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不會有好事!
連一邊正一臉得意想看好戲的江晴希,聽見這話都沒了笑容。
哥哥問的這是個什麼問題?
“回答啊!”
江隴越遲遲等不到她回答,抓得她的手臂更加緊了些。
“沒,沒啊……”凌半夏還是照實回答吧。
看他好像挺生氣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但是自己要是再欺騙他,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都說世界上最難的問題是“女朋友為什麼生氣了”!
但是自己的難題卻是“丈夫為什麼生氣了”!
“哥哥,我剛才說……”江晴希想過來提醒哥哥一句,卻被江隴越直接無視加打斷:
“電話不打,簡訊不發,你是不是覺得你老公我死在外面都沒事?”
他氣呼呼地道,抵著凌半夏的額頭一推。
凌半夏愣了片刻,回答他:“你這麼大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你又不是我,天生路痴。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
她這麼一說,倒是讓江隴越不知回答什麼了。
沒錯!他天生方向感強,又聰明,身手也不凡,確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
“那,那你就不怕我跟別的女人跑了?”
其實他就想讓這女人關心一下自己,著急一下而已,怎麼那麼難呢!
凌半夏輕笑道:“你跑一個試試。”
她才不信江隴越會和什麼女人跑了,先不說不會看上誰,就算是,爺爺和爸爸可不會放過他。
“……”江隴越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只能咬咬牙,說:“算你狠。”
“對了晴晴,你……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平息了一下心情,江隴越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江晴希,想起來她好像有話跟自己說。
“我,我剛才說,她偷我的項鍊!”
凌半夏翻了個白眼給她。
都被拆穿了還不死心,還要在江隴越面前多嘴,這丫頭也夠“執著”的了!
“哈?她偷你的項鍊?”
江晴希點點頭,委屈地嘟嘴看著他。
本來期待著哥哥質問凌半夏,或是責怪凌半夏,沒想到他卻來了一句:
“那就是我這個丈夫的錯了。”
這話不僅把江晴希驚得不輕,連凌半夏也是。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想說什麼“她是我妻子,做了什麼就一起承擔”這樣的話嗎?
太土了!而且也有花言巧語哄騙女孩子的嫌疑!
“哥哥,怎麼會是你的錯!是她自己手腳不乾淨!……”
江晴希不服地說道。
見著哥哥像是要為凌半夏擋下這件事,她妒火中燒。
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這個做丈夫的沒給她足夠的信心,連喜歡一條項鍊都不找我去買而是去偷別人的。當然是我的錯!”江隴越一本正經地說道。
凌半夏聽後,偷偷笑了一聲。
原來他還有點新意啊!不錯不錯。
“走,老公現在就帶你去買十條。”
說著,江隴越就去拉住她的手,要往門外去。
“哥哥!……”
江晴希急了,連忙抓住他。
哥哥是怎麼想的?不僅不怪她,還要帶她出去買新的項鍊?
不過江隴越現在也只是開個玩笑的,他剛從市區回來,累得都不想動了。
如果不是凌半夏主動開口要去買什麼,他是不想再出門的。
江隴越輕笑著放開凌半夏,鄭重其事地對江晴希說:
“晴晴,你以後要是閒得慌,就多看看書多培養些興趣愛好,別沒事找事。爺爺和爸爸都最討厭無事生非的人!另外,你要是想讓我相信你嫂子欺負你,或是做了什麼壞事的話,別空口白牙,拿出證據來。”
他能說出這番話,凌半夏覺得心裡很暖。
相信爸媽要是聽到了,也會覺得很欣慰的吧?
他的本性並不惡毒,更沒有泯滅良心,只不過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現在擦去心口的塵埃,他還是個清醒而正直的人。
“哥哥,你真的不相信我了嗎?”
江晴希見著沒辦法了,開始打感情牌。
拉著江隴越的手,她淚眼盈盈的,還希望哥哥能顧及兄妹之情無條件相信自己。
“我也曾無條件地相信你,可是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信任的?”
江隴越的口氣染了不少的冷意。
曾經他覺得,不過縱容妹妹幾次,所以就算知道是她陷害的那位保潔阿姨的女兒,他也選擇保護江晴希;就算是沒有證據,江隴越也相信她說的,是凌半夏偷了她的那條紅寶石項鍊。
可是江晴希又是怎麼回報他的呢?不但不知錯,反而變本加厲,一次次陷害、汙衊別人,被自己揭穿了她所做的一切後,還昂著頭不以為然,甚至最後,竟然想要凌半夏的命!
人的心從來不是一下子死去的,江隴越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的過分而荒唐的行為,徹底對江晴希沒了耐心和寬容的。
江晴希沒了話,連呼吸都帶著火氣。
瞪著哥哥身後的凌半夏,她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
“行了,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哥哥竟然要趕自己走,是急著要和凌半夏獨處嗎?
江晴希握緊了拳頭,恨恨道:“你能有什麼事?世幻集團現在的負責人也不是你了啊。”
“所以我接了案子,要繼續做我的江律師了。”
他回答說,坐到凌半夏身邊。
江晴希見再討不到什麼好,只得悻悻地離開了。
“哎,剛進來就看你這臉上愁雲慘霧的,怎麼了?誰惹你了?”
待她離開了,江隴越問凌半夏說。
凌半夏沒回答,看著那些碎片發呆。
不管自己再怎麼畫,再多畫幾遍,也不會是原來的那樣了。
想想這些,她就覺得可惜。
江隴越也注意到了,拿了一些碎片看了看,不解道:“幹嘛把畫好的稿子撕了啊?”
嘴角一扯,凌半夏反問他說道:“問得好!你來說,撕我這些畫的人,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吃飽了撐的?”
“一語中的。”
凌半夏為他鼓了幾聲掌,玩笑聲中不乏憤怒。
作為一個做創作工作的,作品就是他們的孩子,辛苦這麼久的成果被人毀了,哪有不生氣的!
看著這些碎紙,結合剛才的情況,江隴越大概能猜出是什麼情況了。
他也曾有寫過作,開過畫展,設計過服飾,知道凌半夏現在的心情。
思忖了半許後,江隴越輕笑一聲,說道:“別擔心,老公有辦法。”
凌半夏又驚又喜,“什麼、什麼辦法?”
“你現在,把這些碎片全部撿起來放到桌上。”
江隴越邊說,邊走到畫桌邊,拿出了幾張嶄新的白紙,和一個灰黑色的素描畫板。
凌半夏捧著那堆碎片來了,“你,你到底要幹嘛?”
“你的智商是理解不了的,閉嘴吧。”
江隴越說,又從自己的畫筆盒裡,拿出了一支馬克筆和一支炭筆。
“你是不是不損人就會渾身難受?”凌半夏咬牙道。
這個傢伙,一如既往地嘴巴不饒過人啊。
“是啊!尤其是對於你。”
凌半夏:“……”
只見他把碎片一塊一塊拼湊成了原樣,很快一張完整的圖出現了。
但是這也無濟於事啊,她總不能把拼湊而成的畫稿交給出版社,再說自己看著也鬧心。
追求完美的江隴越,應該不會這樣吧?
果然,江隴越還沒做完,他在,拿出了一支馬克筆,照著自己的原畫,一點一點地用力描過。
凌半夏湊近點一看,因為馬克筆的筆頭堅硬,他又比較用力,痕跡都映在了底下的白紙上。
接下來,他拿出炭筆,照著上面的痕跡一描,已經將原稿恢復得十九不離十了。
“哇!”
“就知道傷心!”江隴越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得寵溺又自豪,“傷心讓把原來的畫回來嗎?不知道怎麼辦就來找我!”
看著她拿著恢復如初的畫稿,開心得像個孩子,江隴越感覺到從未有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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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女人也不過如此嘛!還是自己厲害。
都說在婚姻裡活得笨的女人才是真的聰明,的確如此,笨的女人更能惹自己的丈夫疼。
當男人感覺到了她需要自己,感覺到了信心,想讓他不體貼都難。
如法炮製,不出一個小時,凌半夏已經失而復得自己的全部畫稿。
“太好了!謝謝哥哥。”
凌半夏拿著畫稿,笑靨如花。
“叫我什麼?”
江隴越的笑容卻消失了,他似乎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哥哥啊!以前,你不是讓我這樣叫你的嗎?”凌半夏望向他,反問。
從前,她不想這麼叫他,因為對他心存愛慕。
可是現在,似乎換位置了?她習慣了這麼叫,他卻不喜歡了。
“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現在是夫妻。我不是也告訴過你,丈夫和哥哥區別嗎?”
江隴越略帶嚴肅地說道。
在他看來,哥哥就是哥哥,丈夫就是丈夫,兩者誰也不能替代誰,也沒有什麼可比性,更不能相提並論。
凌半夏突然竊笑,陰陽怪氣地道:“哎呀~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讓我千萬不要愛上他。”
想起以前在紐約時,他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愛上她,他只能是自己的哥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