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李東田一樣，七竅流血。即使有小黑坐在他的肩膀上，伸出爪子，不斷的為他輸送神識力量，可楊不凡仍然很是虛弱。
只是為了救江源。
“一群愚蠢的蟲子。”東興嗤笑。
誠然現在東興受了重傷，但是想要真正了結了他，依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大家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
白無發出聲音，接著再次朝著東興衝撞了過去。
之所以白無和麟影都會選擇用這種樸素的攻擊方式，是因為對於目前的他們來說，越是純粹，簡單的力量，反而會對東興所造成的傷害越大。
因為黑氣能夠瓦解靈力執行的規則。
白無知道東興雖然狂妄，但其中也有裝模作樣的成分，他並非還如同之前一樣是鼎盛狀態。
不說能夠擊殺東興道人，但至統領他暫時拖住，比起之前，白無覺得多了至少有五成的把握。
這都得益於李東田以自己生命化為的那一劍。
拖到陸陽銘和劉玉回來。
這是白無心中所想。
其中最為關鍵的，依然是陸陽銘。
白無推演過，李東田之所以能夠對東興道人造成如此大量的傷害，便是他所發出的力量和劍意無法被黑氣破壞規則。
而且李東田在生命最後一刻，燃燒殆盡之前，竟是悟出了命源法則。
之所以東興道人認為李東田才是真正的天才，是比陸陽銘更加恐怖的天才，便在於陸陽銘當年是有黑碑在先，又有他這個師父在先。
而李東田沒有見過黑碑，也沒有悟過黑碑，卻依然能夠悟出命源。
李東田不是天才的話，這世間便再無天才。
……
東興道人冷笑了一聲，眾人再次戰到了一起。比起上一次劫族的入侵，這一次雙方也算是有來有回的。
雖然局勢依然是朝著劫族那邊傾斜。
尤其是，神道這邊所有人還不知道的是，在最高處的九天之外，還有一道戰艦沒有降落。
劫族的第一高位，名義上的統治者，巴頓。
巴頓站在最大的一艘隕石船的船沿，投過那層層的雲霧，他似乎能夠看到沸騰的天劫下面，所有的戰況。
一切都盡收眼底。
巴頓之所以沒有出現，是直到現在還沒有確定鳳言真人的下落。
他一生的陰影，都全是那個男人帶來的。
現在巴頓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堅硬的隕石船體，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從李東田的身上看到了鳳言的影子，也從白無，常坤，清遠等人身上都看到了鳳言真人的影子。
不是他們和鳳言真人有多像，而是這些人族身上，似乎都永遠有著一股，要以蚍蜉去撼樹的心態。這對於經歷過宇宙浩劫，位面戰爭無數次的的巴頓來說，是根本就難以想象的。
或許是這是愚蠢的。
在他見到鳳言真人以前，他從來都認為這是愚蠢的。
大道無情，這不是一句空話。
劫族斬斷的七情六慾，在人族身上演化得淋漓盡致，而且鳳言真人似乎以事實告訴所有人，大道無情，作為大道下的生命，似乎並非只有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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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錯了？”
巴頓自言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
在他身後，空間撕裂，一個黑暗的空間裂開來。
“你動搖了。”冷漠的聲音從中傳來。
巴頓身體的黑霧抖動，急忙轉身，朝著那黑色裂縫跪拜了下去。
“主。”巴頓恭敬的行禮，“有什麼吩咐麼？”
在那黑暗空間之中，一道黑色氣息再次傳遞了過來，並且懸浮在了巴頓的身前。
那是黑霧凝練成的古怪文字，像是符咒，又像是一道長長的圖畫，似乎隱含著極多的奧義。至少是巴頓無法窺探，無法理解的。
這個宇宙實在太過巨大。
巴頓終其一生去過無數位面，卻也沒有超過左旋帝國的一半路途。整個左旋帝國，便是成百上千個星系組成的，其中巨大的星系更是讓人難以想象。
巴頓不僅無法理解他的主，甚至還知道，在主之上，還有更加恐怖的存在。
“這是？”巴頓問道。
“如果那個人類最後難以為敵，或者遇上鳳言真人，讓他吞噬了這一條咒令。”冷漠的聲音說道。
“咒……咒令？”巴頓竟是有些激動。
“嗯？”冷漠的聲音對巴頓的反應很是不滿。
這不能怪巴頓，因為所謂的咒令，其實是一種契約，但是卻比所謂的血契和魂契要更高。
因為……
這咒令被吞噬之後，可以讓生命體誕靈。
雖然是偽靈，可依然會增強極其巨大的戰鬥力，但是卻會受制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