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中央軍連長看向程諾：“你之前不是很能說的嗎？”
一個詐降的軍官冷哼一聲：“是說不出來了吧！”
程諾看了看中央軍連長：“你都已經替我把話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中央軍連長看看對面，沒有一個人有動手的跡象，包括程諾在內，神情更顯輕鬆：“現在我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你的元氣已經不足了！”
程諾看向他。
“原本我還有點擔心你狗急跳牆，捨命想搏，”中央軍連長心情放鬆之下，動作也變了舒展，單手一背：“看你現在的樣子，怕是想搏也搏不起來了吧。”
“媽的，這個混蛋打死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又一個詐降的軍官呸了一聲：“等一會絕對不能讓他死得這麼痛快！”
“說不定人家還有後招呢，”再一個詐降的軍官陰陰地說道。
“後招？到了現在還能有什麼後招？”中央軍連長也許是因為自己忍辱負重終於得到了回報，他的話有點不受控制的多：“如果你們夠聰明，就該在進這富林縣之前有所防範，估計那樣還能跑掉一半，如果是在進甕城之前有所防範，怕也能有幾十人躲起來…現在？躲起來也沒用！不怕告訴你們，現在整個城門都已經關閉，你們插翅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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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轉頭看看四周，城門關沒關不知道，甕城已經被前後堵死。
“這幫赤I匪能有什麼聰明的？如果他們真聰明，也不會從老家被咱們一路追著打到這裡了！”一個詐降的軍官看著程諾，他倒是忘了自己曾被俘虜的事，指著程諾：“小子，你沒想到了吧？我們連長兩天前就已經做好計劃，就等著今天收網！…你以為我們是心甘情願地替你們闖關過陣？那全都是為了今天！…你以為在大渡河口我們那麼配合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讓你們放鬆警惕！”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讓我們連長有機會在城門口跟營部通話！”詐降軍官顯然對詐降之計很瞭解：“告訴你吧，自我看到連長去打電話時，我就知道你們完了！完了！”
這些詐降軍官心情之激盪較之中央軍連長有過之而無不及。
“算了，不說這些了，”中央軍連長擺了擺手：“咱們現在言歸正傳。”
說罷中央軍連長把程諾扔在一邊，轉向整支隊伍，大聲喝道：“現在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只要一聲令下，我可以保證，五分鐘之內這裡就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不過我現在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投降，也許還有一條生路…當然，首惡分子還有那些叛徒就不要再想了。”
中央軍連長說到首惡分子時還專門瞟了一眼程諾。
中央軍連長的話很有效果，原本就是紅軍的戰士能從根據地打到這兒，雖然臉色緊張，但沒有一個人動搖，而那些投降過來的士兵身體雖然顫抖的厲害，也沒有人再想著伸出腳。
中央軍連長對眼前的情況顯然很不滿意，等了片刻，神情一凝：“不知好歹的東西，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現在我數三下，”中央軍連長豎起三根手指，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反派的通病，都愛用這招來搞氣氛：“三下過後，凡是不投降的，全部就在格殺！”
“1！”中央軍連長曲起一根手指。
“打住打住，”程諾衝著中央軍連長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向正前方的城牆上站著幾個人示意了一下：“你們說了這麼多，怎麼沒問問營長的意思？”
中央軍連長和幾個手下互視了一眼，哈哈大笑。
“你現在也就只剩下挑拔的本事了，看來說你元氣不足都是高看了你，你的元氣怕是已經完全幹了吧…”中央軍連長冷哼一聲。
“知道我們連長姓什麼嗎？”一個詐降軍官道：“姓劉！”
如果不是情勢看上去有幾分緊張，程諾都要忍不住驚奇，這什麼答案…姓劉了不起嗎？
詐降軍官後面的話給大家解了疑：“知道我們營長姓什麼嗎？也性劉！知道我們連長的大號叫什麼嗎？劉平利！知道我們營長的大號叫什麼嗎？劉平順！”
…也對，劉平順、劉平利，一聽就是哥兩兒。
詐降軍官看著程諾：“現在你知道我們連長說話算不算了吧？”
“不算！”一個聲音猛然從城牆上響起。
“誰TM在那兒胡說八道？”詐降軍官怒喝一聲，轉頭看去。
投誠軍官等人也都轉過頭。
一個人影向前走了一步，淡淡地看向他：“是我。”
“營長？”詐降軍官一怔。
“大哥？”投誠軍官同樣怔住。
城牆上的其它官兵也都一臉詫異地看向站在正中間，一直沒有說話，但開口第一句話就有點石破天驚的營長。
“少喊我大哥！”營長後面的話給大家的震動更大，但見他指著下面的連長弟弟喝道：“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居然敢背著我跟外人勾勾搭搭，到了現在還要謊報軍情！”
“大哥…”投誠軍官滿臉的不知所措：“什麼吃裡爬外，你、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營長輕哼一聲：“你自己做下的好事，你不知道嗎？”
投誠軍官看上去非常的懵懂：“我…我不知道啊…”
“事到臨頭還敢在這裡狡辯！要不是我事先安排有人盯著你，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營長一瞪眼：“來人，把這個混蛋給我拿下！”
雖然營長自始至終也沒說出對方做了什麼事，但城牆上的眾人沒有一個敢於質疑。
立刻，所有原本指向程諾等人的長槍短炮盡皆換了一個方向。
“大哥，你瘋了？”投誠軍官忍不住大喊一句：“我是你弟弟啊！”
“大敵當前，別說你是我弟弟，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營長一揮手：“拿下！”
程諾配合的抬抬手，陳六帶著幾個人衝了過去。
說實話，別看陳六響應的快，但臉上的震驚之色卻絲毫未褪，顯然也不清楚這究竟是在弄啥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