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恨恨地看著程諾：“你倒底想怎麼樣？”
“就是你說的這個樣子。”程諾不鬆口。
安妮恨得直想咬牙，但除了把自己的牙咬疼以外沒有任何用處。又過了半響，安妮終於低下了頭，軟了口氣：“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絕不給你找事，還不行嗎？”
“不行，”程諾道：“這次不懲罰你，下次你就記不住。”
“記得住，記得住，”安妮看程諾的態度有點軟化，趕緊道：“如果下次再犯，你一併懲罰好了。”
“還跟我說下一次？”程諾看著安妮。
“沒有了，沒有了。”安妮慌忙擺著手。
“這次不罰肯定不行，”程諾想了想，看著安妮快要垮下來了臉，又給了她一點希望：“不過看在你誠心認錯的份兒上，要麼拍新照片，要麼把之前老照片公之與眾…兩個選一個吧。”
“啊？”
“啊什麼？”程諾道：“之前還想我留在這裡，自己回去的嗎？”
安妮嘟了嘟嘴：“我後來不是說帶你回去了嘛。”
“要不是看你還算有點良心，”程諾道：“你以為還會有選擇的機會？”
程諾這話說的義正言詞，完全佔據了道德的高點。
安妮看程諾沒有再讓步的意思，權衡了好大一會兒，抬頭看著程諾：“拍的新照片是不是不會公佈？”
要麼說姜還是老的辣，其實程諾還能再讓步，他只是想利用這種方式讓安妮認識到嚴重性，免得她再惹事兒，拍不拍照根本無所謂。
可惜安妮沒看出來。
“我早說過，只要你幫我做完那件事，所有照片都不會公佈，”程諾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安妮：“你自己非要找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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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嘟了嘟嘴：“那我選擇拍新照片…就拍上身行嗎？”
…讓我說你什麼好，這事情有徵求對方意見的嗎？
幸虧程諾的目的只是為了威脅，不是為了拍祼照而拍。
程諾乾咳一聲，點點頭。
安妮看著程諾：“你說話算數的吧？”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程諾再乾咳一聲：“你的事先這樣…等我處理完白雪公主的事兒再說。”
站在旁邊的白雪公主抬起頭，神色裡帶著明顯的困惑與不安。
“啊？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把白雪公主交給王后？”安妮叫道。
程諾有點奇怪：“你的事是你的事，她的事是她的事，有什麼關係？”
安妮滯了一下：“可我們想回去需要白雪公主幫忙，把她交給王后，就沒辦法回去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程諾道：“我自然有辦法找到最美麗的人。”
程諾這句話真不是吹牛。咒語的要求指定找最美麗的人，並不是指定白雪公主。雖然白雪公主現在是最美麗的人是，但如果白雪公主不在了或是被毀了容，最美麗的人這個頭銜應該就會落到王后身上。
事實上，程諾為所謂最美麗的人準備了兩個人選。如果白雪公主用著順手，那就想辦法說服白雪公主，如果白雪公主用著太麻煩，那就把白雪公主交給王后，以此做為讓王后出手的條件。
目前看，從實現的難度上，讓王后出手更簡單一點。
“不行！”程諾沒有細解釋，安妮雖然沒想的太明白，但也能大概聽出程諾話裡包含的意思，喊了起來：“這樣的話，白雪公主就再也沒有機會過上自由幸福的生活了。”
程諾看了看快要跳起來的安妮，之前威脅要拍她裸照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激動。
…童話中毒了吧？
“求求你，就幫幫白雪公主吧，”安妮拉著程諾的胳膊：“我最喜歡的就是她了，好容易來到這裡，如果不能看見她和王子幸福地在一起，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鼓勵自己堅持下去。”
白雪公主看著安妮，臉上雖然帶著明顯的困惑，但依然被安妮的話感動，伸出手拉著安妮。
程諾則有些無語，他現在有點明白安妮為什麼這麼看重白雪公主的事，她顯然是把自己跟白雪公主做了類比，希望透過白雪公主的幸福來想像自己的幸福。
…也難怪，誰叫這兩人都是公主呢。更重要的是，誰讓安妮剛受到一次感情上的重大挫折呢？
“如果你願意幫助白雪公主，我以後都聽你的，絕不再搗亂，”安妮咬著嘴唇，看著沒什麼反應的程諾：“…大不了連下面一半也讓你拍。”
程諾差點嗆出來。
…前面惹出這麼多麻煩才同意用上半身交換，現在為了白雪公主你倒是很痛快啊。這算什麼，破罐子破摔嗎？
白雪公主雖然還是不太懂他們之間在說什麼，但有一點很明確，安妮是在為她說話，並且願意付出聽上去很大的代價。
“不要，”白雪公主上前一步，看向程諾：“如果閣下願意幫助我，所有的代價由我來支付…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這事兒有搶的嗎？
…還有，這任何兩字是隨便能說的嗎？姑娘，你也太單純了。
“沒關係的，”安妮拉住白雪公主：“反正我也要拍…”
…還真是破罐子破摔。
程諾看看安妮，再看看白雪公主，兩個公主站在一起，一個青春裡透著可愛，一個青春裡透著英氣，這顏值真挺養眼。
兩個公主充滿期待和祈求地看著程諾。白雪公主的神色裡更多了一分緊張。
程諾吐出一口氣：“好吧，我可以答應你們幫助白雪公主對付王后。”
安妮和白雪公主互視了一眼，輕聲歡呼起來。就連一旁的小矮人們也大松一口氣。
程諾答應幫忙當然不是因為兩個公主的顏值，呃，起碼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安妮，說起來自己也算是破壞了安妮原本一段美好的感情回憶，就當是補償吧。
至於白雪公主，雖然不是主因，但說實話，程諾從小到大，也聽了不知多少回白雪公主的故事，不到萬不得已，程諾也不願意站在反派一邊。
“但我有一個條件…”程諾看著白雪公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