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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話 鋼索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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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駛出車庫,轉個彎就到了校門口。

離開學校的時候,喬椋特意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學校大門旁的的確確是寫著“塹奏中學”四個大字。

他似乎還隱約看到了某個一閃即逝的人影,但轉念一想也許只是某個落單的寂寞喪屍,所以也沒太放在心上。

不過實際上,那的確是個“人”。

這個男人目送著越野車一直開出了他的視野範圍,然後回頭向那棟玻璃全部碎裂的教學樓走去。

教學樓周圍有數只被打鬥發出的噪音吸引而至的喪屍。在男人靠近之時,他們同時發現了彼此。

喪屍們喉嚨中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蹣跚地朝著男人走來。

男人就像沒看到那些喪屍一般,仍舊走著自己的既定路線。按道理講他和喪屍的道路終有交匯的時候,不過就在第一只喪屍的爪子接觸到他的一瞬間,他就這樣直接從那只喪屍身體穿了過去,繼續著他那不緊不慢的腳步,彷彿喪屍就像是無形的空氣。

他穿過了第二只喪屍、第三只喪屍……

所有被他穿過的喪屍都呆滯地回過頭“看著”這個人類,如果它們會思考的話一定會想:為什麼到手的食物會離我而去?

男人默默走到了教學樓的入口,在他的手碰到門把手的一刻,他的大拇指無意識地在把手上擦了一下。

就像是擦燃了一根火柴。

所有先前被他穿過的喪屍們突然在同一時間被點燃,類似於“人體自燃”,火苗從它們的體內燃起,再透過七竅之中躥升,繼而順著皮膚和衣物延燒。而它們被燃盡的方式也類似於被點燃的紙張,直接化為了片片灰燼,最終隨著不知從何處吹來的輕風消散殆盡。

男人沿著走廊一直深入,越往裡走戰鬥的痕跡就越明顯,破壞的程度也越嚴重,牆上地上滿是狂亂的斬痕和蝕印。

然後他發現了地面上的洞,透過洞他可以看到地下一層——那裡也是同樣滿目瘡痍的場景。

男人跳了下去,落地時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甚至也沒有揚起一絲塵土。

越野車在通向邁克曼大廈的公路上飛馳,四周寂靜得可怕。城市裡的人們好像在一瞬間全部蒸發了,所有的一切都還保持著原本的狀態,停放在路邊的空車,餐館外的桌子上還留有沒收拾乾淨的杯盤,平時很多中老年人跳舞的廣場上空無一人,只有那些尚未斷電的大喇叭還在放著不合時宜的口水歌。

沈鈞霆面前的半透明懸浮GPS地圖是他在獲得了H市地圖後,用那個手機一樣的儀器掃描並記錄,從而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在儀表盤上顯現出來的。至於操作方法則與通常的車載GPS沒什麼區別,制定目標然後跟隨導航就可以。只不過在這個懸浮地圖上除了本車以外還顯示了被追蹤的秦主任的車。兩輛車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不過顯而易見的是,秦主任也在往邁克曼大廈的方向趕。

喬椋和前輩一直在觀察沿路是否有藥店,結果很遺憾,一無所獲。

在開了一段路之後,沈鈞霆發現秦主任的車停了下來。

“她停下的地方是……”沈鈞霆兩指一擴將地圖放大,“是一座橋樑?”

喬椋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此橋樑非彼喬椋,並把頭湊過去看了下地圖,代表主任的圓點的確是停在了一處長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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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是車子拋錨或是沒油了吧?”莫之之在後排懶洋洋地道。

“也有可能是橋上被設定了障礙之類的……或是只給人類放行把喪屍排除在外的那種崗哨……”喬椋說。

說話間,越野車的速度可是絲毫未減,秦主任的車仍然停止不前,於是兩輛車之間的距離正在逐漸縮短。

那是一條跨河鋼索橋,在去邁克曼大廈的必經之路上,過橋不遠就是邁克曼大廈了。但當大橋映入眾人眼簾之時,產生的並非“終點就在眼前”的喜悅,而是翔已經逼近了菊花卻又下不來的滯澀感……

如果把橋比作香腸的腸衣,那橋上的車輛就是香腸裡塞得滿滿的肉餡。

按理說H市這種三線城市即使是節假日的主幹道也不會出現過長時間的擁堵,但大橋上的景象已然不止“擁堵”的程度了。想必是收聽到了撤離訊號的倖存者們都在第一時間趕赴此地,卻在無秩序的爭搶中全被堵在了橋上。

但尤為詭異的是,這些車輛中一個人都沒有!橋上有些車子還亮著尾燈,有些車門還是開啟的,但完全沒有人類存活的跡象!

秦主任的紅色轎車就停在橋上車流的最末,車上早已沒有了人影,不知秦主任帶著Kitty去了哪裡。

沈鈞霆把車停下:“早知道把追蹤器放她身上……”

莫之之:“倖存者數量沒變,至少她倆還活著……”

喬椋開啟車門下了車,走到秦主任的車旁,蹲下來看了看,隨後又往前走了幾步,在另一輛車旁蹲下,如此反覆地蹲了四次。

沈鈞霆走到他身邊:“你在看什麼?”

“這些車的車門四周都有水漬,每一輛車都是……”喬椋手指蘸了一下地上的水痕,湊近鼻子聞了聞,然後兩指併攏搓了搓,“黏糊糊的,但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

莫之之和莫桃桃聞言也都去其他幾輛車邊上檢查了一番,得出了同樣的結論:每輛車邊都或多或少地有一小灘黏糊糊的液體。

莫桃桃問:“那你們說這些,呃,液體和人們消失有什麼關係嗎?”

喬椋:“目前還不好下結論,不過這可能是某種【警告】……只要上了這座橋就會發生什麼……”

接下來他走到了橋邊,在橋的邊緣處他發現了同樣的水痕,以及在一處凸起的鉚釘上,有一小塊碎裂的布料。

“是衣角掛在了鉚釘上,然後被扯下來的……”他把那小布條拿在手裡,前半身探出橋去,看著橋下緩緩流動的河水。河水呈現綠色,離“清澈”的標準還有很大的距離,看來當地是不太重視水體汙染治理的。

“所以下一步怎麼走?”沈鈞霆回到越野車旁,對眾人道,“過橋直奔終點,還是找人?”

前輩堅定道:“找人。”

學長:“我無所謂,但總覺得停在這橋上有種不祥的感覺。”

莫桃桃:“同意,咱們別在這橋上耽擱了行不?”

莫之之:“車在這堵著呢?怎麼過去?”

“直接走去橋的盡頭開最前面那輛車不就行了?”莫桃桃一臉鄙視地遠離了莫之之,“別跟外人說你是我哥……都是一個媽生出來的,智商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彷彿是催促他們快過橋一般,後方遠處出現了一群喪屍……說成是“刷出來”也可以。

總之,走為上策。

每日一困:

【北風斥候】

費用:2

攻擊力:2

生命:2

種族:人型

異能:隱匿。

卡牌描述:皮膚黑的人幹不了這一行,因為潛伏在雪地裡容易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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