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墮落的仙人也能獲得功德之力？”
江離輕輕搖頭，這件事透露著離奇。
天道毀滅眾生，所以殺人可以獲得功德之力，這還能理解。
但你要說殺墮落仙人也能獲得功德之力，難道說天道不僅想毀滅諸天萬界，還想毀滅仙界？
這說不通啊，她圖什麼？
圖耳根子清淨？
自從知道天道產生靈智的原因，江離心目中的天道形象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長存仙翁把神藏尊者像遞給江離，嚴肅道：“所以你應當知道天道強大，就連她化身凋像都如此堅硬……”
江離接過凋像，輕輕用力，掰成兩段。
長存仙翁：“……”
“師父很強大，但就連他也做不到形象不容損毀，就算你比他強，但你應該也強不了多少……”
江離把自己形象的凋像遞給長存仙翁，示意他砸碎。
長存仙翁用力，也掰不開江離的凋像。
長存仙翁：“……”
這話沒法往下說了。
“總之你知道了實情，終究是要面對強大的仙界，以及凌駕在眾生之上的天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註定是一場殘酷的生死之戰。”
長存仙翁也不鋪墊了，強行下結論，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神藏尊者的凋像十分堅硬，我需要用天仙程度的力量才能打碎。”江離給三人解釋道。
白宏圖好奇的用全力砸江離的凋像，結果自然是凋像完好無損。
玉隱撇了白宏圖一眼，覺得他區別對待。
白宏圖砸神藏尊者像的時候都沒有用這麼大的力氣。
“那你打碎你自己的凋像需要用多大力氣？”
江離覺得白宏圖的問題很蠢：“凋像的形象是我自己，凋像堅固的特性怎麼會在我本人面前起作用，當然是一碰就碎。”
“要想證明哪座凋像更堅硬，只能找到一位天仙來實驗，不過現在天仙都在仙界，去哪能找……”
江離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似乎九州有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天仙。
“行了，我們這次來找仙翁，就是想說這些事情，仙翁你好好養老，接下來還是讓年輕人出手。”
事情結束，江離起身告別仙翁。
玉隱覺得不虛此行，知道了這麼多秘密，返回天元皇朝。
白宏圖對著小小的江離像，冥思苦想，他覺得戰勝江離的計劃制定的草率了。
“我戰勝江離的第一步，是不是要先打碎凋像？”
一旁的長存仙翁擔心白宏圖連第一步都邁不過去。
“師祖，要不你多編幾個境界，比如散仙期之類的，說不定我也能突破。”白宏圖躍躍欲試，將長存仙翁當做可以言出法隨的大能。
長存仙翁翻了個白眼，沒搭理白宏圖。
……
江離來到紅塵淨土，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與世隔絕，歲月靜好。
滄海桑田，世間變化了太多，只有紅塵淨土，一如九千年前的那樣，安靜的臥在九州西邊角落，與世無爭。
“勞煩通報一聲，江離來訪。”
江離和門口兩名女弟子說話，他總覺得這兩名女弟子原本很天真的眼神，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發生變化。
像是……要吃掉自己一樣？
錯覺吧。
淨心聖女小臉紅撲撲的下山，迎接江離入山。
清欲掌教又去佛門做客，她臨時接管紅塵淨土。
江離發現不是錯覺，紅塵淨土的女弟子聽說自己來了，放下手中的書，過來看自己，眼神和山門口的兩名女弟子一樣。
江離注意到她們看的不是經文功法，也是《霸道大乘愛上我（第二部）》。
這東西還能有第二部？
第一部不是兩人結婚，還生了一對龍鳳胎嗎，這還能往後寫？
江離看過第一部，寫的內容和自己中二時期寫的有一拼，尬的他扣碎空間，破碎虛空。
怎麼著，兩人離婚又複合了，還是男主失憶又重新開始？
看女弟子人手一本的架勢，這第二部還挺受歡迎。
“你這次是來找我的嗎？”淨心聖女忐忑，捏著衣角。
“說對了一半。”
“什麼意思？”
“我是來找你的師祖。”
“這算什麼一半？”
“‘你的’師祖，四個字你猜對了兩個字。”
“……”
江離再次找到紅塵仙子，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爛漫，無憂無慮，待在仙子身邊，會不自覺的被她周圍的氣氛感染，放鬆下來。
“見過仙子。”
“人皇客氣了。”紅塵仙子回敬，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只是她剛才正躺在草坪上，起身的時候頭髮上還沾著草葉，怎麼看也嚴肅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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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心聖女上前為師祖整理儀表。
“別動，這裡有葉子。”
“哦。”
江離掏出神藏尊者像和江離像。
“這是送給我的？”紅塵仙子看著江離凋像，愛不釋手，她出去玩的時候，見過很多江離凋像，但一直沒機會買下來。
至於神藏尊者像，被紅塵仙子無視。
奇奇怪怪的凋像，沒有美感。
“仙子若是喜歡，我可以再給仙子兩個，不過在此之前，還請仙子嘗試捏碎這兩個凋像。”
紅塵仙子疑惑江離的要求，還是照做。
“好堅硬的凋像。”她手握神藏尊者像，動用全力才能捏碎。
而到了江離凋像這邊，仙子將力氣用到最大，俏臉憋的通紅，還是無論如何都捏不碎。
“你這凋像用了什麼材質，連我都捏不碎？”紅塵仙子無法理解。
江離微笑，沒有解釋，而是給了仙子一個自己的凋像，當做謝禮。
有紅塵仙子實踐，他對神藏尊者的實力有了大致評估。
比自己弱。
“對了，能不能再給我一個凋像？”
“仙子要兩個幹什麼？”
紅塵仙子嘻嘻一笑：“送人。”
江離走後，紅塵仙子將凋像送給淨心聖女一個。
“師祖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凋像？”淨心聖女欣喜，打算把凋像擺在靜修之地，讓自己修煉時靜心凝神，事半功倍。
“因為我和人皇不一樣，我眼睛不瞎。”
……
離開紅塵淨土，江離忽然想起來自己對仙子魅力免疫。
“仙子是天道之美的具現化，修行之人離不開天道，也就無法抵抗仙子的魅力。”
“我該不會比天道還強，所以免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