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男女不平等,你的話反過來說最恰當了。男人可以形容為無業遊民,是何等的貶義,女人尊為宅女,雖不甚雅,倒也嫻淑。”
“那男人還能形容為宅男呢。”
“宅男其實是一種貶義,實際就是沒出息。”
“呵呵,怪理論。”
“你說形容一個男人長的什麼樣,無非就是挺拔、英俊、瀟灑幾個字,而女人就不同了,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回眸一笑,不勝枚舉,多了去了。”李末端著酒杯,話來話去,忽然找到了靈感。
“呵呵,瞧不出,你還挺有趣。”
由於聊得比較融洽,說話之間,一瓶酒已經被他們喝得底朝天了。那女人示意服務生再來一瓶,李末趕緊制止:“別再要了,我已經多了。”
“不,今天能在這裡遇到老鄉,我高興,一醉方休。”她沒有理會,堅持向服務生示意。
在喝酒的過程中,李末瞭解到,她叫若然,而且,和他還是同一個城市—清北市的。由於是老鄉的緣故,距離感便拉近了。
“喂,你……經常來這個地方嗎?”第二瓶酒剛剛開啟的時候,她已經明顯喝多了,舌頭有點不太好使。
“不常來,不,是不來吧。”李末雖然酒量大一些,但自己剛剛已經喝了不少啤酒,也有了幾分酒意。
“那你今天為什麼來了呢?”她歪著頭問李末。
“我……”
“一定是失戀了吧,嘻嘻。”她嘲笑著,醉眼迷離地看著他。
聽了她的話,李末一時無語。的確,她的話是戳到了他的痛處。相戀了四五年的女友,最近老是和他鬧彆扭,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麼。就在下午,她忽然給他發來一條曖昧的簡訊,從字裡行間,他揣摩出了分手味道。
李末雖然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思想準備,但還是被現實擊垮了。
她發現猜到了,便緊追著問:“為什麼?”
李末長嘆了一聲:“沒有為什麼。”
“不可能吧,像你這樣的男人,人長得並不難看,女孩子沒理由啊。”
“不和諧唄。”李末胡亂應酬道。
“兩個人相處,哪有那麼多和諧的時候。”
“真的。”
“我不信。”
“你看這個。”藉著酒勁,李末把手機掏了出來。
下午女友向李末發短信的時候,李末回覆得很直接,問她為什麼,她給李末的回覆就是這幾個字:不和諧。
“呵呵,我明白啦,原來是你那方面不行啊。”她看到簡訊,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
“哪方面?”李末狐疑地問。
“你說哪方面……。”若然放肆地咧了一下小嘴。
看來,這個女人看來真的是喝多了,她比李末小不了幾歲,居然敢說出這些曖昧的話來。
“不,絕對不是,那方面我還是可以的。”李末極力挺自己。他自忖在女朋友面前還沒有掉過鏈子。
“算了吧,有哪個男人說自己不行的。”她的眼睛越發的迷離。
“要不,我證明給你看。”李末借酒勁,趁機耍笑她。
“怎麼證明?”她假裝不解。
“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李末詭異地盯著她。
“去你的,吃我豆腐,佔我便宜,想得美。”她對著李末的胸部便是一粉拳。
粉拳雖然不重,而且還有點癢,但卻把李末打醒了。李末和女友的感情,應該算是青梅竹馬,目前橫亙在他們面前的,仍然是那個讓每個年輕人都在焦慮的東西―樓房。北京現在的房價漲得離譜,李末多次提出結婚,女友唯一的條件便是首先自己得有個窩兒,下午的那則簡訊“樓房不是設計出來的,是買來的,茫茫人海,總要有我們的棲身之地。”是女友最真實的想法。但這方面,他真的很無奈,至少近五年,他沒有辦法來滿足她。
他們之間不和諧的因素,就是高昂的房價。
李末低著頭,自言自語地道:“都是樓房惹的禍。”
“什麼,你是說樓房啊,這女人也太膚淺了吧。”她帶著些瞧不起的意味看著李末。
“什麼叫膚淺,房子是國民的頭等大事,誰能例外?”李末道。他對女友要求買房一事始終沒有微詞,這也正是他奮鬥多年魂牽夢繞的真實目的。
“這有什麼難的,送給你一套不就結了。”她非常隨意地說。
“你夢語吧,又不是開發商,說送就送。再者說,現在的開發商,就是他親爹要房子,也得掂量掂量,這年頭,錢比人重要啊。”李末譏笑道。
“鼠眼看人。”?沒想到,她居然懶懶地白了李末一眼,順手從吧臺上的LV包裡,摸了好一陣,摸出一串鑰匙,甩手便扔給了李末:“給,拿去。”
“真的假的。”李末笑著接過。
“如假包換,看在老鄉的份上,賣給你了。”
“怎麼還要賣啊,我可買不起。”李末呵呵地打趣。
“一塊錢,你也買不起啊。”
“一塊錢,好啊,不許反悔。”李末玩笑地從口袋裡摸了半天,正好有一枚硬幣,便放在吧臺上。
“成交!”她把那枚硬幣拋向空中,又伸手去接,沒接住,人便倒在了吧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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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她真的喝多了,人倒在吧臺上,俏臉緊貼著吧檯冰涼的大理石檯面,一頭秀髮鋪散著蓋住了整個頭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