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將第二次率領中國隊進軍世界盃,巴林上下心服口服!”——《海灣日報》如是寫道。
新的球員,新的陣型,又是在客場。
“中國隊擺脫‘主場龍、客場蟲’稱號。“——《體壇周報》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感慨。
“最大的收穫,在於隊伍成熟的基礎上,開始創新!”——老榕微博。
在球隊連勝兩輪之後,士氣大漲!
甚至有球迷表示,中國隊已經一條腿邁進了世界盃。
但隨後黃見翔就撰文,表示一切還為之尚早!
從積分形勢來看,主客連勝後,中國隊雖已處於相當有利的位置。
但這屆十強賽,和上屆十強賽還不一樣。
在該文忠,黃見翔簡單分析了一番積分情況。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13分或成小組最低出線分數。”
這比曾政預想的14分還要低1分。
像上屆十強賽,B組的南朝鮮積16分以較明顯的優勢出線。
而A組的中國隊則以13分從A組出線,並且和沙特積分相同。
所以得出的結論是,13分是直接以小組第一名出線的最低分數,而15分是確保小組出線的分數。
但在不同的條件下,出線所需要的分數也肯定不會一樣。
如果在一個小組的5支隊伍中,有兩支隊伍實力相近,而其它3支隊伍實力相對較弱,這應該是最不利的形勢。
就像今日的中國隊同尹朗一樣。
這樣一來,出線所需要的分數勢必會增加,造成上屆十強賽日韓那一組的情況。
當時烏茲別克、哈薩克和阿聯酋基本上未能對日韓造成威脅,導致南朝鮮最後出線的分數高達16分。
而小日子的13分,也才僅僅獲得附加賽的資格。
現在回看當年,上屆世界盃中國隊能夠出線實在是太幸運了!
當時A組的形勢是5支隊伍實力相近,並且互相剋制。
道最後階段不光彼此積分咬得很緊,就連積分最低的科威特都有理論上打附加賽的可能。
所以直到最後一輪最後一刻最後一秒,中國隊才以淨勝球的優勢,獲得小組第一的出線權。
每每想到曾政在最後時刻的力挽狂瀾,不少老球迷的內心都是一陣激動。
還是那句話:上屆世界盃能夠出線,根本就是撞大運!
正是基於今年的十強賽和上屆情況不同。
在兩連勝後,不少足球界有識之士表示咱們還不能掉以輕心。
上屆那種極為複雜的情況當數百年難得一見。
像這屆一樣小組中擁有兩名絕對實力的球隊,才是十強賽最真實的情況。
目前來看,中國隊積6分遙遙領先,並且其它對手沒有兩連勝的。
要想看A組形勢,至少得等第三輪小組賽結束後再進行分析。
......
從賽程上來看,中國隊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卡達。
卡達目前一平一負,排在小組倒數第二。
而中國隊在麥那麥征戰一週,對西亞氣候基本適應。
此時再轉戰到多哈,既少了重新適應的過程,路程上也相對近了許多。
從這方面來看,中國隊這場比賽算是佔了很大便宜。
有HG媒體表示,卡達雖然在之前第一輪的小組賽中兩勝HG隊(2:0和3:0),但HG足球界人士對該隊的評價並不高。
在他們看來,中國隊拿下他們不在話下!
“看到沒?不在話下!”
“放屁!這幫媒體就會說風涼話!也TM不瞅瞅,現在是啥TM天!咱們是是在哪踢球!”
“麥那麥都夠熱的了,等到了多哈,不得被烤熟了?”
飛機上,國腳們看過報紙後,都不屑一顧地將報紙扔到一邊。
飛機裡有空調。
但大家都知道,外面的氣溫是個什麼樣子。
在有限的時間裡,包括教練組成員在內,全都貪婪地呼吸著機艙內涼爽的空氣。
再過幾個小時,多哈會以更熾熱的天氣迎接大家。
......
“先生們,女生們。十分抱歉!”
“飛機在飛行過程中遇到亂流,接下來將會有少許顛簸。”
“目前衛生間暫時停止使用,請過道上的乘客立刻回到位置上,抓緊扶手,繫好安全帶,三克油。”
再空姐澹定的廣播聲中,飛機開始不停地左右搖晃。
透過飛機的窗子,曾政看到機翼上的一片鐵板,在空氣中不斷地被掀起,然後扣下。
來回拍打得直響。
“小曾啊,怎麼回事兒?發生腎麼事了?”
不懂英文的金遲二人急忙問道。
“啊,沒事,就是有點亂流,小顛簸而已。”
有自己和球隊在飛機上,這飛機肯定是不會失事的。
但金遲二人可不知道。
這會兒正抓著扶手,嚇得直哆嗦。
“哎!”
“這是老天爺也在對付我們呀!”
“咱們這次客場不要三分了。一分,一分就夠了,行了吧?”
遲上賓嘮嘮叨叨半天,飛機這才漸漸平穩下來,衛生間也被允許使用。
正午時分,飛機降落在多哈機場。
還未下飛機,金遲二人都湊到曾政身邊,小聲說道:
“小曾啊,我看咱們這次是有點懸啊!”
“老天爺一聽咱們不要三分了,這顛簸才停下來。”
“要我說,咱們這場比賽老老實實放手,就別玩什麼么蛾子了!”
聽到這話,曾政翻了個白眼。
球還沒踢呢,這倆人先迷信起來。
老天爺管財管命管運管風水,沒聽說過還有老天爺管踢足球的。
一出機艙,一股熱浪迎面撲來。
不少隊員瞬間扭過臉,以此來試圖躲避陽光的照曬。
多哈的天氣讓人感覺像是進了個大烤箱。
不少隊員低頭緊趕幾步,逃離有陽光暴曬的區域。
而曾政則不慌不忙地從行李中掏出一頂大草帽和一條圍巾,將自己的頭部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這,不少隊員哀聲栽道,埋怨曾政不事先提醒一下。
“栽麥那麥你們幹什麼了?”
“就TM看珍珠和土特產了?”
“這會兒西亞啥天氣不知道嗎?”
“我是你們的教練,又不是你們的家長!”
“教你們踢球,還教你們防曬?”
“再這樣下去,我還給你們擦屁股不成?”
曾政說完,便看到金遲二人黑著張臉,才身後盯著自己。
顯然剛剛隊員那番嘮叨,是出於這倆人之手。
多哈的機場很小,行李輪盤這亂得象個農貿市場。
曾政的行李一般都很簡單,就只有一個揹包。
在其他人等自己行李時,曾政早就揹著包道休息區吹空調曲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後,隊員和隨團記者們的行李終於慢悠悠地滾了出來。
眾人見狀,也像菜市場大媽一樣一擁而上,紛紛將自己的行李搶了下來。
走出機場,隊員們幾乎是用跑的速度,一個個衝進了停車場卡達竹協派來的車上。
沒想到的是。
天也熱,車裡也熱。
“我草,我是不是熟了?”李鉄罵罵咧咧,“這TM和坐牢一樣!”
“是啊,這天還踢球呢!TM的曬都曬死了!”
“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和太子一樣黑了!”
吳成英黑著張臉。
也不知道是本來就臉黑,還是又給曬黑了。
隊伍中不少是東北的漢子。
這些人不怕冷,但特別怕熱。
更別說這種沙漠中40溫的天氣。
不過好在國家隊的贊助經費一直很充足。
等曾政等人來到下榻的酒店,發現還是海景房。
望著多哈美麗的海灣,眾人美得鼻涕泡都出來了。
綠色的海水波瀾不驚,一條條波斯木船泡在海水裡。
在沙灘上,還站著一排排椰棗樹曬著日光浴。
“如果這裡沒這麼高溫的話,絕對是個度假勝地。”
“錯!”
曾政當即糾正道,“就因為這麼熱,所以這裡才是度假勝地!”
說完,曾政打了個響指。
一旁的服務員立刻端過來一杯冰鎮的橙汁。
曾政大吸一口。
直到將西瓜嘬得吱吱直響,這才將杯子放在托盤上。
一旁的隊員們眼睛都瞪大了。
像李金玉等人,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曾、曾頭兒。”
“也、也給我叫一杯啊!”
曾政白眼一翻,像訓小孩子一樣訓斥道:“你敢喝這玩意兒?”
“喝壞肚子怎麼辦?”
李金雨一聽就不幹了。
“曾頭兒,你也喝了啊!”
“我喝,那是因為我不上場。咋?下場比賽你也打算不上場?”
李金雨不吱聲了。
再看其他隊員,也都收回了望向飲料杯的目光。
很快,大家習慣了酒店內的溫度。
望著窗外被高溫炙烤得扭曲的物體,不少人都心有餘季。
隊員們經過旅途勞累,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曾政等教練組成員們簡單交流佈置一下戰術,然後探查場地和敵情,做著一些戰前準備工作。
去球場轉了一圈兒後,曾政在當地買了一身背心褲衩和人字拖,來到沙灘椅上,享受著日光浴。
傍晚,不少隊員們睡醒過來後,透過窗子看到曾政穿著一身休閒裝往回走。
張曉瑞一臉埋怨:“曾頭兒也太不夠意思了,竟然去享受日光浴也不帶我們!”
李鉄點點頭:“走,咱們也把褲衩換上,出去放鬆放鬆!”
三下五除二,這群隊員們換好衣服,蹭蹭蹭地跑出了房間。
在酒店電梯口,剛好和曾政撞了個對臉。
“啊,曾頭兒,我們這是...”
李金雨心有餘季。
生怕自己的“違規操作”引起曾政的不滿。
然而曾政卻大手一揮,大方地表示道:“行,別玩得太晚,早點回來就成!”
說完,曾政端著一杯雞尾酒,走進了電梯。
眾人見狀,發出一聲“喲吼”的大吼後,一個個像下餃子似的衝出了酒店。
然而還沒在外面待上半分鐘,一陣涼風吹過,不少人瞬間鼻子一抽。
“吸熘~~”
聽著自己大鼻涕的聲音,李金雨的大腦當時就宕了機。
“臥槽?我感冒了???”
眾人也都一臉鐵青。
一身肌肉的李鉄更是句僂著腰,抱著袒露在外面的雙臂,哆嗦地說道:“咱們還是回去吧!”
看著樓下貓著腰往回跑的隊員,曾政微微一笑。
“沒感冒的上場,感冒的休息。”
“過兩天誰上誰不上,這不就選出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遲上賓就守在酒店大門口,擋住了正要出門的曾政。
“小曾啊,不是我說你。”
“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讓人看到會說啥?”
“咱們是度假來了,還是踢球來了?”
“這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不好?哪不好?”曾政眨了眨眼。
“你說哪裡不好!你自己不會照鏡子看?”遲上賓沒有好氣兒道。
曾政扭頭看了看大廳裡的鏡子。
鏡子中的人穿著一條迷彩泳褲,臉上戴著一副泳鏡,身上還套著一個小黃鴨泳圈。
“小曾啊,聽我一句勸吧,咱回去把衣服換回來,然後召集隊員們一同開個小會,介紹一下下場比賽的戰術。”
“再不濟,看一看過往比賽的影片也好啊!”
“俗話說的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你這樣做。”
“就不怕把隊員們帶壞了嗎?”
遲上賓左一句、右一句地苦勸著。
就在這時,曾政突然一聲大喊:“金教練,這兒!這兒!”
遲上賓回頭一看,金致陽竟然也套了個小黃鴨,踩著兩個腳蹼,出現在自己身後。
“啊,老金,你這是,這是...”
金致陽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說道:
“老遲啊,我昨晚想了一宿。”
“小曾他說得對啊!”
“球員們不能放鬆,那是他們要上場比賽。”
“咱們當教練的,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放鬆放鬆有啥不行?”
“更何況這也是個激勵。”
“你想啊...”
“咱們許諾給隊員們說,如果這場比賽能贏的話,咱們也帶他們玩個一兩天。”
“就像在麥那麥時一樣。”
“你看小曾就用那麼一顆大珍珠,就換了一場勝利。”
“這不是挺值的嘛!”
看著突然轉變陣營的金致陽,遲上賓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十分鐘後,三個小黃鴨在溫暖的海水中撲騰起來。
酒店的記者和卡達的探子都驚呆了!
昨天曾政去沙灘曬日光浴還說得過去,畢竟剛剛到這,休息一下也未嘗不可。
可你今天是什麼情況?
一大早就出來游泳?
球隊呢?
隊員呢?
戰術呢?
訓練呢?
沒等曾政等人上岸,沉祥福、李華軍和徐韜等人便帶著隊員們集體出現在酒店大堂。
“張記者是吧。”
沉祥福上前和對方握了握手,“我們正要帶隊去卡方租賃的訓練基地,請問你們也跟著去嗎?”
張記者望了望窗外狗刨的曾政,又看著大堂中整裝待發的中國隊員。
嘎巴了幾下嘴,最終在戀戀不捨的目光中,登上了中國隊的隨行大巴。
人群浩浩蕩蕩地離開後。
海水裡的遲上賓便立刻摘下泳鏡,快步走到曾政身邊。
“小曾,他們都走了。”
“為了配合你這招調虎離山計,老遲我連三角褲都脫了!”
“你有什麼計策,快說吧!”
“咱們趁這空閒,好好計劃一下。”
“別忘了上屆世預賽,咱們就差點栽在卡達手裡。”
曾政眨了眨眼,雙手一攤。
“說啥?”
“有啥好說的?”
“咱去年在毛家灣不是踢了他們個3比0麼?!”
“對你們來說,卡達或許是個難以磨滅的痛,但對我來說,要不是卡達在金州進那幾個球,還沒有我曾政今天呢!”
說完,曾政甩了甩身上的海水,走上了岸。
“老金,現在咋辦?”
“涼拌!”
金致陽回身一個勐子,又扎進在海水裡。
他可不像遲上賓那麼心重。
他是真的來放輕鬆的。
“先生,可以幫我塗防曬油嗎?”
曾政剛在沙灘椅上躺下,一隻纖纖玉手便拿著一個小瓶,在曾政面前晃了又晃。
“樂意至極。”
曾政擰開瓶蓋,將裡面的防曬油擠在手中。
美女趴在沙灘布上,反手解開了自己胸BAR的背扣。
曾政從上到下,全都塗了個遍。
美女剛要閉目享受,一陣劇痛突然傳來。
“啊!
!”
“你幹嘛?”
曾政晃了晃手裡的一根黑線,眨了眨眼,“我看到你泳褲上有一根線頭,幫你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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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特,去死!”
美女再不顧形象。
往曾政身上揚了一把沙子後,用雙臂捂住胸前,急匆匆離開了。
望著美女離去的背影,曾政又看了看酒店視窗錢,幾個突然退回去的黑影:
“哼!”
“想跟我使美人計?”
“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