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寧寧接受了李末,讓李末感到萬分高興。
他趕緊找到醫生,商討手術簽字事宜。正常情況下,手術是由夫妻、父母及直系親屬簽字的,如無直系親屬,在本人簽字的基礎上,還需要關係人簽字,以備在手術過程出現突發情況,李末便是這個關係人。
距離手術還有三四天的時間,李末形影不離地陪在冷寧寧的身邊,幫助她調整心態,有一個良好的術前準備。
冷寧寧接受了李末後,對他的依賴性更加的強了,整天與李末膩在一起,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
臨手術的前一天,冷寧寧天真地問李末:“蘭姐姐怎麼還沒有來?不會是因為我搶了她的男朋友,她對我記恨著吧。”
李末撫了撫她的頭,說:“傻丫頭,不會的,你蘭姐姐是個很豁達的人,再說,我們也沒有那種關係啊。”
李末說這話時,有些違心。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蘭如雪太殘忍。雖然她毅然絕然地離開自己,他知道,那是被形勢所迫。
上午十點的手術,李末起的很早,這些天的陪護,讓他養成了規律,每天早晨六點鐘必醒,收拾病房,擦洗一切。護工應該做的工作,基本都由他自己幹了。他要冷寧寧睜眼醒來,有一個溫馨而乾淨的環境。
冷寧寧今天看上去很高興,似乎沒有因手術而感覺到恐懼。她的那份堅強,是一般女孩子無法比擬的。
八點多,臨進手術室做術前準備時,她忽然感覺到不安起來。李末擁著她,極力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蘭姐姐怎麼還不來?”她終於忍不住,怯生生地問李末。
“放心吧,一會就會來的。”李末安慰她。
李末看了看錶,按照時間點,蘭如雪應該早已下了飛機,難道是飛機晚點了?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推開了,醫護人員推著術車從裡面走出來。
冷寧寧見罷,身體一陣哆嗦,便狠命地往李末的懷裡扎。
李末趕緊擁住她,讓她不要怕。但他越是安慰,她越是哆嗦的厲害。好不容易,醫護人員才把她安慰上病車。
李末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急切地安慰她:“不要怕,不要怕,放心吧,我會在外面一直等著你出來。”
冷寧寧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在病車快要開始推走的那一刻,忽然,從走廊的一頭風風火火地跑來一個人,邊跑,邊不停地喊:“等一等,等一等。”
那人跑到近前,李末一看,居然是蘭如雪。
蘭如雪氣喘吁吁地到近前,俯在冷寧寧的身前,不停地說:“寧寧,我來晚了,來晚了。”
冷寧寧睜開眼睛,看到蘭如雪,驚喜的淚水奪框而出。
“別激動,別激動。”蘭如雪伸出手,給她拭了拭淚水,說:“放心的進去吧,我和李末,在外面等著你,一切都會好的。”
冷寧寧輕輕地點了點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隨著手術室的鐵門咣的一聲閉上,李末和蘭如雪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兒。
頭部開顱手術是漫長的,整整做了六七個小時。
李末和蘭如雪一直等在外面,午飯都沒有吃。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停地在手術室門前踱步。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才開始慢慢地閒聊趕來。
從蘭如雪的口中得知,她在美國就職的一家公司,工作得還不錯。
面對面,李末又開始責怪蘭如雪,不應該不辭而別。
蘭如雪說:“我已經厭煩了清北市的工作環境,走出去闖一闖,也不是什麼壞事,現在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
李末道:“清北市的環境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你還是應該回來,我們一起打拼。”
蘭如雪說:“我不能太自私,寧寧把企業交給我,如果毀在我的手裡,我怎麼能對得起她和她的家族?”
李末一時無語。他不能肯定蘭如雪的決定是錯誤的,但想以冷寧寧現在的狀態,如果再失去她父親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企業,那種狀態可想而知。
這個話題翻過去後,他們又開始聊起了其它的。李末便把找到冷寧寧之後的情況,對蘭如雪毫無保留地坦誠想告。
蘭如雪邊聽邊點頭。她對李末請求做冷寧寧男朋友一事,並沒有任何的失望和芥蒂,反而對李末說,你的這種做法是對的,寧寧太苦了,她需要人照顧,今後,你一定要好好地對待他。
李末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已經決定的事,必須要繼續做下去。
手術是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做完的,當手術室的門開啟,主治醫生先走了出來。李末和蘭如雪呼地站起來,衝到近前,異口同聲地問醫生:“怎麼樣,手術做得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笑了笑:“從目前情況看,手術是成功的,但還要觀察。”
李末和蘭如雪聽罷,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由於開顱後,冷寧寧還處於昏迷狀態,被推進了ICU病房,李末和蘭如雪只是遠遠地、匆匆地看了她一眼。
可能冷寧寧樂觀的態度以及良好身體素質,二十四小時後,居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李末和蘭如雪從病房的玻璃窗,向她用力地招手,發現,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會心的笑意。
兩天以後,冷寧寧的生命體徵開始穩定,醫生才允許李末和蘭如雪進入病房進行探視。
李末和蘭如雪穿著探視服,站在她的床邊,雖然不能和她有身體的接觸,但能夠說話和安慰,他們便知足了。
傾聽著蘭如雪的安慰,冷寧寧戴著“全副武裝”,不停地眨著眼睛,會意而笑。
這種探視是不能時間太久的,他們的話還意猶未盡,便被醫生“哄”了出來。
臨別時,蘭如雪止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輕輕地說:“寧寧,你好好地療養吧,過一陣子,我再來看你,到時候,你還會和以前一樣,還是那個嘰嘰喳喳的小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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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如雪幾句俗語,讓冷寧寧倍感親切,不停地扭動身體以示回應。結果,被醫生好一陣“訓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