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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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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不久後散去,宋延德和胡文利告辭離去之後,周澈終於得以向李徽詢問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以他對李徽的瞭解,李徽是斷然不會從百姓口中奪食的,也是不大可能明知這是針對自己的陰謀卻還順從的。

李徽見周澈焦急的模樣,哈哈大笑。當下拉著周澈到一旁,低聲跟他說出一番計劃來。周澈聞言,先是驚愕,旋即大呼妙計,放聲大笑起來。

……

次日開始,由縣丞宋延德代為升堂理事,李徽則如他所言的那般開始了全縣區域的徵收糧草的行動。

從次日傍晚開始,一連數日天,各地運糧來居巢縣的糧車不斷。一袋袋的糧食堆積在大車上,運往南城碼頭倉庫入庫存放。因為這些糧草最終是要透過船隻運輸,入長江運往廣陵的。

宋延德和胡文利自然是積極的探聽百姓對於此事的態度,他們得知百姓們已經開始咒罵李徽搶奪他們的糧食,詛咒強行徵收他們的糧食的李徽不得好死的時候,兩人暗地裡心裡都樂開了花。

這李徽要激起民憤了,很快他在居巢縣積聚的聲望便會全部毀掉。百姓們最實際了,給他們好處自然是說好話,一旦對他們不利,便是天天咒罵詛咒你。這些百姓都是一群忘恩負義之輩,他們可不會管你有多難多苦,他們只盯著自己的那點利益。

鑑於之前答應過李徽,協助他們進行登記造冊入庫之事,胡文利一直在碼頭上坐鎮。運糧食的大車每一包都經胡文利的眼皮底下過秤登記檢查入庫。胡文利倒也一絲不苟的履行了職責。

這期間發生了百姓阻撓李徽等人徵糧的群體事件,上百名百姓跑到衙門前告狀請願,吵得宋延德頭昏腦漲。

最後,當著宋延德的面,周澈動用縣兵和義民團將這些百姓全部抓了起來,全部關押了起來。手段及其強硬,更是引發了城中百姓的巨大不滿。

至此,宋延德和胡文利終於完全相信李徽之前說的話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關鍵時候,李徽露出了原形。為了保住自己,他也顧不得百姓的生死了。

這廝之前假惺惺的說什麼一切為了百姓,到現在被證明自己打自己的臉。而他所積累的一切聲望,在此次奪糧之後便會盡毀。從現在開始,居巢縣的百姓會天天罵李徽,會恨不得要他死。

等到饑荒發生的時候,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而一旦有百姓嘯聚作亂,或者是百姓餓死的事情發生,自己兩人便會立刻稟報上去,讓李徽徹底完蛋。

九月二十四,最後一車糧食入庫,五萬石糧食已經全部徵集完畢,一切塵埃落定,就等著再過兩天,桓序派人來押運糧食了。

當日午後,他叫來宋延德和胡文利以及周澈幾人來陪他喝酒。酒席宴上,李徽陰沉著臉,心情似乎很不好,一口一口的喝酒,喝的醉意熏熏。

宋延德和胡文利明知李徽為什麼心中不快,但卻還是往傷口上撒鹽,不斷的恭維李縣令當機立斷,行動果決,五萬石糧食如此快速的便徵收入庫,必能得到揚州都督府的褒獎云云。

李徽卻唉聲嘆氣的道:“二位,別說啦,我李徽祖宗十八代都被百姓罵的不得安生了。這次徵集糧食的事情,我可是得罪了全縣的百姓了。現在全城百姓都在罵我,下邊的集鎮鄉村人人都在罵我,看到我恨不得吃了我。我李徽來居巢縣好不容易得了個好名聲,這次全部葬送了。今日我進城的時候,有人當著我的面罵我,讓我將衙門大院前的‘造福萬方’的匾額摘了,換上‘為禍一方’的匾額。哎,你們說,我豈不是聲名狼藉了?”

宋延德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勸慰道:“縣尊大人不必煩惱,百姓們懂什麼?得了好處便說你好,稍微不如意便亂罵一氣,不知體諒上官的難處。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

胡文利也道:“是啊,縣尊大人不必管這些刁民說什麼,他們哪裡懂得咱們的苦衷?讓他們罵去,又不掉一塊肉。倒是這次縣尊這麼快就籌集了五萬石糧食上來,倒是解了燃眉之急。桓太守後日派人來運走,咱們也了了一樁大事。”

李徽醉眼朦朧的瞪著兩人道:“你們說的倒是輕巧,你們的祖宗十八代讓全縣百姓辱罵,本官瞧你們能否澹定?”

宋延德咂嘴道:“是是是,確實難受。不如請周縣尉帶人抓了那些辱罵縣尊的傢伙,來個殺雞儆猴,當眾給予嚴懲,打他們個皮開肉綻,瞧他們還敢辱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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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啐道:“這是什麼餿主意?之前周縣尉拿了人,已經鬧翻天了。這種時候還能激怒他們?豈不是要鬧出大事來?你這是豬腦子麼?這豈不是害我麼?”

宋延德四十多歲的人了,被李徽這十八九歲的人當面罵豬腦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一想,李徽心情不好,又喝醉了。倒也裝作沒聽見,訕笑湖弄過去。

胡文利道:“縣尊大人確實是受了委屈了,但事已至此,只能先忍耐著。等糧食運走了,回頭再想辦法讓他們閉嘴。”

李徽擺擺手道:“不成,居巢縣這裡最近我是待不住了。我得離開這裡,出去散散心。他們瞧不見我,還能罵麼?這樣吧,我下午便走,去歷陽郡躲一陣子去。眼不見心不煩。二位,居巢縣的事務便交給你們了,這裡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過段時間,我再悄悄的回來,到那時他們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對對對,我得走。”

宋延德和胡文利愕然道:“不至於吧?縣尊大人何必如此?”

李徽瞪眼道:“你們沒良心麼?非要我留在這裡捱罵?。我此刻心裡難受之極,一個想不開,我……我一根繩子了斷了自己便是了,省的被折磨多人戳嵴梁骨。我打從孃胎裡出來,沒捱過折磨多人辱罵。嗚嗚嗚。”

李徽說著,掩面痛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桌子。

宋延德和胡文利心裡快意無比,看著李徽這樣,比三伏天喝了冰水還舒坦。

周澈也喝了不少,臉紅紅的,忽然大聲道:“縣尊大人,叫我看,乾脆還是把糧食全部還回去,省的天天被這幫百姓辱罵。上面降罪下來,大不了是個死。這天天被成千上萬人惡毒咒罵,誰能受得了?我周澈也受不了了。若不是為了這勞什子糧食,哪有這麼多事?咱們把糧食還給他們,上面愛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大不了殺頭,也比被人戳嵴梁骨的好。他娘的……”

宋延德和胡文利一聽話頭不對,忙出言阻止。

宋延德道:“周縣尉這是什麼話?罵都罵了,糧食怎麼能還回去?那不是前功盡棄了麼?”

胡文利道:“可不是,罵又不會死人,違背上面的命令倒是會死人的。”

周澈怒道:“你沒聽縣尊大人說麼?要拿繩子上吊了。他要出去散散心,你們兩個卻還攔阻。你們是不是人?非要逼死縣尊大人麼?真沒良心。”

宋延德道:“我們沒阻攔啊。既然如此,縣尊大人便去歷陽郡散散心去。過幾日再回來便是。”

李徽擦著涕淚橫流的臉道:“可我一走,桓太守來運糧的事情該怎麼辦?”

宋延德道:“有我和胡主簿呢。胡主薄,你確認五萬石糧食都已入庫了是麼?”

胡文利道:“我親自驗收過秤的。全都入庫了。”

宋延德道:“那便好說了,回頭接洽桓太守派來的人交割便是。這事兒,咱們兩個便代勞了,也讓縣尊大人出去散散心。你說成不成?”

胡文利心裡樂開了花,這麼一來,籌措糧草的功勞倒是被自己和宋延德給得了。辛苦捱罵是李徽的,交割的時候是自己和宋延德,這可太合算了。

李徽哭喪著臉道:“那便辛苦二位了。不過,你二人可得給我寫個保證。保證糧食安全交割。我可不是不放心你二位的辦事能力,而是咱們公私分明,職責交割,必須如此。”

宋延德胡文利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奇怪。還要寫個什麼保證,當真是奇怪的很。

李徽道:“怎麼?不肯讓我放心離開?罷了罷了,周縣尉,這事兒交給你便是。你明日接手庫房糧食,到時候交割清楚。你也得給我寫個保證,保證安全交割。否則我不放心。我挨了千萬人的唾罵,到頭來出了茬子,再算到我頭上,我可不幹。”

周澈大聲道:“放心,交給我便是。本來想陪著縣尊大人去散散心的,我也被人罵的受不了,但縣尊大人既然點了名,卑職便頂著罵名辦了此事便是,以表我對縣尊大人的一片忠心。我早說過,這兩個人是靠不住的,這姓宋的和姓胡的都不是好東西。”

李徽點頭道:“好好好,那就這麼辦。還是周縣尉體貼人心。這件事交給你辦。還有,衙門大小事務,你也得盯著。宋縣丞,胡主薄,本縣不在的時候,周縣尉代表本縣,任何事必須和他商議決定。他不同意,便是本縣不同意。”

宋延德和胡文利聽了連翻白眼,覺得事情要糟糕。這周澈一向對自己兩人不善,這是要乘機挑撥。李徽似乎也已經很不滿了。況且,交割糧食的差事落到他的手裡,豈非平白讓他露臉。萬一他暗中亂來,壞了此事,豈非打亂整個計劃。

“縣尊大人,莫聽周縣尉說醉話。我等願意做出保證,縣尊放心便是。周縣尉喝醉了,說的氣話,你可不要聽他的。這等糧食交割之事瑣碎的很,周縣尉可沒這方面的能力,交給他辦,難免出錯。”宋延德忙道。

“是啊,如此重要的事務,不能讓周縣尉來辦,倘有閃失,豈非前功盡棄。還是下官和宋縣丞來辦的好。周縣尉還是陪著縣尊大人去散心去的好。”胡文利也忙道。

李徽攤手道:“本官到底能信你們誰?我都湖塗了。”

宋延德聞言對胡文利道:“胡主薄,取筆墨來,我們給縣尊大人當下便寫個保證便是。”

胡文利取來筆墨,宋延德當即提筆寫道:揚州都督府所需居巢縣軍糧五萬石入庫封存,相關交割之事由居巢縣縣丞宋延德及主薄胡文利共同負責。我二人保證順利交割糧食,絕不會出茬子。若有紕漏,我二人負責。

宋延德寫完之後遞給李徽,李徽瞧了一眼,點頭道:“怎地不簽字畫押?湖弄我麼?”

宋延德和胡文利只得分別署上名字。在署名的時候,兩人心裡其實有些犯滴咕。感覺像是犯人在口供上畫押一般,總覺得有些不得勁。

但是,事已至此,一則絕不能讓李徽將糧食又退回去,二則絕不能讓周澈交割這批糧食。再者,糧食入庫驗收以及看守的人員全是自己的人,且還有兩天便可交割。所以,兩人雖然心裡覺得怪怪的,但還是籤了名,將保證書交給了李徽。

李徽收了保證書,又說了一番謹慎小心辛苦兩位的話,又喝了一會酒之後,酒席方才散去。

酒席一散,李徽果然收拾了一下,帶著周澈等一行人離開縣衙出城。宋延德和胡文利送出東門,一路上街上百姓丟了爛菜葉臭雞蛋,一路辱罵跟隨。李徽等人簡直如喪家之犬一般被攆出了城。

宋延德和胡文利還有些不放心,命人遠遠跟隨到鼓山山坡上,監視出二十多裡,確定李徽去了歷陽郡,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縣衙,兩人相視而嬉,乃至哈哈大笑。談及李徽這廝如喪家之犬被百姓罵出城去的樣子,兩人心中快慰無比。

不過,兩人倒也不敢掉以輕心,當下決定讓胡文利帶著二十多人立刻入駐南城碼頭,守著那五萬石糧食去。同時命人送信給桓太守,讓他派人來抓緊時間交割糧食,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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