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忒下面的評論都瘋了。
而且瘋的還是全球的行業專家們。
“查爾德，說出實情來！”
“你的名聲已經爛了，趕快認了吧！”
“弗雷曼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護著他？”
“算了吧，查爾德不可能說的。”
....
陳誠就這麼微笑著看著螢幕。
他不急，急的另有其人。
那個人此時應該正在電視機前坐著，手裡握著電話。
植物礦物質運轉素這個發現，經過弗雷曼這幾次的蜜汁操作，已經在全球科研界被廣泛關注到了。
所有搞研究的人都心知肚明，以目前的科學技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化合物都能被人工合成出來。
所以只要陳誠一旦公開了植物礦物質運轉素的化學式，他們就可以馬上著手研究它的人工合成技術，並快速運用到農作物增產上。
當然，誰有最快實現量產並大面積推廣的能力，自然就能佔得市場先機。
過了好幾分鍾，推忒的評論區已經全是專家們對查爾德的批判和聲討了。
至於弗雷曼，大家都猜出來肯定是他在背後搞鬼，可沒誰直接點破。
陳誠覺得背後的人應該快要坐不住了，於是緩緩道：“要是查爾德先生再不說出實情，那我可就要終止今天的新聞直播了。”
就在這時，查爾德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沒有接通就放回桌上。
接著，查爾德高聲道：“是弗雷曼，他讓我將陳誠的論文複述一遍，然後給Sse投稿，也是他出主意讓我跟陳誠搶奪首次發現者稱謂的。都是他！”
推忒評論區再一次炸裂開來。
“果然是弗雷曼這個老東西搞的鬼！”
“一個醜國生物實驗室的研究員，怎麼可能拿得到陳誠的投稿論文，肯定是弗雷曼做的！”
“原來他們才是一直在剽竊別人學術成果的人！”
“我去年有一篇創新發明，投稿Sse被拒，結果沒過兩個月，醜國的一個專家發表了同樣的論文，還申請了專利！”
“我也遇到過！”
“隔著螢幕我都想吐！”
“全球頂級期刊主編，竟然是這副德行。”
.....
弗雷曼癱軟在了椅子上。
“完了，徹底完了！”
在查爾德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反應過來。
霍華德拋棄了他。
就像他拋棄查爾德一樣。
五十幾歲的弗雷曼昂起頭，雙眼空洞地望著直播間頂棚。漆黑的頂棚彷佛是他的餘生。
Sse主編位置肯定沒有了，可能Sse集團還會追究他的職務犯罪之責。
還幻想著的憑藉積累半輩子的聲望參加議員選舉，也是無望了。
經營了半生的成就，被人一句話就擊潰了。
半晌，弗雷曼才動了動嘴唇。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醜國的科學技術發展，為了讓我們醜國人能在世界上被人認同，感激。”
他蒼白地解釋著，還想為自己的行為狡辯。
可即便是腦滿腸肥的醜國網友們都把這事兒看明白了。
“鬧了半天，原來都是弗雷曼在搞鬼。”
“醜國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這是你的個人所為，別跟醜國扯上關係！”
“恐怕從今以後，外國人都會看我們醜國人的笑話了。”
“口口聲聲說保護智慧財產權，結果學術作假的是他自己。”
....
陳誠冷笑道：“弗雷曼先生，我想聽你親口承認。”
不是他得理不饒人，而是弗雷曼接二連三的挑釁讓他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必須要讓弗雷曼徹底身敗名裂，永無翻身的可能。
弗雷曼怒道：“我沒有做過！”
他已經出離了憤恨。
螢幕裡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毀了他的一生。
包括名聲、財富和地位。
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可又無能為力。
不僅如此，他甚至都不能掩面而逃。因為霍華德交代的任務還沒完成。
不是說他沒有身份和地位以後就能破罐子破摔。在醜國，要是失去了經濟來源，他的房產、家庭和社會關系都會立即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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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還得靠霍華德賞他一口飯吃。
看著弗雷曼那憤怒卻又無助的眼神，陳誠釋懷地笑了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陳誠點開了名為《化學物質分析》的報告，並同時將它上傳到了推忒上。
這個報告裡面只顯示了他對陳氏多胺的理化分析過程和資料，元素光普儀掃描的元素圖譜。
這些資料只是展示了陳氏多胺的元素分子含量，比如：H原子21%，N原子68%，還有11%的S原子。
可光有原子量不行啊，就這麼個原子比例，能組合出來無數個化學式，而且還是0電價的化學式。
而陳誠之前的論文裡已經寫清楚了，陳氏多胺是透過電離後攜帶礦物質分子，也就是說有可能化學式不一定是電價平衡的。
所以，僅憑這份報告，全球的專家們還是不能推導出陳氏多胺的準確化學式。
陳誠將滑鼠放在《化學式及其作用過程》的報告上，然後抬起頭，看向弗雷曼。
他的意思很明顯。
必須要弗雷曼當著全球網友的面，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
相當於全球直播認罪吧。
弗雷曼愣坐著，他知道自己已經身敗名裂，可他畢竟風光了這麼多年，高傲了這麼多年，他只想能保留一丁點顏面。
“叮叮叮”他的電話響了。
弗雷曼掏出來看了一眼，又輕輕放下。
霍華德打來的，他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已經沒有接的必要了。
看著螢幕那頭微笑的陳誠，推忒上不斷重新整理謾罵著自己的評論，還有一直在呼入的電話。
弗雷曼嘴角抽了抽，忽然冷笑了起來。
他才明白，到現在，他的尊嚴對其他人來說不值一提，跟陳誠即將要展示的化學式相比，更是微不足道。
“OK！”他長出一口氣，突然大笑道：“對，都是我做的。”
“從你投稿那天起，我就想霸佔你這個發現！
因為它太重要了，太偉大了，你們華夏人根本不配做它的發現者。”
說完，弗雷曼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跌坐到椅子上，然後垂頭低聲嗚咽起來。
陳誠朗聲道：“正是因為你的高傲和無知，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華夏人到底配不配！”
說完，陳誠點開了寫有化學式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