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冰對你還是不錯的。”肖曼麗頓了頓，終於把那後半句話說出來。
陸子皓吃了一驚，趕緊道：“是，是，來到集團，多虧了您和沈董事長照顧。不過，我還是辜負了沈董事長的好意。”
“我們合作的前期，沈若冰對你讚譽有加。”肖曼麗說：“你對市場把握得太準了。”
“看來，我只是分析市場的料兒，在政策把握上，有軟肋。”陸子皓接著她的話說。
“嗯，有那麼點。”肖曼麗笑了笑：“我要聽一聽陸總對目前房地產市場的分析。”
陸子皓一聽，知道機會來了。他要尋找的，就是這種機會，沒想到，肖曼麗卻親自送上門來。
“我覺得，近期的房地產市場將會有小幅上揚。”陸子皓說。
“何以見得？”
“房地產在過了政策調控期後，價格沒有降下來，購房者已經失去了對樓市下行的判斷，該出手的，就要出手了。”
“你覺得會大漲嗎？”
“就目前而言，可能不會，政策調控雖然作用不在於下調房價，但還是具有抑制上漲威力的。”
“這個判斷很中肯。”
“謝謝肖總的誇獎。”陸子皓道：“不過，到了明年，就不好判斷了。”
“你是說，明年可能要降？”
“不，是上漲，而且漲幅還會不小。”
“這麼說，我們的綠苑華園專案，並不看衰？”
“從總體上看，是這樣的。”
“下一步，我們的銷售應該怎麼做？”
“我想，在取得了預售許可證後，可以稍稍等一等。”
“你的意思是要捂盤？”肖曼麗不信。陸子皓找她，其目的就是要拿回投資，怎麼會說出這種捂盤的話？
“我的意見是這樣，我們現在正在辦理預售許可證，如果猜得不錯的話，至少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那麼，過了這一個多月，就已經到了雨季，也就是北方樓盤銷售的淡季，即使能賣，又能賣出幾套？”陸子皓以退為進，想讓肖曼麗明白自己約她不是出於拿回投資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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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銷售，你就不怕投入的資金收不回？”肖曼麗抓住機會問。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都已經挺了大半年的時間，還差這幾個月？”
“但要真的捂盤，我怕在沈若冰那關過不去。”肖曼麗說：“後續的裝飾裝修，需要大筆的資金，不做預售，哪來的資金運轉？”
“不是有李末董事長嗎？”陸子皓笑問。
“他雖然有允諾，但我們也不能完全靠他呀。”肖曼麗搖了搖頭。
“的確，也存在這個問題。”陸子皓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如果能融些資就好了。”
“能去哪融資？”肖曼麗嘆道：“為了這個專案，集團能借的，都借遍了。”
“我倒是有個融資的渠道，不知道肖總有沒有意向？”陸子皓忽然說。
“說來聽聽？”肖曼麗眼前一亮，問。
“我認識幾家北京投資公司，只不過，利息要稍高一些。”
“多少？”
“正常利息的三四倍以上吧。”
“是高一點。”
“肖總在民間融資一般是多少？”
“一般在兩倍，15‰左右，超過就得不償失了。”肖曼麗道。
利用民間資本投資搞建設，這在業內很普遍。清北市業內融資利率一般在0‰以內，除非暴利專案，鮮有超過0‰的。
“噢，如此說來，與預期有些差距。”陸子皓點了點頭：“不過，如果能捂盤，利息與利潤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不說這些了，說起來心煩。”肖曼麗嘆子口氣。
陸子皓看到肖曼麗的表情，知道再繼續就堅持投資探討下去，不可能出現什麼好結果。便喝了一口酒，故作嘆了口氣，說：“其實，因為這個專案，我始終覺得對不住華宇集團。”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憑天由命吧，你在這裡面，也有損失。”肖曼麗反而有些安慰他。
“這個專案，即使有利潤，也太微薄，近一段時間以來，我總是在探索，探索解決問題的辦法。”陸子皓試了試，說。
“你能有什麼辦法，繼續投資？”肖曼麗明知道陸子皓再繼續投資，沈若冰肯定是不允的，但仍然問：“你的那位大明星呢？”
“唉，說是大明星，其實也就三四線演員，能有多少錢。”陸子皓搖了搖頭。
“那還有什麼辦法！”肖曼麗撇了撇嘴。
“我發現一個很不錯的商機。”陸子皓神秘兮兮地說。
“什麼商機？”肖曼麗問。
“建別墅。”
“別墅？”
“是的，不知肖總有沒有聽說，在城效不遠處的一座山腳下，開始有人在建造別墅。”
“這事我聽說過，好象銷售還不錯。”肖曼麗點了點頭。
“那個地方環境優美，一面環山，一面臨水，絕佳的療養之地。”
“嗯，如果能在那裡擁有一處別墅，工作在城裡，休息去景區，的確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怎麼，肖總沒在那買一套？”
“現在還哪有那閒心，動輒幾百萬，甚至幾千萬。”
“如果我們不買，自己蓋呢？”
“怎麼蓋？投資呢？”
“據我所知，那的地皮值不了幾個錢，只要和當地村委會協商好，拿塊地是很容易的。”
“你的想法太簡單，那些都是農村集體土地，沒有辦法得到審批的，蓋了等於白蓋。”
“當然，這些我都清楚，誰敢大張旗鼓地蓋別墅，可以向小產權房靠攏嘛，打個擦邊球，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小產權房也在禁止之列。”
“只要當地鄉鎮政府不去制止，誰來管這些。”陸子皓說：“那些已經建到一半的，我想，他們都沒有經過審批手續吧。”陸子皓繼續說：“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專案，土地成本對於銷售利潤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而建築成本，更不值得一提，那些漫山遍野的土地，如果我們能拿到一兩百畝，利潤可達幾個億，屆時，我們在綠苑華園專案的損失以及利潤，可就唾手而得了。”
“利潤方面，你的話並沒有言過其實，可是，我總覺得這裡面存在風險。”肖曼麗深思良久，說：“如果我們真的建起來，政府不允許，豈不是徹底栽進去了？”
“不，不，絕沒有可能。”陸子皓笑道：“國內有那麼多小產權房，我還沒有發現有被拆除的。”
“倒也是。”肖曼麗點了點頭，不過，她又提出了疑慮：“建築成本即使不多，也需要一兩個億，我們去哪弄錢去？”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有投資公司嘛。”陸子皓道：“這種投資，即使利率再翻上一倍，也是毛毛雨。”
肖曼麗聽罷，心中微微一動。她明白，這就是他所說的那個大專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