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是沈家金小娘和沈家大爺。”
“不是沈家大夫人？”
“哎呦，沈家大夫人和大爺感情不合整個上京都知道，這輛啊是沈家大爺的馬車。”
“沈家大夫人來沒？”
馬伕看了一圈搖頭：“沒來，大夫人這兩日病了。”
——
唐棠按照約定進了包廂。
包廂裡張宛月已經在裡面等著了，唐棠走過去福神：“沈夫人。”
“唐姑娘你來了。”張宛月柔柔笑了笑，她的笑容身份牽強。
女子依舊盛裝華服，容顏端莊秀麗，只是那張秀麗的臉上透漏著不正常的白。
“雀兒。”張宛月輕喚了一聲。
雀兒將事先準備好的條款和房契地契拿給唐棠看。
唐棠看了一遍後沒有任何問題直言：“夫人想要什麼時候開始？”
“過完年吧。”張宛月牽強的笑了笑：“我很重視這次合作，唐姑娘我有預感，和你的這次合作會讓沈家進入一個全新的高度……咳咳。”
“夫人……”雀兒擔憂的上前扶著張宛月。
張宛月拂開雀兒的手，臉色白的嚇人，虛弱的笑了笑：“如你所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但是我很重視這次合作。”
“夫人您的身體？”
“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這樣。”張宛月笑了笑，一縷鮮血順著她嘴角滑落。
她習以為常的用絹帕擦掉，神色凝重了幾分。
唐棠看著揪心，什麼病動不動就流血。
“讓郎中看過了沒？”
張宛月輕輕點頭：“宮中御醫都來看過了，都說查不出原因，想來是我身體弱的緣故吧。”
唐棠還記得第一次見張宛月，那個時候的她雍容大氣，端莊秀美，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女子竟然消瘦虛弱成這樣。
“她是中毒了。”唐棠腦海中驀然想起了一道聲音。
“小黑？”識海中唐棠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果然見一隻小黑貓慵懶的趴在光圈上舔爪子。
活久見，自從上一次見過小黑以後這玩意和死了一樣，冒泡都不帶冒泡的。
“女人你這是什麼眼神？”
唐棠無語外加震驚：“我只是不敢相信您老還在呢，我以為到了冬天您老冬眠了呢。”
“少陰陽怪氣，你見過哪只貓需要冬眠？”小黑諷刺到。
唐棠：……
她只是想單純陰陽怪氣它一下。
“你說張宛月種了毒？什麼毒？”
黑貓伸了一個懶腰懶散道：“這你還要問我？不會自己查？”
唐棠：……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對系統產生依賴。
一氣之下直接退出識海。
現世中，雀兒喂張宛月喝下去一碗湯藥。
唐棠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夫人這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半年前，斷斷續續的咯血。”張宛月自己也習慣了，一直以為是自己身體不好的原因。
“夫人這半年間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我家姑娘自小身子就弱，飲食上都是精挑細選的養著，什麼不該吃的碰都不會碰一下。”雀兒哽咽的說：“我家小姐也是嫁入沈家後身體才衣服不如一日……大爺你是……”
“雀兒。”張宛月厲聲打斷雀兒，看向唐棠：“唐姑娘見笑了，最近我身體的確是不方便，這樣吧正月十八我們再在這個地方見面，商量一下開張的事宜，唐姑娘這邊有想法也可以和雀兒聯絡。”
張宛月說完一段話又忍不住咳嗽幾聲。
唐棠頓了一下試探著說了一句：“沈夫人以往身體雖然虛弱但都是比較健康，怎麼半年前說不行就不行了？沈夫人還要留心身邊人才是。”
張宛月怔了一下：“唐姑娘的意思是？”
“夫人，半年前正是金小娘進府的日子。”雀兒恍然道：“難道金小娘在每日飲用的湯羹中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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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不許胡說。”張宛月神色冷然的打斷雀兒。
自己心裡也忍不住升起一陣疑慮，開始暗暗回想這半年來金小娘的所作所為。
唐棠作為一個外人不方便聽人家家裡的私密事，見生意談的差不多了，找了藉口要離開。
臨走時不忘叮囑一句：“民婦也只是猜測，沈夫人這跡象不像是生病，反而更像是中毒，夫人心中若是有什麼可疑人，還是細細查清才是。”
張宛月虛弱點頭，起身送唐棠：“多謝唐姑娘，讓姑娘看笑話了。”
唐棠離開後，雀兒才凝著眼和張宛月說：“夫人，奴婢剛剛出去給夫人端藥時看到了大爺。”
“大爺？他來這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沈家大爺愛玩在上京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張宛月嫁入沈家這麼久早已經習慣了。
“不……還有金小娘。”雀兒說：“夫人，唐姑娘說的很是在理，奴婢早就懷疑過了，夫人您自小身體康健，雖然虛弱，也不至於日日咳血，說不定真是下毒。”
張宛月眸光凝了凝，“明日會張家。”
——
唐棠這邊剛從華香樓出來，張又生就迎上去，冷嘲道：“不知大夫人見到沈家夫人沒？”
他可是打聽過了，這裡根本就沒有沈家大夫人的馬車，沈家大夫人如今病重，家裡所有事物都是由一位姓金的小娘料理。
唐棠眸光冷了冷：“張管家身為一個下人，詢問主人之事也是王府的規矩？”
張又生一噎，他是見識過唐棠伶牙俐齒的，也不跟唐棠多說，直接回府將唐棠沒有見到沈家夫人的訊息告訴慕王府。
聽到這個訊息，慕王妃倒是沒有意外，輕笑一聲：“意料之中，沈家是什麼人家，也是她配見到？”
回到竹苑，二萌正在跟夏花學剪紙，大寶則在院子裡練拳。
院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三個人。
唐棠回來了，兩個孩子歡騰的迎上來。
“夫人今日出門可還順利？”夏花並不知道唐棠出門做什麼。
“還行，挺順利的。”
唐棠將從集市上帶回來的東西送給大寶二萌：“寶貝過來看，孃親都帶了什麼回來。”
“哇，是糖葫蘆。”
“還有水車。”
水車是唐棠從街邊商販哪裡買的水車模型，打算送給大寶，果然，大寶看到水車兩眼放光，很是喜歡。
“孃親，下次二萌可以和孃親一起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