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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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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鵝毛般的大雪飄在長安城的每一片磚瓦上。霍去病與青荻乘馬車回府。他不喜歡這種慢悠悠的方式,純粹為遷就青荻。一騎紅塵雪中行才是他慣有的暢快。

一路走來長安都是寂靜的,多數人躲在屋中圍爐賞雪喝酒暖身,少數商旅趕在城門關閉前匆匆進城,濺起一路雪泥。

霍去病掀起簾子催促車伕快些,不經意被一匹快馬蹄下飛起的帶泥的雪塊襲擊了。他抖抖落入懷中的汙垢,斜著眼心想什麼人這般放肆趕在他霍去病面前胡來。這一瞟不要緊,霍去病目光完全隨那飛馬而去,直到飛馬完全錯過馬車徹底遠去。霍去病跳下行駛的馬車,尚未站穩便急急朝後望去。

“吱呀!”車伕立即停下。青荻探出頭來問他何時。

“沒什麼,繼續趕路。”霍去病跳上馬車,思緒卻好似被什麼東西牽引而去,不時的掀開簾子朝剛剛走過的路望去。

“你見到什麼熟悉的人嗎?”青荻心跳得厲害。

霍去病矢口否認,“沒有。是見到一匹好馬。”

青荻想起他剛才心神出竅的瞬間,嘲笑道,“我說霍將軍,你什麼好馬沒見過,長安城來了幾匹新馬只怕都要先到你軍中報到去。”

霍去病明知她譏笑他,卻道,“那是過去河西被匈奴佔據,中土與西域的商路不通。如今我們拿下河西一帶,西邊的好馬商隊只會源源不斷朝大漢而來。寶馬名駒也不再是過去那幾種。”

青荻對這些事不大留意,只因霍去病喜歡,便附和道,“難道剛才那匹馬連你都沒見過?”

霍去病搖搖頭,“那匹體格精健且耐力極強,估計是胡馬。長安城的胡人商隊多起來了,他們固然是為大漢的奇珍異寶而來,但也時常帶些我們沒有的東西而來。”

以往父親與哥哥提起塞外胡人總是一副幽怨不滿,他們常年在邊關被匈奴欺侮慣了。而霍去病好似不計前嫌,對這些一概報以友好接納的態度。如今陛下厚遇投降而來的匈奴人和為商貿而來的胡人,親眷中貴戚不少,對此頗有些微詞。而霍去病竟然想得這般高遠,她對自己的丈夫又添了一分敬重。

其實霍去病沒看錯,那騎馬之人正是解憂。她已悄悄回到長安,除了跟劉徹彙報過,跟其他人都沒有來往。連時常進宮探望父母的衛長也毫不知曉。

如此相安無事過了個把月,解憂才去陪劉徹下了一盤棋。

“回鄉祭過祖了?”劉徹這是明知故問,解憂即便暗中算計了他,也會把面上做到滴水不漏。

解憂說道,“拜過父母和先祖了。”

“你伯父楚王身體怎樣?”劉徹漫不經心問道。

解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沒見到他,不知道。”

劉徹嘴一抿,知道她又沒按他的意思去辦。解憂卻不等他詢問,不打自招道,“我回去是拜祭故人,他又沒死,有什麼可見的?”

劉徹知道這個孩子死心眼,說道,“叫你回鄉祭祖是跟楚國的親戚們熟悉一番,你卻只顧著拜祭,你這樣不動聲色有誰知道你做過什麼?”

我就是要不動聲色讓你不知道我做過什麼。她這樣想著說道,“祭拜過就是祭拜過,黃土裡埋著的那幾個人自然知道。”

劉徹卻道,“這就是你太年輕了,有些事還不懂。祭祖祭的是死人,卻是做給活人看的。你不三跪九叩行大禮哭天抹淚,別人怎麼知道你誠心不誠心。”

解憂抓了一把棋子握在手心,“我不在乎。”

劉徹正欲出言教訓一番,卻聽宮人來報,“隆慮公主又來了。”

一個“又”字表現出連宮人都不耐煩了。解憂吐吐舌頭,一臉嫌棄樣。劉徹重重看了她兩眼,示意她不可亂說話。這意味著她可以旁聽,解憂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生怕這小小心跳聲足以令地動山搖暴露她的心虛。

這隆慮公主一進來就抹起眼淚,來來回回說著那幾句話求陛下開恩。劉徹本已十分厭惡陳家的人,看在親姐姐的面上沒對這家過多處罰,可隆慮公主卻不答應,“皇上你開恩吧,削了他的爵位等於治了他的死罪呀,這叫他以後如何在親戚中有臉做人呀?”

有臉做人?他昭平君何時做過顧及臉面的事情?你隆慮前來哭訴不就是怕夷安的婚事黃了嗎?列侯可以尚主,多大的榮耀,我的女兒嫁給你兒子還委屈呢。劉徹被她哭得心裡慌亂,又想到姐姐當年的如花容顏因嫁給一戶不堪的親眷硬生生被折磨成黃臉婆,心生憐惜道,“姐姐不必難過,大漢有大漢的律法,如若因為朕的親戚而輕易寬恕了他,反倒令朝臣們心生不滿以為朕有心偏袒,往後只怕越發嚴待他。朕這麼做是為他好。”

隆慮公主卻說道,“姐姐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從生下他就百般疼愛,不曾叫他受一點委屈。他雖然平時有些任性,心地卻是最良善的,對皇帝您忠心耿耿,對夷安公主敬重愛護。可這次,他在廷尉府的大牢裡整整住了一個月。您還不滿意,還要削了他的爵位,取消他的婚事,這叫姐姐如何在陳家人面前交代?”

這位隆慮公主真該跟平陽公主學學如何說話,一個母親生的孩子,言行措詞的差距怎那麼大呢?又或者近朱者赤,她跟那行為不端*不堪的陳家人相處久了,人也變得粗鄙起來。您那寶貝兒子縱橫長安的罪行誰人不知呀?劉徹不忍戳破姐姐顏面,只好繼續安慰。

隆慮公主索性撒潑起來,“我兒子好心收留那個劍客,劍客卻坑害我兒子,真是豬狗不如。朝中這些臣子沒一個好東西,往常哪個不是對我們禮遇有加,如今見了我們就躲!”

一旁服侍的宮監都聽不下去了,眼看這隆慮公主從陳家祖上說起,把他家那點芝麻大的功勞誇到天上去,好似要把開國的功勳之臣們統統踩到腳底。宮監鄙夷的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解憂。解憂一貫鄙視這些仗著權位身份行為不自律的皇親,平素口舌之鬥也毫不給他們臉面,這蝦子這麼好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怎麼連一句話一聲嘲諷都沒有?

解憂心裡卻想著,儘管罵吧,惡毒的罵吧,罵得越多她心裡的不安越少,昭平君是咎由自取。她不知的是,這昭平君平素惹事太多,鬥雞打獵喝酒時得罪人無數,好容易犯了個能治大罪的事,正義的長安人豈能放過?還不好好收集罪證,把他往年做的零零碎碎的錯事譬如砸了誰家的店鋪毀了誰家的農田非禮了誰家的姑娘一齊上奏?解憂不知道,她只想毀了這段婚約,長安人可是想要昭平君性命呀。摻和進這件事的朝臣有張湯,張湯平素的對頭,甚至還有衛家人,人們頭一次這樣齊心協力要治一個惡徒的死罪。

好不容易等隆慮公主哭累了,劉徹也聽累了,命人把隆慮公主攙扶出去。不過隆慮的言行卻叫他下了一個決心。

“你去看過夷安嗎?”劉徹問道,這話是對解憂說的。

解憂支吾道,“沒去。”

劉徹沒了下棋的心思,道,“也不知道她這幾天怎樣了,自己的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宮裡人前人後言語不大好聽。還以為你會去安慰她呢。”

解憂心中冷笑,安慰?只怕她快活的快要飛上天去了。嘴上卻慢條斯理說道,“夷安的心事我不大懂了。”

劉徹卻笑,“解憂也知道自己的無能為力了呀。”

解憂暗想,她心裡喜歡誰你比我清楚著呢。早早將她的親事定下,真不知是誤了誰的終身。不過她該慶幸劉徹沒有如夷安的心願,也該慶幸青荻被霍去病喜歡上,不然她往後還不知怎樣跟夷安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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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盤棋終究沒有下完,不過也不必繼續,棋力再差的人也該看出志在必得的劉解憂很快會擊敗心煩意亂的劉徹。當然劉徹不會認輸,“棋還沒下完,看不出勝負,朕改日再與你對弈。”

他命人把棋盤原原本本移走,解憂隨即告退。不知為什麼,她心底有一股不安,好像棋局未完一切總有變數。

她帶著這種不安的心情一路走下去,卻完全沒注意到一個俊俏的身影偷偷靠近了她。

“解憂!”背後傳來的叫聲險些把她驚得靈魂出鞘。

“我的天哪!你嚇死我了。”解憂拍著胸脯啐道。

夷安手中執一根狗尾草,喜笑顏開道,“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膽小。不就是忽然叫了一聲嘛,我腳步也不輕,還以為你聽到了。”

解憂輕聲說道,“瞧你高興的樣子,陛下跟我說起你的婚事,還怕你心裡難過呢。”

“有什麼好難過?我高興來不及呢。誰要嫁給那個廢物了,只會給我們劉家蒙羞。”她神采飛揚,前所未有開心著。她完全沒想到掙脫了這段婚事能這般開心。

解憂搖搖頭,心想能保住她這一點純真之心也好。

“我還要多謝你呢,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能耐……”夷安話沒說完就被解憂捂住嘴。她摁著夷安肩膀道,“千萬別說,以後也別說,這件事只能爛在你我肚子裡。一旦被人知曉,你和我都會陷入萬劫不復。”

她不是威脅,也沒有刻意誇大後果。顯然解憂從劉徹眼中看到解除婚約的決心,他正在盛怒之中。但他此刻對昭平君有多少不滿,也意味著真相揭開時對解憂會有多少不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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