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鳳言真人拍了拍手，像是這麼輕描澹寫的解決了東興道人的奇妙技巧，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
“沒錯，你走錯了路。”鳳言真人很是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啊啊啊啊啊！”
東興道人像是瘋了一般，靈體不斷的沸騰，身體似乎要被自己的憤怒給撕裂。
“你胡說，只要我殺了你，就證明我絕對不會走錯路。”東興道人化為一道黑線，朝著鳳言真人直接衝撞了過去。
簡單的招式。
但是並不簡單。
東興道人已經是偽靈境的存在，換句話說，他其實也已經踏上了能夠成為古神的道路。
真正的靈境，已經能夠被稱為半神。再繼續往下走下去，終點便是能夠成為古神。
因此他的一舉一動，都完全能夠做到隨心念起，雖心念滅，即使是普通的衝撞，在衝殺過去的時候，四周的空間都因他而產生了扭曲。
凡是觸碰到的生命，全都毀滅。
而那爆發出的靈息，更是先他之前，就已經開始和鳳言真人交鋒。
“我和你交手，只是給你一個機會，同樣也是給我一個機會。”鳳言真人微笑道，“我倒是希望你背後的那個古神能夠降臨到你的身上來。”
說話的時候，鳳言真人已經一把抓住了東興道人的靈體，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但是東興道人想要分散靈體進行閃躲，卻發現自己的靈體彷佛實質化了一般，根本無法扭曲或者變化。
這又是怎麼回事？
鳳言真人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機波動，緩緩說道，“接下來你會慢慢死去。但是在你死去之前，還可以做一次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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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興道人嗤笑道，“你覺得我怕死？我如果怕死，今日便是不會在這裡出現。”
“難道藍族的那位古神，沒有將咒靈給你？”鳳言真人倒是有些不解了，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和推演絕對不會出錯，按照那些古神做事雲遮霧繞，故弄玄虛的做派，必然會這樣做。
東興道人果然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停的流逝，即使他已經化身成了劫族，但是這對鳳言真人想要殺死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的影響。
“給了。”東興道人突然平靜了下來，“但是我不準備接受。”
“嗯？”鳳言真人暫時停止了奪取東興道人的生命力，“為什麼？”
東興道人冷笑道，“這需要為什麼？你為了人族而戰，我是為自己而戰。但是你我都一樣，都不會成為別人的傀儡。我之所以成為劫族，是我願意成為劫族，而不是被人要挾蠱惑。”
“原來如此。”鳳言真人心情有些複雜。
既是失望，又是對東興道人高看了一眼，不過他搖了搖頭，“但是我依然還是會讓你死。”
東興道人很是平靜：“死於真人之手，是我的榮幸。我一生追求的是力量，死於力量之手，得償所願。”
“好一個得償所願。”鳳言真人點點頭。
“只是可惜的是，我連和真人過手的機會都沒有，還是太高看了自己。”東興道人任由自己生命流逝著，沒有任何的抗拒。
“不……如果我不解禁的話，你倒不是沒有和我交手的機會。只不過我這次的目標原本就不是你。”鳳言真人有些失落的說著，“既然如此……”
“等等。解禁。你果然就是那個破鎮之人……真人，你的意思是？這裡已經暴露了，那些古神們同樣也可以來到這裡？”東興道人問道。
“是。不過你如果不吸收咒令的話，藍族的那位古神是沒有辦法到達這裡的。時間不夠，因為太遠了。但是如果你吸收了咒令，他一定回來。”鳳言真人說道，“不過我尊重你的意志，既然你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勉強。”
“既然如此，有何不可？”東興道人說道，“那我便請神，真人殺神便是。”
鳳言真人笑道，“果然人族依然是人族，即使成了如何狀態的存在，依然如故。”
東興道人哈哈大笑，“如此一來，也算得是我與真人，大戰一場了。此生無憾。”
鳳言真人點點頭，眼中有悲憫，卻並不悲傷。
活了太久，真的會麻木不仁。如果不是意志不夠堅定，鳳言真人或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成為如何的怪物。
“那請吧。”鳳言真人輕聲說道，接著放開了掐住東興道人的那隻手。
東興道人的靈體復原，但是卻並沒有打算逃走。
他伸出了手，一條黑色的咒令憑空出現，是由無數古怪的字元組合而成的，並非是人族的文字，但其實有著某些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