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王說須彌數次拯救九州，可獲得海量陰德，但殺死九百萬人也是事實，業力同樣高的誇張。”
“陰德和業力不能抵消，功過兩算，須彌需在地獄經受種種折磨，以此懲戒，化解業力，才有資格來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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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心性不過關，雖然是九千年來唯一的仙人，但不能留在地府當鬼差，只能去人道輪迴。”
“長眉佛聽後，向地府請求，說能否代替須彌受罪，減少對須彌的懲罰，地府同意了，讓長眉佛在畜生道輪迴，並且還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須彌。”
女鬼差在一旁解釋：“讓長眉佛受罪不是目的，長眉佛也不能代替須彌接受懲罰，我們讓須彌知道長眉佛因他而受罪，這才是目的。”
“須彌在地獄受到酷刑，是身體受罪，讓他知道其師父因他而輪迴，是心在受罪，身心同時受罪，可以讓他在地獄的時間減半。”
“等到須彌何時從地獄出來，長眉佛就何時從畜生道輪迴解脫。”
“每次長眉佛死後，我們都會詢問他是否繼續當畜生，任人食用，他若是不願意，可隨時返回人道。”
“但長眉佛每次都會選擇繼續在畜生道輪迴，我們也每次把這個訊息告訴須彌，讓他內心繼續經受折磨。”
“那須彌老佛還需要在地獄待多久？”江離問道。
“兩百萬年。”
江離一愣：“這麼少？”
兩百萬年咋一聽很多，但須彌老佛可是殺了九百萬人，兩百萬年還是折半的結果，換算下來，大概殺一個人在地獄待半年就行消去業力。
“不能這麼算。”女鬼差指出江離的思維誤區，“須彌殺的是天元皇城的人，那地方壞人扎堆，有些人是該殺的，殺了那些人，反而要計算到陰德裡面。”
“原來如此。”
江離感慨一番，又看向第五十二代人皇青蘿。
“青人皇，我雖沒見過您，但從老龍王身上能窺見一部分您當年的風采。”
“老龍王？哦，你是說敖儀，怎麼，他還在模彷我？”
“可不，他不止在行為方式上模彷你，在修為上也模彷。”
青蘿一愣，瞪大美眸：“他成渡劫期了？”
“今天上午。”
“他和柳統領作伴呢，一個突破渡劫期，一個成仙。”陸人皇吐槽。
“兩人還是差了一個多時辰的。”
“真的假的，你小子靠不靠譜。”陸人皇上下打量江離。
“陸前輩，你還不瞭解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江離信誓旦旦的說道。
“小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孩子一看就是個誠實的人，你怎麼能懷疑他？”
“我會相面，這孩子實誠。”
“小離遵規守紀，怎麼會說謊？”
一眾人皇站出來維護江離。
“胡扯，他和白宏圖就沒說過真話，這兩人作伴的時候，更是一個字都不能信，信一個標點符號都可能上當！”
陸人皇還記著自己在藏經閣找了一夜的《仙界異聞》和聚寶仙人。
這兩人騙人皇候選也就算了，竟然連自己也騙。
“還有你，你什麼時候會相面了！”陸人皇跳腳。
“好啦好啦，陸前輩，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是什麼？”陸人皇氣鼓鼓的，扭過頭去，不想搭理江離。
“白宏圖開發了靈植大陣，調動全九州的力量，可以讓他擁有天仙級力量，就算不用我出手，九州也不用擔心地仙攻擊了。”
見陸人皇還是扭著頭，不說話，江離走到他面前，看到陸人皇努力憋笑。
陸人皇看到江離的臉，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過後，陸人皇板著臉點評：“嗯，白宏圖這小子就是鬼點子多，總算是把腦子用到正道上了。”
元尚對白宏圖的作為大加讚賞：“若是我那個時代就有靈植大陣，何懼區區地仙。”
其他人皇紛紛點頭，只恨自己的時代沒有白宏圖這種天才。
只有江離有不同的看法：“不能提前，若是讓仙界知道九州有提升到天仙的力量，會重點對付我們，可能也就堅持不到我的出現。”
江離說的沒錯，若是讓渡業上使知道九州有靈植大陣，會把九州的危險級提高一個檔次，設計其他計劃，加速九州淪陷。
江離在陸人皇這裡待了很久，眾人皇回憶過去的九州和過去的輝煌，然後聊起家長裡短，聊起仙界，聊起大乘期。
“我說怎麼我怎麼也突破不了大乘期，原來都是仙翁編的。”元尚一拍大腿，想找仙翁聊聊。
“仙翁是真能編啊，生生造出來域外天魔這個種族，還說它們是如何如何誕生，如何如何修煉，唬的我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地府告訴我沒有域外天魔，我到現在都以為我殺的是域外天魔！”
眾人皇感同身受，齊齊點頭，仙翁看著多和藹可親，怎麼就這麼能騙人，全九州被大乘期和域外天魔騙了九千年。
名副其實的到死才知道真相。
等等，剛才是不是也說起誰看起來誠實來著？
嘻嘻哈哈的玩笑過後，元尚頗有感觸：“仙翁也不容易，盡心盡力的編造謊言，給我們一個虛幻的希望，要是沒有仙翁，九州可能光是內鬥就足以毀滅了。”
元尚對當時的情況感觸最深，知道那時候仙翁只能說謊。
換做他是仙翁，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我們以為有希望，一直在努力，仙翁是知道真相，卻還在給我們希望，難怪他會突然衰老，相由心生啊。”
江離笑道：“現在仙翁好多了，有我這個最強戰力在，他不用再編造希望，也不用擔心仙界威脅，我就是九州的希望。”
“更不要說紅塵仙子復活，仙翁更是天天想方設法熘進紅塵淨土。”
“什麼？紅塵仙子復活了？”這可是大訊息，紅塵仙子可是號稱天道之美的化身，如今天道產生靈智，難免會多想一些。
一直靜靜的聽江離和前輩們說話的女鬼差說道：“我倒是聽道祖說過有關紅塵仙子的事情。”
江離扭頭：“道祖怎麼說？”
女鬼差說道：“他說天道產生靈智是因為眾生祈禱，讓蒼天開眼，天道響應眾生願望，做出反應。”
“天道一化為多，化出多位分身，分別代表天道的美、天道的力、天道的智、天道的序、天道的悟等等。”
“這些化身行走世間，近距離觀察諸天萬界和蒼生疾苦，這些化身的念頭歸於天，多念合一，最後天道做出決定，產生靈智，拯救世界。”
“道祖最後說，這些都是猜測，不一定對，自古天意高難問，天道也有他所不能理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