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司女員工之間的熱鬧和喧囂,於海完全不知情。
他找到了作曲部主管許南山,然後被他拉著給作曲部眾人做了介紹,分配工位。
之後在所有人詫異驚歎的目光中,被老許拉入了他的辦公室。
許南山讓於海坐下,給他倒了杯茶,微笑道:“我還以為你還要過段時間才能來公司呢。”
於海微笑:“傷勢已經基本恢復了,就過來熟悉一下環境。”
對此許南山自然不反對,他笑道:“正好我還打算今天給你打電話的。”
“有什麼事情嗎?”於海好奇。
“是有一件事。”許南山坐回辦公椅上,在電腦上操作了一下,給於海的郵箱發了一份郵件並道:“謝雲導演最近拍了一部武俠片,已經在製作後期了,他們想請你幫忙寫一首詩。這是電影資料。”
於海有些疑惑:“寫詩?”
不是寫一首歌?
許南山點點頭:“聽說謝雲導演是看了你寫的那首《行香子》才起的心思。不過《行香子》內容和電影不夠契合,所以想問問你是否有靈感幫忙寫一首詩。”
其實謝雲完全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發了這個合作意向的。他之前請文學圈的大老寫詩失敗,本來準備放棄了,打算選一首古詩,突然被人推薦看到了於海發在微博上的《行香子述懷》。覺得寫得非常有感覺,可惜和電影也不夠契合。
其實於海不知道,自己發的那首行香子在文學圈引發了不小的討論。
許多研究古詩詞的大老都對這首詞展開過研究。
畢竟現代社會,能夠寫出好的古詩詞的人實在太少。甚至有人評論他會是未來的詩詞大家。
瞭然地點點頭,於海也沒有一口就答應下來,只道:“我先回去看看資料。”
許南山自然沒意見。
正事談完,許南山又表情愉悅,開玩笑般語氣道:“《紅玫瑰》的成績非常好,目前下載量已經超過五百萬了。加上《稻香》和《說散就散》,現在您已經有三首歌下載量超過五百萬了。你要不要努努力,爭取今年達成金牌作曲人的身份?”
“金牌作曲人的標準是什麼?”於海問道。
許南山有些愕然:“你不知道?”
於海搖頭。
許南山有些無語。作為作曲人,卻不知道作曲家們的頭銜晉級標準,確實也夠奇葩的。
不過看著於海的面容,他又自我安慰,或許天才就是不在意這些事情的吧。
“有超過五首歌的下載量超過五百萬,就可以被稱為金牌作曲人了。”
音樂圈對作曲人有三個標準,普通作曲人,金牌作曲人,王牌作曲人,最後一個又稱之為曲爹。
每個標準各大公司給的待遇都是天差地別的。
但是每個頭銜的作曲人的實力也確實是天差地別。
有些人可以因為突如其來的靈感,寫出一首非常火爆的歌,下載量超過千萬,但是之後就泯然眾人了,這種情況在娛樂圈內並不少見。
一千個普通作曲家中,每年未必有一個能夠晉級金牌作曲人。
所以,地位和實力匹配,這種情況在作曲圈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於海點點頭,表示知道,又想了想道:“我試一下吧!”
這下許南山都驚訝了:“你還真準備今年衝擊金牌啊?”
於海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是你讓我今年達成的嗎?”
許南山張了張嘴有閉上。
得,天才的思維我理解不了。
他揮揮手:“算了,公司電腦裡面有歌手資料,你要是想發歌的話自己找歌手錄製。”
“好。”於海應了一聲,然後直接告辭準備回家。
他今天只是來報到的,並沒有打算一直待到下班。重點是,他覺得有些餓了,要回家吃東西去。
對此主管許南山也沒有管他,其他人更是不會多說什麼。
公司對作曲人的上班時間本來就沒有硬性規定,只要他們交得出質量達標的作品,不來公司也無所謂。
於海於是出了主管辦公室,走回自己工位,拿起自己的小書包,給所有人放出一個雲點頭,開開心心地準備回家。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都好奇地偷偷瞄他。
這讓於海覺得這音樂公司的員工好奇心有點重。
正要出公司大樓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男聲:“鯨落老師!”
於海回頭看去,一個二十多歲年輕男子向他跑了。可能是來的有些著急,他三兩步跑到於海身前停下,一直說不出話,直喘著粗氣。
於海站在那裡等他緩過氣來,腦中卻在想:呃,這是誰,不認識啊,難道以前見過?
長相普通,但是頭髮濃密的男子緩過來後,立即恭敬地微微彎腰伸出右手:“鯨落老師您好,我是陳頌,初次見面,多謝您選擇讓我唱紅玫瑰,能否請您吃個便飯?”
於海恍然,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你好,不必謝我,你唱功不錯。”
於海雖然肚子餓,卻並不想去飯店這樣人多的地方,而且和不熟悉的人吃飯,他是很抗拒的,所以直接拒絕道:“吃飯就不必了,我還有事。”
陳頌立即道:“既然有事情,那我們下次再約,鯨落老師要去哪裡,我開車送您?”
於海遲疑了一下,不過想到這裡門口打車可能不大方便,所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要去大學城,你順路嗎?”
陳頌還未接話,旁邊就有聲音七嘴八舌地插了進來:“鯨落老師要去大學城嗎?正好我也要去,不如坐我的車?”
“我最新購買的寶馬……”
“鯨落老師可以坐我的車……”
陳頌一聽,臉色登時就是一變,立即揚了揚手中的鑰匙對於海道:“我正好去附近大學城附近買些東西。鯨落老師稍等,我去開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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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就直接小步跑開,沒有給別人絲毫的機會。
於海於是順勢邁步掙脫出逐漸靠攏的人群,朝公司大門口而去。
在女人的戀戀不捨,男人的遺憾可惜的目光中,坐上了陳頌的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