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確實是嚇了一跳。
差點以為自己戴了頂原諒帽。
“主人，歡迎回家。”
倒是女僕麗娜這甜美醉人的微笑，讓張南感受到了回家的美好。
“好，回家，哈哈哈！”
張南一隻手摟一個，摟著夏莎與麗娜，大踏步走進農場中心鎮，行李則有工人們幫忙拿。
……
回家的感覺確實好。
睡覺睡到自然醒，穿衣吃飯都有人伺候。
冬季農閒期也沒什麼活。
除了少數事務，農場大部分事務都被麗娜處理的井井有條，一絲不紊。
所以為了獎勵麗娜，在回農場的第二天，張南就破了她的身子。
嗯，很潤。
但這又引起女僕夏莎的不滿，彷彿本屬於她的獨寵，被麗娜搶走了一部分般，頓時就有點陰陽怪氣，動不動撒嬌發脾氣，每次到了休息的時候，就提前霸佔張南房間，說是幫主人暖床。
如果張南要趕她出去，立刻就是一副幽怨之極的表情，眼淚汪汪的，彷彿遭到了某人的拋棄。
最後張南解決的辦法也簡單，反正床大，不如一起大被同眠，彼此坦誠相見的同時，也儘量雨露均沾。
兩個女僕也彷彿較上了勁，於是張南就過上了“一天三次，三次一天”的荒唐生活，端的是十分傷腎。
好了，這塊不能再多說了，再講就是404。
當然，有幾件正事張南並沒有忘。
比如開車去了趟樹青農場，把穆哥的手機，交給牧場一個叫“嘎布”的管理人員，幫忙修理了幾臺出故障的機械，打電話找開拓區補充了一百噸的油料；再運了八百噸的玉米、兩百噸的小麥，解決了飼料短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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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後後，為這些事一共忙活了三天。
再回到農場內部的事務，需要解決的問題主要有兩個：沼氣短缺與繼續種地。
之前張南在玻璃溫室大棚內，連續種了兩茬的玉米，尤其是第二茬的玉米，用了足足三個月的暖氣，消耗了不少的沼氣儲備。
導致儲氣站裡的沼氣只剩下52%，勉強能給小鎮提供一年的供暖。
這顯然是不太夠用的。
必須得補充到80%以上才算安全。
張南給開拓區區長韓萬章打了個電話，尋求提供幫助。
“再給我200噸的柴油，或者10萬立方的天然氣，不然這個冬天，我農場可能會凍死人。”張南道。
“你小子就知道給我出難題。”
韓萬章道：“柴油可以給你100噸，不過天然氣的話，過段時間，會有一條修往長城防線的天然氣管道，從我們D9開拓區經過，剛好也從你的農場經過，到時候等天然氣通了，只要連根管線到你的農場，到時候開關一擰，就可以給儲氣站加氣了，這個冬天，不用擔心挨凍了……你說你小子運氣是不是不錯？”
“天然氣管道？”
張南眼睛一亮：“我能不能多抽點氣，再蓋幾個玻璃溫室大棚，燒天然氣給大棚供暖，發電給大棚提供照明，這樣的話，我在冬天也能種地種菜，給開拓區提供新鮮的糧食蔬菜了。”
“不行不行！”
韓萬章馬上搖頭道：“天然氣現在還是比較寶貴的資源，前線幾百萬人指望著這條管道保證冬天的供熱取暖，怎麼可能奢侈到讓你拿去種菜？你用一點點沒問題，想鋪張浪費不行。”
“這……我就種幾十畝的地而已，真的不行？”
“不行，開拓局還沒闊綽到這個程度，冬天不吃蔬菜不會死人，我們有維生素片跟醃菜，暫時別想那麼遠的事。”
“……好吧。”
韓萬章的話，打消了張南利用天然氣種地的念頭。
而以玄夢大陸這邊的環境，要想在冬天種地，付出的代價明顯比在藍星大得多，一方面光照微弱，要提供人工照明；另外玄夢大陸的結構特殊，它並不是球體，且地下沒有大量的地熱資源，所以如果不給大棚供暖，農作物很容易被低溫凍死。
故而在玄夢大陸，要想在冬天種出糧食蔬菜，付出的代價極高。
甚至是一件投入遠大於回報的虧本生意。
當然，玄夢大陸也存在一些諸如“萬年不滅的火山”、“方圓千里的溫泉”、“永春之谷”、“岩漿之海”之類的地方，擁有大量的地熱資源，或許是種地的好地方。
但可惜，開拓局佔據的是一片貧瘠之地，並沒有那麼多神奇的地方。
怎麼辦？
難道只能放棄在冬天種地的打算？
遠處，濃濃的黑煙，從高聳的煙囪吐出，對面的鋼鐵鎮，又在向大氣噴吐著汙染物。
如果不是因為張南農場處於上風口，受汙染物的影響較小，張南早跑過去投訴了N次。
又想起兩天前開車經過鋼鐵鎮的時候，那些堆在空地上的紅色鐵礦與黑色煤礦，就像兩座巨山，數量難以想象。
再又想起鋼鐵鎮每天都開爐鍊鋼，每天都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彷彿空氣中的溫度都提高了幾度。
有辦法了！
張南想到了一個能在冬天種地的好辦法。
利用鋼鐵鎮大鍊鋼過程中產生的大量廢熱種地。
“旁邊的鋼鐵鎮每天要煉上萬噸的鋼，至少要燒幾千噸的煤炭，在鍊鋼廠裡幹活的工人都有上千人，鍊鋼過程中，產生的廢熱更是不知有多少。”
“那白白浪費的大量廢熱中，我哪怕是能利用到百分之一，也相當於幾十噸的煤炭了，種個十幾畝的溫室蔬菜肯定不成問題，開拓區肯定也不會反對，畢竟這是廢熱資源的合理利用。”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專案，不知道鋼鐵鎮的吳澤斌他同不同意，如果他不反對的話，我這個專案就有希望搞起來了。”
……
3月10日。
張南開著皮卡車，親自來到了鋼鐵鎮一趟。
鍊鋼廠門口，表明來意，讓人通報，很快見到了吳澤斌——一位皮膚黝黑，鬍子拉渣，穿著單薄的男子，額頭還有一層細汗。
“張兄，找我有何貴幹？”
見到這位鄰居張南，吳澤斌態度不冷不熱的問，心裡十分疑惑，所謂隔壁鄰居是冤家，因為汙染問題，他沒少被周邊的鄰居找麻煩，難道這位也是來找茬的？
“吳哥，我這有個專案，想找你合作，不知你感不感興趣？”張南態度親切的道。
“合作項目，說來聽聽？”
吳澤斌一愣，不是來找茬投訴的，當即招呼道：“進來說吧，門口有點冷。”
“好。”
一步入鍊鋼廠房，張南就感受到了滾滾的熱浪，廠房內部的溫度，至少在30度以上，難怪裡面所有工人都是一臉油光的樣子，不由嘆道：“這裡面比開了空調還熱。”
“還好，這種天氣鍊鋼還算舒服，要是在炎熱的夏季，根本就沒辦法開工，裡面一分鐘都待不了，冬天反而適合工作。”
“吳哥，我要給你談的合作項目，剛好就跟你這個鍊鋼廠有關，我打算搞一個玻璃溫室大棚，專門在冬天種菜……”
花了點時間，張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藉助鍊鋼廠的廢熱，搞一個溫室大棚。
“利用鍊鋼廢熱，種反季節蔬菜？”
吳澤斌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把鍊鋼跟種菜結合起來的想法。
“沒錯，除了反季節蔬菜，還能種西瓜、甜瓜、葡萄、草莓等水果，給冬季的餐桌，提供更多種的選擇。”張南道。
“西瓜，水果？”
說到這個，吳澤斌口腔中的唾液就忍不住分泌了起來，接連咽了咽喉嚨。
算算時間，從臨近入冬到現在，他已經有五六個月沒吃過新鮮蔬菜與水果了，現在別說是西瓜，連一根黃瓜都沒得啃，每天都是各種肉類為主，餐盤裡很少見到綠色。
唯一的蔬菜就是自己讓人發的豆芽。
要麼是各種醃菜與水果罐頭，吃是能吃，但怎麼比得上最新鮮的蔬菜水果。
“這個專案可以搞！”
吳澤斌一邊分泌唾液一邊道：“你看那座高爐外面，本來就包裹了一層水冷散熱系統，把熱量源源不斷的導向外面，我們只要對水冷系統稍加改造，把廢熱導到溫室大棚裡，就能用於種菜了，改造的工作量不大。”
“不過張兄，得提前說好，你在大棚裡種的蔬菜水果，我也得有份，至少得分我三成。”
“行，沒問題！”
張南笑道，初步的合作意向就此達成。
緊接著，張南又拿起手機，給交易所的相關人員打了個電話，要求他們提供能搭建二十畝玻璃溫室大棚的材料，他要在冬天種蔬菜水果。
“材料我們可以提供。”
聽完張南的專案設想，交易所那邊探討了一番，認為新鮮的蔬菜水果，在冬天是剛需，利用鍊鋼廠廢熱的點子也很不錯，當即同意了這個專案，道：“不過種出來的蔬菜水果，要拿出三分之一，供應給交易所，等這個冬年過去後不必供應，溫室大棚屬於你個人。”
“可以，沒問題。”
張南點頭，三分之一而已，這個要求不算過分。
何況張南追求的，並不是蔬菜水果本身，而是它們成長過程中的‘成長抽成’，與這個相比，蔬菜水果只是附帶產物，哪怕被分走90%，張南也不會計較。
只是該專案具體落地的過程中，由於交易所嚴重缺乏保溫用的PE管材料，不可能鋪設一條長度超過10公里，延伸至張南農場的輸熱管線，只能用最普通的鋼管，在距離鍊鋼廠西邊500米的地方，蓋一個玻璃溫室大棚。
所以溫室大棚處於鋼鐵鎮範圍內。
吳澤斌表示沒問題，他的鋼鐵鎮除了礦區，空地、荒地多的是，張南在那蓋大棚都行，只要鍊鋼廠的廢熱能送進去。
“只能放在鍊鋼廠旁邊，以後多跑點路了。”
張南搖了搖頭，他不得不跨區種菜，也從側面證明，開拓局的科技確實降級了，再也提供不了功能豐富多樣的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