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子毅軍的第一次拋射，所以這一輪弓箭拋射所帶來的效果也並是不是特別理想，大部分箭只因為將士們角度掌握的不精確原因依然落在了駐軍的前陣，甚至也有不少箭只像之前王慶安射出的第一箭一樣落在了兩軍中央的距離。
"真沒想到這個拋射所帶來的效果居然這麼大！"
和蹇子修不同，王慶安已經認為剛才那輪射擊帶來的效果已經很顯著了，是啊，以前兩軍對壘，互射一波箭只起到的作用很小的，因為畢竟有著前陣盾兵的防禦，真正能夠帶來殺傷力的箭只往往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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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的拋射雖然也有不少箭只並沒有帶來作用，但是飛到駐軍後方的箭只數目說帶來的傷亡可以說已經是以前的好幾倍了。
同一時刻，駐軍的中央指揮使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軍隊的傷亡，很不可思議，敵人的箭只為什麼會給自己的軍隊帶來這麼大的傷亡，甚至有一隻箭差點射中了自己，要不是自己的一個親衛替自己擋住的話，現在他的下場就和躺在地上的那個親衛一樣了。
"劉將軍，怎麼辦，敵人的箭只好像被施展了法術一樣，可以飛到我軍後方。"
指揮使旁邊的一個小將軍擔憂地說道。
劉指揮使看著對面的敵軍，心裡也是很鬱悶。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不過他們已經射了一輪箭了，接下來應該輪到我們了，傳令弓箭手部隊，給我狠狠地射回去！"
駐軍的箭只齊刷刷地向著子毅軍射了過來，對於箭只的防禦，蹇子修現在也沒有什麼新的辦法，只能依靠前排盾兵手裡的盾牌了。
這個世界的冶造工藝還是挺發達的，鐵質武器也早已出現在了軍隊當中，盾兵們的盾牌便是實木再以鐵皮覆蓋的，論道防禦力的話還是算不錯的。
正因為如此，常規模式下的弓箭手能夠造成的傷痕很有限，當然，無論再怎麼有限還是免不了會出現幾個不幸兒死在這波箭只中。
"弓箭手，拋射！拋射！"
駐軍的弓箭停歇了，王慶安又大聲指揮著子毅軍反擊回去，有了剛才拋射的經驗，這些士兵們也知道了拋射的好處，所以這一次拋射的結果比上次好多了。
"啊~"
"天啊，敵人的箭只居然能夠飛這麼遠！"
"不好，快，盾兵！"
一輪整齊的拋射給駐軍後發帶來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這一輪拋射下來，駐軍後方的步卒直接倒下了一大片。
"該死！看來不能和敵人對射了，這樣我們會吃虧的！傳令全軍，準備突擊！"
駐軍的劉指揮使終於發現了自己在弓箭對射上的不足了，於是乾脆放棄了弓箭手，換成全軍突擊。
"敵人要準備突擊了，君上，這裡危險，請移駕別處！"
王慶安畢竟是沙場老將，看敵軍的動作就知道對方打算幹什麼了。
這一次蹇子修沒再逞能了，乖乖地讓倩倩帶著他離開了這裡。
"倩倩，多謝了！"
雖然是被倩倩提著自己，蹇子修也覺得有些鬱悶，好好地抱著自己離開不行麼，為什麼總是喜歡像提小雞一樣把自己提著呢。不過呢，蹇子修還是給倩倩道了謝。
"不用，保護你的安全是小姐給我的任務。"
倩倩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臉上的表情太少了，有點近似於無口少女了。
蹇子修在倩倩地幫助下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安全之地，看著戰場上的方向，此時駐軍已經和子毅軍打氣了混戰，人仰馬翻，斷肢殘臂處處可見。
"殺啊！"
"殺啊！"
戰爭是一個消耗戰，拼的就是人口基數和物資貯備，而這兩點對於現在的華毅國來說都非常薄弱，人口自然就不用多說了，只有幾萬人的基數，物資也是絲毫沒有。
不過，只有能夠拿下汪州，這兩點就暫時能夠得到緩解，汪州位於大秋北方，盛產小麥等作物，人口數汪州也是整個大秋數一數二的州部，把汪州作為華毅國的根據地，是一個必要且必須的方案。
一場戰役，兩處戰場，一處時作為主將的蕭碧萱和楊朝遠邊，另一處就是雙發大軍混戰之處。
主將那一處戰場的懸念不大，蹇子修不怎麼擔心，畢竟李將軍也說過了，自己的娘子蕭碧萱在北方和遼國的公主軍交戰的時候，曾做到以一人之力擊潰敵軍一萬人。
這究竟是多麼恐怖的概念蹇子修不敢仔細去想，反正只要知道自己娘子很厲害就行了。
但是主將那邊雖然說可以為戰役帶來很大的促進作用，但是卻並不能真正起到決定作用，真正的關鍵還是在於兩軍的將士，畢竟，自己的娘子蕭碧萱再怎麼能打，也不可能做到一個人來撩翻六七萬人。
所以，蹇子修的整個目光都是匯聚在雙方將士交戰處的，看著那鮮血淋漓地戰場，那宛如人間地獄般的場景，蹇子修的心裡也不是很好受。
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見識到戰場，那慘烈的景象一直深深地印到了他的腦海裡，這股不適感讓他的腸胃一陣翻滾，雖然還未吐出來，但是臉色卻已經變得發白了。
"難受的話就不要再繼續看了吧。"
倩倩勸解了一聲。
蹇子修搖搖頭道：
"不，我要看下去，一直到戰鬥結束我也要看下去，將士們為了我的宏願而不惜粉身碎骨，可是現在的卻我不能為他們做到更多的事，我能做的也就僅僅只是看著他們奮勇殺敵的身姿，看著他們被長槍捅破胸膛的身姿。"
"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事，我要看著他們，看著為我而死去的每一名將士們，正是他們，才讓我的宏願有了成功地希望！"
倩倩沒有表情地想了想什麼，然後也看著戰場的方向，輕輕地說道：
"雖然我不太理解你說的話，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對的。"
蹇子修聞言也輕輕微笑了一下，然而瞬間臉色驟變，捂著肚子譁啦啦地吐了出來。
和剛才弓箭手互射的時候不一樣，弓箭的殺傷力沒有那麼強的視覺效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鮮血染紅了大地，不少地人頭在地上翻滾，或者躺在地上而身上被插了好幾把長槍環刀的屍體，這一切一切的景象，對於初上戰場的蹇子修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沒事吧？"
倩倩輕輕地拍著蹇子修的背。
"嗯…還好，就是胃裡有點難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