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望很快就過來了，聽掌櫃說是一個叫木子安的人找他，他多少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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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安當初離開匈奴地界的時候都沒有訊息，對姜城望而言，就是忽然從匈奴地界來到了京城，多少有些意外。
推門進來，卻是兩個陌生面孔，讓他有些遲疑。
“姜大人，別來無恙啊。”李安笑道。
聽到這個聲音，姜城望這才確定：“陛下，怎麼突然回來了？”
“匈奴那邊的事情暫時弄完了，自然是回來了，而且怕路上出意外，因此沒有傳出訊息……姜大人，過來坐吧。”李安招呼道。
姜城望關上門過來，卻沒有坐下，而是帶了幾分愧疚：“陛下，都怪我之前不小心洩露了陛下的行蹤，不然也不至於……”
“沒事，那不怪你，反正也沒出什麼事，我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
“姜大人還是先坐吧，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問你。”
聽到這話，姜城望不由坐過來，問道：“陛下想問何事？”
李安輕輕揮了揮手，玄夜會意，隨之出去守在門外。
之後，李安才問道：“姜大人，你聽說過一個叫常百盛的人嗎？”
聽到這個名字，姜城望的臉色明顯有所變化：“陛下從何得知這個人的？”
“不是得知，而是在大漠遇上了。”
“什麼？！”姜城望明顯很震驚，“他怎麼去了大漠？”
李安苦笑搖頭：“朕也想知道，事情是這樣的……”
李安隨即把遇到張家人，還有常百盛，以及後面遇上黑沙暴簡略的說了一下。
“……當時青雀說，那些事情他不能說，但姜大人可以說，所以特意來問姜大人一聲。”
“這個常百盛，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和前朝皇族有關係嗎？青雀和他又是如何？”
姜城望聽到這裡，不由苦笑。
“這其中要說的東西可就多了。”
說罷，姜城望稍一沉默，似乎是在整理語言，隨後道：“就先從青雀講起吧。”
“不知陛下可否知道，青雀的身世？”
李安搖頭：“這個倒是不知。”
龍衛是暗衛，對於暗衛來說，身世是最多餘的東西，李安之前也一直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而青雀，更不可能主動說。
不過聽姜城望的意思，這事還和青雀的身世有關？
“還請姜大人解惑。”李安道。
姜城望輕輕點頭，稍一猶豫，這才開口：“這牽扯的東西可就不少了，陛下對跟隨先皇開創大漢的四大家族瞭解多少？”
李安聞言一愣，他其實早就瞭解到了四大家族，分別是姜城望所在的姜家，文荀所在的文家，楊肅所在的楊家，和方武所在的方家。
只是大漢開創以後，這四個家族也隨著那一股滅世家的浪潮被打散，當然念在他們有功，自然不會如其他家族那樣殺頭流放。
至於四大家族最後的結局如何，沒有任何記載，明顯是被人為銷燬。
不過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大約也可以猜測，楊家和方瓊大抵是沒落了，而文家和姜家興許是轉入暗處，有文荀和姜城望在，這兩個家族再怎麼也不會沒落的。
“瞭解不算多，青雀的身世和四大家族有關？”
姜城望點了點頭：“青雀，原名叫文雲戈，他爹文蒼起，算起來還是文荀的親侄兒。”
姜城望的話，讓李安很是驚訝，沒想到青雀竟和文荀還有關係。
可是為什麼，之前他們見面的時候，卻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啊？
彷彿是猜到了李安的疑惑，姜城望解釋道：“其實不瞞陛下，十二個龍衛均是從四大家族當中挑選出來的。”
“不過陛下應該知道，一旦加入了龍衛，就代表捨棄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因此從這一點來說，龍衛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李安這才點頭，隨即問道：“那，青雀和那個常百盛，又是怎麼回事？”
“這裡面牽扯到的事情就多了。”姜城望微頓，道，“比如說當年的通州之戰。”
“陛下對通州之戰的瞭解也不少了吧？”
李安點頭，礦鹽戰敗，以及劉燁和阮素衣，主動被動都對通州之戰瞭解了不少。
“那不知道陛下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姜城望又問。
李安想了想，皺起眉頭：“的確有地方很奇怪，以當時的情景來說，通州這個地方並不關鍵，但我爹卻放了大批的兵力在那裡。”
“難道是通州之戰另有隱情？還請大人告知。”
姜城望卻是擺手：“這個不急，陛下，之前青雀說常百盛是因為某個東西，才會抓了他們母子，你可知道這件東西是什麼？”
“不知。”李安確實不知道，青雀對其守口如瓶，只是說這東西和李紂，和他都有關係。
但李安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什麼東西能和他和先皇都有關係，細究的話東西倒是挺多，但他能想到的那些顯然都不是。
“是傳國玉璽。”姜城低聲道，“當年青雀的爹文蒼起於皇宮之中盜得傳國玉璽，本想直接送到先皇手上，奈何只來得及逃到通州就被抓了。”
“當時他們一家都住在通州，被抓之前，文蒼起把傳國玉璽藏到了某個地方，然後告知了他的妻子，也是青雀的母親鄭式。”
“後來的事情陛下也知道了，通州戰起，城中百姓淪為人質，而鄭氏和青雀兄妹則被常百盛帶走。”
“三年後大宣都城被破，才把青雀從常百盛手中救出來，當時青雀六歲，卻對暗器一道展現了極為驚人的功夫，之後便被先皇收入龍衛之中。”
“至於鄭氏和青雀的妹妹，在常百盛逃走的時候，就已經被殺了。”
“之後先皇曾把培養龍衛的任務交於我手，這些事情連文荀都不知道，而今這世界，除了那些當事人，恐怕就只有我還知道。”
聽到這話，李安忍不住長嘆，難怪青雀那麼恨常百盛。
“那常百盛又是做什麼的，在通州圍困的時候卻能提人，他是大宣朝廷的人？”
不過姜城望卻搖了搖頭：“不，常百盛是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