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哥答應了。明天早晨咱們倆早起上山。”
回到屋裡，李曉偉就跟老二彙報結果。
“還是你小子有辦法。每次都能勸住大哥，以後有啥事我得先找你商量。”
“那對唄。一會我發完面，咱也不上子彈，你教教我竅門。”
他開始講條件了。
“中，那叫啥事啊。你先去吧。下午沒事的時候我教你。”
李曉偉心裡高興了。鍛鍊開槍的事情解決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對準活物開槍自己心裡會不會有障礙。
畢竟前世就是一個幹施工員的。就上學的時候參加了軍訓還沒有射擊訓練。
於是下午沒事了。他仔細的跟二哥諮詢他當初第一次開槍的感受，又問了一些小技巧。
直到二哥都不耐煩了才拉倒。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哥倆就打著手電出發了。
老二怕天黑路不好走，故意放慢了腳步。
等太陽出來之後才加快了速度。
真像他大哥說的那樣。附近山上的獵物被他們打的差不多了。
壓根就沒看到幾個新腳印。
於是哥倆朝著三叔設定的過夜窩棚方向趕去。
“讓你帶的苞米粒跟蠟燭就是給窩棚補充救命糧用的。
這是咱們山裡獵戶約定成俗的，以後你要是打算往深山走就必須帶上。
如果有條件就帶著斧子，到時候劈點柴攢在那裡。如果太晚到了也省的再去找柴火了。”
老二一邊走一邊教授李曉偉山裡的生活常識。
這些李曉偉都知道，畢竟後世的諮詢那麼發達。自媒體科普過。
但是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是感覺挺新鮮的。
“我知道了二哥。”
李曉偉反而去鼓勵老師。
“你也跟著打了兩次獵了。開槍的距離是根據自己槍法的信心來的。
你必須等我開槍以後再開槍。千萬別自己覺著肯定能打到就開槍。”
“嗯。”
這個可是李曉偉最在意的，也是這次要跟著打獵的最終目標。
“前面有條狼道，咱們趕緊穿過去。”
過了大黑山之後，路過一個小山谷的時候二哥突然提醒李曉偉。
這話讓他頓時緊張起來。
“那趕緊走吧。”
“等我把兜裡的土灑點再說。”
說著，老二從軍綠色的兜裡掏出了一個布包。開啟之後裡面裝的是土。
“二哥，這土灑它幹嘛？”
“嘿嘿，這是三叔給我的好東西。這是老土，裡有老虎尿。
灑了之後如果有狼路過，基本不會順著這個味道追咱們。”
“啥？老虎？現在咱這山裡還有老虎呢？”
李曉偉頓時激動了。這要是能打著老虎可是好東西啊，他也不知道現在老虎是不是保護動物，
反正天高皇帝遠的打到了弄回家偷偷收拾了就成。
“好幾年沒看到過了。這都是三叔幾年前收集起來的。越用越少。”
灑完了土，老二就左右看了一眼，直接揹著太陽方向走去。
一路上除了偶爾會看到野兔的身影，倒是喜鵲在樹上飛來飛去的給路途上增添了幾分生氣。
但是由於野兔目標太小，哥倆都沒動槍。直接往深山趕去。
哥倆翻山越嶺的下午2點才到了窩棚。
說是窩棚，就是利用山上風華的石砬子下面的空間用手臂粗的圓木擋了三面牆。連個窗戶都沒有。
“房後邊有樺樹皮，點火用的。屋裡有上次劈好的柴火。也不知道村裡人有沒有用。”
老二一邊給李曉偉介紹一邊開啟了用鐵絲擰上的門。
李曉偉沒著急進屋，反倒是去所謂的房後看了一眼。
原來是石砬子下面有個圓弧的位置用圓木擋上了。中間的空間裡放著好多白色的樺樹皮。
“小五，把乾糧拿過來吧。咱倆休息一會出去看看。天黑之前就回來。”
屋裡的二哥把弟弟叫進了屋裡。
等他貓腰進了窩棚，才看到裡面的樣子。
大概就是7個平方的樣子。靠著石砬子跟左邊位置各放著兩張木頭拼湊成的小床。床上鋪著不知道什麼動物皮做成的褥子。
地中間石頭磊成的灶火裡還有燃燒後的草木灰。對應的頂棚石砬子上已經被燻的漆黑。
門邊的牆上一個建議的木頭架子上放著一個米袋子。就是窩棚裡的全部了。
“晚上回來再看，先減少身上的重物，節省體力。坐一會就走。”
二哥催促他趕緊休息一會。
“中。”
然後就把兜子裡拿的苞米粒倒進了米袋子裡。
哥倆休息一會，老二就帶著他往老林子走去。
“二哥，這邊的雪也太深了。”
艱難的拔出不小心陷進去的大腿，李曉偉抱怨道。
“為啥人們不願意往這邊來，就是積雪太深。不熟悉地形萬一人掉雪殼子裡沒準就上不來了。”
“我明白了。那咱們就往高處走唄。這麼深的雪動物也不過來啊，這麼半天一個腳印都........”
“噓~~~~”
老二停下腳步，一個噓聲打斷了李曉偉的話。
他順著二哥眼睛的方向看了過去。
前面50左右一頭一大一小兩隻鹿往這邊走了過來。
“二哥，帶著孩子的鹿咱還是別打了。”
李曉偉壓著嗓子對前邊的哥哥建議。
“等會，別說話。後面可能有大公鹿。趕緊順著坡側著身趴下。”
說完，老二慢慢的蹲了下去。然後單手撐地，把腿伸平，側身趟了下去，獵槍也拿在手裡胳膊肘支撐著地向獵物的方向瞄準。
顧不得腳下的雪有多深了，李曉偉也有學有樣埋伏起來。
只見兩隻鹿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大鹿揚起脖子機警的左右看了看。
小鹿則是反身跑回了轉角。身影消失了。
老二沒動，繼續這麼等著。
果然不一會。陸續從轉角位置走過來6頭大鹿。
李曉偉這次是真高興啊，按照自己所理解的三點成一線瞄準了左數第二頭。
這是哥倆早就商量好的。
由於倆人都穿著皮襖、帶著帽子趴在雪地裡。眼前還有一些荊條當在前面。
鹿群顯然還沒有發現他倆。
後面跟上來的大公鹿反而帶頭往這邊走了過來。
李曉偉就這樣舉著槍等著二哥開火，感覺自己的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頭都快僵硬了。
等距離還有差不多20米的時候老二還是沒有開火的意思。
李曉偉怕鹿走進了發現他們閉口裡冒出來的白氣兒，幾次想開口。
但是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啪。”
“啪。”
一聲槍響。嚇的李曉偉一個哆嗦，身體的反應沒像他想象一樣跟著開槍。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扣動扳機。
左邊的那頭大公鹿被二哥打中了腦袋，應聲而倒。
李曉偉瞄準的那個鹿則是受驚之後馬上往一邊躲閃。
他匆忙一槍也打到了，但是只有少數鐵砂打在了鹿的身上。
等李曉偉匆忙站起來準備再次上膛的時候，受驚的鹿群已經四散而逃了。
“別著急，慢慢來。既然逃了你急忙裝槍也沒用了。”
二哥站起身重新上膛笑呵呵的對李曉偉說道。
“我都瞄準了，咋就不像大哥跟你一樣，聽著動靜就開槍呢。”
李曉偉聽見二哥的話，更是一臉的鬱悶。
“哈哈，第一次都這樣。本能反應，下次就好了。
走吧，你打到那頭往回跑了，順著血跡追一會。天還有等一會才黑。”
說著，背上槍，往前面走去。
李曉偉也不著急了，上好子彈，把彈殼撿起來裝進了兜裡。踩著二哥的腳印也跟了上去。
這次進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打多了倆人也拿不回去。
哥倆順著血跡，追了10多分鍾的樣子。終於在一顆樹下找到了已經沒氣的鹿。
李曉偉沒用二哥開口，掏出繩子往鹿角上一套。
拖著鹿就往回趕了。
“我就擎等著吃飯了啊。二哥就看看你這個徒弟咋伺候師父的。”
回到窩棚，老二把鹿往牆邊一靠笑嘻嘻的開玩笑。
“中，那不是應該的嘛。”
李曉偉心裡有點底了，自然高興。把槍往牆上一掛，貓著腰出門拿樺樹皮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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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時候哥倆吃完了烤大餅子就這鹹菜，喝的是雪化的熱水熬的苞米糊糊。
吃完了飯，簡單收拾了一下。往火堆里加了些柴就和衣而睡了。
李曉偉不知道，等他睡著以後，半夜裡二哥起來好幾次加柴。
就怕他小弟弟半夜被凍醒。
第二天上午老二跟他慢悠悠的走。半道上看到野雞野兔也都讓他開槍打。
就是鍛鍊他的準頭。
還別說，深得基礎理論的李曉偉打著打著準頭還真上來了。
上了大黑山的時候，脖子下面已經挎著兩隻野雞了。
雖然吃的時候要摘一摘身上的鐵砂，但也是開了好頭。
哥倆趕到天黑前進了老屋。
在家的哥哥看到他倆打的獵物也是一頓恭喜。
晚上飯吃的就是燉雞。
兩頭鹿則是掛在了新修的柴房裡。等著明天有空的時候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