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軍軍官和周圍的士兵都是一愣。
“你說什麼？”中央軍軍官象是沒聽清楚。
“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川軍軍官掃了一圈周圍：“立刻向我敬禮，然後命令你的手下全部放下武器，我可以考慮對你們從輕發落…”
“哈哈哈哈，”中央軍軍官和手下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TM還以為碰到了一個有膽量的，沒想到是碰到了一個腦子有病的…”
“既然你們不要這個機會，”川軍軍官手一伸，便去掏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要亂動！”早就警惕的兩個士兵端起槍，一把對準了川軍軍官的頭，一把對準了他的心口。
中央軍軍官象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那個川軍軍官：“你有病吧？”
其它看向這裡的人也都帶著奇怪之色…這種環境下你還敢動槍？找死呢！
川軍軍官卻象是根本沒聽到士兵的話一般，掏出了槍，而且還是一掏兩把，一手一把。
“叫你不要動！”士兵咔嚓拉動槍栓。
中央軍軍官帶著點好笑看向旁邊的士兵：“還真是一個傻子…我TM還跟一個傻子說了半天。”
其餘看著這邊的士兵也都露出嘲弄的鬨笑。
除了那兩個士兵之外，並沒有其它人再去動槍，包括那個軍官，因為根本沒必要。別說已經有兩把槍瞄準了對方，就是一把就足夠。
更有機警的士兵，把注意力直接放到了陣地前00米的敵人身上。
但那個川軍軍官依然沒管士兵的話和動作。不僅沒管，連看都沒看，自顧自地雙手一蹭，開啟了保險，然後抬起胳膊。
中央軍軍官目光一閃：“找死！”
幾乎與這句話同時，兩個士兵手指一扣，呯呯兩聲。在中央軍軍官嘲諷而又漠然的目光裡，在周圍人好笑而又好奇的目光裡，在兩個士兵信心滿滿的目光裡，兩枚子彈打在川軍軍官的太陽穴和心口。
…這麼近的距離想打偏都難。
子彈的彈殼自動彈飛槍體。
川軍軍官身體一震。
一個彈頭象是沒入川軍軍官他的心口，另一顆彈頭卻從他的太陽穴彈開，掉落在地。
兩個開槍士兵的目光卻從信心滿滿變成了不可置信，因為從他們彼此互看的眼光裡，對方的額頭都出現了一個黑黑的洞。
兩個士兵仰身而倒。
中央軍軍官的眼睛一下放大，連帶一旁注視著這裡的士兵也是一樣的表情。除了那些還在盯著那些人質的士兵之外，所有的人都彷彿怔住。
但那個川軍軍官卻沒有。槍口微擺，啪啪啪啪的槍聲不停，三個機槍手、兩個哨塔上的哨兵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便直接栽倒。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中央軍軍官伸手拔出槍，啪啪兩槍，中央軍軍官兩手全部打穿。
其餘士兵也終於反應過來，原本面對著川軍軍官的直接拉動槍栓，原本背對著的調轉身，便連不是這個防禦陣地的士兵也向這邊看來。
士兵們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再快又哪裡比得上川軍軍官扣板機的速度。
二十響的駁殼槍除了在那一個中央軍軍官身上浪費了一顆子彈外，其它根本就是一槍一個。
雜亂的槍聲響起，川軍軍官不閃不避，如果有慢動作便可以看到起碼有四槍再次打中了他的身體，川軍軍官的衣服明顯出現了四個洞，但也只是衣服上有四個洞，除此之外，正常人該有的飆血一概全無。
川軍軍官雙手不停，沿著向是事先設定好的順序，由近及遠、由左向右一路打過去。
站在陣地下方的士兵，不論是中央軍還是川軍在第一聲槍響的時候就全都下意識的伏低了身體。但目光全都看了上去。
800米開外象是休整又象是在等待的那個川軍連裡，大部分人同樣在翹首相看。
不過以要隘所處的位置，從上向下看容易，從下向上看卻很難。
嘟嘟嘟嘟，輕機槍的聲音終於響起。
卻是駐守在暗堡裡的士兵終於找到了一個角度，可以瞄準那個正在陣地上肆虐一切的川軍軍官。雖然從角度只能打對方的腿，但那也夠了。
川軍軍官的褲子下襬可見被得四分五裂，人也是應聲而倒，可沒等暗堡裡的士兵開心，一顆子彈順著槍眼射入，卻是川軍軍官倒地給了一槍。
暗堡裡頓了一下，待那個川軍軍官站起身，槍聲再響，顯然是預備的機槍手頂了上來，已然變得襤褸的褲腿變得更加襤褸。
但明明已經等於光了腿，但子彈打在它上面卻象是打在了鋼鐵上一樣，彈頭叮叮噹噹地飛落在地。
川軍軍官這次沒有在趴在地上還擊，而是向左右看了一下，把槍一插，轉身拿起兩枚手榴彈，幾步跨到幾米外的暗堡處。
這個方向的陣地上除了暗堡裡的士兵和那個被打穿雙手的中央軍軍官已經沒有別人。
機槍仍在不斷地噴吐著火舌。
其它方向的中央軍還有些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有的在大聲喝問，有的已然在向這邊增援。
中央軍軍官目光已然變得呆滯，眼前的一切早已超脫了他所有的認知。他的耳朵彷彿失聰，只有眼睛能看，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川軍軍官硬頂著機槍的火力向前，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子彈打在他的腿上，眼睜睜地看著他靠近地堡的槍口，眼睜睜地看著他拉響了手雷從槍口硬塞了進去，眼睜睜地看著地堡的槍口處散出一片白汽。
地堡的機槍再也沒有了動靜。
“我這是在做夢嗎？”中央軍軍官口中喃喃。
如果有可能，這位中央軍軍官是真希望自己是在做夢。但可惜顯然不是，待他的耳力重新能聽到那啪啪的槍聲時，他發現自己正被那個川軍軍官已經站上了高高的哨塔之上。
中央軍軍官向身邊看了一眼，七八個身著川軍軍裝的士兵已經衝進了原先那片陣地。所有輕機槍都已經被反架起來，有兩個士兵則已經進入了地堡。
但不管是佔據了露天工事的，還是佔據了地堡的都沒有開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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