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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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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克家迎來了畢恭畢敬的布雷斯,因為同伴的優異表現,德拉科也不得不適當的表現出一點尊敬。

伊爾特林讓兩個疑惑的孩子在客廳裡坐下來,良好的教養使兩個孩子既沒有亂動,也沒有過分的表露出自己的好奇,在薇薇安使用空調的時候,他們沒有瞪著她看,當她從冰箱裡取出冰激凌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打量那個有趣的機器。女主人把冰激凌放在了孩子的眼前,又端來了一盤小圓餅乾,兩個男孩只是象徵性的拿起了一塊,慢慢的吃著。

“我從來不覺得普通人有任何地方次於巫師。”伊爾特林背對著他們,開啟了電視,如同往常一樣,螢幕裡又是一個大人物在對經濟政策侃侃而談。

“這是什麼?”德拉科終於忍不住問道。他盯著螢幕裡的人,彷彿財政大臣馬上就要從那裡跑出來一樣。

當然,他並不認識這位大人物,魔法部也沒有財政司,所以他聽不懂電視中的演講,也不知道那說的是關於什麼。

“電視,”伊爾特林言簡意賅的解釋道,“利用電子技術及裝置傳送活動的影象畫面和音訊訊號。”

兩個孩子同時眨了眨眼睛,對於伊爾特林的解釋一頭霧水。

“是說……這個東西叫做電視?”布雷斯試探的問道。他的眼睛閃爍著光芒,這個機器顯然已經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進去了。

伊爾特林點著遙控器,翻找起股票頻道,之後便掃興的發現在這個時間段裡,電臺裡播放的都是廣告。

法師轉過了頭,看著兩個好奇的孩子,突然有了種自己引領著野蠻人進入文明社會的錯覺。當然這樣說是不對的,對於禮儀教養,兩個貴族出身的男孩要比大多數英國人都強得多。但是就像是到底黑人算不算人類這個連種族歧視都沒法囊括住的話題居然在社會上被熱議了幾百年一樣,魔法文明是他所熟悉的,但也是大多數人類都無法承受的。

讓兩個文明平穩的相融合,顯然不是幾年就可以完成的任務,也許要幾十年,也許要上百年。可惜伊爾特林沒有時間,他無法再忍受幾百年的等待,而加速這種融合的最好方法,就是戰爭。但是單一的戰爭指揮引發毀滅,法師必須要在混亂中架設一杆天平,從無序裡挖掘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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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特林把早已準備好的《世界簡史》交給了兩個男孩,與其費力的去尋找平衡,不如自己早一點將平衡培養出來。

在兩個孩子茫然的接過這本書之後,法師又將《基礎數學》和《世界地理概況》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德拉科問道。

“自學用教材。”

“為什麼我們要學這個?你不打算教我們鍊金術麼?”

“鍊金術?連數學都弄不懂,化學都不知道,你拿什麼學習鍊金術?”伊爾特林尖刻的話語讓德拉科的臉色又不好起來,法師幾乎是在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不幸的是,鉑金男孩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法師卻突然明悟了一點,他終於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的煉金術師越來越少的原因,在巫師們所受的教育裡,絲毫沒有為這門精密的學科提供一丁點的生存空間。

“我從來不知道——”

德拉科的話被布雷斯打斷了,蜜色皮膚的男孩開口說道:“等我們完成這些之後,就可以學習鍊金術了麼?”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奇怪,儘管要好,但是競爭卻從未停息。

伊爾特林回答說:“是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學完這些東西呢?”布雷斯指了指手上的三本書。

“這只是最基礎的自學課程,等你們看完了,還有新的書籍。”

他的話讓兩個男孩大受打擊,德拉科哀怨的說道:“可是我們是巫師,不是……不是麻瓜!”

“但你們起碼是人類,”伊爾特林轉過了身,將頻道調到了動畫節目上,電視上正播放著引進自日本的《太空堡壘》,兩個孩子的目光瞬間就被唱著歌的林明美吸引住了,伊爾特林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在我們的文明中鍊金術等同於古代化學,刨除魔法的部分,化學製品已經成了日常生活中一部分,也可以說是鍊金術推動了部分社會的發展。”

德拉科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他正打算和伊爾特林進行辯論,但是法師背對著他,只用一句話便把他所有的不甘都打壓到深淵中了。

“還記得那塊寶石麼?”

鉑金男孩的手抖了一下,小圓餅幹掉落到茶几上,模糊的預感一下子成了現實,他慌亂的試圖忘掉那一天的場景,但是那種戰慄的感覺卻緊緊包圍了他,幾近乎恐怖的誘惑有一段時間讓他甚至沒有辦法呼吸。

他的汗水淌下來,臉色蒼白的就像一張紙。

布雷斯被德拉科的慘狀嚇住了,蜜色皮膚的男孩慌忙的扶住了他,這對鉑金男孩的狀況一點幫助也沒有,因為他甚至無法猜測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德拉科!”布雷斯大聲的呼喚他,“你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他,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驚恐的看向伊爾特林。法師對此毫不在意,他回過頭,柔和的說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再送你一塊。這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話題,也不值得一絲一毫的恐懼。”

他感受到德拉科的恐懼,但是這樣的恐懼卻勾起了法師臉上的微笑。

“心懷敬畏是對的,但是裝滿了敬畏你就沒法前行了,”伊爾特林開始安撫著他的情緒,但是這樣做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如果你想要學習製作那種石頭,就得先打好基礎。所以——”

灰髮的男孩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書:“你必須學好它們。”

“那是什麼?”布雷斯問道,他不理解德拉科的恐懼,也不明白是什麼引發了這種恐懼。

伊爾特林略作思考,出於某種目的,他從次元袋裡掏出了兩塊寶石,一塊藍色的一塊綠色的,法師把寶石拋給了布雷斯。

“一塊是你的,還有一塊是德拉科的。”

“這是什麼?”扎比尼接住了寶石,拿在手掌上觀察著,它們看上去和普通的寶石沒什麼兩樣,也許質地要好一點,但是這樣的東西布雷斯自己也有不少。

法師聳了聳肩膀:“兩塊儲存魔法的石頭,裡面各儲存了一個護盾術。試著向它注入魔力,就會有有趣的現象發生。之前我給德拉科的那一塊要更高階一點,可能是這個現象把他嚇到了。”

布雷斯猜測著法師的意圖,但是卻仍然按照他的指示,嘗試著向那綠寶石裡輸入了一點魔力,這對他來講還有些困難,但是並不是不可做到的。

美麗的金綠色光芒從寶石中冒了出來,那光芒柔和而安寧,讓人產生了一種它是在守護著自己的感覺。

“你就是被這東西嚇到了?”布雷斯痴迷的看了一會,寶石溫暖了他的手心。在那之後,男孩歪過頭,一臉狐疑的朝他的朋友問道,“你覺得……它很可怕麼?”

“不……”恢復理智後的德拉科捂住了自己的臉,儘管沮喪,但他仍然倔強的反駁道,“那不是我之前看的那一塊!它們不一樣!”

鉑金男孩的判斷沒有出錯,但是布雷斯不信任他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有多麼的驕傲,他一定不會承認自己弄出了這樣大的笑話。所以善解人意的蜜色男孩也學著伊爾特林的樣子,聳了聳肩,攤開了雙手。

法師微笑著,和布雷斯一同分享起只屬於他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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