都不是省油的燈。村裡人的意思她們跟你說了吧。
大伯就是想你們能幫就幫一把。我是你大伯還能真幫著外人坑你們?
咱們自己家掙錢的路子憑什麼給外人。”
聽見大伯直接撩實底,李曉偉這才放下心。
他順著半拉門簾下面看了一眼,見外面有人影晃動也明白大伯這是給外面人聽的。
“大伯,我們兄弟可不是喪良心的人。村裡在我們家困難的時候都沒少幫忙。
我們兄弟一個冬天累死累活的把家分了,靠著我爹過去行善才把媳婦娶到手。
我這一年拼死拼活的在外面打拼。這是掙了點錢。才算讓我們哥幾個徹底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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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心大,借了不少錢買回來收割機。
可也拉了一屁股饑荒。
但是我們哥們可沒虧著相親。種地翻地我家出機器,出油錢,出人工,幫村民們節省體力。
我帶著村民們出去幹活。糧食我家出,供他們白面饅頭。
掙那麼幾個錢也都花在幫我家種地的鄉親們身上了。
我跑市裡,縣裡又是送禮又是找人的,幫他們找活幹。
那可都是我花錢得來的。
哦,現在看我家地裡收成多了,就眼紅了。
要讓我們家貢獻出來,大家一起發財。那是不是咱們村以後誰家有來錢道,或者誰家存款多。
就公平的給大家分了?那我借錢買機器的債是不是也要平分?
不能光要好處,遇事就躲吧?滿天下沒這個道理。
再說了,當初我勸他們跟著我一起種小麥。可是你攔著不讓的。
現在都跑我家打聽去了。早幹啥去了?我們家苞米種子還是他們幫著買的呢。
自己整不好地怪誰?
這也就是我們哥們念著舊情,不想因為點利益弄的鄰里不和的。
這事兒放在誰家,你看不打出狗腦子的?
我沒弄那個水車之前,每年不因為多佔一根壟幹幾架?
你光想著當你的村長了。我可是你親侄子,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幫著他們算計我。
我不認你這個大伯。”
李曉偉大聲的叫嚷,要不是看他在跟李國利擠眉弄眼的樣子。
還以為他受多大委屈要跟李國利翻臉呢。
李國利看著門簾下面露出的鞋尖,知道自己侄子心裡啥都明白。
故意生氣的說道:“你別在這兒跟我賣慘,你們家大瓦房都住上了。還跟我裝可憐。
你掙著錢了就得幫著鄉親們。憑啥就你家地收成多,你只要張個嘴,人家地裡也多收點。
大不了補償你家點不就得了。這可是那什麼雙贏。不能因為你的自私耽誤大夥多吃一口吧。”
李國利的話算是說出了村裡眾人的心聲。
李曉偉在媳婦跟他說了這事兒的時候就明白眾人的心裡了。
所以大伯的話早有準備。
“要不說人心最髒呢。大伯,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
今天我要是不答應點什麼,可能我們哥幾個這名聲都得臭到迎風三里地了。
你看這樣行不。”
李曉偉假裝用不屑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說。”
“村裡今年幫我家收糧食。明年開春的種子我提供。我們哥五個出兩人負責種全村的地。
機器可以安排村裡選出來的人一路跟著機器看我們哥幾個做操。但凡跟別人家有啥不一樣,
機器我送給村裡。種完地我帶著4個哥哥去縣裡幹活掙錢。地裡的農活我們一下都不碰。
全由村裡人負責照看。咱們就看年底收成什麼樣。
如果到那時候還有人不信我們沒有什麼特殊辦法。那再挑理的人家你幫我記下來。
滿地球只要是他們家牽扯的活物我都給弄死。”
李曉偉知道自己系統的牛逼,他話說的這麼狠。就是在恨那該死的人心。
李國利聽了他的話也是趕緊朝他擠眼睛。
他可是害怕自己侄子一激動把老底都賣了。
他不信李曉偉他們沒有手段就能讓莊稼自己長那樣。肯定有辦法。
他怕萬一村裡有看不得他們好的,一直盯著他們哥們的動作。
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但見侄子使勁兒跟自己點頭。明白侄子肯定有辦法。
這是透過去市裡一次以後才建立起來的信任。
於是故意的又問了一句:“只要今年白幫你收糧食,明年種子村裡跟你手裡買。種地你們出機器。
剩下的你們什麼都不管?那要是人家地裡的收成還沒見起色,人家不是白幫你們幹活了?”
李曉偉聽大伯的問話,頓時在心裡給他點了66個贊。
“啥叫白幫?我家機器什麼時候成了村裡的財產了?我說我家地就是那麼種的,你們不信。
現在我們除了機器自己操作,其他都不摻和。
畢竟那可是大十幾萬的東西,讓他們開壞了算誰的。
而且我還讓他們出人看著。就這樣要是還沒起色。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咋地?他們收成不好,我還要對他們負責了?我是他們爹啊~~!”
“那要是你們哥們偷摸的晚上去地裡乾點啥,我們也不能總看著吧。沒準就是你們晚上搞的事兒呢。”
大伯道出了最大的漏洞。
“大伯,我媳婦跟嫂子們可都是肚子裡懷著孩子呢。過了年就要生了。
不能因為要讓他們信任,就不讓我們連家都不能回吧。
再說了,大伯,咱們說良心話。我家地到底咋種的,村裡肯定又明白人。
就是有那個見不得別人好的在一邊攛掇。我是沒那心思弄他們。
所以我退一步,明年種完了地大夥沒事可以去地裡看看。
都是老莊稼把式的,那土到底有沒有人動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言盡於此。我的話就是我們哥五個的意思。還有誰不服。
直接領著他們全家到我們家門口等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