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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節 把廣東當作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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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自所以撤出廣州,原因很簡單,他跟長麟達成了協議。

這協議只能是秘密協議,長麟沒有膽子直接跟周琅簽訂書面的東西。

但口頭協議周琅也認,因為他相信,長麟沒有反悔的勇氣。

協議是透過魏連理達成的。

這一次魏連理一改往日做事不積極的態度,在得知長麟做了兩廣總督之後,竟然主動請纓,前往廣州跟長麟談判。

朱珪在的時候,他連廣州城都不敢進,無法待在福州的情況下,他就躲在澳門混日子。

可長麟一到任,他馬上就來求見周琅,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信誓旦旦的表示願意為了周琅冒死去廣州一趟。

魏連理很清楚周琅盤踞廣州城外的目的,其實王輔茞也清楚,他只是不理解,不接受。

魏連理清楚,他未必理解,但他能接受,對他來說,上司想要幹的事情,管他有沒有道理,去做就行了。

於是魏連理去了廣州,這一次他要親自跟長麟談判,其實也算不上他主動,而是長麟的師爺主動去澳門找的魏連理。

希望跟周琅談判,他們也看到周琅似乎沒有打廣州的心思,那麼為什麼不撤軍呢,要什麼條件呢,只要不過分,長麟都能答應,比如在給一筆贖城費。

就這樣魏連理進入了總督府,見了總督他也不怯場,依然挺胸抬頭昂揚的好似他一抬手就能摸到天一樣。

就這樣,當著長麟的面,雙方達成了口頭協議。

周琅這一次要的並不是錢,十三行整體的財務狀況都不好,真勒索一筆銀子,恐怕十三行這個組織就該煙消雲散了。

留著這些人還有用。

這次周琅提出的要求是,兩廣不得對福建採取敵對行動,允許周琅派人到廣東各地採購任何貨物,官府不得禁止。

其實這個不需要長麟保證,透過魏連理的連利行他們可以採購到想要的任何東西,長麟也不可能去干涉。如果有地方官府找麻煩,還能透過長麟來解決。只要長麟裝糊塗,真正要請他出面的可能並不大。

第一個要求,其實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最讓長麟不能像朱珪那樣往福建滲透,世事變遷,現在福建的地主們已經不可能向白蓮教起義之前那麼認同清廷,人心相背,就在方寸之間,逆轉了。

因此就是長麟試圖透過地主團練,慢慢滲透進入福建,讓周琅只能控制城池,鄉野卻是舉目皆敵的情況,也不可能發生。

因此這個明面上提出來的要求根本沒有意義,反倒是長麟更希望福建不要來找麻煩。

第二個要求,才是真正有意義和實際的目的:周琅希望跟廣東貿易。

廣東有遠比福建更為發達的手工業,佛山的冶鐵業暢銷海內外,陶瓷業、絲織業都是出口的主力,能夠從廣東獲取貨源,顯然可以改變周琅外貿的侷限。但外貿並不是全部,展開閩粵兩地的民間貿易,前景也不太光明,福建的手工業雖然不如廣東,可也能夠自給自足,畢竟明代的老底子在,因為失去了外貿的有利條件,手工業萎縮了,可並不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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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對外依賴最大的是糧食,而廣東同樣依賴糧食進口。相反,廣州還需要福建的茶葉來維持貿易呢。

那麼周琅為什麼還想打通跟廣東的貿易,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在鳳山縣的時候,現在世界茶葉的源頭,就捏在周琅手裡,他有中國外貿的王牌,還要廣東做什麼?

答案是資源。

周琅需要廣東的資源,具體來說就是佛山的鐵和冶鐵能力。

佛山有冶鐵業,有鍛鐵業,凡是跟鐵有關的技術,這個時代的佛山已經達到了中國的最巔峰。但佛山本地並沒有鐵礦,而是從廣州腹地的羅定、沿海的陽江等各地採購,然後集中在佛山加工。

整個佛山冶鐵工匠有兩三萬人,年產量據廣州官府統計,高達四千五百九十多萬斤,這比整個福建的產量都大,而且大很多。

這主要是福建沒落了,明朝時候,福建有二十七個縣產鐵,有五十八處鐵礦開採,年產鐵量高達五千萬斤,比當時歐洲任何一國都高。不管是質量還是產量,當時閩鐵都數第一。有哲學家、科學家之稱的明末文人方以智說:“南方以閩鐵為上,廣鐵次之,楚鐵止可作鋤。”寫有《武備志》一書的明末將領茅元儀說,“制威遠炮用閩鐵,晉鐵次之。”趙士禎說,“制銃須用福建鐵,他鐵性燥不可用。鍊鐵,炭火為上,北方炭貴,不得已以煤火代之,故迸炸常多。”

明朝時候,公認製作精良武器,不管是鑄炮還是製作火銃,最好的都是閩鐵,其他鐵性燥容易炸裂。

但到了現在,閩鐵不但產量,質量也不如廣鐵了。現在產鐵的縣只剩下八家,冶鐵的高爐也只有十來個。因為周琅的關係,引入了英國水力冶鐵高爐,質量得到了提高,可受限於鐵礦,產量卻遠遠不足,周琅甚至高價向東印度公司採購印度鐵礦石。

而廣東的鐵,卻在產量還質量上都超過了福建,廣東產鐵中心,就在佛山。有“蓋天下產鐵之區,莫良於粵,而冶鐵之工,莫良於佛山”這樣的美譽。

周琅也可以佔領佛山,可那沒有意義,等於切斷了其他地區向佛山供應鐵礦原料,空有生產能力,周琅也無法從佔領下得到鐵,如果佔領整個廣東,且不說需要多少時間,就算馬上佔領廣東,又需要多少時間來穩定秩序,恢復生產?

周琅的時間太緊缺了,緊缺到他沒有時間去浪費在攻佔廣東後穩定地方秩序上,他需要馬上,就從廣州得到戰略資源,滿足他兵工廠的需求。

為什麼如此急迫,周琅本來是不想告訴王輔茞,要不是王輔茞辭職,周琅又確實需要他穩定民政,他會一直保密下去,因為這是一次關乎中國命運的大行動。

所以周琅親自去看望病中的王輔茞,向他道明了原委:

“輔茞啊,我本不想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同意。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明年我都要進行一次遠征,勢在必行,所以我現在繼續儲備出征物資。佛山的鐵,事關成敗,最為緊急,奪取廣東,雖然重要,卻不甚急!”

王輔茞有了興趣,周琅總算要行動了,他已經催促周琅很多次了,不去北伐的話,也應該南征或者西征啊,江西在貪瀆的巡撫治理下民怨沸騰,從福建被趕出去的土匪,在江西都鬧的很大,如果福建出兵江西,應該不難拿下。江西跟福建、廣東不一樣,江西是一個產糧大省,佔了江西,福建的糧食供應就有了保證;南征廣東也好,廣東富庶,人比福建稍多,佔了廣東,根基更加厚重。

可周琅既不南征,也不西征,明明福建已經穩定,就只要求不斷的練兵,那些兵已經練成了機器,還要加強訓練。

只派出了少許兵力去打廣州,王輔茞還以為這是南征的前奏,誰想又要撤回來,他怎麼能不氣惱。

這次周琅終於明確表示要遠征了,只是打哪裡需要加一個遠字呢?

王輔茞不由問道:“大帥要攻取哪裡?”

周琅只說了兩個字:“北京!”

縱使王輔茞真的身在病中,也一下子驚坐而起。

現在打北京,有什麼意義,哪裡是滿清中樞,駐紮著重兵不說,距離閩省太遠,就算佔了那孤城一座,又如何能夠守住。最大的可能是勞師遠徵,損兵折將,最後無功而返。當年鄭成功不過是從廈門出兵遠征南京而已,最後還功敗垂成大傷元氣,現在從福建去打北京,這勝算很低啊。就算最後付出巨大犧牲佔領了北京,只要不能擒下乾隆、嘉慶二帝,之後就要面對滿清集全國之力的重點剿殺,白白替陳周全、白蓮教等勢力做了擋箭牌。

在王輔茞看來,陳周全和白蓮教,這都是周琅未來的對手,可能比滿清更危險,猶如陳友諒、張士誠之於朱元璋,乃是心腹大患。所以怎麼看,遠征北京此舉,都不是什麼好棋!

王輔茞正要反對。

周琅又解釋道:“不是攻取北京,只是去打一下,去威懾一下。”

周琅對北京沒有特別的念想,那座城真打的話,以這個時代的武器,依然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只要對方能夠抵抗,打下來付出的代價過於沉重,而天下所有滿人的根基本上都在北京,因為各地旗人死後按規定都要把屍骨送回北京埋葬的,哪裡是旗人的根。雖然八旗已經廢弛,萬一他們在保衛自家的感情下死守,真的就沒有打下來的可能了。英法聯軍當年也不是直接打下的北京,事實上他們只佔了城外的圓明園,把皇帝給嚇跑了。

周琅也打算去嚇嚇乾隆跟嘉慶,狠狠打擊一下滿清的威望,只要自己的兵鋒抵達北京城下,在政治上就是一個巨大的勝利,滿清威望必然跌入谷底,到時滿清覆亡,恐怕就會很快實現。

但這種純粹政治意義上的打擊,白白勞師遠徵,周琅以為王輔茞絕不可能答應,因為沒有任何實際好處,遠不如攻略江西和廣東來的實惠,付出的代價可能更高,又會把自己推到清廷打擊的第一線,完全不符合王輔茞一直迷信的“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韜光養晦策略。

可周琅沒想到的是,王輔茞竟狠狠一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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