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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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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騎在馬上,冷峻地打著馬鞭,戰事一起,皇上將鑾駕移往更靠近邊關的甘泉宮。他不喜歡這樣的伴駕,無非是在甘泉宮狩獵,他早就不滿足於這樣的小打小鬧,他的天地遠比甘泉宮的叢林寬闊。只是,什麼時候才輪到他嶄露頭角呢?

他心裡還有一個隱憂,那身手不凡的青衣少年究竟是誰呢?劉徵,真是他的本名嗎?他年輕尚輕,絕非沙場軍士,且談吐不俗,言行中自有一股傲氣,應是將門之後,舉止間更有一番皇族衛隊的氣勢,他極有可能出現在皇上近侍衛隊中。然而霍去病踏破鐵鞋卻毫無頭緒。他霍去病要找的人,怎麼能憑空失蹤?

趙破奴悶聲騎在霍去病身邊,自相識起,霍去病就是這不苟言笑的脾氣,他沉思時,任憑誰也不理。長安軍中人人都在討論霍去病發瘋似的找一個少年,茶餘飯後又添了些閒言,只當霍去病好龍陽,他自己卻毫不在乎。這有什麼奇怪?他霍去病何曾在乎別人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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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宮前,車駕止住,馬車中的皇室成員一一下車。衛隊軍士常年伴駕,早已司空見慣。霍去病心中急切,卻懶懶打量慢吞吞從車上下來的女子們,她們多半背對著他們,只瞧見背影和裙襬就知道是他出身高貴的表妹們。

霍去病眼前忽然一晃,車中鑽出一女子,背影一閃,裙襬一旋,既陌生又熟悉。說陌生,只因這不是他尋常見過的宮中女子,說熟悉,是因為她那一轉身似乎在他記憶中出現過,說不出的熟悉感。既然從車架中走出,她是誰呢?

進了甘泉宮,霍去病找了機會往皇后處尋去。趙破奴知道霍去病行事自有謀算,也不過問,老老實實跟著他,給他做掩護。

霍去病走進偏殿,趙破奴立在玉階下,靜靜守著。

忽然聽到殿中一女子聲音,“你問她做什麼?”

這聲音尖銳,聲調很高很尖銳,不似皇后這等寧靜平和的中年女子。趙破奴屏息細聽,只聽見霍去病道,“我自有道理。”

“你自己問她去!”那女子聲調高揚,充斥著不滿,她眼中的霍去病總這般自以為是。

趙破奴到底不是宮裡的侍衛,沒能按耐住好奇心,悄悄朝玉階挪了幾步。

“你肯定知道。”霍去病聲調平和,語氣中卻隱隱透著壓迫感。其實他的聲音富有感染力,如果稍加運用,對女子會有致命的誘惑。

“我偏不說,你大可以問母親去!”那女子說著怒氣衝衝推門出來,忽見趙破奴木頭似的杵在門邊,更是憤怒。趙破奴見她肌膚皎潔如霜雪,雙目空靈如秋水空濛,大感好奇,一時盯著看,移不開眼睛,她面貌姣好,美中不足的是,左邊眉毛中間斷了一截,硬生生突兀出一道傷疤。趙破奴未覺得不美觀,反倒認為空出的那塊肌膚異常白皙。

那女子平生最恨自己斷眉,見有人盯著自己看,更是惱怒,“你盯著我看什麼?”

此時霍去病也追了出來,“衛長你就告訴我,你要什麼都答應。”

這一次他語氣懇切,似有討價還價之意。

原來這女子竟是皇上的嫡長女,難怪如此頤指氣使,也難怪,金枝玉葉脾氣是要大些。趙破奴口訥訥不能言,索性避開鋒芒。

“她解憂有什麼了不起,你找她做什麼?”衛長公主還在氣頭上,她善於從身邊人那裡尋求利益,但這次例外,解憂這個名字讓她有危機感。

“她叫解憂?”霍去病抓住重點,步步緊逼,“你還知道什麼?”

衛長意識到說漏了嘴,“旁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打探去。”

說罷她怒氣騰騰朝迴廊走去。霍去病也不追趕,他細細咀嚼著那名字,解憂,如果她就是劉徵那日屋中的女子,那曾經監視過她的劉徵一定會出現。

望風臺上,皇上擺了酒與眾大臣暢飲,清風隱隱吹起臺上紗帳。霍去病在佇列中,目光卻不由得飄到皇上身後,紗幕後隱隱站在一個人,似乎完全無視前面的歡騰熱鬧,悄然屹立,男女不辨。是他嗎?

狩獵開始,皇上依照儀式,象徵性朝天際射出第一箭,眾人得令策馬奔騰而去。

霍去病騎在最前面,無論何時,他都明白,要爭取勝利。他甩開眾人,獨自一人進入密林深處,策馬穿梭在繁茂的叢林間。

身前不遠處鑽出一隻雄鹿,身上斑斑點點的梅花紋襯得十分可愛,那對驕傲的鹿角又顯得無比驕傲。霍去病不動聲色抽出一支箭,拉滿弓弦,箭鏃那鋒利的三角正對那鹿。

“嗖”的一聲,白羽飛過,雄鹿應聲倒地,那箭至快至狠,鹿血幾乎沒有濺出。

好快的箭!霍去病心裡一驚。

馬蹄聲起,霍去病回頭,只見一人騎著馬緩緩朝自己而來,璀璨如星辰的眸子,正是劉徵。

“劉徵?”不可思議的輕呼,霍去病簡直不敢相信,他翻遍整個長安城也找不到的人,此刻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當真神秘莫測。

“又見面了,霍去病。”劉徵挑釁般朝他揚揚眉,似乎很為自己的神出鬼沒得意。

“幸會。”霍去病按捺住心裡的疑問,不動聲色松了鬆手中的弓。如此身手,霍去病肯定他沒有找錯人,日後在戰場上,劉徵一定是最好的戰友。

劉徵從霍去病身旁掠過,直奔他的獵物。他下馬,並不急於拔出釘入雄鹿身體的箭鏃,而是直接將鹿置於馬背上。他觸控弓箭的感覺很像霍去病,都是凝神傾聽弓箭訴說的感覺,他們都是真正懂箭的人。

“嗖”的一聲,又是一隻箭飛過,幾乎擦過劉徵的肩膀,釘在樹幹,入木三分,尾端的白羽劇烈抖動著。劉徵怒目而視,出人意料,這並非霍去病的報復。幾丈之外,酒樓鬥氣的男子正滿臉驚恐,身下的畜牲也覺察出主人的驚惶不時發出嘶鳴聲。

“李敢?”劉徵嘴角一扯。

然而,李敢此刻並無心注意劉徵,因為怒目而視的霍去病已拉開弓弦,箭鏃朝著自己。

公然的挑釁只會激怒霍去病,李敢很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那一箭他選擇射向劉徵。但李氏家族驕傲的血統時常令他判斷失誤,在霍去病面前進行的任何刺殺行為都是不可行的,即便目標不是霍去病。

李敢嘗試拉開手中的弓,但這一舉動只會招致霍去病更大的憤怒。他將弓拉至滿弦,箭鏃對準眉心,李敢的任何進一步的行動都可能導致悲慘的後果。這一刻,他居然寸步難行。

他們對峙了好像一刻鍾那麼長,霍去病輕笑一聲,射出那一箭。

李敢無計可施,竟然緊閉雙眼,木然接受這一切。出人意料,又似在情理之中,箭鏃沒有射穿李敢的腦袋,而是直接穿過他高聳的發冠,射落他一縷長髮。

出乎意料,他睜眼間看到的是霍去病不羈而略帶詭異的笑容。

雖只傷了頭髮,卻比一箭被射死更屈辱,方才那一刻他竟然想到了死,他幾乎流淚了。他狠狠瞪著霍去病,不能忍受李家的尊嚴被這個毛頭小子踐踏在地,他發誓,一定要報復。

劉徵把李敢的箭從樹幹上摘下,箭鏃上還掛著他衣服鉤下的絲絹,“李家箭法果然天下無雙,剛才若是存心取我性命,他這一箭絕不會射偏。”

霍去病不以為意,“若是這樣,剛才我那箭也不會射偏。”

他的話似乎是對劉徵示好,卻毫無一絲溫暖。劉徵正欲說什麼,被霍去病搶先,“他不該在我面前殺人。”

這句話又把自己與劉徵的關係劃清,似乎只要不是在自己面前,李敢盡可以隨心所欲。劉徵聳聳肩,並不在意,他意識中認知的那個霍去病,本該如此倨傲不遜。

這一日的射獵說不上酣暢淋漓,但也極盡各人所能,當收兵的號角吹響時,諸將士已滿載而歸。

侍從官清點過獵物後,當眾宣佈今日的優勝者是霍去病。毫不意外,從十四歲從軍起,他就是最優秀的。

“好!重賞!”皇上對這結果相當滿意,令侍從將酒杯擺上。

李敢冷哼一聲,論箭發,他自信不遜色於霍去病,甚至遠勝過他,但論起狩獵,卻總不及他,他多少體會到些不好的預兆。

侍從將劉徵收獲的那對鹿角獻上,以匕首割斷鹿角,依次向每個青銅酒盞裡滴入鹿血。

接下來是屬於男人的儀式,酒盞被送到每一位士卒面前,他們大多對這類血腥之事習以為常,紛紛一飲而盡。

待到劉徵飲酒時,霍去病分外關注。只見他面無表情接過酒杯,看了眼杯中鮮紅的鹿血,送到嘴邊,又面無表情飲下。

沒有人知道,他對這充滿血性的方式有著天然的牴觸,鹿血流入咽喉時,沒有血腥味,那種血液的餘溫卻一直纏繞在唇齒間,劉徵胃裡泛起一股噁心。

隨著篝火的燃起,將士們的激情也隨之點燃,飲酒的方式也由文雅變得豪放。喝得盡興的人們也越發肆無忌憚。這些長安城中最意氣風發的小子,本可在笙簫歌舞中尋一方醉生夢死的快樂,卻義無反顧選擇戰場。

“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李敢先上來跟劉徵打招呼。

“在下劉徵,長安人士。”他配合著,偽裝誰不會呀?

“在下李敢,我們軍中士子,皆是黑如石炭,小兄弟卻比我們白皙幾分,方才和霍去病列在一起,我還當是女子。”李敢語帶譏笑,眾所周知霍去病對女子不感興趣,長安城早有風聞說他好龍陽。李敢之言非但嘲笑劉徵不類陽剛男子,還有意無意暗諷了霍去病,其他人聽了這話也藉著酒勁起鬨。

霍去病不急於辯解,而是靜觀劉徵的表現。

只見劉徵不慌不忙,舉起酒盞對李敢道,“小弟與霍兄乃是初識,哪裡比得李兄與淮南國太子劉遷情誼深厚私交甚篤?”

他一字一頓,說得格外清亮,正好眾人皆凝神細聽,周圍一片安靜。這句話被上方的陛下聽得一清二楚。

李敢知道這話的分量,酒醒了大半,眼神灰溜溜朝陛下飄去。

“李敢與劉遷私交甚密?這是真的?”劉徹的語氣帶著幾分不經意,在李敢聽來卻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李敢跪下,膝蓋磕得生疼,“臣萬死,臣與淮南太子嘗於酒肆中飲酒,當時從者眾多,臣與其並無過密往來。”

他急著表明自己與劉遷的來往純屬偶然,且旁觀者眾多,絕無秘密來往,卻聽劉徹道,“從者眾多?你們糾集了多少人?”

李敢一驚,“只有五六人。”

“是五人,還是六人?”劉徹厲聲道。

“是,是六人。”李敢頭也不敢抬一下。

“哪六人?”劉徹又是一問。

李敢少不得將參與者一一說來,周圍人也免不得為他捏一把汗,但聽得參與者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少年才松一口氣。

劉徹忽然一笑,寬慰道,“原來只是這等小事,李敢不必在意,你們都是國之棟樑,日後大漢朝還指望爾等開疆闊土征戰沙場,少年將士在一起喝酒敘舊無可厚非,你起來吧。”

這一句話說得李敢又從地域升到天堂,他謝恩起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霍去病冷眼旁觀著,劉徵這有仇必報的個性與早些年的自己合了八九分。他趁敬酒坐到劉徵身旁,“陛下素來厭惡世家子弟與諸侯來往,你今日一鬧騰,只怕李敢的麻煩大了,李廣老將軍定然不會輕饒。”

“陛下的這些個劉姓親戚哪個是好對付的?每次出征前,陛下少不得盯著他們。身為陛下的軍士本該嚴守此訓,李敢是明知故犯。”劉徵直言不諱,有些事,他太瞭解了。

“李敢和劉遷並無深交,不過是酒肆間發發牢騷,算不得好友,只要適時疏遠,陛下不會為難他。”他早知此事個中原委,否則也不會讓李敢難堪。

“我知道。不過,”他忽然轉念問道,“我很好奇,如果換作是你,你的哪個酒肉之交若是諸侯子弟,你會怎麼做?”

“我?”霍去病笑起來,此間光芒彷彿都朝他聚攏,這問題對他出了名的長安惡少而言似乎荒誕可笑,“我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不過,若是真遇上,作為軍士的我只需要打好仗,其他的事,與我無關。這件事上我霍去病完全可以做到光明磊落無愧於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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