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川中學，這天上午，校長劉暢接到了一個同學的電話，這個同學如今在沿海某中學當校長，管理的是一所國際中學，與國外不少高校有著密切的聯絡。
每年，劉暢都會帶著學校的考研團隊過去考察交流，甚至還有對方的引薦下與一些國外大學有過接觸，只是瀘川中學的底蘊太淺，國外那些知名大學都看不上。
“老謝，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劉暢笑道，大學同一寢室的哥們，關係鐵得很，所以說話也比較隨意。
“老劉，有個好消息透露給你，國外某某大學想要在西部尋找一所友好中學開展交流活動，我推薦了你們學校，但是還需要你們對接聯絡。”謝校長開門見山地說。
“哎呀，老謝，還是兄弟對我好，有好事情想著我了。等到這事辦成了，回頭我給你弄點老窖酒過去啊。”劉暢興奮地說。
“怎麼滴？事情我給你牽上線了，還要等到辦成才有酒喝嗎？沒辦成還要繼續等嗎？”謝校長說道。
“哈哈哈，都有，我馬上安排人去辦。”劉暢連忙說。
“這還差不多。不過酒就算了，你好好安排一下，爭取把這件事情搞定，以後每年都可以弄到幾個留學名額，對你們學校來說也是好事情。”謝校長笑道，他並不是真的要酒，不過是老同學間開開玩笑而已。
“嗯，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爭取把這事敲定下來。”劉暢說道。
隨後，他緊急召開校務會，將幾個副校長和各年級校長都召集起來，宣佈了這個訊息，而後學校主動與對方聯絡，確認了對方果然有這樣一個專案，而對方表示近期將過來實地考察。
幾天後，對方派來了一支六個人的考察團隊，其中還有一個大漢國後裔當翻譯，名叫趙志東，是在對方學校讀研後留校任教的老師。
“明天國外那所大學的考察團就要來我們學校了，連續三天全校大掃除，可把人折騰慘了。”周婉容回到家裡，與莫長風說起了學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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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有合作項目，到時候能夠直接從你們學校公費錄取畢業生，那不光是你們學校，就是市裡縣裡也得高度重視呀。”莫長風笑著說。
“倒也是呀，能夠直接被國外著名大學本科錄取，以後讀研究生、博士就方便多了，這樣對學生的培養力度也會更大，學校的名氣也將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周婉容點點頭。
第二天，考察隊到達瀘川中學，參觀了學校，瞭解學校各方面的條件，硬體設施和軟件資源，以及學校的發展定位等等各方面，並將進行最終評估。
晚餐的時候，瀘川縣的一二把手領導，甚至市上分管教育的領導都下來陪同考察隊吃飯，選擇的是全縣最好的溫泉山莊。
晚餐後，考察隊提出，明天要與全校的外語教師進行座談，考察一下外語教學水平，再決定以後是否派遣他們學校的教師過來指導外語教學。
“真是麻煩，還要我們穿正裝。”周婉容抱怨說。
“穿正裝顯得正式一些嘛，為了學校也是應該的。反正大家都穿，也別抱怨了。”莫長風開導她。
新的一天，座談會開始，全校三十多位英語教師圍坐在一起，接受對方考察隊的隨意提問，要求用流暢的英語作答。
“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問你的家族成員有哪些？能介紹一下他們的情況嗎？”輪到周婉容的時候，對方卻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對不起，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家族成員情況屬於我的個人隱私，與貴方此次考察的內容無關，我有權不回答。”然而，周婉容卻拒絕了。
頓時，考察隊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他們一直都比較高傲，認為以專案為由，這些大漢國內地的中學，肯定是沒見過世面的，任何要求還不是任由他們提問。
但是，他們沒想到，這個女教師竟然拒絕回答他們的問題，雖然說他們也不知道提問的人為什麼這樣問，但是前面一些人都是隨意提問的，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主要是對方拒絕的態度讓他們不爽。
“周教師，請你以大局為重。”英語組的組長立即過來小聲勸說周婉容。
“我有失禮的地方嗎？我只是拒絕回答跟我家人有關的問題而已，我有什麼不對嗎？還是說為了學校，我應該把所有個人隱私都當眾說出來呢？”周婉容微笑著反問道。
“你就說個大概吧，不用說得太詳細，也算是給他們留點面子。或者，要不我幫你說？”組長連忙勸說，她其實也並不滿意對方的提問，剛才還問過其他教師，是否單身，婚姻是否和諧等問題。
“不用了。如果他們不滿意，我可以不參加座談會。”周婉容搖搖頭說。
“對不起，是我們提的問題不恰當，請這位美麗的女士見諒。那我們換一個問題吧，請你談談是怎麼教育學生要服務紀律的？”對方領頭的女士說道。
中午，回到家裡後，周婉容有些氣憤地對莫長風說起此事：“這些老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覺得我們學校就該求著他們似的，竟然還提問許多個人隱私方面的問題，我就沒給他們面子直接回絕了。”
“回絕得好，這些老外就不能慣著他們。不過，你不怕學校領導找你談話嗎？”莫長風點頭說。
“我怕什麼，我又沒失禮，只是拒絕回答不恰當的問題。之後他們重新提問，我回答得也不錯呀，那些老外都當場鼓掌了。”周婉容驕傲地說。
莫長風點點頭，神念瞬間籠罩而去，朝著那幾個考察隊的成員探查而去，他並沒有特別目的，就是想探探他們有沒有別的目的。
然而，很快莫長風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在考察隊的幾人中，發現了一個聖教團成員，身上的天使刺青雖然隱藏得好，卻瞞不過他的神念掃描。
“聖教團的人，竟然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他們到底想要找什麼？”莫長風想著，隨後給妹妹莫長鳳打了一個電話。
“哥，我也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莫長鳳問道。
“有什麼事情嗎？”莫長風問。
“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帥帥和雙雙，他們在幼兒園習慣嗎？”莫長鳳問。
“他們現在可是班長，在學校可愉快了，尤其是雙雙，都快成他們班的大姐頭了。”莫長風笑道。
“嗯，那就好。哥，我沒事了，你午休吧。”
“丫頭，最近有沒有老外接近你？”莫長風問道。
“有沒有老外接近我？哥，為什麼這樣問？”莫長鳳感覺到一些什麼。
“你仔細想想，近段時間，有沒有外來的留學生什麼的，有意無意接近你呢？”莫長風沒有說，而是繼續問道。
“老外倒是沒有，不過有一個原來的學長，回母親來交流訪問，最近遇到過幾次。”莫長鳳說道。
莫長風頓時拍了拍腦袋，只想到那些外國老，沒想到對方可以發展在國外的大漢國後裔，如今看來長鳳身邊只怕也有聖教團成員潛伏了。
“嗯，以後你離對方遠一些吧，特別要注意外國老和從國外回來的人，儘量不要與他們走得太近了。其他事情你不用管太多，好好學習就行，一切有哥在呢。”
莫長風掛掉電話後，神念朝著北都而去，很快就找到了妹妹的位置，而後在水木大學內探查，果然發現了一個聖教團成員。
“聖教團？”莫長風冷哼一聲。
這天晚上，所有位於大漢國內的聖教團成員，全部都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自己被一個渾身散發著光芒的天使追殺，並且殺了他們很多次。
而且，從這天晚上開始，只要他們一睡覺，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全部都會做同樣的惡夢，而且每次做惡夢醒來，都會渾身痠痛精神不濟，變得越來越消瘦。
……
聖教團古堡中，聖彼得大主教再次召集十多位黑袍主教聚集：“根據這段時間傳回來的訊息，目前已經確定的三個目標人物中，華定邦的孫女不是我們的目標，而另外兩個女子身上都有澹澹的神聖氣息。
這麼說來，那擁有神聖氣息的人，必定是照片上與她們有關係的其中一個，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弄清楚照片上其他人的身份，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不惜一切。”
“聖彼得大主教，這幾天從大漢國傳來一個訊息，幾乎所有聖教團成員都連續做同一個惡夢，夢見他們被聖天使追殺，而且殺了一次又一次。
有聖教團成員在問，是不是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引起了聖天使的不喜，他們是不是應該從大漢國撤回來了？”前面的黑袍主教報告說。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下方有的黑袍主教震驚地問。
“聖天使追殺他們？這怎麼可能呢？”有的黑袍主教完全不敢相信，因為聖天使便是他們聖教團信奉的上神。
“是真的，我也接到一些聖教成員的資訊，根據他們描述的情況來看，確實是只要一睡著就會被聖天使追殺，而且殺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從睡夢中醒來。”黑袍主教安東尼突然開口說。
“怎麼會這樣？聖天使不是庇佑我們的嗎？為什麼會追殺他的信徒呢？”有黑袍主教問道。
“恐怕是因為我們想要啟用聖器，引起了聖天使的不滿意吧？因為聖器是聖天使留下來的，只有她才有資格使用。
而我們聖教團有人妄想啟用聖器，獲得聖天使的力量，實現自己的野心，所以引起了聖天使上神的不滿。”安東尼冷冷地說。
“大膽，安東尼，你這是在影射大主教閣下嗎？”有黑袍主教呵斥道。
“諸位，根據我們聖教團成立的初衷，是要團結一切受苦受難的人，共同反抗黑暗的社會，迎接聖天使的重生降臨。
然而大家看看現在，聖教團成了什麼樣子？它已經成為個別利慾薰心之徒的工具，已經完全淪為邪惡的存在，被列為邪惡組織。
如果有遭一日，聖天使真正降臨這個世界，她看到聖教團是這個樣子，你們還有臉見到她嗎？”安東尼咆孝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
同時，還有五六個黑袍主教也隨他一起走了，顯然這些人都是安東尼結盟的人，或者是他的親信之人，都是對聖彼得大主教意見頗深之人。
“不用理會他們，安排一批人返回聖教，我來親自檢查一下他們的情況。按照之前定下的策略，繼續打探那兩名女子的家人，找到身具神聖氣息之人。”聖彼得大主教不動聲色地下達命令。
“遵命。”剩下的黑袍主教紛紛恭敬地應答。
……
大漢國北都，九組之中，華小軍正在翻閱資料，一個下屬匆匆而來：“大人，這幾天那些聖教團成員只要睡覺，全部都在做惡夢，好像還有喊著什麼聖天使，什麼上神，什麼不要殺我之類的話。”
“有沒有引導他們說一些聖教團的秘密？”華小軍問。
“我們的人一直在旁邊守著，不斷地引導他們，只是他們都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昨天剛被抓捕進來的一個人，說到了水木大學，還提到一個姓華的女人。”下屬彙報說。
“你說什麼？姓華的女人？可聽清楚了。”華小軍瞬間站了起來，眼神凌厲地問。
“應該沒錯，因為他說了幾遍。”手下說。
“帶我去看看。”華小軍臉色冷了下來，雖然說大漢國姓華的人很多，但是他直覺對方提到的姓華的女人肯定是跟他們華家有關係的。
不一會兒，華小軍來到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個人被捆住手腳綁在床上，不過此時已經睡著，但是神情有些猙獰，身體還在不斷顫抖。
“不要過來。”
“聖天使上神，不要殺我了。”
“上神大人，為什麼要殺我呀？”
華小軍走過去，低聲喝道：“告訴本尊，你們到大漢國來做什麼？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找人，找三個女人。水木大學，華雲朵，中學教師，找到神聖氣息的人。”對方在睡夢中，被華小軍一頓呵斥，竟然斷斷續續說出了一些有用資訊。
對其他資訊，華小軍並沒有在意，有旁邊的人記錄下來，但是對方提到了華雲朵的名字，令他的神情一震，臉色陰沉了下來。
“為什麼要找華雲朵？找她是為了什麼？”華小軍再次喝問道。
不過，或許是因為他激動了一些，聲音大了一點，竟然將那睡夢中的人驚醒了過來，看到身邊有人，那人嚇得渾身發抖，但是卻沉默不語，一句話也不肯說。
“連你們信奉的上神聖天使也要在睡夢中追殺你們，恐怕你們已經被拋棄了，或者是被人利用了，現在正在做對聖天使不利的事情。
所以想要擺託聖天使的追殺，只有告訴我你們的任務是什麼，要找什麼人，才有可能得到聖天使的諒解。”華小軍信口開河說。
那人仍然不說，但是身體卻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顯然他的內心也產生了一些懷疑，甚至是有一些害怕了。
“繼續審問，下次他睡著做夢的時候再叫我，我就不信他能在夢裡也忍住不說。”華小軍吩咐了一句，轉身走了。
晚上，華雲朵剛回到家，就看到華小軍在與哥哥坐著談話，走過去笑道：“喲，小軍來啦。這段時間不是聽說你一直在忙嗎？今天怎麼有空來家裡了。”
“小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能跟你有些關係，所以我是過來找你瞭解一下情況的。”華小軍說。
“什麼事情跟我有關係呀？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可以告訴你。”華雲朵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嘆息一聲。
“你這是嘆息什麼？”華雲峰也在座，忍不住問道。
“喝慣了莫大哥的茶葉後，再喝其他的茶都感覺沒有味道了呀。”華雲朵感嘆地說。
“小姑，最近幾天，我們抓捕的聖教團成員，全部都在睡覺的時候做惡夢，而且是夢到他們信奉的上神聖天使在追殺他們，殺了一次又一次，彷彿沒有盡頭。
今天，我在審訊一個剛剛抓進來的聖教團成員時，他提到了聖教團要在大漢國找三個女人，並且提到你的名字，還提到水木大學，還有什麼中學教師，以及什麼神聖氣息。
這些資訊只是斷續的，我們也分析不出什麼來，但是既然對方提到小姑的名字，還得到另外兩個線索，不知道小姑能夠想到什麼不？”華小軍問道。
“什麼？聖教團要找我們？小軍，在我陪朋友遊覽長城那天，是不是有兩個老外摔死摔傷在長城腳下？你告訴我，他們是不是聖教團成員？”華雲朵震驚地問，隨後想到了什麼，急急地問道。
“沒錯，他們都是聖教團成員，其中一個當場摔死，另一個重傷，無法審問出什麼，被他們國家的使館接走了。”華小軍點頭說。
華雲朵想了想，拿出手機，點開一張合影照片，指著上面的人說：“這是莫長鳳妹妹，目前在水木大學就讀；這是周婉容姐姐，是瀘川縣中學的教師；這就是莫大哥，幫助我的公司製作茶葉的人。
這對老人是他們的父母，這對男孩女孩是莫大哥跟周姐姐的雙胞胎孩子，之前我招待的朋友就是他們一家人。
那天遊覽長城的時候，我們碰到過那對老外夫婦，我還請他的妻子幫我們拍了這張合照，而後沒過多久，莫大哥就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華小軍問道。
“莫大哥在地上畫了一個圖桉，問我認識不認識這個刺青標誌是什麼意思，我一看正是你曾經介紹過的聖教團成員的標誌，就告訴了他。”華雲朵說。
“那你告訴他的時候，那對老外夫婦有沒有摔下長城？”華小軍眼前一亮問道。
“那時候我們已經爬到八達嶺高處去了，並不知道下面的情況，但是從我們下去的時候瞭解到的情況來看，那對老外夫婦應該是在後面才摔了的。”華雲朵說。
“我們得到的情報，聖教團好像正是掌握了一張合照，他們要找的就是照片上的人，而目前查到身份的只有三個女人，其中一人是你，另外一人在水木大學，還有一個是中學教師，完全與這張照片能夠對上了。”華小軍點頭說。
“他們為什麼要找我們呢？”華雲朵不解地問。
“據說是要找帶有神聖氣息的人，具體幹什麼不知道，但是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有可能現在你們身邊都潛伏有聖教團的成員，我會馬上安排人去排查的，排查所有近期接近你們的老外，他們都有可能是聖教團的成員。”華小軍說。
“不一定都是老外，還有從海外歸來的大漢後裔，他們中間有些人，可未必會與大漢一條心了。”華雲峰補充說。
“對呀，我想到一個人，你們可以查一查。他叫萬華豐，在國外某著名的投資集團擔任首席顧問，回國剛半個月，我在香山別院一次晚會上遇到過他。
最近又在別人安排的酒局上遇到過他兩次，但是因為不太喜歡這個人，所以他過來敬酒我都拒絕了，沒給他好臉色。”華雲朵立即想到萬華豐。
“好，我馬上安排人去查這個萬華豐，只要他有問題可以馬上抓捕他。另外，小姑你再問問水木大學那個妹妹，還有那個中學教師，看看她們周邊最近有沒有類似的情況？”華小軍興奮地說。
“那我馬上打電話問問吧。”華雲朵點點頭，馬上給莫長鳳打電話，一邊提醒她一邊問。
“雲朵姐姐，前幾天我哥也打電話來問過，還讓我離那個代志坤遠一些，說他可能不是好人。”莫長鳳代志坤的事情說了一下，隨後又補充說。
“莫大哥說他不是好人？還說了什麼沒有？”華雲朵三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莫長風這麼遠也能察覺到情況。
“其他沒說什麼了，只是讓我好好學習。”莫長鳳說。
“那好，過兩天週末，我請你吃飯，帶你出去玩玩。”華雲朵又叮囑幾句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