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本質我早就有所懷疑。”蘭如雪說,“還記得那次嗎,你在天臺上看到我們倆。”
“呃,知道,我還以為你們真的那什麼呢。”
“什麼那什麼,那個時候他就想……”蘭如雪說到此,不願再說下去。
“離了也好,這樣的婚姻,確實不會幸福。”李末勸慰她。
“唉,都那麼說吧。”蘭如雪幽幽地嘆了口氣:“離過婚的女人,真的不一樣了,特別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商場。”
李末安慰她道:“這很正常的呀,在大城市裡。”
“可我們所在的城市並不是什麼大都市,就那麼幾家重點企業,那幾個人,大家坐在一起吃飯,隨時都可能碰到熟人。”蘭如雪說:“知道你是離過婚的女人,有些人就自然會有那種齷齪的想法。”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哪那麼容易。”蘭如雪彷彿想起了什麼,美眸微微地轉了轉,一縷晶瑩的淚珠滑過晶瑩的臉蛋。
“你也夠苦的。”李末伸手從紙盒裡取出一張溼巾,給她遞了過去。
“謝謝。”蘭如雪接過紙巾,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你,怎麼……”李末有些不知所措,驚愕地看著她。
“沒事,沒事……”她一邊哭泣,一邊用紙巾擦拭,一隻手向李末連連擺道。
看到她如此痛楚的樣子,李末有些不忍,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她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哭吧,也許,哭出來就好了。”
蘭如雪彷彿找到了宣洩的缺口,趴在桌子上開始痛泣起來。
李末靜靜地陪著她,只覺得眼眶溼溼的,柔腸百轉,彷彿她的每一聲啜泣,都泣在李末的心上。李末輕柔地安撫著她,柔聲說道:“蘭如雪,有什麼苦楚、為難,你就說出來,看看我能幫上什麼忙,我相信,沒過不去的坎,你說是吧?”
蘭如雪突然嬌軀一顫,抬起梨花帶雨的嬌豔小臉,凝注著李末的眼睛,居然破涕而笑,樣子特別的清純可愛,嬌嗔道:“你,你怎麼幫,這種事你也能幫忙?”
女人的臉,說變就變,陰晴圓缺,啐不及防。是啊,李末能幫得了她什麼呢?他傻傻地立在那。
“幫我要片溼巾吧。”蘭如雪看到李末的傻樣,嬌笑道。
“噢。”李末看到,蘭如雪的眼睛,壞了化妝。
李末趕緊以飛一樣的速度,推開門,叫服務員,要溼巾。這個賓館雖然高檔,但房間裡,紙巾不少,竟然沒有溼巾。
蘭如雪接過李末送過來的溼巾,並沒揹著他,走到牆上掛著的鏡子前,精心地擦試著。一會兒,當她轉過身來,優雅坐下,白嫩清爽,冰清玉潔,晶瑩的小臉飛上一縷紅暈,露出女兒家的羞澀,瞥了李末一眼,柔弱地說道:“不許你笑話人家。”
李末眨了下眼,盡情欣賞著她楚楚動人的女兒家的羞澀,不無憐惜地說道:“我怎麼會笑話你呢。”
蘭如雪芳心一動,似又不放心地叮囑了李末一句,“以後我們在一起時,不許你再提起今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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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聽後趕緊小雞啄食似的,忙不迭地點頭,道:“你就放心吧,我以後絕不提起。”
“包括遇到同學。”蘭如雪又補充了一句。
“難道同學們都不知道?”李末問。
“他們,他們哪知道呀,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過。”她聽了李末的話,赧然羞紅,連耳根都紅了,有些不滿地嗔了李末一眼。
看來,她的不幸李末是第一個禮遇了,他感覺到有一種榮幸的感。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開啟電視機旁的音響,給他們添了些水,關門時順手關上天花板上懸吊著的白熾燈,同時開啟了牆壁上的彩燈。
瞬時,橙黃色的燈光,朦朧溫馨地灑滿空間,搖搖曳曳,輝映著高腳杯裡琥珀色的液體,柔和的光氳映出一縷別樣的溫暖情調,輕柔的音樂舒緩地流淌,心情隨著柔美旋律輕鬆飛蕩。
李末和蘭如雪相視而笑,眸子裡閃動著晶瑩的光澤,一種暖洋洋的情感似溫柔無限的花朵在心底悄然綻放,盪漾徘徊,溫暖無限地蔓延……
這是李末剛才出去時特意告訴服務生的,李末只是想給她一個好的心情。
“謝謝。”蘭如雪自是領會了李末的心意,滿眼含笑。
“可能,我給你的幫助只能是這些了。”李末端起酒:“喝一杯吧,酒能忘卻很多東西。”
蘭如雪順從地捏著高腳杯,和李末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之後,李末們邊喝邊聊,開懷暢飲。談工作,談人生,談過去,講未來,動情處,潸然淚下,高興時,手舞足蹈。
李末發現,蘭如雪還是原來的那個蘭如雪,大度、豪爽,美麗嬌豔之中不乏男子漢的瀟灑氣概,與剛剛楚楚動人的哭訴判若兩人。
又聊了好一會兒,蘭如雪笑著問:“你真的要在清北市常駐兩年?”
“差不多吧。”
“除了華宇集團業務,還有什麼?”
“不知道,目前還沒有,我估計,公司之所以派我來,肯定目的並不在於此。”李末分析道。
“嗯,我覺得,陳沛林市長來清北市後,將來的基礎設施建設會越來越多,你們公司會有這方面的考慮。”蘭如雪點了點頭。
“那都是些後話,我只是想做好眼前的工作。”
“給你提個建議。”蘭如雪想了想,說:“以後,離那個劉凱旋距離遠一點。”
“你是說劉副市長?我和他並沒什麼交集。”李末說。他不清楚,蘭如雪會對劉副市長有成見。
“他是分管城市建設的,我想,你們以後少不了打交道。”
“他這個人不行?”李末狐疑道。
“何止不行,簡直那個……”蘭如雪想說,又忍住了。
說想劉凱旋,李末忽然想到了來這之前王子忠打的那個電話,便問:“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哪是什麼最近。”蘭如雪又嘆了口氣:“是一直有麻煩,都是那個劉凱旋鬧的。”
“規劃方面的事?”
“嗯。”蘭如雪道:“劉凱旋出爾反爾。”
“他想索賄?”李末問。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可以給他。”蘭婧咬了咬嘴唇,臉色微微一紅。
看到此,李末彷彿明白了什麼。他沒有想到看上去很瀟灑的副市長居然是這麼一個人,虧得他還為蘭如雪作過媒。
“需要我幫忙嗎?”李末自告奮勇地道。
“不必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我就不信,市政府最後不給我一個說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