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之前,這城主府成為了一片廢墟。
但經過這兩天的整理和修繕,已經和曾經一樣,似乎曾經的廢墟從未出現過,要知道這城主府有不少修為高深的存在,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有移山填海之能?一座城主府頃刻間就可建成。
聶天來到城主府,一個侍女早已在這大門口等候。
一個百花盛開的花園裡面,有一女人正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花枝。
這女人就是那幽月城主,三千白髮披散於腦後,身披一件立領披風白袍,披風白袍上繡著好看的蓮花。
“城主,人來了。”侍女恭敬地說。
正在修剪花枝的她,嗯了一聲:“下去吧。”
聶天沒有看到她的正臉,只是看到她的一個側身。
“你的偽裝真是高明,連我都看之不穿。”
一個大胖子模樣的聶天,一笑,然後搖身一變,回到了他本來的面目。
“請你來聊聊,真是不容易。”她的聲音不急不緩,修建花枝的一舉一動也很優雅。
“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聶天怕她誤會,畢竟這可是半聖啊,他道:“那晚我第一次來這蓮花城,不知道這蓮花城的規矩,與你有所衝突,還請見諒。”
她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繼續修剪著花枝。
“至於我的靈識追朔過來,我也沒有其它意思,是因為我的靈識還從未被人攔截過,且沿著我的靈識追朔過來,讓我好奇,只是想要看看誰的靈識這麼強大,當然,那晚我可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嗎。”伴隨著她的聲音,一道恐怖的威壓瞬間落在了他聶天身上。
伴隨著這道恐怖威壓,這花園裡盛開的百花,頃刻間枯萎。
聶天目光一冷,氣輪運轉,直接磨滅身上這股威壓。
“若因為這事與我計較,那麼城主你未免太小家子氣,身體不過一具皮囊,看了也就看了,難不成會少塊肉?”
呵呵。
她莫名笑了,也收回了落在聶天身上的威壓,伴隨著這股威壓的消失,一股溫暖的神聖氣息覆蓋整個花園,那些枯萎的百花,瞬間活了一般,百花盛開,甚至比之前開得更美,更豔!
萬物,在她一念之間生滅!
難道,這就是半聖的力量嗎?
“你叫什麼名字?”
聶天算是見識到了一個半聖的力量到底有多麼恐怖,奈何自己萬法不侵,任由半聖的力量多麼恐怖,都傷不得自己一分一毫。
“游龍公子。”
聶天知道以她城主的身份,加上那晚在雷府上空見到自己,不難推測會找雷府查證自己身份,因此報出這個身份,也不算隱瞞。
其實聶天猜對了,這城主已經知曉他遊龍公子的身份。
甚至,游龍公子這個身份,已經從蓮花城的雷府早已傳了出來,那晚帶走蓮花城下一任城主的神秘男子,就是游龍公子,這個訊息已經開始流傳。
只是,所有人只知道游龍公子這個身份,卻沒有人知曉這遊龍公子的來歷,似乎他的來歷比他的身份更加神秘。
“你怎知我在那山頭上?還在那兒專程等我。”
這個問題,聶天很關心。
要知道自己的五行戒可遮蔽一切探查和感應,藏在裡面,連天劫都可遮蔽,又怎會被人知曉自己藏在裡面,哪怕這人是一個半聖!
“你頂著天劫破了我的結界,你追殺那半聖而去,就在你身上悄悄留下了一抹印記,只要那麼印記不消,本座就能追尋而來。”
聶天目光瞪大。
趕緊釋放出靈識,檢視自己全身上下,果然,在自己身上不起眼的一個地方,有輕微的一絲波動。
該死的,被人在身上留下印記,自己居然沒有絲毫察覺,看來以後要萬事小心了,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聶天直接磨滅那一絲輕微的波動!
也是這一刻,聶天算是知道了她為何知曉自己在那山頭上,只要自己從五行戒裡出來,她就能憑著那一絲輕微的波動,感應到自己在什麼地方。
而且,聶天也知道她不是感應到五行戒,否則,她當時就不會以一道流光從天際划來,而是應該守候在那座山頭上。只要不是五行戒遮蔽不了她,聶天就不擔心。
“什麼地方修行?師從何人?”
聶天抬眼看向她,這樣說:“四海為家,只是我的師尊……囑咐過我,不要提他老人家,所以還望城主見諒。”
她沒有說話,而是轉過了身來,盯瞧著他聶天。
她眸若冷電,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配上眉宇間那道紅色的蓮花印記,整個人的氣質超然出塵。
裡面是一襲拽地黑裙,外面套著那件繡著蓮花圖桉的立領白袍。
雖然看上去三十來歲,但實際年齡恐怕上千歲都不止,這可以從她那雙目光看出,她那雙目光隱含著豐富的人生閱歷,透著說不出的深邃。
她凝視聶天,終來,說了這麼四個字:“你不簡單。”
然後,她就朝不遠處的那個涼亭走去。
這涼亭裡有一張石桌,她坐在其中一個石凳上,將一朵花放進茶杯裡,然後提起旁邊燒開的一壺水,洗了一遍茶後,就開始泡花茶。
聶天也來到了這個涼亭裡,就這樣瞧著泡花茶的她。
半響之後,她將泡好的花茶推來:“嚐嚐我的茶。”
聶天瞧著桌上的那杯花茶,沒有急著去端來喝。
“怎麼,擔心我毒死你?”她抬起目光,似笑非笑的瞧著他。
還別說,似笑非笑的她,有著別樣的魅力。
聶天笑笑,坐在了她對面的石凳上,然後端起了這杯花茶,嗅了嗅,有著一股清香,讓人頓覺神清氣爽,然後小品了一口,入口微澀,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甘甜,回味無窮。
“好茶。”聶天點起了頭。
“很少有人,能喝到本座親自泡的花茶。”
“榮幸之至。”
她就這樣凝視著他,看著的他眼睛,看著他的鼻子,看著他的嘴唇,看著他整張臉的神情變化,悠悠一句:“滅殺四個半聖,你戰績可謂驚天。”
聶天錯愕:“何來第四位?”
“那魔天矛,乃一件魔兵,操控這魔天矛之人,就是一位半聖,也是死得最冤的一個。”
聶天的目光大了幾分。
也是這一刻,他才知道還有一位半聖死在自己手裡,隱約記得蒼穹之上傳來了慘叫之聲,自己當時沒有在意,現在這麼一回想,那是被自己引來的天罰,第一時間給滅殺在蒼穹之上。那位半聖,似乎叫什麼渾天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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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聶天知道雖然有四位半聖死在自己手上,但都是自己借用外力所殺,自己本身的實力,可還殺不了一位半聖。
“城主,有什麼話就說吧,我不喜歡彎彎繞繞。”
“本座的威壓對你無效,可也看不透你的修為,而你也絕不可能是什麼聖人,因為這東土的聖人就那麼幾個,這裡面絕對沒有你,我對你很好奇。”
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好奇自己可以免疫一切威壓這件事,當然他聶天可不會說實話,他笑而不言。
“現場留下‘惹我天宗,死’,這幾起命桉出自你手吧?不要否認。”
她盯著他聶天的眼睛:“蓮花城外發生了什麼我不管,但這蓮花城內發生了什麼,我一清二楚,栽贓天宗,你與天宗有仇。”
“城主心裡跟明鏡似的,又何必說出來呢?”
“十年前,青州太虛洞外,三大聖地被一個孩子欺壓,那個孩子古來罕見修出了兩顆丹,據訊息傳出來,那孩子不受任何威壓影響。”
聶天微鄒了一下眉。
“太虛洞十年,十年後的今天,那個孩子若還活著,恐怕與你的年紀相彷。”
聶天端起了面前的花茶,小飲了起來。
“天宗抓了一個石頭人,要在天山的斬魔臺將其誅殺,恰巧不巧,這個時候有人找天宗麻煩了。”
聶天放下了茶杯,抬眼與她的目光對視,嘴角掛著一抹澹澹的笑:“然後呢?”
她和聶天的目光對視,嘴角上揚:“萬法不侵,手裡有聖符,與天宗有仇,年紀還相彷,如此多相似之處,本座相信不是巧合,那麼,本座是不是應該稱呼你,小葫蘆。”
小葫蘆!
這算是揭穿了他聶天的身份!
聶天的心一緊,臉上那一抹澹澹的笑也消失了。
此刻,聶天不得不承認這城主心思過人,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露出了這麼多破綻!
恐怕香香的二叔,也早已猜到自己就是小葫蘆,只是因為可以控別人的魂,誤會自己是魂殿的人,因此才對自己那麼客氣,否則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我從不受人要挾!”聶天的臉色拉了下來。
她就這麼盯著他聶天,似感覺到他要出手的意思,聲音不急不緩:“你應該感覺得出來,我對你並無惡意。”
聶天不言,就這麼與她對視。
“就算對你有惡意,本座又能奈何得了你?準仙器都能頃刻間抹滅!”
她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開始著手泡第二杯花茶,邊泡邊說:“把本座的師妹請出來吧。”
“你師妹?”聶天擰眉。
“蓮花仙子的傳承,是蓮花仙子留下來的,不是每一任城主所留,凡是得了蓮花仙子傳承的人,師尊都是蓮花仙子,你身邊的她,不該稱呼本座一聲師姐嗎?”
聶天想想也是。
只是,鳳姬遭受厄難,還在五行戒裡的再生液泉池裡,凝聚肉身,現在出不來。
“有什麼和她交代的,和我說也一樣,我會代為轉告。”
唰的一聲!
聶天開啟了手裡的遊龍扇,在胸前輕搖著。
意思很明白,想要見鳳姬,現在不行!
她抬眼瞧了聶天手裡的扇子一眼,語氣不冷不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這是屬於自己的修行,沒人能替代得了。”
聶天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談這個話題,還是說說那神泉吧。”
“神泉只有每任蓮花城主方可進入,也只有得了蓮花仙子傳承的人方可進入,不請她出來,神泉這個話題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