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程諾親上來之後就繃緊了身體的安妮發出一聲輕叫。
回過神程諾猛然抬起了身體，全面脫離與安妮的接觸，嘴上的、手上的，還有身體上的。
可以說，這個動作完全可以證明程諾內心的清白，起碼能證明程諾嚮往清白的想法。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你以為放開就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調和完成了。”程諾乾咳一聲，轉過身體，身形那誘人的氣息。
背後沒有動靜，只有象在被極力控制著的呼吸傳來。
有點心虛的程諾再等了一會兒，覺得事情差不多時轉過頭，趕緊又調開目光。
…姑娘，給了你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把衣服穿上？最起碼也把被子蓋上啊。
安妮也反應過來，低叫一聲，拉起被子，差點把頭都給蓋住。
“壞蛋！”安妮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有點悶悶的：“你不是說只親一下就可以了嗎？”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就是穩住，程諾再輕咳一聲：“這就是調和的完全體。”
程諾的心理素質也就這樣了，連完全體都甩了出來。不過這個詞倒是好理解，安妮沒有再質疑。
就在程諾覺得自己已經過關，想要鬆口氣的時候，安妮突然把被子一掀，露出頭，儘管臉上象是染了一層胭脂，但眼睛卻是堅持著看向程諾：“這個完全體…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就好象你以前就對我做過一樣。”
“不可能！”程諾想也不想，直接否認。
…開玩笑，這個能認嗎？
“真的？”安妮輕蹙了一下眉頭，看向程諾的眼神裡多少有點懷疑。
“我可以發誓，”程諾隨口就來：“我絕對沒這麼做過。”
程諾話音剛落，呯的一聲，一個黑色的氣泡從程諾面前升起，爆裂開來。
程諾呆住，這個時候搞出誓言之球是什麼意思？
程諾瞄了一眼安妮，希望這個姑娘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但事與願違，安妮在怔了一下後，本來中是嫣紅的臉色猛然變得通紅，看向程諾的眼神裡除了羞怒居然還多了一點殺氣。
“黑色的誓言之球！”安妮一下坐了起來，也不顧這個動作對自己的影響，咬著牙：“你騙我！”
程諾不知該作何回答…這真是想抵賴都抵賴不了，話說這誓言之球不是幾千萬分之一的機率嗎？為啥到了我這兒就是百分之百的機率了呢？
“你個混蛋！”安妮握起小拳頭對著程諾連砸幾下：“你居然騙我？你居然趁我不知道的時候對我做了這麼多事情！”
程諾抱著頭不敢抵抗，任由安妮發洩了一會兒，沒辦法，誰叫自己心虛了呢。要說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接承認，統一打著給你治病的理由，說不定這事兒早就解決了。
…說謊話真是遲早會露餡。
“你還瞞著我對我做了什麼？”打了一會兒，安妮又象是想起了什麼，質問道。
“沒有了，就剛才那些，”程諾趕緊回答，頂著安妮質疑的目光：“真的！…剛才是我忘了。”
不是程諾不吸收教訓，說謊話的後果就是這樣，開始說了，之後就只能往下編…能瞞多少是多少。
但安妮卻是吸收了教訓，看著程諾：“我不信！你發誓！”
…瞧，被人拿住軟肋了吧？
“這種事就沒必要老是發誓了吧？”程諾打了個哈哈。
安妮目光炯炯，看著程諾。
“…這種誓不好發，”程諾咳了一聲，解釋道：“因這我瞞著你做的事太多了，象跟鎮上的人打賭，去修道院請法師…好多事，發了沒意義，是吧？”
…這聽著還很有道理的樣子。
安妮看看程諾，程諾保持著臉部表情的認真，片刻過後，一點紅暈再次染上安妮的臉頰，安妮咬了咬牙，指著自己一直沒有再藏回被子裡的兩點青澀：“…你有沒有親過這裡？”
…姑娘，你太厲害了，這個問題具體的讓對方根本就無法躲避。
程諾然後看看安妮，對方的表情讓他認識到無法迴避，頓了一下，認命點點頭。
“壞蛋！”安妮的小拳頭又砸了下來。
“我親是親了，但我那是為了救你…”程諾再次護著頭，喊道：“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安妮手下頓了一下。
四周一片安靜。
程諾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白色氣球呢？哪去了？怎麼還不出來？…這可真是沒地兒說理去了，程諾真的可以發誓剛才那句完全沒問題，可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白色誓言之球卻沒有出來。
…這該出來的時候不出來，不該出來的時候你出現的很痛快啊！
但話說回來，這總比跑出一個黑色球要好得多。
對安妮來說，誓言之球可以稱為神器，有了它不管程諾耍什麼花招，都逃脫不了審判。除非程諾不發誓，但這同樣是問題，不發誓和不敢發誓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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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雖然有點失望，但更多的是放鬆，沒有誓言之球，雖然避免不了冤假錯案，但好歹給自己留下可乘之機。所以程諾對這個世界沒有人真的喜歡誓言之球的原因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我說的是真的。”程諾看著安妮。
安妮咬了一下嘴唇，怒聲叫道：“我不管是你是為了什麼，我就想知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你快點告訴我。”
“差不多了，”程諾趕緊道：“真的差不多了，我發誓。”
這句話其實有點在耍文字遊戲的意思，差不多？差多少是不多？
當然，程諾說這句話的目的並不是想單純只想耍文字遊戲，主要目的還是關注那顆誓言之球。沒辦法，這玩藝太狠了點。
程諾的驗證得到了反饋，這句誓言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安妮，說實話，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愛做試驗的程諾再一次道：“我發誓，我都沒有故意想著去佔你的便宜。”
這句話完全可以經受得考驗，程諾的人品擺這兒呢。
程諾的驗證再次得到了反饋，四周依然如故，沒有任何出現白色誓言之球的跡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