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孟祁煥趕緊否認:“你不能胡說八道!這麼多人看著呢!”
說完,孟祁煥就把孟時逸緊緊的抱在懷裡,往前快走去了。
李月寒笑得直不起腰,在後面大喊:“你跑什麼,你這麼心虛的嗎!”
周圍人看著這夫妻倆又笑又鬧的樣子,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多好啊,這夫妻倆。
萬佛寺。
大年初一的寺廟往往都是最人腦的,更何況萬佛寺是國寺,平日裡只有初一十五開門迎接香客,平日裡大家都難得來一趟。但是大年初一開始一直到十五元宵,萬佛寺都是開門的。
到底是國寺,所以每個人都對萬佛寺有一種特殊的崇拜,年初一到十五,萬佛寺幾乎每一天都人滿為患。
在人聲鼎沸之中,李月寒一家子上完了香,和顏家人結伴而行下了山之後,顏紫湘倒是把孟嬰寧還給了李月寒。
“怎麼,你不是說你要去搞事情,要帶著阿寧的嗎?”李月寒一邊把孟嬰寧抱上馬車,一邊笑眯眯的問道。
“不行了不行了,帶孩子什麼的太累了,我搞不動,我還是和溫大少去搞事情吧,帶著個孩子雖然熱鬧,但是也太累人了!你們家阿寧,走不到五步就要抱抱,而且不要別人抱,只要我抱,我可累死了!”一邊說著,顏紫湘一邊甩著胳膊。寒冷的冬日,她竟然還出了一頭的汗。
見狀,李月寒不由得笑了,掏出手絹給顏紫湘擦了汗之後,這才緩緩道:“阿寧認生,你們家的人裡她只認得你,所以才要你抱的。而且這孩子雖然才一歲多,但是被玉妝教育得很注重男女大防,除了她爹爹和她哥哥之外,是不會讓別的認得的男性抱她的,所以溫大少也沒機會幫你分擔咯。”
聽了這話,顏紫湘的臉微微泛紅:“瞎說,誰要他分擔了!”
“說真的,你對溫大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李月寒神神秘秘的湊到顏紫湘跟前問道。
顏紫湘的臉更紅了:“你……你瞎說什麼!不要拿我開玩笑!”
“哦~”李月寒站直了身子,雙手抱胸看著顏紫湘:“那好吧,本來還想約你們倆一起去逛燈會街的,現在看來不用咯。”
說著,李月寒就要上馬車。
顏紫湘猛地抓住了李月寒的小衣襬:“去……他去嗎……”
李月寒一挑眉,故意道:“誰呀?你在問誰呀?”
“就是……溫大少去嗎?”顏紫湘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不知道呢,還沒去請。”李月寒看著顏紫湘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樣,不由得樂了:“不如你去請一請?”
見李月寒一臉壞笑,顏紫湘馬上正色:“不去!我還有別的事兒呢!”
“也是,反正你別的事兒也是跟溫大少約好的。”李月寒點了點頭表示我懂的。
顏紫湘被李月寒打趣兒得急了,一跺腳,轉身就跑了。
這會兒,孟祁煥才從馬車裡探出頭來,伸手把李月寒拉上了馬車。
“你怎麼看出來顏紫湘對溫天磊有意思的?”回去的路上,孟祁煥一邊剝著這兩天剛送過來的葡萄一邊問道。
“其實我今天之前也不敢確定,畢竟紫湘素來大大咧咧,不管男女,在她眼裡都是兄弟。”李月寒一邊吃著孟祁煥剝好的葡萄,一邊解釋:“但是前不久紫湘不是才回華希縣嘛,然後跟我說了絲綢之路的事情,我當是就覺得這小妮子好像有點兒不對,今天也就是試一試,沒想到就試出來了。”
聽了這話,孟祁煥低頭笑了笑,又把一個葡萄喂進了李月寒的嘴裡,這一舉動讓張著嘴眼巴巴等了半天的孟時逸氣得小拳頭緊握:“溫天磊心裡還是放不下婉蓉夫人,貿然撮合他們倆的話,恐怕不妥。”
不知怎的,想起這件事,李月寒就想起他們從天星五河鎮帶著煉鹽術剛回來的那一天。溫天磊喝了很多酒,說著胡話被孟祁煥送走了。
從那之後,李月寒明顯的感覺到溫天磊和自己的來往之間剋制了許多,不再像過去那樣無拘無束,溫天磊刻意的會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會太近,但是也不會太遠。
但凡是二人相處,必然會有第三個人在場。
李月寒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她更清楚,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壞事。
但是就李月寒知道的,溫天磊和顏紫湘之間的來往還是挺多的。如今知道顏紫湘對溫天磊有意,而且婉蓉夫人故去也多年了,李月寒也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得到幸福。
至少,顏紫湘如果真的和溫天磊走到一起的話,會給溫天磊的生活帶來不少活力。
畢竟顏紫湘本身就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小姑娘。
想到這裡,李月寒不由得嘆了口氣:“沒想到溫天磊看起來挺不正經的,卻為了婉蓉夫人守了這麼多年。”
聽了這話,孟祁煥又往李月寒的嘴裡塞了一個葡萄:“我也挺不容易的,大朝會之前,那些番邦屬國的使者想方設法給我送美人,我硬是頂住了沒要!”
“哦,家裡挺冷清的,你帶幾個女人回來正好打麻將啊。”李月寒的語氣一下就冷了下來。
“不是有玉妝和奶孃跟你一起打麻將麼。”孟祁煥趕緊縮了縮脖子。
“那我好意思贏她們的錢嗎!”李月寒順手摘了一個沒剝皮的葡萄塞進了孟祁煥的嘴裡。
馬車搖搖晃晃,回到了國都城內,停在了東市口的鬧市外。
這還是李月寒第一次老老實實的過新年,數一數,她來東翰國這個時空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
第一個春節,她和孟祁煥還在西北白雲村,當時因為恢復了原主的記憶,李月寒一直病懨懨的在床上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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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春節,她已經跟著孟祁煥的腳步來到了國都,那一年應該是發生了最多事情的一年了。過年的時候,她和孟祁煥還是和離狀態呢。
今年是第三個春節,這一年,她生死走了一遭,兩個孩子也在身邊平安長大,她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手裡握著煉鹽術和煉油術,如今煉鹽術已經開始推廣,煉油術正在籌備之中。
一切都好像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至少,今年的春節,李月寒終於有機會出來看看這熱鬧的燈會了。
“孃親,你怎麼哭了?”阿寧軟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李月寒這才發現自己掉了眼淚。匆忙低頭一擦,再抬頭的時候,對上了孟祁煥嚴肅的表情。
“怎麼了?”李月寒疑惑問道。
只見孟祁煥伸手擦了擦李月寒的人中,李月寒瞥了一眼,頓時愣了愣。
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