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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狡辯兇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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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松年等人皺眉看著李徽的惺惺作態,心中厭惡鄙視之極。

“既然李縣令也認為私產不可侵犯,那麼老朽請問李縣令一句,十幾天之前,李縣令張貼告示,勒令我等居巢縣在外大族必須回居巢縣復耕莊田,限定我們一個月的期限。揚言逾期不回,便要將我們的莊田沒收。這是何道理?”沈松年沉聲問道。

“正是,請問李縣令作何解釋?”

“那些莊田是我等私產,我等如何處置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們愛讓莊田長草荒著,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李縣令憑什麼要威脅我等?”

“李縣令下這條命令,遵照的是我大晉哪一條國法?”

沈松年說完,同行眾人紛紛開始附和,七嘴八舌氣勢洶洶,公堂上頓時吵鬧的像是一塘水鴨子。

“啪!”的一聲,聲音又脆又響,驚的大堂屋頂上蹦跳的幾隻麻雀驚叫飛走。衙門大堂上的噪音也隨著這一聲脆響而寂然無聲。

李徽臉上依舊帶著微笑,手臂保持著拍在公案上的姿勢,手裡握著的是一枚四四方方的黃楊驚堂木。這玩意長六寸寬五寸厚兩寸,小小的一塊木頭,拍在桌案上卻響亮之極。

“縣衙大堂之上,諸位都是有頭臉的人物,怎地當堂咆哮喧譁,就像是一群不懂規矩的山野村夫一般?本官大小也是朝廷命官,你們便是如此藐視本官的麼?”李徽沉聲說道。

沈松年被那一聲醒木震的有些發愣,但很快恢復了過來,冷笑道:“李縣令好大的官威啊。老夫和眾多朝廷官員相識,郡守州牧都有交情,連他們都沒有李縣令這般官威。我等無端蒙受李縣令欺壓,難道卻無權申訴麼?”

李徽沉聲道:“郡守州牧如何,跟本官有什麼關係?這是本縣大堂之上,在這裡,本縣是官,爾等是民。站在縣衙大堂之上,便得守本縣的規矩。本官的官威不是自己的威嚴,本官代表的是大晉朝廷的威嚴。藐視公堂藐視本官,便是藐視我大晉朝廷。若是話不好好說,咆哮公堂的話,可休怪本縣不給你們面子。”

沈松年熱血上腦,他年紀雖大,但還從未被人這麼呵斥過。況且堂上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相貌稚嫩的小小縣令,怎會放在眼裡。

“倒要瞧瞧李縣令如何不給我等面子,莫非殺了我們麼?我等既然敢來找你,便什麼都不怕。倒是李縣令你自己掂量掂量,你這小小縣令的烏紗帽能不能保得住。在你面前的這些人,都不是你這小小縣令所能招惹的。”

李徽大笑道:“我偏要招惹。馮黑子那幫人如何?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之徒。又當如何?本縣來此不到半個月,便教他們全部人頭落地。諸位難不成比他們還難辦?我卻不信。”

眾人悚然而驚,猛然想起眼前這位李縣令可是將馮黑子一夥人剷除的乾乾淨淨。不久前公審斬首大會的場面傳得沸沸揚揚,他們也是親耳聽聞的。

李徽繼續道:“沈族長,你們敢輕視本縣,敢跟我耍橫,卻不敢跟馮黑子耍橫,無非是覺得本縣不會像馮黑子那般真的殺人。那你們便打錯了算盤了。本縣能治得了馮黑子,更能治得了你們。諸位倘若再有出格言語,本縣便治你們咆哮大堂藐視本縣之罪。來人,殺威棒伺候。再有言語不敬者,便給我打板子。瞧瞧是殺威棒硬,還是有些人的屁股硬。本縣這個縣令是白撿的,大不了丟了便是。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蔣勝等一班差役早就看這幫傢伙不順眼了,這夥人趾高氣昂鼻子朝天對李徽的倨傲態度,便已經讓蔣勝等人很不高興了。現在的李徽,可是蔣勝等人心目中的新主子,是智勇雙全的人物。這些傢伙憑什麼倨傲?

“縣令大人放心。小的們準備好了。咱們來居巢縣至今,殺威棒還沒開過葷呢。不如今日便開個葷。”蔣勝大聲喝道。

沈松年等人都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蠻橫的官員。本以為李徽年紀輕,生的文質彬彬的模樣,像個人畜無害的兔兒爺。誰能想到這廝居然是個混不吝。說話間便要喊打喊殺了。

沈松年氣的臉色通紅,鬍子呼哧呼哧的吹起來,呼吸急促,心臟病都要犯了。他這一生還沒遭遇過這樣的無禮對待,被一個小小的縣令當面呵斥威脅。

他沈家曾結交名士官員,也是有頭臉的大族。雖不能同大晉那些豪族相比,但在江淮一帶歷陽郡廬江郡等地,卻也沒被人這麼對待過。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小縣令如何羞辱呵斥,這口氣怎麼咽的下去。

“打,你打,老夫今日便將這條命交代在這裡。李縣令,你打死老夫便是。我們今日都死在這裡,倒要瞧瞧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大夥兒說是不是?”沈松年腦子滾燙,跺腳叫道。

他是不管不顧,但其他人卻不這麼想。只覺得沈松年有些太急躁了,為什麼要針鋒相對的說話?實為不智之舉。

與此同時,眾人也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李縣令並非自己眾人想象的那般軟弱,可以隨意的拿捏。

首先,這廝明顯是個官場新手,剛剛入仕,不知道天高地厚。有初生牛犢之勢。這樣的人其實最難應付。衝動起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不像是官場上的那些老人,知道進退世故。惹這種愣頭青是最危險的。

再者,這李徽可是真的將馮黑子等一百多湖匪統統剿滅了的,殺的人頭滾滾,而且據說還親自帶著人將居巢縣的流民帥王光祖腦袋給剁了的。別的不說,光是這件事便足見他衝動莽撞,行事不計後果。

在此之前,眾人可是打探了李徽在居巢縣的情形的。這廝跟陸展來到居巢縣兩天,陸展便被人砍了腦袋。按理說此人應該屁滾尿流的逃走才是。結果他不但留下來了,還將湖匪和流民帥都給宰了。這廝絕對是個硬茬,是個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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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之前商議了一番,都覺得李徽不敢把自己這些人怎麼樣,自己這些人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他絕對不敢胡來。但現在看來,情況並非如此。關

跟這種愣頭青,初出茅廬的牛犢子,一個不要命的賭徒對抗,豈非是自找苦吃,極為不智的行為。這裡是他的地盤,好漢不吃眼前虧,把局面搞僵可沒什麼好處。今日真要是在這裡被扒了褲子打了殺威棒,那可是顏面掃地,今後也不用做人了。

就算以後報復了他,也是餘生洗刷不掉的恥辱,各大族宴席上的笑談了。他們可是都明白,大族名士官員們的宴席上都說些什麼話題的,這樣的話題保管會讓他們甘之如飴。

“沈翁,你坐下歇息一會,不必動氣。李縣令是朝廷官員,我等都是居巢百姓,是李縣令治下之民,李縣令當不會對我們這些無辜百姓下手,只是說說而已。”一名身材富態的中年男子上前說道。

“是啊,沈翁不必動氣,咱們不是來好勇鬥狠來的,正事要緊。”其餘人也紛紛勸說道。

沈松年心裡明白,這幫人是不肯跟著自己挨棒子的。他其實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於是借坡下驢,冷哼一聲,氣呼呼的退後。本想找個地方坐下,結果找了一圈,才想起凳子蒲團都被李縣令收走了,心中更是惱怒不已。

李徽冷笑看著這幫人惺惺作態,並不說話。

那富態男子緩步上前拱手道:“本人槐林張子仲,見過縣尊大人。”

槐林是居巢縣所轄的一個小集鎮,這位張子仲便是槐林當地的鄉賢大族。

“原來是張翁,久仰久仰,不必多禮。”李徽拱拱手道。

張子仲開口道:“李縣令,適才我等確實態度有些急躁,或有些喧鬧,但絕無藐視李縣令之意。若是讓縣尊大人不快,本人代表諸位向縣令大人道歉便是。縣尊大人高人雅量,當不至於斤斤計較這些事吧。”

李徽微笑道:“當然不至於,本縣只是受不得激將。本縣吃軟不吃硬,誰要是跟本縣講道理,本縣會以禮相待。誰要是當本縣軟弱可欺,跟本縣擺譜,本縣可不會慣著他。”

沈松年聞言瞠目,旁邊人忙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不要衝動。

張子仲點頭道:“我等明白了。既然李縣令是講道理的,那麼我等關切之事,可否給予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李徽微笑道:“我需要解釋麼?不需要吧?”

張子仲緊皺眉頭,勉力露出笑容來,說道:“李縣令這麼說,難不成是以為,私人田產是可以被無端剝奪是麼?朝廷律令中有允許李縣令這麼做的法令麼?適才李縣令不是說,私人田產神聖不可侵犯麼?李縣令之前釋出的告示是何意?”

李徽呵呵笑了起來,看著眾人道:“你們就為了本縣釋出了一個告示便吵吵鬧鬧是麼?那只是一個告示罷了,犯得著如此麼?”

眾人聞言心中惱怒,張子仲沉聲道:“李縣令說的輕描淡寫,但那可是要沒收我等的田產的。這是我等私人莊田,李縣令有何權力沒收我等的田產?還請給個解釋。”

李徽攤手道:“請問諸位,本縣沒收了你們的田產了麼?本縣已然那麼做了麼?本縣不過是貼了一張告示而已。本縣沒有動你們的田產分毫,你們跑來興師問罪作甚?這件事壓根都沒發生,你們激動什麼?倘若本官這麼做了,你們再跳腳也不遲啊。”

“什麼?”眾人盡皆瞠目驚愕。心中大罵此人無恥,但卻又似乎有些無言以對。

確實,李徽只是揚言,卻並沒有付諸實施。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他還沒有付諸行動,所以他的話倒也難以反駁。但這顯然是他的強詞奪理,是他卑鄙無恥低劣的手段罷了。

眾人對李徽的看法又深入了一層,他們感覺自己高估了此人的底線。這種人,不知還會做出什麼令人瞠目的言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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