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營長在程諾的陪同下由北門出城。
兩個多小時後，程諾臉色慘白地由南門返回。
北門由川軍控制，南門已經換成了自己人。
程諾這也是沒辦法，經過兩次的催眠控制，好容易積攢下來的法力也所剩無幾，留下這位營長除了增加風險外沒有別的作用。
對營長的控制應當算是程諾自掌握這門技術以來最長的一次，精神耗費比以往都要厲害。事實上，在解決了營長之後，程諾不可避免地重新回味了一遍頭疼欲裂的過程。
因此返回營部後，勉強控制著自己再叮囑幾句戴瀾，便直接找到一個房間，一頭栽倒床上睡下。
張連長等人則是忙了一個晚上，安排傷員救治、甄別人員、整理情報、處理俘虜、統計繳獲，依據程諾的要求制訂行動計劃等。
幸而有營長留下的幾個心腹，許多工作開展的很順利。其實就算不順利，大家也不會去打擾程諾。
因為從程諾蒼白的臉色，張連長等人明白這件事肯定耗費了他不少的元氣，雖然不知道是耗在了什麼地方。所以大家根本不捨得再用這些小事去煩程諾，不僅如此，還特點叮囑戴瀾好好照顧他。
雖然很累，張連長他們的幹勁可是十足。
別的不說，一個整編的機炮連啊！他們自加入紅軍以來就沒有這個集中地見過重機槍和迫擊炮。門迫擊炮，6挺重機槍。
不說紅軍，按真實的歷史，一般的川軍一個師能有一挺重機槍就不錯了。至於迫擊炮，不論在紅軍還是在川軍都屬於輕易不拿出來的利器。
當然，在這個時空可能有了一些變化也說不定。
可不管怎樣，這次的繳獲讓張連長等人作夢都會笑醒。如果再算算戰損比，好吧，那就不僅是笑的問題了…完完整整地拿下敵人整個機炮連和營部，不，應該說拿下半座城，自己居然還是一人未傷。
別說對新兵，就算對打老了仗的張連長等人，這件事只能用神奇來形容。
所以戰士臉上都閃動著興奮的神色，人生最刺激的事莫過於這樣的大起大落。
其實到現在為止，張連長等人對之前發生的事其實也有些迷糊。
程諾之前只告訴他們三件事，一是中央軍連長是詐降，二是中央軍連長的計劃，三是自己有辦法應對。
程諾並沒有告訴別人自己能夠迷惑心神這一技能，所以大家對這件事的看法和那些中央軍一樣，營長是自己人。估計到了最後，營長的真實身份一樣會成為一個永遠的謎。
儘管大家想不清楚為什麼失憶的程諾會知道這麼秘密的事，但也沒有人去細究。
…這種好事來的越多越好啊。
程諾是被滋潤醒的。
在以前遇到這種事情，程諾的恢復主要靠時間，一個小時左右的痛不欲生，七八個小時左右伴隨著頭疼的半睡半醒。
說是半睡半醒，跟夢魘有幾分類似，就算想醒都很難。因此程諾不到萬一得已還真不願用這招兒。
包括最近一次催眠中央軍連長也是如此，只不那次催眠時間短，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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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程諾的催眠時間達到了有史以來最高，主要是要在城裡來回奔波，又是集合、又是發電話、又是打電話、又是勸降的，加入最後出城，折騰了起碼七八個小時，程諾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入夜。
這還是營長體諒程諾，在城外挑了個既能滿足程諾要求又儘量近的地方。
從這個時間跨度算，程諾到第二天中午能完全恢復就算很好了。
不過這次明顯不一樣，程諾睡下不久，在半夢半醒間就感覺到一絲絲甘泉流入幾近乾涸的腦海。原本的頭疼在這種滋潤下陡然輕了很多。
之前很難掙脫的夢魘也變得越來越淡。
一股熟悉的清香襲來，程諾慢慢睜開眼睛。
黑夜裡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但除了視覺，其它的觸感卻變得清楚，一個身影伏在自己身上，兩片溫柔緊緊抵在自己的嘴上，一團滑膩正在努力地在自己的口齒間挑動。
那絲絲甘泉正是源自與此。
程諾下意識地將它擒到嘴裡細細品味。
伏在程諾身上的身影微微一繃，很快便放鬆下來，只是輕輕唔了一聲，便沒有了其它的動作。
能和程諾如此起電的當然只會是戴瀾。
但戴瀾沒有動作可不代表程諾沒有，試想一下，一個在沙漠裡渴了好幾天的傢伙，突然發現一處清泉，讓他喝一口就算？
怎麼可能！
只親了沒兩分鍾，那一絲絲甘泉彷彿分流了一般，一股朝上，一股朝下，程諾一翻身，便將戴瀾直接攬到了床上，半壓在了身下。
這個姿勢對兩人來說應該算是一個新姿勢。
程諾這個老油條當然無所謂，比這還新的姿勢他也見識過。戴瀾可就不一樣了，一下緊張的整個身體重又繃了起來，雙手無師自通般地抵住程諾的胸口。彷彿只要程諾再有什麼動作就會一把將他推開。
但程諾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與氣勢將戴瀾弄到床上以後，並沒有急於下一步，而是仍舊保持著原本的動作，除了吸吮法力的力度大了一些，抱得更緊了一些，並沒有其它不規矩的地方。
…這還不算不規矩？
也許是感覺到了無害，咳，戴瀾緊繃的身體慢慢再次變得柔軟，抵在程諾胸口的雙手也慢慢變成了抓住他的衣襟，只是在兩人換氣的間隙，戴瀾才帶著一點清醒又帶著一點迷糊地低聲道：“放我下去，我的鞋還沒脫…”
這好辦！
程諾伸手向下，順著戴瀾的腰腿探了下去。
戴瀾揪著程諾衣服的一支手一下抓住了程諾下滑的手。
過了這段時間，程諾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藉著外面灑進來的點點月光，已經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裡應該就是那位營長平常休息的地方，房間不算大但收拾的很整齊，顯得非常安靜。也不知道是自己之前隨便一找就找過來的，還是事後被抬過來。
但這不是重點，程諾一掃之下判斷出沒人會來打擾就已經足夠，他的重點自然是身下的戴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