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隴越不屑道:“爸,我之所以會答應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世幻集團從今以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聽了他這話,江敘楓倒也沒有多大反應。
他在醒來時就已經想到,自己出這樣的事情,無疑是給自己已經搖搖欲墜的董事長位置致命的一擊。
兒子會控制了整個董事會,會成為下一任董事長,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以後別想再用它壓著我,也別想用它來護著這個女人還有她的孩子!”
兒子的這句話讓江敘楓聽出了另外的意思,一層很可怕的意思。
“你想幹什麼?”他問得驚恐。
江隴越的臉上閃過清冷的笑容:“你可以盡情想象,你們害死我媽媽,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江敘楓冷冷一笑:“雅淳,你看到了嗎?農夫和蛇的故事,發生在我們自己身上了。”
想起當初雅淳拼了命救出這兩個孩子,自己的命還在何夢潔手裡的時候,還在對自己喊著先把兩個孩子救出去,他就覺得不值。
“好了,你先休息吧。”方雅淳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江敘楓含著憂慮開口道:“其琛是世幻旗下的藝人,現在隴越掌握公司,他會放過其琛嗎?”
方雅淳忽然一滯。
“還有小夏,他會怎麼對小夏?或許連和小夏是好朋友的顧迎萱,也會受到牽連的!”
方雅淳徹底急了,說道:“這是我們和他媽媽之間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情,怎麼可以扯到孩子身上呢?還有那個叫顧迎萱的孩子,她就更無辜了!……”
“這只是你的想法,那個畜生不會這麼想的!”江敘楓不免感慨她的善良天真,現在還覺得那個江隴越還有一點良心和理智嗎!
這時,方雅淳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正是女兒打來的。
“小夏,你在哪裡?”方雅淳正擔心女兒,不過想想現在女兒在國外,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可是,她卻在凌半夏口中得知了已經回國的訊息!
“什麼?你回來了?”方雅淳大驚失色,連一邊的江敘楓都神情忽變,他剛才也是以為小夏在國外,一時半會不會有問題的,沒想到小夏已經回來了。
“小夏,你快走。走得遠遠的,千萬不要回來!”方雅淳著急大叫道。
回想到剛才隴越冰冷的面色和駭人的語氣,方雅淳甚至都想不到他要做什麼,女兒回來,無疑是落入一個魔窟。
“為什麼?”凌半夏正在往一處漂亮的院宅走去,這裡寂靜得只剩下幾聲孤鷙的叫聲,坐落在山上的這座花園洋房很是豪華而幽靜。
正問題這個問題時,自己的手機突然被人奪走,按下了掛斷鍵。
“喂?喂?小夏!……”方雅淳再也聽不見女兒的聲音,心急如焚。
“怎麼了?”江敘楓緊張地問。
“她突然結束通話了。”
凌半夏的手機是被帶她來到這裡的一個西裝男人搶走的,她將手機奪回,面帶慍怒道:
“你們這裡的人很喜歡搶東西麼?”
這個人面無表情地對她說:“少爺在等您,還是快些去吧。”
凌半夏白了一眼,懶得理他,徑直走進大門。
約見她的人,正是江隴越,這是他購下的一座房產,坐落於遠郊外的山中,名叫雲蕭山莊。
兩個人四年未見,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已經變化很多,江隴越看見現在的她,讓他自己都震驚的是,他居然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好久不見。”
而凌半夏對他沒有任何興趣,若說現在對他還有點思緒的起伏或者其它情感的話,那應該就是恨,對他害死自己好友喬晚雪的恨。
“如果只是為了敘舊那麼我告辭了。”凌半夏起身欲走,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恍如一堵牆似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幹什麼?”凌半夏不耐煩,現在的她,多看這個男人一秒鐘都覺得是煎熬。
“先聽我講個故事吧。”江隴越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沒興趣。”
“可是你現在走不掉!”
“那可不一定。”凌半夏勾唇一笑,出招想制服他們,這些年已經學習了不少防身的東西。
然而,江隴越手下的人都是職業的武打人員,光是這兩個人,就是退役的職業拳擊手。更何況凌半夏隻身一個女子,兩三招便被他們遏制住手腳。
“放開我!”
凌半夏看著漸漸走近的江隴越,晚雪出事的那個晚上的場面仍然歷歷在目,於是使勁想掙扎開他們,可是無濟於事。
一個人在她的膝蓋彎踢了一腳,痛得凌半夏直接彎下膝蓋,跪在了地上,跪在江隴越的面前。
她想站起來,可是做不到,兩個人死死地摁著她,凌半夏只能是上半身動彈而已了。
突然頭髮被人抓住了,頭髮的疼痛讓凌半夏猙獰了面目,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冷冷地迴盪:
“從今天起,你別想跨出這個大門半步。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雅淳回打女兒時,凌半夏的手機已經關機了。江敘楓又打了很多電話給江隴越,他都沒接過。
他們不敢想象凌半夏是不是已經被他找到並帶走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方雅淳又想起了兒子,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讓她稍微鬆口氣的是,兒子接電話了。
“其琛,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怎麼了媽?”凌其琛還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不解地反問道。
考慮到不能讓兒子擔心,方雅淳支支吾吾地對他說:“沒,沒事。媽媽只是……有點想你了。”
凌其琛暖笑:“我也想你媽媽。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嗯。”方雅淳急忙放下電話,心卻沒有鬆開。
江敘楓想到了沈銘晉,他透過顧迎萱,很容易便沈銘晉聯絡上了,拜託他找一下凌半夏。因為擔心其他人知道會擔心,所以交代沈銘晉先別聲張。
為了墨玖,沈銘晉當然會盡全力,很快便找到了凌半夏的所在地址,但是居然顯示,凌半夏是在幾乎與世隔絕的深山,如果沒有直升機,根本到不了那裡。
沈銘晉甚至覺得自己搜尋錯誤了,可是他又進行了三四遍,都是一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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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為難,要不要告訴江敘楓這個情況,因為要去這樣的地方談何容易呢!
不過轉念一想,江敘楓一個跨國公司的老總,有架直升機也不是什麼難事吧?而且不告訴他,他會更加擔心的!自己也放心不下,凌半夏好端端的突然出現在那種地方,十有八九是遇到危險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也該去救她才行。
冰冷……
刺骨的冰冷……
一陣又一陣,向凌半夏的腦袋裡直驅而入,伴隨著窒息的感覺,讓她漸漸失去了知覺,漸漸全身麻木,意識也在悄悄地溜走了!
一個男人揪著凌半夏的頭髮,將她的腦袋從零下四度的冰水中扯出來。
出了水後,凌半夏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臉上的水珠還在一點點刺著皮膚,大腦嗡嗡的響著,她幾乎就要就此睡過去。
她的臉上都是淤青,眼角和嘴角都帶著青紫色和血跡,眼睛處腫了一大塊,狼狽不堪。不知道被按進這零下四度的冰水中幾次了,也不知道最長時間是被溺了多久。
江隴越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凌半夏看著自己:“你這張臉很漂亮,比我第一次見你時漂亮多了!為了去勾引更多的男人所以把它變得更加賞心悅目麼?你可真捨得下功夫啊!”
凌半夏還喘著氣,甩開了他的手,哼哧一笑道:“你真是可悲!”
她的話讓江隴越臉色突變。
“你什麼意思?”他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
凌半夏的嘲笑聲更加大,“聽不懂嗎?那你自己慢慢猜吧!”
她已經聽江隴越說了爸爸媽媽害死他媽媽的事情,凌半夏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他聽人讒言,妄自菲薄,僅憑一個老太婆的幾句話就懷疑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還要用這種手段去折磨人,身為國外名校的法學畢業的律師,居然對法律這點信任都沒有,他不可悲誰可悲!
在江隴越看來,這個女人就是在諷刺自己,她這個罪人,居然還敢諷刺自己!他哪裡還能忍!
江隴越按著她的腦袋,狠狠地往整整一個浴缸裡的冰水裡按了下去,一遍又一遍。
還好凌半夏已經學過游泳,也會潛水,否則,現在恐怕已經活活被溺死了。可是,因為江隴越一會兒將自己的頭提起來,一會兒又浸下去,每次都讓她毫無準備,凌半夏還是嗆到了不少口的水。
“咳咳……”凌半夏咳得快要昏過去。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這麼硬氣到什麼時候!”江隴越看著她這倔強孤傲的樣子就氣,她一個女人,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女人,更何況還虧欠著自己,為什麼還能在自己面前這樣!從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她傲氣的資本到底在哪?
他一定要讓她服軟,一定要讓她跪在自己面前,哀求自己。
“把她帶下去,看好!”江隴越命令道。
一名女傭突然跑來:“少爺,您快去看看小姐吧。”
江隴越大驚,慌忙跑去樓上,來到江晴希房門前,見妹妹躲在衣櫥的角落,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
“小姐不知道怎麼了,躲在那裡,看見誰都害怕。”女傭緊張地說。
“晴晴。”江隴越小心翼翼地接近。
聞聲,江晴希淚眼婆娑的望向他,向他伸手:“哥哥。”
江隴越這才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哥哥,有壞人,壞人來抓我了。”江晴希的身子在不停地發抖。
江隴越將她抱得更緊了,安慰道:“別怕別怕,有哥哥在,哥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自從知道了母親的真相後,江晴希的情緒霎時間崩潰了,醫院症斷出她患上了抑鬱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