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程諾蹲下身，半扶半抱著盛京問道。
掉在一旁的花灑還在不停向外噴著水。一看這架勢，盛京就是在洗澡。
“沒事…”盛京吸了一口氣：“就是剛才沒留神。”
程諾四下看了看，確實也沒看到什麼有事的跡象，才松一口氣，把盛京扶起來站好。
說起來盛京肚子裡的女兒懷得是真夠結實，跟著當娘的上蹦下跳，經歷了這麼多次險關，居然一點事兒也沒有。
“不是讓你休息一會兒的嗎？”程諾看著盛京：“想洗澡可以等我回來再…”
話還沒說完，兩人象是都想到了什麼，互視了一眼。盛京的臉一下變得緋紅，偏過頭不敢再看程諾。
別看就到外地晃了一圈，兩人的關係已經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其實程諾和盛京的關係除了在喪屍時空比較單純之外，其它的時間都很複雜。
初到這個時空的時候，盛京把程諾當成理所當然的老公，而程諾也做了不少只有老公才會做的事。咳，打洗腳水這種事當然只有老公才會幹。
到了女醫生時空，盛京記憶復甦，認清了程諾的真實身份，不過陰差陽錯，兩人之間的動作親密度卻是不減反升。當然，那是在程諾以保護孩子為藉口逼著人家做的事。
可回到這個時間，身份大白、安全落地，兩人的關係好象也沒能理清，就拿現在來說，哪有一個正常的女人會在不是丈夫的男人面前一絲不掛的站著，還沒什麼不良反應？
不過，總不能一直就這樣站著吧。
要說在這種略顯尷尬的時候想要解圍還得看男人，程諾乾咳一聲：“那個，下面洗了嗎？要不要我幫…”
話還沒說完，程諾都差點打自己一個耳光…習慣的力量也太害人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明顯被程諾這句話嚇了一跳的盛京趕緊拒絕，然後象是要證明給程諾看似的，慌忙從地上揀起花灑就開始衝著自己的下半身，
程諾腦子都有點當機。還好盛京衝了幾下也反應過來，兩人再互視一眼，
“啊！”盛京一聲驚叫，轉過身。
…兩人面對面都站了快要一個世紀了，你現在才想起來轉身？
“…還有不少地方沒洗到。”腦子還沒能重啟動的程諾再乾咳了一聲。
“你還不出去…啊！”盛京的臉變得通紅，終於想到了目前最該做的事，背對著程諾一跺腳，聲音裡帶了一點哭音，但還沒說完又是一聲輕叫。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盛京剛才那一跺腳沒站穩差點又要摔倒。程諾趕緊再次抱住了她。
…這狀態自己要是出去還不定會出什麼事。
盛京抬起頭看了程諾一眼，突然哭了出來。
盛京並不是一個開放的性格，相反非常傳統。傳統的人有一個特點，遇到反傳統的事情時，例如，咳，會反抗的很激烈，從身到心都一樣，必要時刻以命相搏的勇氣也不缺乏。
舉個例子，如果沒有在這個時空與程諾做夫妻的經歷，到了女醫生時空，面對病毒的威脅，就算程諾以孩子的安全相威脅，盛京也不會同意採用吸毒的方式來驅毒。
而這些也正是讓盛京糾結的地方。在女醫生時空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況顧不得細想，但回到這裡，兩人之間的尷尬關係終究是要面對的。
一個選擇，回到最初的設定，兩人偏重於共同戰鬥下結出的友情，就是盛京和宋明熙類似。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想回到這一點談和容易？以程諾對盛京的瞭解，如果他提出來這個方案，估計第二天盛京就會離開他，不會再接受他的任何幫助。
第二個選擇，回到在這個時空的設定，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繼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對程諾來說問題不大，但對盛京就很有挑戰，以盛京的性格想讓她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根本不可能。
還有第三個選擇，開啟一種新的關係。一種讓盛京不用太糾結的關係。
所以說關鍵時刻還得看男人，咳，這句話就不說了。
“別哭了，”程諾伸手拿過沐浴液，倒了一點在手上：“先把澡洗完。”
盛京一頓。
程諾蹲下來，熟練地雙手互相沾了一下，把沐浴液從盛京的足踝起，沿著腿一直向上抹去，就象之前做過的N多次一樣。
而盛京先是同樣習慣性把手放在程諾的頭上支撐著平衡，但很快身體猛地繃緊，推著程諾的頭：“程…”
“放鬆一點，”程諾卻象是沒有聽到一樣，手繼續往上：“把腿分開…”
“不要…”盛京伸出一支手想要去攔，但受限於身材卻根本也做不到。如果能做到，以前也不用程諾替她洗澡了。
程諾站起身，一支手從後面繞了過去，放在其實已經很熟悉的位置。另一支人則放在盛京的小腹上。
盛京的手推在程諾的肩頭，僵直著身體看著程諾，還掛著點眼淚的雙眼流露出一點哀求和不敢相信。
“你現在這個樣子總要有人幫忙，”程諾道：“你不想讓別人來做這些事吧？”
這話問的不象老公，倒象是老王…隔壁的。
盛京遲疑了一下。
“為了孩子考慮，就當這段時間你僱我，”程諾的手輕輕滑動：“咱們一切等孩子出生以後再說…怎麼樣？”
…這這跟孩子出生有什麼關係？
…再說，有僱人做這種事的嗎？
盛京對程諾的話大部分也沒搞明白，但有一點卻聽得很清楚，這件事可以等到孩子出生以後再考慮。
“好了，”程諾抽出手，拿過花灑，看著盛京：“現在配合一下，把腿分開，就象以前一樣。”
兩人再僵持了一小會兒。
然後，盛京咬著嘴唇，輕輕站開了一點。
有一點就會有第二點。
五分鐘後，程諾把全身清清爽爽的盛京抱到床上。盛京臉頰透著淡淡地俏紅，鑽進被子，兩眼微垂地看著別處：“…你趕快去找明熙吧，她還在樓下等著你呢。”
這話怎麼聽都有點象我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找別人了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