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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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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行動

凌晨時,沙平就已將他們三個人的屍體帶到了張記。出了比平常多兩倍的價錢,買下了三口別人預訂的上好楠木棺材。

他親自監督‘張記’的夥計,將三具屍體入殮。雖然用最好的香料防腐,卻不準任何人觸動他們的屍體,甚至連壽衣都沒有換。

然後他親自押運這三口棺材到城外山腳下最大的一個墓場去。帶著城裡最有名的一位風水師,選了一塊墓地。

墓地就在山腳下的向陽處。挖墓的人都是這一行的老手,不到一個時辰棺材已入土。

這一個時辰中,墓碑也刻好了,而且刻上了胡大麟、杜永和林正雄三個人的名字。

沙平又親自監督立碑安厝,還替他們上了香,燒了紙錢才走的。

他自己還站在墳前,喝了三杯酒,好像還掉了幾滴眼淚。

他離開那墓場的時候,還不到正什。

他做的每件事都很正常,都是一個人為死去的朋友們做的事,連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

但是午時剛一刻,呂三就已經見到胡大麟他們三個人的屍體了。

班察巴那靜靜的聽完了他屬下的報告,沉思了很久,才抬頭問坐在他對面的小方:‘呂三既要那三個人來殺你,為什麼又不要他們同時出手?’

‘本來我也想不通這一點。’小方說:‘可是現在我已經明白了!’

‘你說。’

‘第一,呂三的屬下高手如雲,那三個人並不是他攻擊的主力。他們的死活,呂三並不在乎。’

‘不錯。’

‘第二,就算他們三個人同時出手,也未必殺得了我,何況我也可能有幫手。’

‘不錯!’班察巴那道:‘這一點呂三一定也想得很清楚。他一直不願主動來攻擊我們,就因為他一直估不透我們的實力,而且根本找不到我。’

班察巴那這個人就像是一陣風,他的行蹤遠比呂三更難捉摸。

‘呂三最主要的目標雖然是我,不是你。’班察巴那又說:‘但是現在他一定想到你是我攻擊他的主要人手,所以他一定要先查明你的武功深淺。’

‘不錯。’小方道:‘他派那三個人來,一定就是為了試探我的武功。’

他又補充:‘那三個人的武功劍法路數完全不同,殺人的方法也不同。’

‘他派他們來,就是為了要看看你是怎麼出手殺他們的。’班察巴那道:‘再從你的出手,看你的劍法家數。’

‘因為他一直都想親手殺了我。’小方苦笑:‘為了達到他的目的,犧牲三個人他當然不在乎。’

‘如果他真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派他們來的,那麼他一定要在半天內看到他們的屍體。’

‘為什麼?’

‘因為他一定要看到他們的致命傷口,才能完全明了你的出手。’班察巴那道:‘時間如果相隔太久,傷口就會收縮變形了。’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小方說:‘昔年“白雲城主”葉孤城一劍削斷了一段花枝,西門吹雪從花枝的切口上,就已看出了他的劍法深淺。’

‘這不是傳說,也不是神話。’班察巴那道:‘一位真正的劍法高手,絕對可以做到這一點。’

‘我相信。’小方說:‘可是我不信呂三的劍法已經到達這種境界。’

‘你自己也說過,他屬下高手如雲。就算他自己做不到,他身邊一定有人能做到。’

小方沉吟:‘那麼我就更不懂了。’

班察巴那問道:‘你不懂什麼?’

‘呂三既然急著要看他們三個人的屍體和他們致命的傷口,他屬下另外一個人,為什麼急著要將他們的屍體埋葬?’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也是個很難解釋回答的問題。

班察巴那卻彷佛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忽然又問剛才向他報告這件事經過的人:‘那三個人埋葬在哪裡?’

‘在城外墓地的山腳向陽處。’

‘那塊地是誰選的?’

‘是一個姓柳的,叫柳三眼的風水師父。’

‘這個人平常喜歡幹什麼?’

‘喜歡賭,他總認為自己不但賭得精,而且看得準。只可惜偏偏十賭九輸。’

‘他是不是一直很需要錢用?’

‘是的。’

班察巴那冷笑,忽然回頭問小方:‘你願不願意跟我打賭?’

‘賭什麼?’

‘我敢賭這個叫柳三眼的人現在一定已經死了。’

班察巴那從未見過柳三眼,甚至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可是他不但敢賭這個人現在已經死了,而且敢賭這個人是在一個時辰之前的那段時候死的。隨便小方賭什麼都行。

他賭得實在很荒謬。

小方居然沒有賭。

小方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確定柳三眼已經死了,可是小方知道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小方相信班察巴那肯跟別人打賭,就一定不會輸的。

班察巴那果然沒有輸。

柳三眼果然已經死了,死在他自己的床上。

還不到半個時辰,出去調查的人就已經回來了。證實了這件事。

‘柳三眼是被人用一根竹筷刺穿咽喉而死的。殺死他的人手法幹淨利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線索。附近的人也沒有聽見一點動靜。’

班察巴那一點都不驚奇,這本來就是他預料中的事。

驚奇的是小方。

他忍不住要問班察巴那:‘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死?’

班察巴那不回答,只淡淡的笑了笑:‘還有件事我也可以跟你打賭,隨便你賭什麼都行。’

‘這次你賭的是什麼事?’

‘我敢賭胡大麟他們三個人的棺材現在已經不在他們的墳墓裡。’

班察巴那問小方:‘你信不信?’

小方不信。

死人已經入棺,棺材已經入土,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

班察巴那憑什麼敢打這種賭?小方實在忍不住要跟他賭一賭。

幸好他總算忍住了。

因為他若真的賭了,他就真的輸了。賭多少就輸多少。

胡大麟他們三個人的棺材,居然真的已經不在他們的墳墓裡。

墳墓已經是空的。

三口裝著三個死人的上好楠木棺材,當然不會忽然憑空消失。

這三口棺材到哪裡去了?

世上有很多看來很複雜玄妙的事,答案往往都很簡單。

這件事也一樣。

——棺材是在地道中被人運走的。

——山腳邊這塊向陽的墳地下面,早已挖好了一條很長的地道。

班察巴那問小方:‘現在你總該已經明白,我為什麼能確定柳三眼已經死了?’

小方不開口。

就算他已經明白,他也不會開口。因為他已經發現,在班察巴那面前還是閉著嘴比較好。

所以班察巴那只有自己解釋:

‘埋葬這三口棺材的人,名叫沙平。在江湖中雖然沒有名,卻是呂三屬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小方已經看出了這一點。

‘他早已準備好這塊墓地,早已在下面挖好了這條地道。’班察巴那又解釋:‘為了避免我們懷疑,所以才找柳三眼做幌子。’

他又補充:‘柳三眼正需要錢用,沙平就用錢買通了他。等到事成後,當然就殺了他滅口。’

用一根竹筷將人刺殺於不知不覺中,沙平的出手無疑比馬沙更快、更準、更狠。

班察巴那道:‘可是他的智謀遠比他的出手更可怕,因為他能想得出這個法子。’

這個法子無疑是唯一能逃過班察巴那屬下追蹤的法子。也只有用這個法子,才能儘快的把他們三個人的屍體送到呂三哪裡去。

小方終於開口:‘不管怎麼樣,三口裝著三個死人的楠木棺材,絕不會憑空飛走的。不管這三口棺材到那裡去了,總要有人去抬。’

‘不錯。’

‘抬著這麼重的三口棺材,不管走到哪裡去,多少總會留下一點痕跡來。’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子的。’

‘我們為什麼不去追?’

‘如果你要去追,我們就去。’班察巴那道:‘只不過我還可以跟你再打一次賭。’

‘賭什麼?’

‘我敢賭我們一定追不到的。’

這一次小方還是沒有賭。

地道的出口在山陰。

出口外當然有痕跡留下來。無論出口外面是草地、乾地,還是泥地,要將三口棺材運走,地上都一定會有痕跡留下來。

無論他們是用人抬還是用車載都一樣。

可是小方這一次如果和班察巴那打了賭,輸的還是小方。

因為這地道出口外不遠處,就有一條小小的河流。水流雖然湍急,要用羊皮筏子運走三口棺材,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無論是河水是湖水還是海水,水上都絕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來。

被追蹤的人只要一下了水,就算是品種最優秀,訓練最嚴格的獵犬,都追不到了。

藍色的穹蒼,蒼翠的山脈,湍急的河流。河濱有一排葉子已開始凋零的大樹。

樹下有人,很多人——只有人,沒有棺材。

小方和班察巴那一走出地道,就有一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一個非常有規矩的人。走路的樣子規規矩矩,穿的衣服規規矩矩,言語神態也規規矩矩,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讓人覺得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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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以前見過這種人,但從未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這種人。

——名門世家中的僕役總管,歷史悠久的酒樓店鋪中的掌櫃,通常都是這種人。

因為他們通常都是小廝學徒出身,從小就受到別人無法想象的嚴格訓練,歷盡艱苦才爬升到現在這種地位。

所以他們絕不會做出任何一件逾越規矩的事,絕不會讓任何人覺得討厭。

這麼樣一個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現在這個人已經走過來了,向班察巴那和小方微笑行禮。

‘小人呂恭。’他說:‘雙口呂,恭敬的恭。’

他的微笑和態度雖然恭謹有禮,卻不會讓人覺得有一點諂媚的感覺:‘三爺特地要小人在這裡恭候兩位的大駕。’

‘三爺?’小方問:‘呂三?’

‘是。’

‘你知道我們是誰?’

‘小人知道。’

‘他要你在這裡等我們幹什麼?’小方問:‘是不是要你帶我們去見他?’

‘不瞞兩位說,小人雖然已跟隨三爺多年,可是三爺的行蹤,連小人也不清楚。’

他說得很誠懇,就算是疑心病最重,最會猜疑的婦人,也不會認為他說的是謊話。

——奇怪的是,最會猜疑的婦人,有時候反而會偏偏相信一些別人都不信的事,最不可靠的事。

小方和班察巴那沒有疑心病。

他們也不是婦人。

可是他們都相信呂恭說的不是謊話。因為說謊的人在他們面前,一眼就會被看出來。

所以小方又問:‘呂三要你來找我們幹什麼?’

‘三爺跟兩位神交已久,已經有很久未曾相見。’呂恭說:‘所以特地要小人到這裡來等候兩位,替他招待兩位一頓便飯。’

‘他要你替他請我們吃飯?’

‘是的。’呂恭說:‘只不過是一頓不成敬意的家常便飯。’

——呂三為什麼要請班察巴那和小方吃飯?

——難道這又是個陷阱?

——飯菜中是不是又下了能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劇毒?

小方看看班察巴那,班察巴那也看看小方。

‘你去不去?’

‘我去。’班察巴那說:‘我一定要去。’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家常便飯了。’

呂恭沒有說謊。呂三請小方和班察巴那吃的的確是頓很普通的家常便飯。

可是從另外一方面看來,這頓很普通的家常便飯又很特別。

班察巴那是個很特別的人,他喜歡孤獨,喜歡流浪。

他通常都是一個人獨處在那一片寂寞冷酷無情的大漠裡,以蒼天為被,以大地為床。只要能充飢的東西,他都能吃得下。

因為他要活下去。

可是他最喜歡吃的,並不是他經常吃的乾糧、肉脯、青稞餅。

他最喜歡的是蔥泥,一種風味極特殊的蔥泥。用蔥泥來拌的飯,剛出鍋的白飯。

對一個終年流浪在大漠裡的人來說,白飯遠比任何食物都難求。

呂三要呂恭為他們準備的就是蔥泥拌白飯。

小方是個浪子。

——一個沒有根的浪子,就像是風中的落葉,水中的浮萍。

但是當他午夜酒醒,不能成眠時,他最想的就是他的家,他的母親。

他也曾有過家。

他的家簡陋清貧,幾乎很難得有吃肉的日子。

但是一個母親對一個獨生子的愛心,卻永遠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的。

他的母親也像別的母親一樣,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長得高大健康強壯。

所以只要有機會,他的母親總會做一點可口而有營養的家常小菜給他吃。

——韭黃炒蛋、爛糊白菜肉絲、八寶炒辣醬、紅繞圈子、鹹蛋蒸肉餅等。

這些都是很普遍的江南家常小菜,也是小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

呂三要呂恭為他們準備的就是這些。

除此之外,呂三當然還為他們準備了酒。

雖然每個喝酒的人都有某種偏嗜,可是真正的好酒,還是每個人都喜歡的。

呂三為他們準備的是一種真正的好酒。只要是喝酒的人,都不會不喜歡的好酒。

班察巴那先喝了一杯,才問一直站在旁邊侍候的呂恭。

‘你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什麼?’

‘奇怪我為什麼不怕酒中有毒?’

‘小人不奇怪。’呂恭說:‘如果三爺會在酒中下毒來暗算五花箭神,那麼他就未免太低估了自己。’

‘完全正確。’

班察巴那又喝了一杯:‘你確實不愧已跟隨呂三多年,只不過你還是想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真的認為呂三只不過想請我們吃頓便飯?’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班察巴那道:‘他請我們吃這頓飯,只不過要我們明白,他對我們每一點都完全瞭解。甚至連我們喜歡吃什麼,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嘆了口氣:‘別人都說卜鷹是人傑,呂三又何嘗不是?’

小方忽然問他:‘你呢?’

‘我?’班察巴那又嘆了口氣:‘如果你要問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就問錯人了。’

‘為什麼?’

‘因為我自己從來都沒有瞭解過自己。’

班察巴那不讓小方再問,反問小方:‘你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方沒有開口,班察巴那已經替他回答:‘你是個怪人。’他說:‘是個非常奇怪的人。’

‘哦?’

‘你是個江湖人,是個浪子,常常會為了別人的事去流血拚命。’

小方承認。

‘你好酒、好色、熱情、衝動。’班察巴那道:‘可是剛才我三次要跟你打賭,你都沒有賭。’

‘我不喜歡賭。’

‘就因為你不喜歡賭,所以我才奇怪。’班察巴那道:‘像你這種人,沒有一個不喜歡賭的。’

‘我也喜歡賭。’小方說:‘不過我只和一種人賭。’

‘你的朋友?’

‘不對!’小方說:‘我只和朋友喝酒。’

‘你只和哪種人賭?’

‘仇人!’

‘你們通常都賭什麼?’

‘賭命。’

班察巴那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卻還是不明白你這個人。’

小方問他:‘難道我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當然有。’班察巴那說:‘有很多男人都會把女人看得比朋友重,可是你不同。’

‘哦?’

‘你對你的朋友實在不錯,可是你對你的女人就實在太錯了。’班察巴那說:‘不管是你喜歡的女人,還是喜歡你的女人都一樣。’

‘哦?’

‘譬如說“陽光”。她應該可以算是你的朋友。’

小方承認。

‘可是這兩天你一直避免和她相見。’班察巴那說:‘就因為她是個女人,而且你多多少少有一點喜歡她。’

小方沒有否認。

‘還有蘇蘇,’班察巴那說:‘不管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總算為你生了個孩子;不管她是為什麼來的,現在她總算來了。’

他問小方:‘可是你對她怎麼樣?你看見她簡直就好像看見活鬼一樣。只要你一看見她走過來,你就落荒而逃了。’

小方沉默。

可是他並沒有閉著嘴,因為他一直在喝酒,閉著嘴就不能喝酒了。

‘還有齊小燕,’班察巴那又說:‘不管怎麼樣,我看得出她對你不錯,可是你對她呢?’

他嘆了口氣:‘她走了之後,你連問都沒有問過,你根本就不關心她到哪裡去了,根本就不關心她的死活。’

小方忽然放下酒杯,盯著班察巴那:‘就算我關心她們又有什麼用?’他問:‘我能對她們說什麼?我能為她們做什麼?’

‘可是你至少應該表示一下。’

‘表示什麼?’

‘表示你對她們的關心。’

‘你要我怎麼表示?’小方又引滿一杯:‘你要我跪下來,跪在她們面前,求她們原諒我?還是要我用腦袋去撞牆,撞得頭破血流?’

班察巴那不說話了。

小方彷佛已有了酒意:‘就算我這麼做了,又能表示出什麼?’

他又問班察巴那:

‘是不是我一定要這麼樣做,才能表示出我們對她們的感情?’

班察巴那無法回答,小方又問他:

‘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這麼做?’

‘不會!’班察巴那終於嘆了口氣:‘我不會。’

‘你會怎麼做?’

‘我也會跟你一樣,什麼都不做。’班察巴那也引滿一杯:‘到了必要時,也許我們會為她們去死。可是這種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會做。’

他的表情也很沉重:‘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有時無論什麼事都要去做,有時無論什麼事都不能做。’

‘不錯!’小方說:‘就是這樣子。’

班察巴那又長長嘆息,舉杯飲盡:‘也許這就是我們這種人的悲哀。’

一直站在他們旁邊侍候著他們的呂恭忽然也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每種人都有他們自己的悲哀。’他說:‘像小人這種人,雖然在混吃等死,過一天算一天,可是也一樣有悲哀的。’

‘那麼你不妨也說出來。’

‘小人不能說。’

‘為什麼?’

‘因為像小人這種人,無論做什麼都是身不由主的。就算心裡有什麼難受的事,也只有悶在心裡,不能說出來。’呂恭道:‘也許這就是我們這種人最大的悲哀。’

他臉上忽然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彷佛忽然下了決心!

‘但是無論哪種人,偶爾都會做出一兩件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事,說出一些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來。就算他明明知道說出來之後一定會後悔的,他也非說出不可。’

‘你想說什麼?’小方問。

‘兩位剛才是不是提起一位齊姑娘?’

‘是的。’

‘兩位說的那位齊小燕齊姑娘,以前是不是很喜歡打扮成男孩的樣子?’

‘是的。’

‘如果兩位說的是她,那麼兩位現在已經可以不必再為她擔心了。’

‘為什麼?’小方又問。

‘因為她現在活得很好。’呂恭笑了笑,笑得很勉強:‘也許遠比兩位想象中好得多。’

小方盯著他,過了很久才問:‘你知道她在哪裡?’

‘小人知道。’

‘你能不能說出來?’

呂恭又沉吟了很久,終於嘆了口氣:‘小人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現在好像已經非說不可了。’

他說:‘那位齊姑娘現在已經被三爺收做義妹了,而且三爺已經做主為她訂了親。’

‘訂親?’喝下三杯酒之後,小方才問:‘她跟誰訂了親?’

‘小人也不清楚。’呂恭說:‘小人只知道那位未來的新姑爺是位劍客,劍法之高,據說已經可以算是天下第一。’

‘叮’的一聲響,小方手裡的酒杯碎了。

‘獨孤痴?’他問:‘你說的是不是獨孤痴?’

‘好像是的。’

小方沒有再問下去,也沒有再開口。

他的嘴好像忽然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用一根看不見的針縫了起來。連酒都不再喝。

班察巴那卻忍不住問:‘獨孤痴現在也跟呂三在一起?’

‘他們本來就是好朋友。’呂恭說:‘三爺對他一向都敬重得很。’

他想了想,又說:‘這位獨孤先生一向是個怪人。這次回來之後,好像變得更怪了。一天到晚總是痴痴呆呆的坐在那裡,連一句話都不說。直到見著齊姑娘之後,他才好了些。’

班察巴那冷笑,轉臉問小方:‘現在我才明白了。’

‘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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