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雪昨天太累了,又收到了刺激,所以今天早上多睡了一會兒,沒想到喬葉映會拿了鑰匙闖進房間來。
“給我起來!”喬葉映拽住她的手臂,將喬晚雪硬生生地拉了起來。
“你幹什麼?”喬晚雪差點摔下床去。
“喬晚雪,你少在這裡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靠這種模樣來留住男人,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嗎?”
喬葉映終於忍不了了,乾脆和這個丫頭撕破了臉,從小就病歪歪和林黛玉似的,爸媽喜歡她,江隴越也不敢離開她,生個病還給她生出福氣來了!世界上哪有這種道理!
樓下,凌半夏來了這裡。
“您是哪位?”開門的保姆問道。
“你好,我是來找晚雪的,我是她的朋友。”
“找二小姐啊,她在樓上。您先請進吧。”
“謝謝。”凌半夏進了屋。
保姆拿過來一杯水遞給凌半夏:“我幫您去叫二小姐,您坐會兒。”
“謝謝您。”
“你……”喬晚雪氣得呼吸都變得急了些,慢悠悠地站起身,反駁她說,“隴越根本不愛你,就算你在這裡跟我鬧,也沒什麼用!”
喬葉映哼哼一笑說:“你以為他愛你麼?他就是看你可憐,所以不離開你!要不是你得了心臟病,他早就把你甩了。”
保姆這時候進來了,“兩位小姐,你們這是怎麼了?”
“出去!”喬葉映吼道。
“大小姐,你們兩個人是親姐妹,這又是何必呢?”
保姆苦口婆心地勸著。
“我讓你出去!”喬葉映再次怒吼,完全沒了平日裡的那股優雅溫柔。
凌半夏隱約聽到了樓上的爭吵聲,感覺不太對勁,放下手裡的水杯就跑上樓去。
到樓梯口,就看見慌慌張張的保姆,凌半夏問道:“怎麼回事?”
“兩位小姐吵起來了。”
凌半夏雙眸一睜,連忙跑去喬晚雪房間裡,碰巧見到喬葉映的一記耳光重擊在晚雪的臉上。
她氣急了,過去一把轉過喬葉映的身子,同樣狠狠的一記耳光過去。
“半夏,你怎麼來了?”看見她,喬晚雪還有些驚訝。
“你沒事吧?”凌半夏撫著她的臉問道。
“沒事。”
喬葉映捂著發疼的臉,惱怒地大叫:“凌半夏!你敢打我!”
凌半夏看向她,看著她這歇斯底里的模樣,深覺諷刺:“看看,你這副樣子多令人舒服!平日裡看見你那溫柔可人的模樣,真是令我噁心得想吐。”
喬葉映氣得渾身發抖:“滾出去!這是我家!”
她伸手指著凌半夏,手腕卻被凌半夏抓住狠狠一擰。
“啊……”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這麼欺負晚雪,我不會放過你的!”
凌半夏把她推開。
踉蹌了幾步才站穩的喬葉映,回過頭瞪住凌半夏,不服輸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等著瞧吧!”
她終於離開了,凌半夏真覺得爽快不少。
“晚雪,她還對你做什麼了嗎?”凌半夏握著她的手,不放心地問。
喬晚雪笑對她,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了,半夏,謝謝你。”
“謝什麼呀,我們是朋友嘛!”凌半夏看著她臉上的傷痕,皺了皺眉道,“你看你這臉都腫了,你家藥箱在哪?我去給你拿。”
“那裡。”喬晚雪指了指櫃子上的隔板。
凌半夏憑藉自己近一米七的身高,很容易便拿到了,坐回床邊,邊拿出藥邊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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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葉映一直這麼欺負你嗎?”
喬晚雪回答說:“她是喜歡在背後耍些小手段。”
她猶記得,第一次被自己這個所謂的姐姐玩弄,是在自己九歲那年的生日宴會上。
當時好多爸爸的朋友都來參加了,也有不少他們各自的孩子,沈家兩兄弟也在其中。
喬家姐妹倆小小年紀已經頗有幾分姿色,但是和妹妹喬晚雪比起來,姐姐喬葉映還是遜色不少,不光是其外表,還有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溫柔可人的氣質。
所以,幾個小男孩都圍著喬晚雪轉,她收到的禮物更是一件接著一件,均是精緻大氣的東西。
喬葉映當時與妹妹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但是因為長期活在她的陰影下,在她出現的地方自己就變陪襯的經歷,在這一刻,她終於按捺不住嫉妒之火。
她在喬晚雪的生日蛋糕裡偷偷加了點東西,害得自己的臉上冒起一點一點密密麻麻的紅斑。她在生日宴會上當眾出醜,宴會也毀掉了!最重要的是臉上又癢又熱,眼看著都要毀容,嚇壞了父親,也嚇壞了知道事情過頭了的喬葉映。
父親帶著喬晚雪去了國內最權威醫院,經過一個月的各種理療,她的臉總算恢復正常。
聽完朋友說的,凌半夏勾起一絲笑:“換作是我的話,我會等到她生日宴的時候,給她的蛋糕裡放一些瀉藥。”
喬晚雪被她逗笑。
“她工於心計,我也有所見識的。不過她的智商並不值一提。”
凌半夏用棉籤沾了些藥膏,輕輕塗在她的臉上。
想起當初和喬葉映在紐約的經歷,凌半夏就覺得這個女人可笑又可悲。
“說到這個,我一直想問,半夏你以前就認識她嗎?”
“嗯!我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她。”
凌半夏說完將藥放回。
喬晚雪本來是一臉的擔憂,以為喬葉映對她做了什麼,但是看見凌半夏一副淡若清風的模樣,她的眉心瞬間舒展,笑道:
“看你這樣子,應該把她教訓了一頓吧?”
微微一挑眉,凌半夏道:“對我來說,她連對手都算不上。”
將藥箱放回後,凌半夏坐回喬晚雪身邊,她的臉色帶著虛弱的蒼白,映得那紅腫更鮮明。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江隴越又對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不是隴越。是……”
喬晚雪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因為她沒有自信,江隴越對她的早已不是愛而是憐憫和同情。
她沒有了自信,就沒有了將他牢牢拴住的勇氣。
就算是別人過來搶他,她也只能是躲在房間裡哭,最多跟好朋友傾訴幾句。
“那就是喬葉映?她是不是當著你的面和江隴越搞曖昧?”
喬葉映的那些把戲,凌半夏的這雙眼早已看透了,也熟知了。
不過,還不清楚她們有過什麼事情的喬晚雪,驚訝道:
“你,你怎麼知道?”
凌半夏笑笑:“因為,她在紐約也是做了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是,那個人,不算我的男朋友。”
提到紐約的那位,凌半夏的神情難掩哀傷。
“是,和隴越長得很像的那位嗎?”
喬晚雪一直是對凌半夏深信不疑的,她相信朋友只是認錯了人,半夏心底裡的那個男生,只是個隴越長得像而已。
可是這個人,如今對凌半夏來說,已是一株妖冶美麗的罌粟,那段記憶,就像是罌粟毒給她的感覺一樣,誘惑難當,可是一旦沾染,便中毒更深,最終直逼性命。
“別提他了。”凌半夏聲音低低地說。
毒已入她骨髓,她無可救藥,唯一能做的便是避忌再提起他的名字。
“晚雪,你放心,江隴越絕對不會中喬葉映的那些小把戲的。你不是也很相信他的嗎?”凌半夏握著她的手,說。
雖然江隴越這個人讓自己很討厭,但是他很聰明,也很理智,心底很明白,這點凌半夏不得不承認。
“我從來不會不相信隴越!只是……”喬晚雪的話至此,垂了頭,恍若無聲地道,“我有點不太相信自己了。”
凌半夏安慰她說:“你怎麼可以不相信你自己呢?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子了。”
在凌半夏看來,這個女孩溫婉善良,如同一抹白月光皎潔敞亮。
凌半夏有時候都忍不住偷偷想著,說不定晚雪,是個因痴情而誤入凡塵的仙子呢!
上天為了懲罰她,亦或許是妒忌她,偏偏就讓她愛而不得。
喬晚雪被她誇得不好意思了:“瞧你說的!哪有這麼誇張!”
“一點都不誇張!有你這個朋友,是我一生炫耀的籌碼。”凌半夏拍拍她的手,笑得像個得到最甜的糖果的小孩子。
喬晚雪羞赧一笑。
“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喬晚雪問。
“是這樣,我畫了漫畫,你幫我指導一下。”
凌半夏從自己的包裡拿出畫稿來。
—
顧迎萱已經要拍一部新戲了,仍然是和凌其琛合作,自從那部電影《風雨逐夢行》大賣後,公司再次安排這兩個藝人合作。
在劇組裡,沈銘晉坐在休息室裡,仍然在發呆。
待會能見到哥哥了,心裡除了喜悅和激動,還有緊張和恐懼,可謂是五味雜陳,他有點害怕,要是一會兒見到哥哥,會忍不住喊出來。
“喂!”顧迎萱叫道。
沈銘晉驚回過神:“怎,怎麼了?”
顧迎萱問:“你怎麼了?從昨天開始,狀態就一直不對勁。”
“沒什麼。”沈銘晉強裝鎮定,“那個,凌其琛,他來了嗎?”
“還沒呢,我們來得挺早的,好多演員都還沒到呢。”顧迎萱坐到一邊說,化妝師過來為她化妝。
“前輩您找我?”說曹操曹操到,凌其琛剛好到了劇組,走過這裡時聽見他們談到自己,便停下腳步問了問。
沈銘晉頓時慌了,幸好易楓沒出現在凌其琛的身邊,否則恐怕沈銘晉會直接摔下去。
“不是我找,沈銘晉找你。”顧迎萱說。
凌其琛看向沈銘晉問:“銘晉哥,你有事嗎?”
“你,你的經紀人他……”沈銘晉不見哥哥的身影,問道。
“易哥說他有事,讓我等他一會兒。”
沈銘晉不知道是更緊張了,還是松了口氣。
而此時的易楓,正和章櫟婷一起在一棟別墅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終於,一輛寶石藍色的蘭博基尼開來的時候,兩個人眼前一亮。
章櫟婷給了他一個“看我的吧”的自信眼神,下了車。
從蘭博基尼裡下來的女人,穿著時髦的衣裝,戴著昂貴的首飾,那雙水晶高跟鞋,踩得很響。
她是飛揚貿易集團的千金小姐,蘭赫軒的親姐姐,蘭赫苑。
“蘭小姐。”章櫟婷走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