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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應龍產子,獵人接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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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也會難產。

鳥類一般稱為“卡蛋”,爬行動物一般稱為“卵鬱結”,哺乳類是和人類狀況相似的難產,很容易致死。

毛皮動物(又稱毛皮獸,指毛皮優良的哺乳類動物)難產症狀表現為:下身有磚紅色羊水流出,精神惶恐不安,有時可看到露頭的死胎,難產還會使母獸呼吸急促,行動不安,來回奔走,有分娩行為,並出痛苦的呻呤;後軀行動不靈活,常常兩後肢拖地前進,時而回視腹部,不時舔其外陰;胎兒的前端露出於外陰,長時間不產出,導致窒息死亡。

若母獸破水後仍遲遲不能分娩,後期母獸體力逐漸衰竭,數日不食,爬臥不動,精神委靡,宮縮無力,體溫升高,往往蜷縮不動,直到昏迷,死亡。

吳塵看《赤壁》的時候,見過諸葛亮給難產的母馬接生。然而他不確定,應龍究竟是哺乳類還是爬行類。

“你想救她?”犼讀出了吳塵臉上的焦慮。

“這種情況,即便是獵人也要全力相救。”吳塵又指了指默默淌眼淚的巨魚:“再,不解決應龍的痛苦,這條魚也會跟著受苦。”這和孕婦不生產,老是咬著不知是誰的胳膊不放,是一個道理啊。

“怎麼做?”犼問道。

“先找到她再。”吳塵盯著黑暗中的冰川道。

“好。”犼示意吳塵騎上來。繞過冰山,沿著一條粗壯的蒼青色龍爪,向極深處奔去。

如果不是時空被拉長,那麼這條龍實在是太長了。犼狂奔了許久,冰層下的的蒼青色龍爪仍在不停的往深處延伸,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停。”吳塵現了端倪。

“怎麼了?”犼仍盯著冰層下的蒼青色龍爪暗暗較勁。

“走吧,她不想見我們。”吳塵訕笑著拍了拍犼的腦袋。

“好。”犼溫順的轉身,準備離去。

吳塵伸了個攔腰:“也不知道鳳凰煉化了沒。”

犼不明所以的答道:“鳳凰是白鳥之王,實力群,應該會久一。”

聽到犼這麼,吳塵滿臉詭計得逞的笑意:“是啊,還是五鳳之的赤鳳。起來我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蒸的呢……”

“你在哪裡見的她?”一個陌生的聲音忽在耳畔響起。平靜的聲線下是無法掩飾的衰弱和苦痛。吳塵暗叫一聲不好,顯然應龍已經到了難產的後期。體力逐漸衰竭,數日不食,爬臥不動,精神委靡,宮縮無力,體溫升高,直到昏迷,死亡。

“孤峰獨木。”吳塵脫口而出。

“誰領你前往?”

“神魚鰼鰼。”

“你是獵人?”

“如假包換。”

“所為何來?”

“來救你。”

“為什麼救我?”

“我是獵人,如假包換的獵人。”

“不殺之誓?”

“出於道義。”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哎呦?這都知道。“好吧……偷盜我沒興趣。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很想試試和應龍啪啪啪的樂趣。”

“你這人類……”

“你這應龍,到底讓不讓我救?”

“我……那裡流了很多血,能不能,等好了再,再交尾。”

“……”果然是習慣了野合的神獸們啊。難得聽不出老子這是一種反諷嗎?吳塵覺得自己妥妥的被打敗了:“好。”

“那你,進來吧。”話音未落,犼腳下的冰面立刻蕩起波光。很快,一個漏鬥狀的漩渦就將犼和吳塵吸了進去。

果如吳塵所料,裂谷下的時空自成一界。而作為界主的應龍,握著開啟這個半半世界的唯一的鑰匙。對於繼承了來自創世神盤古一整條高維腦神經的上古神獸來,『四維空間完全可以用思維來締造』。

也就是吳塵習慣稱呼的腦域。

然而與自下而上,彎曲四維空間的腦域最大的不同是,神獸闢出的半世界,自上而下,來自更高等級的時空規則。簡而言之,腦域是從三維體升維到四維。神獸的半世界是從四維半將維到四維。

以吳塵為例。吳塵是一個純粹的三維體。然而當他的精神力強大到足夠自創時間軸時,他的腦域就有了四維屬性。他就可以『控制腦域中的時光迴路,與四維世界的時光刻度的咬合』。就好比圍繞太陽運轉的行星軌道,究竟是距離稍遠的橢圓軌道,還是距離較近的圓形軌道,只需確定了齒軌,圍繞太陽一圈所需的時光也就確定下來了。

永遠記住一:時光的流動,才是三維體的驅動力。

如果時光定住了,度再快的生物也會瞬間定格。變成一個純粹的三維體。

因此有一種假設,是運動產生了時間。而在吳塵看來,準確的,是宇宙的膨脹,產生了時間。與單純的個體運動,無關。

言歸正傳。

置身在應龍為自己開闢的產房內,吳塵下意識的掩住口鼻。實在是太瘟腥了。‘瘟腥’是吳塵家鄉的俗語。比喻那種溫暖,潮溼,又腥又臭的骯髒環境。

一頭蒼青色的巨龍,聳拉著兩隻巨大的翅膀,匍匐在殷紅色的血水之中。鱗身脊棘,頭大頸細,腹大尾長,四肢強壯。尤其是從頭一直生長到背脊的銀色長鬃,讓這頭巨龍多了幾分靈動飄逸的氣息。只可惜美麗的長鬃飽飲鮮血,已不復先前的風姿。

《山海經?大荒東經》有載:“大荒東北隅中,有山名曰兇犁土丘。應龍處南極,殺蚩尤與夸父,不得覆上,故下數旱。旱而為應龍之狀,乃得大雨。”

翻譯過來就是:應龍助黃帝殺了蚩尤和夸父(!),靈氣耗損過巨,不能返回天上,少了應龍行雲布雨,於是天下大旱。下界的人們一遇天旱就裝扮成應龍的樣子求雨,就得大雨(這是神馬邏輯?話,雨究竟是誰下的?合理黨不妨想想看,答對有獎)。

“你是卵生還是胎生?”這個一定要搞清楚。然而吳塵覺得,很可能是後者。如果是卵生的話,流了這麼多的血,按照龍卵的光滑度和曲線,早該生出來了。

“胎生。”巨龍連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我能去看看嗎?”吳塵想了想道。

“好……”又一波劇痛襲來,應龍渾身顫慄,根本不出話來。

時間緊迫,吳塵也顧不得許多。用最快的度繞行到應龍的尾部。正如他預料的一樣,能隱約看到露出的胎膜。萬幸是胎衣沒破,羊水仍在。

而且與吳塵在《火龍帝國》中見到的龍卵完全不同,胎衣中的一隻已經完全長成的幼龍。

雖然虛弱,因為羊水沒破,仍以臍帶與母龍相連,所以暫時生命無礙。

攀上巨龍的長尾,抵近觀察,吳塵似乎現了症結所在。

白了,就是路徑太窄。

加上鱗片又厚又多,緊緊圍攏在出口周圍,雖有部分撕裂,卻擴張有限。而胎膜又厚,生產時沒能破裂,裡面羊水有多,將整個胎衣撐得很大,於是更加難以生出。

吳塵細細看過後,心中有了計較。等這陣宮縮結束,趁應龍恢復元氣的間隙,吳塵直接飛回龍處。

“等到下一場宮縮的時候,我幫你戳破胎膜。羊水流出,就會容易許多……”

“那就這樣做吧,獵人。”應龍這個時候只能選擇信任。

“還有一個問題。”吳塵還是咬牙了出來:“私密處的皮鱗被撐裂,有許多片鋒利的細鱗豎立在出口處,我擔心生產時會劃傷寶寶。”

“獵人,去做你該做的吧。”應龍沉聲道。

“好。”吳塵鄭重的頭,飛回了龍尾。

龍鱗。在中土時,精靈們用‘輕如羽毛,堅如龍鱗’來形容秘銀。可見秘銀之強,亦可見龍鱗之強。最強大的魔法金屬,也不過和龍鱗一樣堅硬。

雖然中土的巨龍和東方的應龍有著系統的差別。然而在龍鱗的堅韌程度上,兩者並無差別。這些因反覆收縮脹大而錯位的逆鱗,鋒利如刀。吹毛斷那是必然。龍寶寶破膜而出時,劃傷十有**,傷及性命也有可能,甚至會被亂刀切碎!

最好的辦法是將逆鱗挨個復位。然而因為根基已經鬆動,只要宮縮一起,就會重新立起。

不得已,只能悉數拔除。

然而,龍有逆鱗,觸之則死!可想而知有多痛!

擔心斬妖刀殺氣太重,吳塵沒有用刀。取來法杖,釋放一股時空風暴,緩緩靠近豎起的逆鱗,讓時空裂縫一的將龍鱗吞噬。

這是個精細活,手指抖一抖,都會擴大傷害。吳塵直接把自己懸停在半空,儘量不接觸應龍的身軀。因為每次宮縮,應龍都痛到渾身痙攣,不能自已。吳塵站在她身上,一定會受其影響。

巨龍微微外翻的生命出口,對正常人類尺寸的吳塵來,完全可以當星門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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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法杖繞行一圈的感覺,就像是綁在倫敦大本鐘的分針上轉了個圈。

清理掉最後的逆鱗,出口終於通暢。吳塵深吸一口氣,緩緩浮到近前,輕輕拍了拍堵在縫隙處的厚厚的胎膜,準備動手。神奇的是,已經長成的龍寶寶也好奇的伸出爪子,學著他拍打起另一側的胎膜。

吳塵頓時童心大起,把臉貼上緊繃繃的胎膜,好奇的打量著裡面的龍寶寶。

一直陪著吳塵的犼卻急忙開口:“別讓幼龍看見你。他會以為你是媽媽。”

“哦哦!”吳塵急忙遠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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