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過來的士兵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被程諾盯上的士兵眼神裡剛閃過一絲錯諤，還沒等他來得及端起槍，程諾正面一拳打在他的咽喉處，在把他打飛的同時，順手拽下別在他身上的刺刀，反手一扔，後面的一個傢伙仰身而倒。
這一切電光火閃，直到這時，被程諾第一個打死的哨兵再摔到了地上，發出嘭的落地之聲。
戴瀾身體顫了一下，抬頭看去。
程諾沒有任何停頓，稍微調了一下方向，便衝向正面的第二個敵人，是一個歪戴著軍帽的傢伙。這次他終於有了端起槍的反應時間，直接對準了程諾：“不要動，否則老子…”
可程諾看都不看，抵著他的槍口便衝了上來，歪軍帽也不含糊，當即扣動板機。
呯的一聲，程諾身體稍微一歪，在歪軍帽驚駭的目光了欺身而上，同樣的動作，同樣的部位，歪軍帽一口血沫仰面飛出。程諾照貓畫虎，一把刺刀扎進了最後一個敵人身上。
又是一聲槍響，卻是那最後一個傢伙臨死前開了一槍，不過這個時候顯然談不上什麼準頭，槍口朝上，子彈不知打向了哪裡。
“小心啊！”戴瀾再一次伸開雙手擋在了程諾面前。
程諾嚇了一跳，慌忙把她拉進懷裡。
“你受傷了嗎？”戴瀾睜大了眼睛，帶出一抹急色，溫熱的呼吸噴在近在咫尺的程諾臉上。
程諾這個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喂她服下生命精華時那調皮的舌頭，旋即趕緊搖搖頭，在把那很不切時機的影像甩掉的同時，也順便回答了戴瀾的問題。
“可我明明…”
一大片騷動響了起來，四周人影綽綽。
程諾拉著戴瀾衝進旁邊一處房屋。
說是房屋，其實就剩下了幾面矮牆，已經沒有了房頂，看裡面的痕跡，應該是被放了一把火。
程諾把戴瀾推到一個牆角。被燒剩下的殘垣斷壁，應該能擋得住子彈。
程諾探出頭看了看，一群士兵已經圍了過來，看上去起碼有幾十號人。
要說這次在《倩女幽魂》，程諾最大的失望就是沒能給戴瀾弄到點護身的東西。
程諾為這事曾特意問過燕赤霞有沒有類似可以刀槍不入的符咒或裝備。答案讓程諾很失望，裝備燕赤霞沒見過也不知道哪有，護身的符咒倒是有，不過得靠自己的法力來練習，可惜不論是程諾還是戴瀾在這方面都沒什麼天分。
當然，從法力子彈的使用效果看，即便練習了在這個時空用處也不大。
…如果要是能弄到一個哪怕是宋明熙時代的防彈頭盔和防彈衣，安全係數也會大得很多。
自己的防護力倒是提高了很多，可一個人富不是富啊。
呯呯呯，子彈打在地上、牆上，濺著點點泥土。
“是川軍，”戴瀾臉色有點白，輕喘著氣，顯然已經完全恢復了認知，雖然對自己為什麼一覺醒來就回到了戰場還有些懵懂，但已經不防礙她進入情況：“連長說過，川軍最狠，抓不住人絕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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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這裡不要動，”程諾轉過身，按住戴瀾的肩膀：“不許探頭看、不許出去、更不許再替我擋子彈。”
“不…”戴瀾看上去還透著柔弱的臉龐，卻在下意識地搖著，眼神裡明明有一絲驚惶，神色裡卻帶著堅定：“讓我去引開他們，你留下。”
這其實就是戴瀾和宋明熙最大的區別，宋明熙在關鍵時候知道保護好自己就是對程諾最大的幫助，而戴瀾的心裡卻總想著保護好戰友比保護自己更重要，但誰又能說戴瀾這樣不好呢？
“聽話，”程諾對這個認識沒有幾天，卻已經替自己擋了兩槍的女孩升不起任何的不耐，只有淡淡的溫情和無奈：“你就在這裡等著，我把他們收拾了就過來接你。”
戴瀾睜大了眼睛，聲音有些顫抖：“可他們有好多人…”
“相信我！”程諾看著戴瀾的眼睛。
戴瀾有點不知所措的回視著程諾，對她來說，相信戰友已經成了刻在心裡的信念，但過往的經歷和理智卻告訴她，這更可能又是一次戰友為了掩護她而選擇的自我犧牲。
呯呯，槍聲越來越近。
戴瀾神色裡閃出一點堅決：“好！如果你…我也不會跑，也跑不了…就跟他們拼了！”
“行！等我死了，你再去死…”程諾點點頭：“我不死，你不許死。”
“給老子看清楚一點，”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高聲喊道：“不管是誰，有幾個…都給老子往死裡打！”
“記住我的話，不許出來！”程諾說完，翻身直接跳了出去。
戴瀾咬住了嘴唇。
面前幾十米外，幾十個川軍士兵散開了一個半圓形壓了過來…誰說川軍戰鬥素養是個渣的？
“跑出來一個！”一個士兵喊了起來。
程諾眼神掃過一圈，立刻就定在了中間稍後的一名軍官身上，就他一個人拎著駁殼槍。
程諾對著他就衝了過去。
“龜兒子好大個膽，”軍官眼裡先是一驚，然後升起濃濃的譏諷，呸了一口：“赤手空拳，還想跟老子玩斬將奪旗的戲碼。”
呯，一聲槍響，打在程諾旁邊的地上。
“你們都不要開槍，讓老子來！”軍官大叫，抬起手對準程諾的腿：“老子陪他好好耍一下。”
眾多士兵都停住了腳，看向這裡。
…這樣就好！
啪，駁殼槍特有的槍聲響起。
“沒得打準！”幾個士兵起起了哄。
“不可能啊！這才多少米，0米都不到，老子的槍法可是50米內百發百中的！”軍官說著抬手再瞄了瞄程諾的腿，又是一槍，程諾右肩微微一傾。
…什麼槍法？比剛才那個哨兵差多了。
“牆後面還有一個，”軍官旁邊的一個士兵突然指著程諾的身後叫道：“是個女人！是個女赤i匪！”
川軍的氣勢突然高了一截，不少人臉上帶出了邪笑。
程諾沒有回頭去看，一是顧不上，二是不用看猜也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