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松把著翟靈兒的脈,眉頭緊鎖著。
徐湘忍不住覺得有些頭疼,怎麼這個時代的醫術都是靠號脈的麼?很明顯,翟靈兒是中毒了,你不去取她的血樣檢驗是中的什麼毒,單單靠把脈有個什麼用?
來到徐府的時候,翟靈兒已經再次昏迷了過去,現在毒素已經蔓延到她的全身,嘴唇都變紫了。
“葛先生,她怎麼樣了?”徐湘還是問道,畢竟他除了外傷之外,其他的內傷啊、疾病啊這些都不太懂。
“少爺,這位姑娘毒素已經蔓延到了全身,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估計......”
“那大夫,她中的是什麼毒?”軒轅定心急如焚地問道。
“這......老夫實在不知。”葛青松搖了搖頭,有些慚愧地說道,“不過,可以暫時用穿心蓮搭配丹參熬成藥,先護住她的心脈,控制住毒素在身體的蔓延。如果三日內找不到解藥,就回天乏術了!”
“那請大夫幫我照料靈兒,我馬上去找解藥!”軒轅定連忙說道,得知翟靈兒的性命堪憂,他心急如焚,有些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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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常年在深宮的他而言,翟氏兩兄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與他的關係最為密切。
今日的刺客不是針對他的,本來相安無事的,是他令翟靈兒出手,才導致她中毒。
這令他的心裡有了深深的自責。
“公子,你去哪裡找解藥?”徐湘叫住他,問道。
“我......我回去想想辦法!靈兒就請徐公子幫忙照料了!”現在的軒轅定只能去找翟靈兒的哥哥翟隱,翟隱對江湖上的武功以及毒藥都瞭解甚深,或許有辦法。
“放心!在你回來之前,我一定會照顧好靈兒姑娘。”連葛青松都沒辦法,徐湘自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許人家會有呢!
軒轅定走了之後,徐湘便對葛青松說道:“葛先生,看看林浮懸吧,他也受了重傷。”
“不必了,我沒事!”此時的林浮懸坐在一邊,自己慢慢調息。
“什麼不必了!我看你剛才是吐血了!還是讓葛先生看看,幫你抓副藥草!”
“我只是受了內傷,可以自己調節!”林浮懸仍然拒絕道。
“如果你還想留在我身邊,就讓葛先生看看。畢竟你是為我而受傷,如果不確認你沒事,我是不會安心的!”
林浮懸無奈,只得點了點頭。
“少爺,林浮懸的只是受了點傷,並無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葛青松在號完林浮懸的脈象之後,脈象雖然有些微弱,但是卻很平緩,看起來不像是很嚴重的樣子。
徐湘這才稍微安心,“那葛先生,就麻煩你儘快為靈兒姑娘去熬藥吧!”
隨後,徐湘囑咐林浮懸好好休息之後,也離開了客房,他要去見一下蕭雪盈,對她表示一下感謝。
整間房子裡就只剩下仍舊昏迷不醒的翟靈兒與林浮懸。
林浮懸閉著眼睛,運功調息了片刻,過了一會他雙眼一睜,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走到翟靈兒的床邊,從懷中摸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從瓶
中倒出一顆白色的藥丸。
“真是多管閒事!看著你是翟氏之人的份上,就救你一命吧!”他低聲說著,捏住她的下巴,將那顆白色的藥丸放入她的口中。
沒過多久,她的臉上開始慢慢恢復紅潤,嘴唇上的紫色開始慢慢變淡,氣息也變得平緩了起來。
林浮懸看到她恢復正常,便沒有再多留,轉身離開了房間。
徐府的客廳,徐湘坐在主位,蕭雪盈則坐於他左手邊的客位。
她坐在凳子上,左腳懸著,右腳卻踩在凳子上,裝著大刀的木盒則立在她旁邊,用左手搭住木盒的頂端,嘴角還叼了一根從院子裡順手摘下的草,左瞧瞧右望望,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徐長沙,你這家佈置得還不錯!我挺喜歡的!”蕭雪盈說道。
“多謝蕭姑娘誇獎,今日蕭姑娘對在下有救命之恩,日後若有用的著徐某的地方,在下一定竭盡所能,為姑娘辦到!”徐湘充滿感激地說道。
“別日後啊!”蕭雪盈扯下嘴角的草,說道:“今日行不行?我今日就有用的著你的地方!”
“哦?蕭姑娘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說!”
“你別蕭姑娘前蕭姑娘後地叫,顯得很生分!你就和我哥一樣,叫我盈兒就好了!”蕭雪盈大大咧咧地說道。
“這......”徐湘遲疑,心道:“這是自來熟啊!什麼生分不生分的,好像跟你很熟一樣!”
“噯,我可是聽說這炸雞是你發明的?”蕭雪盈將右腳放了下來,正兒八經地問道。
“正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她臉上露出開心的神色,隨後說道:“你們啃的雞的做的炸雞這麼好吃!那你做的肯定更好吃吧?能不能你親自做一份?”
“沒有問題!也快到午飯的時間了,蕭......盈兒姑娘可以先喝喝茶,等會除了炸雞,我再弄幾個你沒有吃過的菜,如何?”
蕭雪盈一個勁地點頭,臉上的笑容十分濃郁,“那敢情好!”
“既然這樣,那徐某這就去準備了!小元,伺候好盈兒姑娘!”徐湘起身,對身邊的人說道。
徐湘走後,蕭雪盈美滋滋地喝著茶,滿臉憧憬。
“二小姐,二小姐!”這時,她的丫鬟滿臉興奮地衝進會客廳,手裡拿著一些方方正正的紙片。
“甜甜,你拿的是什麼?”她一下就注意到丫鬟手中的紙片,問道。
甜甜像獻寶一樣地將紙片給遞了上去,說道:“剛才我在東廂房院子裡的時候,見到徐府的幾個小孩在玩著這個東西,他們管這個叫紙牌,十分有意思,於是我就找他們借了一副過來。”
蕭雪盈接了過去,這些紙片四四方方,大小一模一樣,正面是白色,並畫著一些她所不認識的圖案,背面則是全黑色。
“這看上去挺有意思的!”畢竟是沒有見過的東西,所以令她十分好奇。
紙雖然是製造出來了,但是也僅僅用於傳單之上,所以除了徐府的人,其他的人還沒有大規模接觸,也沒有人看到其價值。
之前平定
南宮氏叛亂之時,他就教會了姜沉魚和楊點鋒紙牌的玩法。
只是當時還沒有紙,便用竹片給代替,但是竹片終究攜帶不方便。所以平時吃完晚飯後,他們便又想到了打牌。
開始姜沉魚還打算去弄竹片,可是紙都發明出來了,還用竹片幹嘛?
於是徐湘在紙漿中加入了一些石灰膠,就製作出硬紙片,於是紙牌就出現了。
起初還只是徐湘、姜沉魚和楊點鋒三人玩,後來晴兒也學會了,之後府上的所有人都學會了,連那十幾個小孩子都學會了。甜甜去東廂房院子的時候,正是那些孩子們上午練完功之後的娛樂活動。
“這是幹什麼的?”蕭雪盈又問道。
“他們管這個叫紙牌,這紙牌一共有五十四張!”甜甜拿了一張紅心A的牌,說道“他們管這個叫'劍',這副牌中有紅心劍、梅花劍、方塊劍、黑桃劍,像這個上面有硃砂填充紅心的劍便是紅心劍!”
“這個叫鉤!”她又拿出一張“J”牌來。
“這個叫圈!”
“這個是鎧!”
......
“這兩張是這些紙牌之中最大的兩張牌,分別是大將與小將!”她又將最後兩張“王”牌在蕭雪盈面前展示了一下。
隨後,甜甜又跟蕭雪盈講了一下紙牌的玩法,後者聽得是津津有味。
“甜甜,按照你這麼說,起碼要三個人才能玩啊!咱們兩個怎麼玩?”蕭雪盈恨不得馬上試一下,可是現在這裡除了徐府的那個下人,就沒有其他人在了。
“咱們可以回去找大少爺玩啊!”甜甜說道。
“說得也是!只是我現在就想玩,大哥還沒有回家呢!”蕭雪盈搖了搖頭,隨後目光轉向旁邊候著的下人,“那個......你叫什麼來著?”
剛才徐湘叫了這個下人的名字,只是她沒有注意。
“回蕭姑娘的話,小人叫小元!”那下人弓著身子,恭敬地回答道。
“小元啊!這紙牌你會不會玩?”
“啊?這個.......”小元有些吱吱唔唔的,他自然會玩,但是這個事情不能說出來,不然讓自家少爺知道自己會玩紙牌,少爺會不會懷疑我偷懶玩牌了?
“我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人了,快說,你會不會玩?”
“這個......小人自然是會的。”蕭雪盈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他只得實話實說了。
“來來來!會就好!陪我們玩玩!”蕭雪盈一臉興奮地說道。
“這......小人只是一個下人,怎敢與貴客玩紙?”小元有些膽怯地說道。
“什麼下人上人的!叫你玩就玩嘛!哪來這麼多廢話!” 蕭雪盈不滿地說道。
無奈之下,這個叫小元的僕人就只得陪他們玩。
沒過多久,蕭雪盈似乎找到了其中的樂趣,徹底迷上了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