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如此快速地返回清北市，讓沈若冰感覺到很是意外。
當他推開她辦公室的門，正在審批檔案的沈若冰愣在那，張了張嘴，說：“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沈董事長的命令，哪敢不從。”李末面無表情地道。
“你哪次認真聽從我的命令了？”沈若冰笑意連連地說。
“我剛從清北市回到北京，你的電話就追到北京。”李末毫不客氣地兜出她的老底兒。
“我只是與李總談了點業務，順便提了一句，他還當真了。”沈若冰解釋。
“無所謂，反正我在北京已無容身之地。”李末不知道對她，還是對自己說。
“不要帶著情緒嘛，我會給你時間處理個人事情的，只不過，近來集團的工作太多，等忙過這段，給你放個長假。”沈若冰想起了那個承諾，繼續笑道。
“不會是因為會展中心的事情吧。”李末問。
“你真的很聰明。”沈若冰說：“上海天地公司設計已經形成初稿，過幾天，要過來徵求意見，我想，這個專案不能再拖，這一次一定要定稿，爭取本月下旬上規劃委會議，市府要求我們下半年必須如期開工。”
“我沒什麼意見。”李末直接道。
“連稿沒看，怎麼會沒意見？”沈若冰奇怪地說。
“所以有意見上次都已經提了，如果他們肯參考，那就沒什麼。”
“正是由於你上次提的那些意見，我怕他們不完全按要求去設計。”
李末道：“我在這個行業工作這麼多年，大家都清楚行業的規矩應該怎麼做，事事不由東，累死也無功，上海天地公司不會不按照集團的思路去規劃設計的。”
沈若冰俏臉一仰：“如果遇到象你這樣的設計公司，或者設計人員呢？”
李末瞧了她一眼：“我怎麼了？”
“你就是那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總喜歡自己標新立異。”沈若冰也看著他。
“你把我看得也太偏執，我雖然有那麼一點自己的思想，但在公司利益面前，還是無條件服從的。”李末有些氣兒，在她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偏執狂。
沈若冰撲哧一下子笑了：“好了，好了，還生氣啦，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是個顧全大局的人行不？”
“不敢當。”李末機械地回應。
沈若冰沒有再理會李末的表情，說：“這個專案，還請你繼續為集團把把關，爭取在規劃委會議上一次透過，會展中心專案，不同於九曲河，不僅僅涉及到基建，內飾裝修、強電、弱電，所佔的比例很大，我們必須要提前規劃，爭取竣工時間。”
“弱電那塊佔多少。”聽她提到這個問題，李末的頭腦忽然一閃，迸出一個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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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要求，8左右吧。”
“是不少，應該一千多萬元吧。”
“是的，所以呢，集團要早做準備，拿出一套合理的設計方案，爭取在這塊兒把價格降下來。”
“降多少？”
“集團預算控制在六七百萬元。”
“降價能保證品質嗎？”李末問。
“據我所知，在弱電系統中，硬體費用並不是太高的，最高的是系統集成費，那些網絡科技公司賺的就是這部分利潤。”沈若冰分析。
“現在有目標了嗎？”李末看了看她，試探著道。
“目前還沒有，正在對市內幾家企業進行初步的考察。”沈若冰說。
李末知道有些話必須該說了，便道：“我給沈董事長推薦一家如何？”
沈若冰笑了笑：“可以啊，只要物美價廉，品質保證，不論哪家企業，都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李末聽到此，撓了撓頭，吐吐吞吞地說：“只是，這家企業目前還沒有註冊。”
沈若冰聽罷，忽然撲哧一聲笑了：“你沒發燒吧，拿一家沒有成立的企業說事，這不就是一皮包公司嗎，想藉此專案上位？”
沈若冰的話雖不是氣話，但一頓近乎玩笑般的搶白，駁得李末啞口無言，滿面通紅，嘴裡只好喏喏地道：“你說的雖有道理，但是，這個即將成立的企業的負責人，在技術方面，能力非常的強，軟硬件兼通。”
“光有技術和能力不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前期是需要墊付資金的，你的這個企業有這方面的實力嗎？”
李末聽她問及此問題，這些情況，他真的沒有想到。陳宇開公司的資金，還是自己幫助了一大部分，幾百萬的投資，那簡直要了他的命。
“那就算了，權當我沒說。”李末無柰地站起來，向沈若冰說：“董事長，沒什麼事，我去工地了。”
沈若冰也站起來，看到李末即將走出門，問：“你說的這家公司，是你什麼人？”
“一個同學。”李末轉過身，道。
“機會不是沒有，這個專案落地也要等到明年，看他的企業發展的如何了。”沈若冰道。
“再怎麼發展，就一兩年看，也達不到你們的要求。”李末站住想了想，走到沈若冰的辦公桌前，換了副態度，說：“如果沈董事長有憐憫之心，先給他幾個小活，看看他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實力。”
“你在這裡面有股份？”沈若冰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李末。
“你們這些商人總喜歡聯想。”李末以歧視的眼光看著她。
“瞧瞧，還說不是偏執，什麼商人？上綱上線的。”沈若冰呵呵一笑，坐下來，說：“目前的小工程倒是有兩個，不過都不大，也就十幾萬吧，小區監控什麼的。”
“呵，好啊，好啊，我該怎麼感謝你呢？”李末不經意的一句話，倒替陳宇問出些專案來，讓他感到非常高興。
“感謝倒不必，省得你又說商人、利益什麼的。”沈若冰看到李末近似孩子般地神態，抿了抿嘴兒。
“這個，我必須要讓他按照商場的規矩去做，不但價格低廉，品質必須保證。”
“嗯。”沈若冰點了點頭，道“上海天地公司過幾天到清北市，到時候公司要開個會……”
“交換？”李末異樣地瞅著她。
“這是你自己說的。”沈若冰白了他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