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怎麼……”夏青青口齒不清地說。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朱玉水見狀,站了起來,去攙扶她。
“我不……回家,我的家在……北京……”夏青青爬在桌子上,不肯起來。
“我把你送回賓館?”朱玉水問。
“賓……館……?”夏青青唔唔地說:“那……破……地方……”
“那就去我家吧。”朱玉水試探著問。
“你……家?嘻嘻,去你家……幹什麼?”
朱玉水被她問了個愣兒,說:“你不是不喜歡賓館嗎。”
“那就……去你家,記……住,不許壞呦。”夏青青抬起眼睛,迷離地望了他一眼。
一大早,朱玉水感覺到有些氣喘,便懶懶地睜開眼睛。
在他睜開眼睛的一霎那,忽然感覺到一絲的眩暈。除了碩大的落地窗直射進來的陽光外,他還分辨出有另外一種耀眼的光芒。朱玉水稍稍抬起頭,向壓迫他氣喘的那個部位瞧去,一條白得無法形容的手臂竟然搭在他的脖子上,怪不得他感覺有些上不來氣。
朱玉水定了定神,慢慢地伸出胳膊,把那只手臂輕輕地抬了抬,頭往上微曲,向旁邊側望。
他發現,在他的身邊,一位俏麗的女人仰躺在床上,陽光透過窗簾映照在完美無瑕的軀體仰躺錦被上,纖纖身段,曼妙娉婷。
順著那軀體由下往上瞧去,在他的肩頭一側,是一張柳眉下晶瑩的眼簾、秀黑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動人的美眸。高高隆起、秀氣絕倫的瑤鼻,顯得高貴而雅緻,巧美溫潤一般的櫻桃小嘴,令整張臉蛋有著讓人屏息的美麗。
朱玉水有些醉了。昨天晚上回到家後,在她半推半就、掙扎還休之間,完成了他們之間的結合。
正在此時,由於朱玉水一連串的動作,她微微地睜開了眸子。當一雙迷離而慵懶的眸子稍稍睜大一點,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啊的一聲,一躍坐起。
“你,你……”夏青青驚恐萬分地張大了嘴巴,瞪著赤身光臂,坐在一旁的朱玉水,俏臉緋紅,怒目而視。
“青青,我……”朱玉水想解釋些什麼,但欲說無語。
“你,你。”夏青青嘴唇微動,已經說不出話來,手足無措地撕著被子,往身上扯。
“我,我們都喝多了……”朱玉水想給自己找個理由。
還沒等他的話音落地,夏青青便如瘋了似的向他撲來,不停地用雙手向他的頭部、胸膛擊打。朱玉水只好抱著頭,任她的狂風暴雨船廝打。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象有些打累了,便用被子圍住身體,坐在那,嚶嚶地啜泣起來。
朱玉水偷偷地抬眼望去,看到一張如荷帶雨的臉,已成淚人。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慰、請罪和求得她的寬恕,眼睛慌里慌張地四處亂瞧。
就在他的目光與她拖起的被子露出床單的地方時,他忽然發現那裡居然一灘……
啊?她竟然是……霎時,朱玉水的頭又開始大了起來。
與朱玉水接觸過的女人,無計其數,也不乏有她們的第一次。但他從來沒有把她們放在心上,而夏青青,給他的感覺卻是截然的不一樣。
此時,朱玉水就象一個犯錯的小孩子,看著眼巴巴地望著傷心欲絕的夏青青,嘴裡諾諾地說:“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你怎麼負責?”夏青青漸漸地止住了悲聲,盯著朱玉水。
“我,我要和你結婚。”朱玉水忽然不假思索地道。
“騙人,騙人,都是騙人的。”夏青青聽罷,嘴裡嚷嚷著,又開始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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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我是真心的。”朱玉水湊到近前,想擁住夏青青的肩。
“去,去,都是些鬼話。”夏青青伸出一隻胳膊,一下子擋住了他,淚流滿面地瞪著朱玉水。
“不,不,是真的,如果你要是願意,我們今天就去領證。”朱玉水豁出去了。對於一個如此高貴的女人,把她人生的最為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他忽然有了結婚的念頭。
這個念頭,或許在見到夏青青的那一刻便有了。
夏青青盯著朱玉水:“你和我結婚?你根本就沒忘了蘭如雪,你們朱氏家族,也忘不了蘭如雪。”
朱玉水囁嚅著道:“誰說的,從今天起,我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她,老爺子的工作,我會去做。”
“瞧瞧……,還說沒忘記,都說出來了。”夏青青聽到今天起三個字,心中極為不痛快,如果他和她昨天沒有發生什麼,那麼,他今天仍然在惦記著她。
朱玉水感嘆女人的難纏,說:“那你讓我怎麼辦?”
夏青青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滾吧……”
說著,捂著背角,轉身下床,去尋找丟棄一地的衣服。
朱玉水也跟著滾下床,替她撿拾衣物,被她狠狠地用腳踢了一下,慌忙躲到一邊。
夏青青幾下收拾起衣物,圍著被子,一溜小跑,衝到衛生間裡。
緊接著,朱玉水聽到衛生間裡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他想,她一定是在洗浴,狠狠地洗掉留在她身體裡的汙垢。
半個小時過後,她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已然換了一件寬寬的浴衣,把藕節般圓潤雪白的手臂,如凝脂白玉,若精雕細鑿般的肢體,嚴嚴地包裹著。
朱玉水坐在沙發上,傻傻地瞧去,出浴後,她依然長髮如雲、美顏如玉、柳眉如黛、櫻唇如朱,烏黑亮澤的披肩秀髮散落在胸前背後,有一種脫然的清新感。
完全不是那種卸了裝便不敢相認的女人。
“看什麼看。”夏青青從他身旁經過,裹挾著一陣清香,呵斥道。
“今天還回北京嗎?”朱玉水問。
“回不回與你有什麼相干。”夏青青把頭扭向一邊,伸出手,梳理著溼漉漉的髮際。
“你要是回,我送你呀。”朱玉水巴結般地笑道:“我給你當車伕,怎麼樣?”
“你當車伕,我還不放心呢,害死我都找不到人。”夏青青怒目而嗔。
“別說的那麼嚇人,害什麼害,疼還來不及呢。”朱玉水看到夏青青雖然帶著怒氣,但那種氣兒,已經沒有剛才起床時的驚悚,便肉麻地說。
“快滾吧。”夏青青沒看他,小嘴裡噴出三個字。
“好,好,我這就滾,下去收拾收拾車。”朱玉水邊說,邊站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