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今後的軍艦要競標的事情，在系統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不是每一個造船廠都有能力和外國人打交道的，當國家從東方明珠的船東那裡接來第一條貨船的訂單的時候，全國的造船廠，只有一個敢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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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已經有一批造船廠，期待著海軍的訂單來過活了，要讓他們競標，豈不是要砸他們的飯碗？
改革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會有無數的人出來阻撓，海軍方面也在猶豫。
但是，今天，在會議上，秦濤當著在場所有領導的面，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動容了，他們的心中，也開始堅定起來了信念。
大國軍艦！要有大國軍艦，那就必須要競爭，有競爭才能發展進步！
為了國家，為了海軍，為了大國軍艦，以後一定要搞競標！
秦濤非常滿意，武勝利也很滿意。
會議開完，天色已晚，秦濤照例住進了武勝利的家裡。
“濤哥，聽說你在今天的會議上表現不錯嘛。”趙玲從房間裡走出來，笑意盈盈的看著秦濤。
當明州造船廠兩艘導彈艇全部交付之後，趙玲這個軍代表就暫時失去了作用，後續的導彈艇訂單，今天才剛剛簽署，所以，這段時間，趙玲就被調動回了首都，在二院幫忙搞研發。
今天的事情，趙玲當然不可能知道內幕，但是，有關秦濤那一番大國軍艦的言論，那些熱血沸騰的話，還是傳開了。
“我可不是喊口號，我是認真的。”秦濤說道：“我這個人，很誠實的，從來不騙人。”
趙玲瞟了秦濤一眼，你不騙人？明州船舶工業集團，就是你一手策劃出來的吧？
劉明剛的死，被秦濤利用到了最大化，秦濤這個人的心機，還真是太可怕了！
“對了，咱媽呢？”秦濤問道。
咱媽？喂，還沒有改口呢好不好？
“她今天值夜班。”
“武叔也值夜班，也就是說，今天只有咱們倆了？”秦濤一陣的興奮，這幾個月，他一直都在忙碌之中，青春的荷爾蒙可都積攢著呢，今天晚上，可得盡情宣洩一番了！
“別著急，先吃飯。”看到秦濤的眼神，趙玲就知道秦濤想要幹什麼，趕緊開口說道。
“不，飯沒有你好吃，我要先吃了你。”說著，秦濤一把將趙玲抱了起來。
……
“老毛子的金剛石中央設計局的前身為兵器部第一特種設計局。成立於1947年9月，主要任務是研製地空導彈。”專列賓士在老毛子的大地上，其中最後一節加掛的特殊車廂裡，秦濤和這次來的幾名空軍人員，介紹著這個設計局的來歷。
林老要負責蘇-27的談判，所以沒有跟著過來，現在跟著來的，和秦濤都比較熟，吳老負責帶隊，其他幾個人也是以前來過的，包括老熟人郝科建也陪著一起過來了。
再加上照顧秦濤生活起居的趙玲，還有能喝酒的李大明，總共十個人，不值得專門坐飛機，而且吳老的身體也不適合坐飛機，所以，就坐上了到莫斯科的列車，只是為了照顧他們，額外增加了一節列車而已。
這樣，大家在列車上，也可以暢所欲言。
李大明很識趣，跑去一個角落裡呼呼呼大睡，不會干涉這些機密的事情，他的目的，就是去喝酒。
“當初，大鬍子為了加強首都莫斯科及其工業區的防空，將S-25防空導彈系統任務交給了第一特種設計局。1950年，這個設計局更名為1號設計局，很快又更名為莫斯科“箭”設計局。一直到了1955年，再次更名為“金剛石”中央設計局，這才算是固定下來。同年10月，在總設計師拉斯普列京的領導下，S-25防空導彈系統研制成功。”
（也有說法，這款導彈是拉沃契金地對空導彈設計局研製的，或者是兩個設計局一起聯合研製。）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就吹吹牛好了。
“金剛石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秦濤繼續說道：“老毛子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他們還有什麼金剛石海洋設計局之類的。咱們還是先說這地空導彈吧！總設計師拉斯普列京，絕對是個牛人，先後研製了S-75、S-125、S-200，但是，在研製S-300的時候，剛剛立項，這才華卓越的設計師就掛了。”
“掛了？”
“就是死了。”秦濤說道：“所以，整個設計局就交到了本京手上。”秦濤說道：“他全名鮑裡斯-瓦西里耶維奇-本京，也是一個牛氣沖天的人，和我一樣，在年輕的時候，就大放異彩。”
“哼，也不害臊。”趙玲在一旁笑著說道。
“好吧，我剛剛說得有些不合適，應該是，我比這兄臺還要厲害一點點，他畢竟只是當了一個設計局的負責人，我可是當了一個集團的一把手，連設計帶製造，我手下的人，是他的好幾倍。”
秦濤還真是不害臊，吹牛皮無法無天。
不過，等到秦濤望向吳老的時候，卻發現吳老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就像是走思了一樣。
“吳老，您在想什麼？”秦濤問道。
“秦工，你說的這個人，我以前見過啊。”吳老說道。
啥？
秦濤這下感覺到臉有些紅了，沒想到，吹牛遇到了行家啊。
“當年，咱們在搞紅旗-1地空導彈的時候，彷制的原型就是老毛子的S-75導彈，老毛子派出了一部分技術人員來提供支援，其中，就有本京，雖然我比他年長幾歲，但是，他是我的老師啊。”吳老說道。
秦濤這才明白過來，居然還有這一層關係！
魯班門前甩斧子，關公面前耍大刀啊！秦濤有些尷尬，這金剛石中央設計局的事情，吳老估計比自己知道得更多啊，自己剛剛貌似沒說錯什麼吧？要是錯了點東西，那可是真的太丟人了。
“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吳老說道：“幾十年沒見，估計他也成了老頭子了。”
本京是47年在莫斯科航空學院獲得碩士學位的，當時就已經二十多歲了，所以現在，肯定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幾十年沒見，物是人非啊！
秦濤點點頭：“如果這樣的話，那他說不定已經退休了，不知道現在設計局的設計師是誰啊？”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秦濤剛剛說的那些，固然是旅途中無聊的消遣，同時也是讓大家提前有個準備。
不過現在，好像介紹的資料沒法派上用場。
如果不是本京的話，那現任的設計師應該是誰呢？
秦濤還真不知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會是維尼亞明-葉菲莫夫。”吳老說道，說起這個行業裡面的人和事來，果然吳老更勝一籌。
“吳老，這個人，您見過嗎？”趙玲問道。
“是的，在老毛子撕毀協議，撤離專家的前一個月，葉菲莫夫剛剛來我們國內，當時一起在為紅旗導彈的彷制而努力。”吳老說道：“這次，應該是他來負責和我們談判的。”
“說起來，咱們的紅旗-2導彈，現在也已經徹底落伍了吧？”秦濤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反正閒著也是無聊，那就繼續吹牛好了。
液體發動機的火箭，古老的電子管制導系統，早就落伍了，不過，由於國內新的防空武器研發不順利，這款武器還得繼續在軍隊裡發揮餘熱。
不過，再過幾年，等到先進的導彈系統不斷定型服役之後，紅旗-2導彈就該退役了。
“是啊，早就落伍了。”吳老說道。
“等到以後，咱們會有大批的庫存導彈，這些導彈扔著也是浪費，稍稍改動一下，就能變成射程七八十公里的地對地導彈，還是能賣出去的。”秦濤說道。
改造成地對地導彈？
吳老眼前一亮，軍隊裡幾千枚庫存的紅旗-2，如果要是改造一番，發揮餘熱，那可是個不錯的專案啊！總比銷燬了強得多啊！
“濤哥，你這就是門外漢了，地對空導彈和地對地導彈的需求是不同的，不能混用。”趙玲說道。
“那是現在，固體推進器的地對空導彈，沒什麼對地攻擊的威力，但是，紅旗-2是液體火箭，體積龐大，戰鬥部也足夠，對地攻擊沒問題。”秦濤說道：“如果真能改造出來，我給你們賣出去。”
秦濤當二道販子上癮了。
列車還在繼續前進，終於開進了莫斯科火車站。
下車之後，已經有大使館的人來接應了，一行人直奔目的地。
來到莫斯科的金剛石中央設計局，吳老驚訝地看到了本京的身影，當本京伸開雙臂的時候，吳老也熱情地迎了上去，和對方擁抱在了一起。
“我的老朋友，真沒有想到，我們居然還能再見面。上次一別，幾十年過去了，現在，我經常都會回憶起來那段歲月。”已經退休了的本京，在聽說了是吳老帶隊之後，回到了金剛石設計局，一起來迎接了。
兩人擁抱著，不知覺中，已經是老淚縱橫。
當初一起工作的時候，還都是年輕的小夥子，而現在，兩人都老了。
本京個頭高大，身材魁梧，頭髮鬍子都已經白了，不過整個人還是非常健康的，他西裝革履，外面還穿著一件狗皮大衣，看那款式，應該就是上次秦濤他們交易的時候提供的。
四周的其他人，也都很感慨，葉菲莫夫站到了吳老的跟前，和吳老熱情的握手：“當年一別，沒想過還能再見面，今天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我們先去喝杯酒，慶祝重逢，如何？”
吳老搖頭：“我們還是先談工作吧，能讓我們先參觀一下S-300導彈系統嗎？”
吳老已經迫不及待了。雖然以前就接觸過幾款老毛子的東西，但是都不完全，要麼就是導彈，要麼就是發射筒，這次，終於要能系統地看一看強悍的S-300導彈系統了。
“當然可以，在我們設計局，就有樣品。”葉菲莫夫說道：“現在，請隨我來。”
11月份的莫斯科是寒冷的，但是此時，沒有人感覺到寒冷，大家的心中都是一片的火熱。
按照老毛子粗獷的做法，是沒必要將野戰防空系統放到庫房裡面儲存的，所以，都是露天放在外面的，上面已經鋪了一層皚皚白雪。
“它是拖掛方式的？貴方出口給保加利亞和捷克斯洛伐克的，好像是自行底盤的吧？”秦濤終於開口了。
果然，老毛子的坑在這裡呢啊！
這個時代，老毛子的很多軍工都是處於極度保密之中的，就算是S-300這種武器系統已經幾次參加老毛子的閱兵式，還出口到了東歐的兩個國家裡，也對外界來說，依舊是帶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的。
如果不瞭解的話，真的很容易被老毛子給騙了啊！
“自行底盤和牽引底盤，不過只是底盤的不同而已。”葉菲莫夫解釋道：“我們知道，貴方的資金有限，所以，我們推薦貴方使用這種牽引底盤，這樣，只要從我們這裡購買武器系統就可以了，你們國內已經引進了斯太爾卡車的生產線，所以，完全可以用斯太爾卡車來拖動它，這樣可以大大地降低貴方的採購成本。”
“是啊，美國的愛國者導彈系統，也是牽引方式的，這只是底盤的不同，對武器系統沒影響。”本京也在一旁勸說。
兩人都是一幅為了客戶著想的態度，此時，就連吳老都想要點頭了。
“不，牽引的方式已經落後了，我們就要自行底盤。雖然我們軍費緊張，這些車輛的費用，還是能拿得出來的。”秦濤開口說道。
僅僅是底盤不同嗎？當然不是了！忽悠得了別人，忽悠不了秦濤，秦濤的心中清清楚楚，這種採用牽引底盤的系統，是老毛子1979年服役的S-300PT型號，這個字尾T就是“拖曳”的意思，它採用烏克蘭克來緬楚格汽車廠KrAZ-260拖車牽引，整個平臺代號5P85-1。
除了導彈，雷達等等都是拖車牽引的，這種簡陋的方式，沒有機動越野能力，老毛子在這款系統上發展出來了S-300PT-1/PT-1A後不再發展，開始搞MAZ543自行方式的S-300PS專案了。
如果僅僅是底盤變了，也還能接受，但是，這個專案，已經是脫胎換骨的變化了，雷達之類的都改了，導彈的射程也不同。
所以，老毛子軍隊裡面的S-300PT也很快就退役了，現在，老毛子是要將他們退役的破爛賣給己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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