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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同類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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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怎會有血腥味?在地下十幾米深的地方,蹦出幾個“感染者”都不足為奇。那濃郁的血腥氣味很是純粹,可以肯定不是感染者的!自己不消說,黑瞳負傷流血就更不可能。那麼,血腥味兒的來源就很明確了。

楊小海拿著兩截蠟燭,就著昏黃的燭光稍一打量,便找到了那件浸泡在血汙中的黑色羽絨服。

湊近一瞧,卻只看到了半張臉。斐韌的腦袋像個從中切開的西瓜一樣,黃的白的碎肉全都堆積在棕色的軟帽下。楊小海皺起了眉。很明顯,斐韌是被鋒利的器物所切開。而且傷口處的焦黑色也說明了兇器是“天叢雲劍”。

可光知道這些卻不足以說明斐韌的死因。燭光搖曳,很快便揭曉了答案。楊小海高抬腳輕落步,穩穩的踩在了暗紅色的地磚上。斐韌的血淌的到處都是,就像是在地上鋪了張十分粘滑的地毯。

在幾乎凝固的血漿中蹲下,楊小海把蠟燭壓低,不一會便發現斐韌手中緊緊攥著什麼。仔細一看,那是一個豎著被切斷的中空銅管。管子的一半已經不翼而飛,內中有著蓮藕狀的管道結構。在銅管內還有些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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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海用小指指甲扣了一點放在眼下。那白色的粉末有些發黃,呈半透明狀。楊小海輕輕聞了聞,有股子淡淡的香料味兒。那味道不刺鼻,但卻很是深遠。忽然間,腦袋猛的一沉。雖然瞬間恢復了清明,但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個詞語不受控制的浮上了心頭:迷藥!這不知名的粉末,很可能是種強烈的致人昏迷的藥物。否則自己強悍的體質不可能聞一聞就暈。一想到這種可能,楊小海登時把那銅管拿的遠遠的。

本想扔掉,銅管離手的一剎那又改了主意。他從斐韌襯衫上撕下一塊布料,將銅管裹嚴實後,小心的踹進了手臂上的小兜。

“你在做什麼?”剛把銅管收好,頭上便傳來了軟糯冰冷的聲音。“祖宗誒,別人住旅店最多不給錢;你過夜咋還把房東給宰了?”楊小海頭也不抬,能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身邊的,除了黑瞳也沒誰了。

“恁地囉嗦。他半夜摸上門,偏又弱的可憐,自尋死路怪的了誰?別說一凡人,就是師兄師姐,又有哪個敢來騷擾於我?”話音未落,黑瞳踩著楊小海肩膀向乾淨的地方跳去。等楊小海站起來,黑瞳早已出了燭光籠罩的範圍。

“你幹嘛?別亂跑,小心迷了路!”“出去透透氣。我的事你少管。再說,區區一店鋪,還想困我不成?”搖搖頭,楊小海慢慢後退。“終究還是大意了。這都幾次了?人性方面,我怎麼就總吃虧呢?”

楊小海後知後覺的想著:雖然有驚無險,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確確實實是著了道兒。當面鑼對面鼓的,斐韌說啥都不是楊小海的個。可就這麼一個不是個的玩意,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自己忽悠到桌子底下了。

若不是黑瞳,換個普通人,斐韌早就得手了吧?如不是變態的黑瞳,楊小海又怎能安然無恙的倒地大睡?醉的人事不知的他,還不被騰出手以後的斐韌予取予求,為所欲為?他雖怪異,卻絕不是無敵。

別的不說,斐韌一刀砍下他的頭,任憑他變人變“感染者”,72變都沒用。沒了九陽之首,他可就徹底完蛋了。細思極恐,楊小海忽忽然打了個冷戰,頭次覺得黑黢黢的地下商場陰森無比。

手上的蠟燭很粗很大,不時還有滾燙的蠟油滴下。但楊小海卻只感徹骨的寒。那個侃侃而談的人,那個慷慨拿出佳釀、熱情款待他的男人,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孕育著詭計。

楊小海在僥倖過後再次告誡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什麼時候也不能大意。稍有閃失,小命不保。就算自己有點能力,但在特定的時候,一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就能要了小命。懷著深深的自責,在這漆黑又不通風的地下商場中,多逗留一分鐘都是煎熬。

可他和黑瞳一樣,對方向的把握都極為不敏感。在地下商場中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來時的入口。手上的蠟燭只剩短短的一截,他還在一堆堆衣物和針織品中反覆穿行著。十幾分後,他漸漸煩躁起來。

就在寂靜漆黑的環境中,楊小海忽感黑瞳也停了下來。“對啊。”楊小海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那妮子不是出去透氣了麼?我跟著她就好了。這個笨,放著現成的導航不用,我瞎轉悠個啥。”

主意一定,楊小海立時向黑瞳所在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只走了幾分鐘,他便來到一扇門前。那門上貼著花裡胡哨的海報,若不細看,很容易和旁邊的牆壁所混淆。楊小海伸手輕推,鐵門向外便開,現出了一條狹窄向上的樓梯。雖和昨天進來的樓梯不同,但也沒懼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全神貫注的楊小海也不是好惹的。

本以為剛進來的地段就夠狹窄的,沒承想樓梯越走越細,最後竟蜿蜒向上,成了直上直下的梯子。此刻就算明知走錯了路,只要有黑瞳在上面當指路明燈,楊小海也就沒有停下的理由。他們倆本就漫無目的的流浪瞎逛,在哪待不是待?

徑直爬過一個直上直下的口子後,楊小海見到了黑瞳。“說好透氣的,鑽這犄角旯旮裡幹啥?”楊小海見黑瞳在黑暗中呆呆的站著,以為她又迷了路。“如餓極,你會同類相食麼?”黑瞳大大的眼睛在燭光搖曳下閃閃的泛著光。

“幾個意思?”楊小海沒聽明白。可黑瞳卻不再開口。她只是緩緩的,平端著手臂。那青蔥一樣的手指探出來,徑向黑暗的角落指去。

楊小海不明所以,他順手指看去。雖然蠟燭頭依舊在燃燒,但光線還是很昏暗。燭光搖晃的很裡厲害,以至於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依稀中,好像前面是個不大的空間。

楊小海知道黑瞳不會無中生有,於是右手小心的掐著滾燙的、短短的蠟燭頭,左手護著搖曳的燭火,慢慢向深處走去。行了兩三米,眼前便只剩下了水泥的牆面。他習慣的向左看了一眼,同樣是水泥牆面,整個房間粗鄙的好像個毛坯房。

好歹也是商場,怎麼就不裝修下呢?懷著疑問,楊小海向右看去。只一眼,他便如被點了穴,大張著嘴巴瞬間石化:一具白花花的物事,無遮無擋的忽然呈現在了眼前。

平坦的胸膛,六塊腹肌,無不說明這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就著燭光,楊小海看那人也是個中年男。只是頭髮散亂,渾身蒼白的毫無血色。他的脖子和腰上都纏著鐵鏈,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一張鐵質的單人床上。

健碩的身體卻沒有手腳。光禿禿的四截被一些床單被罩什麼的東西胡亂裹住,再被鐵絲野蠻的捆紮起來。那人緊閉雙目,牙關緊咬。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滴滴答答的水滴聲響,隨著注意力的集中而清晰可聞。與此同時,強烈的吲哚(糞臭)味道直衝鼻端。楊小海對屍臭遲鈍,但對生活氣息卻還正常。他捂住鼻子,強忍惡臭;剛想說些什麼,“譁啦啦”聲響,引得楊小海猛抬頭,便對上了一張皺巴巴的人臉。

那臉上青筋暴起,卻絕不是“感染者”。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的對著楊小海。微張的嘴中,黑紫色的肉條探了出來。楊小海再次皺眉,他把手上的蠟燭往上抬了抬,於是便發現,那竟是一個孤零零的、沒有身體的頭。

長長的鐵絲穿過了長長的黑髮,又在一根鐵管上系住。那人頭就像臘肉一樣,被醃製後吊了起來。楊小海的走動引發了空氣的流動,使得頭顱微微晃動,繼而引發了鐵絲與管子的摩擦,“譁啦啦”的聲響便是來自於此。

饒是楊小海在屍山屍海中縱橫馳騁,冷意還是不受控制的從後脊樑直竄上了額頭。回想斐韌那正常人的臉色,還有他自嘲般的名字,再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就真成白痴了。

渾身顫抖著,楊小海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自己居然和一個吃人的傢伙聊天喝酒,居然還叫那樣的人為“大哥”!楊小海憤然轉身,他要把斐韌的屍身戳骨揚灰,以洩心頭之恨。

捏緊雙拳,連骨刀都被彈了出來,楊小海怒瞪著雙眼,擦過黑瞳身邊。剛想跳下那狹窄的通道,只聽黑瞳悠悠的道:“公的沒救了,或許母的還能活。”

楊小海立時止住了腳步,猛地轉過身來。雙目血紅一片,即使燭光晦暗,他仍將周遭的一切看的通透。

鹽醃的人頭下面,是個四十歲左右,被綁在鐵床上的中年男人。距鐵床不遠的牆邊,卻撐著四根結實的鐵柱。鐵柱上下相連,鑲嵌於牆體中。而在鐵柱下面,則用鐵鏈綁縛著一個只著寸縷的人。白皙的皮膚明確的告訴楊小海:這是一個被綁住四肢的女人。

微微的起伏尚在倔強的彰顯生命的執著。多虧燭火搖曳,光線十分的晦暗。楊小海可以肆無忌憚的盯瞄。而佇立於黑暗中的黑瞳卻皺眉盯著楊小海,又好似什麼都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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