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玄幻->從走路開始修煉->章節

第五百一十七章 第二場比試

熱門推薦: 宇宙級寵愛 我真不是魔神 都市國術女神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女配她天生好命 諸天新時代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劍仙三千萬

往事如煙,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那段記憶,拓跋川至今難以忘懷。

蘇洵看著拓跋川的嘴角處浮現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緩緩道:“想必師伯的那段記憶刻骨銘心。”

思緒迴轉,拓跋川的語氣也是有些緩和,道:“他們……都還好吧!”

並不好,蘇洵當下將所有的事一一說了。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拓城主長嘆一聲。

若非幾位師尊與紫晶玉牌有所聯絡,他也不知道拓跋川與五祖還有一層關係。

故而,從一開始,蘇洵便很坦誠,因為面前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伯。

今日,你的處境極為危險,若非是遇到了我,你早已經身死,你可知曉,拓跋川語重心長的開口。

晚輩知道,若非是師伯,晚輩也不敢如此,蘇洵沉聲。

拓跋川嘆了口氣,他的手心當即出現一縷火焰,將那卷軸燃燒的一乾二淨。

像樣的卷軸,只有一份,日後別人想要查你,便不會查到。

做完這些,拓跋川的手中又浮現一道卷軸,他囑託道:“記住,從你踏入遠古世家以後,你的身份只是一名求學的學子。”

說完句話,那卷軸已經消失不見。

蘇洵點了點頭,躬身道:“多謝師伯。”

不必客氣,和師伯說說,你是怎麼從江山如畫圖中走出來的,拓跋川好奇的看著蘇洵。

他的雙目炯炯有神,一刻也沒有從蘇洵的身上移開。

師伯,聽過微觀構造嗎?蘇洵淡然一笑。

微觀構造,拓跋川眼眸微眯,和你能夠走出江山如畫圖有必然關係嗎?

微觀構造術,構造的便是一個人的精氣神,由精氣神匯聚而成,便是神識。

古仙能夠生存的更加長久,便是因為他們的神識極為廣闊,幾乎達到不滅。

但那之後,由於天道規則的束縛,仙識和微觀構造並非主流,拓跋川緩緩的開口。

蘇洵點了點頭,師伯說的不錯,微觀構造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去構造,而有強大的神識,非一日之功。

所以現在的修士基本都會捨去如此繁雜的過程,轉而變成凝成道,力量的強大便取決於道的強弱。

拓跋川輕撫鬍鬚,嘆道:“也並非捨棄,只是古仙絕跡,關於神識的凝練方法,幾乎也同古仙一樣,消失殆盡。”

但凝練神識和微觀構造又有什麼關係呢?

拓跋川目光直視蘇洵,見他不發一言一語,當即眼眸微眯,他的神情突兀的變化起來,有些激動道:“莫非……莫非是因為……”

蘇洵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

師伯,我會凝練神識,所以我的神識比一般的修士要強大太多。

神識的強大使我的精神力超出常人太多,之所以能夠走出江山如畫圖,便是因為微觀構造,構造出圖中的世界,蘇洵解釋道。

聽完蘇洵的話,拓跋川的瞳孔猛然間一縮,有些吃驚的看著蘇洵,他的眼中充滿著震驚。

繼而,老者輕輕的撫摸著鬍鬚,深深的呼了口氣,平靜道:“江山如畫圖雖然不大,是由一件空間器組成。"

但想要全部構造出來,那需要的精神力極為龐大,即使是當初的我,也花費了將近數十年,你的修為,莫非另有際遇……

蘇洵搖了搖頭,師伯,並非我另有際遇,而是入道的方式不同。

所以在修行上,我最強的並非肉身和法力,而是神識。

在成為修士的時候,透過微觀構造術,不斷冥想,又使得我的神識在原來的基礎上,有極大的提升。

微觀構造的冥想,難不成是空間神藏,拓跋川猜測。

蘇洵愕然,旋即淡然一笑,什麼都瞞不過師伯。

能夠凝練出神識,便已經說明了你的不凡之處,那幾個老家夥挺有眼光。

你的修為雖然只有天同境,但你能夠凝練出神識,便說明日後你的造化和成就極高,甚至日後超過那五個老家夥。

師伯過謙了,五位師祖法力通天,自成一道,是晚輩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們一生能有此榮譽,的確不易,自成一道,談何容易,甚至於難於登天,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限制了他們的高度。

而你不同,你還很年輕,前途不可限量。

我們該出去了,久了,便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拓跋川沉聲。

記住,出去以後,無論什麼人問你,你只是求學的學子,並沒有其他的身份,拓跋川再次囑咐。

蘇洵點了點頭,兩人當即從紫府空間內走了出去。

城主,怎麼樣,一名老者當即湊到了拓跋川的身前,小聲的開口。

拓跋川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淡淡道:“我以為此子天縱奇才,卻沒有想到,只是在江山如畫圖中碰到了機括,被誤傳出來。”

那名老者聽後,當即有些愕然,開口道:“城主,江山如畫圖中還有機括。”

拓跋川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只是一處薄弱的結界,我剛才已經加強了結界的威能。”

那此子的考核算不算數,老者有些遲疑。

算,既然能夠出來,便做數,拓跋川若有所思的開口。

老者聽後,微微一嘆,他的目光看向蘇洵,吶吶道:“小子走了狗屎運。”

另一名老者見他如此,當即笑著安慰道:“有的時候狗屎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蘇洵漫不經心的低著頭,雖然隔著老遠,但幾人的聲音他豈會聽不到。

隱匿的身份對於他來說,在遠古世家行事,便更加的方便。

不過,師伯如此說,我倘若在此論道中取得好名次,便會讓人懷疑,蘇洵嘆了口氣。

隱匿身份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也不是一件好事,倘若取得好名次,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對於這方面,你不需要有所顧慮,突兀的在蘇洵的腦海中響起了拓跋川的聲音。

蘇洵看向拓跋川,當即點了點頭。

就這樣,蘇洵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了幾日,終於在第六日的時候,他身邊的椅子微微一晃,出現一道人影。

蘇洵打量著一道人影,面色微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鬼手鍾逸泉。

鬼手亦是打量著蘇洵,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之色,開口道:“我原以為我會是第一個走出來的,卻沒有想到,你比我更早。”

還未請教大名,鬼手朝著蘇洵拱手。

蘇洵,蘇洵平淡的開口道,你是鬼手。

鬼手微微一愣,你是如何得知。

鬼手之名,還需要打聽嗎?你如此高調,又有幾個人不識得你。

鍾逸泉眼眸微動,慨然道:“還未做到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境界,不算高調。”

蘇洵眉頭稍稍一皺,輕笑道:“不僅高調,還有幾分狂妄。”

你不也是如此,不然怎麼敢從江山如畫圖中第一個走出來,鍾逸泉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洵。

我那是運氣好,誤打誤撞碰到了結界薄弱處,直接從睡覺中傳了出來。

鍾逸泉冷笑一聲,這話聽上去更像是託辭。

信不信由你,但事實便是如此。

兩人的目光交錯在一起,而後又緩緩的分開。

對於鍾逸這樣的人,蘇洵不喜歡。

同樣的,鍾逸泉對於蘇洵這樣的人,也並不喜歡。

就在兩人各自回頭的剎那,那些桌椅又開始晃動,繼而又有不少的參賽者被傳了出來。

蘇兄,出來的可真快,雲一劍的身影出現後,便發現了不遠處的蘇洵,他當即招呼一聲。

雲兄也是不差,蘇洵看向雲一劍,拱手道:“可喜可賀,我們都透過了第一輪。”

恩,第一輪的參悟,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不過能夠出來,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剎那間,在蘇洵的身旁,舒曉松和常有的身影亦是出現在那裡。

蘇兄,雲兄,你們都出來了,舒曉松有些欣喜的看著兩人。

常有亦是朝著三人打量著。

又過了幾日,零零散散的又走出來一些人。

第一輪淘汰賽,正式結束,拓跋川打量著數十名坐下的參賽者,緩緩開口。

淘汰賽,便是如此的殘酷,原本擁擠的數百人,只剩下寥寥數十人。

下面,我宣佈第二輪的比試即將開始。

就在拓跋川開口的剎那,他的手中一張張銀白色的卡牌飛向眾人,互相抽牌,決定對手。

眾人的腦海中同時響起拓跋川的聲音。

蘇洵眼眸微動,身軀站立起來,抓住那高速旋轉的卡牌。

他打量著手中的卡牌,赫然發現卡牌上寫著五號兩個字,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

舒曉松打量著蘇洵,開口道:“蘇兄你是幾號。”

蘇洵微微一頓,當即慨然道:“五號。”

舒曉松愕然道:“該不會那麼巧。”

在蘇洵的注視下,他將手中卡牌上的數字亮了出來,果然是五號。

額……蘇洵一看,無奈的笑了笑。

這麼殘忍,讓我第二輪便遇到了蘇兄,舒曉松尷尬一笑,有些無奈。

蘇洵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對手,不僅是他的修為,還有他在大道上的見解,從相處的點點滴滴中,舒曉松便明白,若是論道,無論是論道,還是比試,他都遠非蘇洵的敵手。

看著舒曉松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之色,蘇洵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舒兄,就當你我好好切磋一會,互補長短。”

聽著蘇洵的話,舒曉松從那失落的神情中恢復過來,當即淡然道:“縱然不敵,也會盡力一戰,讓蘇兄也看到我並非碌碌之輩。”

蘇洵淡然一笑,道:“不論成敗,只須盡力一戰便可。”

雲兄,常有你們呢?舒曉松目光看向身旁的兩人。

我還好,對陣的乃是一名不知名的參賽者,雲一劍緩緩的呼了口氣。

蘇洵和舒曉松的神情落在常有的身上,卻發現常有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古怪。

常有,你呢?舒曉松下意識的問道。

他的對手是我,常有尚未回答,鬼手便已經笑著開口。

常有,你也算有些實力,這一次,你可千萬別讓著我,鍾逸泉笑呵呵的開口。

常有冷冷的看了一眼鍾逸泉,道:“鍾公子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與你辯論一場。”

如此,便是最好,鍾逸泉面色不變。

待到眾人分撥完畢的時候,已經是太陽最強烈的時候。

巨大的場地,顯得空空蕩蕩。

除了望月城一些世家和參賽的學子,便是望月城的執法長老以及拓城主。

將你們的卡牌掛在腰間,然後走向辯論臺的中央,一聲淡淡的聲音傳入蘇洵及一干學子的耳中。

眾人一聽,紛紛點了點頭,將那銀白色的卡牌系在腰間。

在城主等一干人的注視下,數十人緩緩的走向辯論臺。

說是辯論臺,實則卻只有幾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茶水,香氣四溢。

在桌子的下方,便是幾個蒲團。

案頭的上面,有著號碼,你們對號入座便可。

拓跋川目光看向諸多的參賽者。

諸多參賽者朝著案頭上尋找編號。

五號桌子,蘇洵心領神會,目光瞥向那不遠處的五號桌子,當即坐在一側。

舒曉松看了一眼入座的蘇洵,當即坐在蘇洵的另一側。

數十人俱是找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紛紛坐在蒲團上。

十二人,拓跋川目光掃向六張案頭上,十二人,便是第一輪淘汰賽之後選出來的參賽者。

能夠在第一輪的淘汰賽不被淘汰,便已經說明了他們本身實力不弱,尤其是對道理的感悟,必定不會差到哪裡。

但比賽終究是殘酷的,無論他們實力差不差,總歸還會淘汰,而最終獲得五品靈器,只有一人。

拓跋川的目光落在諸多的參賽者身上,老者輕撫鬍鬚,平靜的笑道:“希望你們都能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一場辯論,不論勝敗,只論是否盡力一戰。

諸多學子紛紛站起來,對著拓城主行禮。

下面我宣佈,比賽開始,拓跋川的面前,一名佝僂老者平靜的開口。

突兀,在六張案頭上,紛紛出現六名執法隊的老者,每一名老者皆是落在案頭邊上,細細的打量著對局的兩人。

論什麼呢?蘇洵目光灼灼的看著舒曉松。

舒曉松神情微動,笑道:“論論人生百態。”

他輕輕的抿著一口茶水,而後鄭重的開口。

蘇洵皺了皺眉頭,道:“我們還未年邁,又豈會有人生百態。”

舒兄,你確定,要論人生百態,蘇洵當即有些不確定。

就人生百態,舒曉松眼眸中露出一絲清澈之色,堅定的開口。

既如此,請舒兄出題,蘇洵做了個請的動作。

文人最是不缺乏的便是禮儀,而論道,一舉一動,盡顯風範,禮儀也就或不可缺。

人生最為清晰的莫過於腳下的腳印,但卻是在泥濘的道路上留下的,我的第一問,敢問蘇兄如何看待悲歡離合,生老病死,酸甜苦辣。

蘇洵微微一頓,沉吟少許後,緩緩道:“人的一生,有的事情出乎意料,但卻在情理之中,有的事情不盡如人意,但卻難以控制,有的事情讓人失落,更讓人絕望……”

世事無常,遭遇挫折,生老病死之間,是一種現象。

以尋常之心面對,難免會有傷感感懷,但卻不至於淪陷其中,蘇洵正色。

舒曉松聽後,眼眸微動,笑道:“常理應是如此,可未免也太過世態炎涼。”

蘇兄,倘若至親離去,妻離子散,還能以極強的信心面對與否,舒曉松質問。

蘇洵一聽,面色微變,從句話的辯論中,他已然聽出舒曉松直攻他最為薄弱的地方,倘回答不當,便會漏洞百出,皆是破綻。

舒兄稍後,蘇洵看著舒曉松,面上露出沉吟之色。

舒曉松看著蘇洵的神情,心中暗道:“若是論其他的大道,他的確不如蘇洵,但若是論人生百態,他也是不如。”

蘇洵無論是在境界上還是在感悟人生道理上都遠遠超過蘇洵,但他卻敢和蘇洵在人生百態上過招,便是因為他先發制人。

他提的問題,便是有意刁難蘇洵,倘若至親離去,蘇洵的回答依舊是堅若磐石,那麼他便可以說蘇洵是無情無義之人。

至親離去,未曾動搖半分,既是無情之人,又何談論道,也就沒有道義而言。

倘若蘇洵回答確有傷感,那麼便證明他亦會感傷感懷,也有可能陷入其中,故而並非蘇洵所說的那般風輕雲淡。

那麼他接下來的問題,便會讓蘇洵進退維谷,無法答題。

蘇洵看了一眼舒曉松,當即緩緩道:“人立於世,一草一木,彈指一揮間,花開花落,皆是世間浮沉。”

蘇兄作答,似乎有些牽強附會。

非也,舒兄提的便是人生百態,既然是百態,倘若只經歷一態,那豈有百態而出。

所謂百態,便是指人生的起落,人的情緒,就連草木花朵,都非一態,人又豈會只有一態,莫不是舒兄所指是石頭。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世態炎涼,各具千秋,但倘若以平常之心,又豈能不乘風破浪,至親離去,倘若心情毫無波瀾,那又豈會有百態,那樣的人,應該不能稱之為人,而是冥頑不靈的頑石,舒兄覺得呢?

蘇洵用巧妙的回答避開了問題的本質。

他始終將問題的重心圍繞著百態之上,沒有將問題繼續延伸,也使得舒曉松無法對他的百態論點做出攻擊。

一旁的老者聽著蘇洵的回答,點了點頭,道:“發乎於情,至於本心,才是人,一個有情感的存在。”

舒曉松一聽,面色微變。

蘇兄,該你了。

蘇洵從納戒內摸出長簫。

蘇兄還會樂器,舒曉松看到蘇洵這般舉動,當即驚訝道。

略懂一些,蘇洵淡淡道:“我吹奏一曲,倘若兄能夠從中領悟,那便也算是百態中的幾態,你看如何。”

舒曉松聽後,點了點頭,道:“請。”

蘇洵淡淡一笑,而後手持長簫,輕輕的吹奏一曲。

簫聲起伏不定,時而和緩,時而幽鳴,時而蒼涼,時而如泣如訴。

簫聲仿若有著訴不完的衷腸,亦有雲卷雲舒的感覺。

是……舒曉松聽得一聲尖銳的響聲,面色微變。

簫聲之中,讓他感到極為壓抑,壓抑的一瞬間,簫聲繼而又變的有些高昂,讓人興奮。

仿若峰迴路轉,在他的心頭纏繞著是絲絲情緒,情緒難以言表。

是喜悅,是在風花雪月中度過的,亦或者是在蒼茫的天地間沉浮。

他的心境,隨著簫聲沉浮,呼吸隨著蘇洵的簫聲而出現節奏。

一曲落下寸腸心,曲音散,舒曉松依舊沉浸在曲中。

蘇洵淡淡的看著舒曉松,出奇的,他沒有發問,或者說,他不必去問。

良久,舒曉松方才從那種狀態中醒悟過來,他看了一眼蘇洵,當即讚歎道:“蘇兄的簫聲,的確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多謝,蘇洵平靜的開口道。

求而不得,棄而不捨,得而不惜,也許就是人的本性,舒曉松嘆了口氣。

蘇洵看著舒曉松,出奇的,他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聽著。

有的時候,事情看透,也就明白,事情看破,也就少有人會去做,執迷於事物的本身,或許會囫圇其中,但也是人性使然。

本是世俗之人,又有幾人置身事外,就如同海浪撲來,除了轟轟烈烈,還有蕩然迴腸,舒曉松有些感慨。

蘇洵聽後,點了點頭,道:“舒兄能知其中複雜的心情,便足以說明,你的境界不差。”

多謝蘇兄提點,舒曉松朝著蘇洵躬了躬身。

蘇洵笑著道:“謝我什麼。”

這番提點,雖說不能大徹大悟,但卻在境界上突破了一些。

你突破了,蘇洵聽著舒曉松的話,面色微變。

恩,我心中不能放開,此次之後,卻在心境上改變了,說來也奇怪,那束縛心神的東西,也就在一剎那開啟,舒曉松笑著開口。

可喜可賀。

這場比試,一旁的老者面露疑惑之色。

算我輸了,舒曉松緩緩開口。

這位參賽者,你以為呢?老者看向蘇洵,當即緩緩問道。

算我輸了,蘇洵沉聲道。

為何,舒曉松有些錯愕的看著蘇洵,不解道。

因為一曲中,便是我的心境,無論是否問道,我的心境其實並不完美,想必舒兄也能從中感悟。

舒曉松點了點頭,曲中之意,的確讓人感慨萬千,更有諸多薄弱之處。

但並不妨礙蘇兄一場比試的精彩對答,舒曉松繼續開口。

究竟蘇兄為何會如此,舒曉松皺了皺眉頭,繼續追問。

是因為我有太多的在乎,尤其是面對至親,交談間,風輕雲淡,但倘若遇到,我卻難以割捨。

從一點上來說,我雖然以巧妙的方法化解了舒兄的攻勢,但在第一輪中,我心中所想,與我所答,本就不一,又何來取勝之說。

那蘇兄的答案是什麼,舒曉松沉聲。

蘇洵臉上露出一絲淡然之色,倘若修煉不是為了保護在乎的人,那麼修煉也必將毫無意義。

不外乎別的,他只在乎身邊的人。

任何的事情,他都能夠勇敢去承擔,但失去至親,他無法平靜的去面對,甚至會深陷其中。

一個作答者,心口不一的回答,已經不適合辯論,也就失去辯論的真諦,蘇洵平靜的開口。

舒曉松和老者一聽,皆是陷入沉思之中。

能夠做到如此坦誠面對,足以看出,蘇洵的不凡之處。

你叫什麼名字,老者看了一眼蘇洵,緩緩道。

蘇洵。

我記住了你的名字,參賽者,老者輕輕的拍了拍蘇洵的肩膀,道:“人性使然,沒有任何的錯,但比賽便是比賽,只有勝敗,不論人性。”

蘇洵聽後,點了點頭,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落寞,無愧於心便可。

蘇兄真乃性情中人,舒曉松淡淡一笑。

就這樣,蘇洵在第二輪的比試中淘汰。

雖然是輸了比賽,但卻並不影響他的心境。

離場後,蘇洵便坐在那椅子上,看著眾人的比賽。

那一曲,既是對舒曉松吹得,也是蘇洵對自己吹得,他雖然輸了一場比試,但卻證明了自己。

修士,又有幾人能夠直面自己最為薄弱的地方,那個地方,是致命的死穴。

面對自己最為薄弱的地方,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那麼簡單。

縱然是沒有修為,但一生,能有一個託付一生的人,也不枉虛度年華,蘇洵笑著看著蒼穹。

道心之中,師姐的身影緩緩的浮現。

有這些,便已經足夠了,不是嗎?蘇洵吶吶自語。

蘇洵的目光,看向論道的賽場上,那些參賽者,無一不是聚精會神的對答,或談笑風生,或相互交談。

三日之後,便已經進入決賽。

舒曉松有些沮喪的坐在蘇洵的身旁,在蘇洵的旁側,坐著的還有常有。

人生雜談,你沒佔據先機,也是你輸的根本原因,蘇洵看向舒曉松,緩緩的開口。

舒曉松看向蘇洵,沉聲道:“也不全是,不愧是有著鬼手之名的鍾逸泉,在見識上的確超過我。”

舒曉松發出一聲感慨。

倘若蘇兄與他一戰,可有希望勝出。

蘇洵看向場上論道的雲一劍和鬼手,面露凝重,單單是兩人的表現,我沒有把握勝他們一人。

蘇兄也沒有把握,舒曉松神情微動,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洵。

首先,我並未與雲兄和鬼手對決,所以對於他們在大道上的見解,並不清楚。

其次,沒有比試過,又豈能下結論。

常有看了一眼蘇洵,而後目光轉而落在場上,場上只剩下兩人,正是雲一劍和鍾逸泉。

他們論道了,常有面帶凝重之色。

蘇洵和舒曉松此時也不再多言,而是將視線轉移到兩人的身上。

場上,雲一劍和鍾逸泉坐在蒲團上,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相互見禮之後,雲一劍眼眸中帶著一絲凝重之色,看向鍾逸泉。

沒想到,論道最大的阻力竟然是源於鍾兄,雲一劍風輕雲淡的開口。

我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敗在我手裡的少年,竟然今日再次站在我面前,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回憶起往事,雲一劍的嘴角處微微抽搐,那是年少時的回憶,他永遠不會忘記。

一幕幕的回憶湧上心頭,旋即,雲一劍的眼眸上露出一絲堅定之色,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鍾逸泉,道:“拜鍾兄所賜,我道心差點崩潰,花了好幾年才恢復。”

鍾逸泉淡然一笑,能夠從挫折中站出來的人,都是勇者,但勇者,也不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

場上,只能有一個勝利者,當年我能夠將你道心擊潰,這一次也同樣不例外,鍾逸泉頗為自信的開口。

雲一劍皺了皺眉頭,道:“那就要領教了……”

二位準備好了嗎?一名老者緩緩的問道。

鍾逸泉和雲一劍看向老者,點了點頭。

本次決賽的題目是明道。

明道,兩人同時默默的唸叨著。

遠處椅子上坐著的眾人,也是同一時刻默默唸叨著。

決賽的題目,並不是兩人之間任意出題,而是由城主府親自出題。

在那虛空中,陡然間浮現出兩個金色的字,正是明道二字。

下面,兩位可用發表自己的見解了,老者緩緩的開口。

什麼是明道,蘇兄,座椅上,舒曉松好奇的問道。

不自用,不自專,便是明道,蘇洵似是有所感悟道。

自用、自專、舒曉松和常有皆是有些疑惑的看著蘇洵。

自用者,憑著自己的主觀意識行事,不虛心向別人請教,自專者,按照主觀意念獨斷專行。

兩人一聽,不由點了點頭。

那場比試,他們兩人則是要進行一場唇槍舌劍,方能論出勝負,舒曉松目光再次落在場上,那裡已經進行了激烈的辯論。

只怕不單單如此,蘇洵若有所思道:“明的是事禮,禮法不可廢。”

但道,卻又延伸了極廣的範圍,即兩人之間的爭執,最終由明道朝著明辨而論。

但辯,難就難在,又有道理可循,但卻必須在禮法的範疇,循禮而辯。

敢問雲兄,何為禮法不可廢,鍾逸泉當即沉聲。

禮法便是議禮、制度,禮法的建立符合天道,萬物之間,有跡可循,雲一劍沉聲。

那雲兄知法禮乎,鍾逸泉氣勢逼人。

怎會不知,明道,便是天地之道同時並行,互相但卻並不違背,是以君子以小德如同江湖流行,不息不止,大德則能敦厚化育,無窮無盡,正是天下盛行的大道。

雲兄遵從的乃是天下之大道,但天道尚且不全,天地之大道又如何能夠讓世人條理清晰,詳辯明察,若不能如此,那是非曲直,又豈會有定義。

是以,正是正,邪亦是邪,正邪之間,又豈可有界可循。

雲一劍一聽,鍾兄莫要詭辯。

鍾逸泉拱了拱手,還望雲兄賜教一二。

正是正,邪是邪,上律天時,下律水土,萬物四季之變化,皆是有道可循,何謂無道。

錯綜執行,川流不息,便是一種自然之道。

聰明智慧,胸襟開闊,忠誠正直,自然能夠使人尊重。

是否明道,不在其言,而在其行。

其言其行,又當如何,還請賜教。

明道之理,人人皆懂,但卻無幾人敢做,明道者,心如淵泉,知風之自。

心若是正,則明道可明,也便是正,心若歪,便無道可循,便是邪惡。

那以雲兄之言,何人可當明道,還望賜教。

望月城,望月城主,便是明道之人,以一己之身,救望月城無數生靈,便是明道。

她雖是柔弱身軀,但卻以一城百姓的性命為己任,視若己出。

即使是面對大帝的一擊,儘管自己難以接下,但站在其身後的是望月城的生靈。

若不明道,城主豈會選擇犧牲自己,而保全一城之生靈。

雲一劍慷慨陳詞的開口。

他一番話,徹底將自己被動的局面轉化為明道的制高點。

倘若鍾逸泉提出疑問,便是質疑望月城主的做法,望月城主犧牲自己,保全望月城,是遠近聞名,無人不知的事情,她的事蹟,容不得質疑。

單單是一場辯論,便已經使雲一劍立於不敗之地。

場下,蘇洵看著雲一劍,輕輕一笑,道:“雲兄果然是辯道高手。”

的確不凡,常有也是讚歎。

從明道衍變成明辨,明辨之中,卻也有德行,以德行延伸出法度,以法度正心,看似雲兄處處落於下風,如履薄冰,實則是佔盡先機,以最後望月城主明道之事,迴歸正題,讓對手無處找尋辯論點。

是個有心計的小子,拓跋川輕撫鬍鬚,看向雲一劍。

我輸了……

此刻,在雲一劍對面的案頭上,鍾逸泉垂下了頭。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步步緊逼,竟然會換來這種結局。

一切,看似在他的算計之中,但情況的演變,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範疇,尤其是最後一辯,縱然他是天縱之資,也無法提出論點。

這一次,他輸了,輸了極為徹底。

他是一個自信的,但一戰,卻徹底將他的自信擊潰了。

雲一劍雙目凝視著鍾逸泉,道:“鍾兄,曾經你將我的道心擊潰,但今日所作所為,我留了餘地,並沒有將你徹底擊潰,並非我不會落井下石,只不過,我不像你,我也不是你。”

說完一句話,雲一劍起身,他舒了口氣,突然覺得壓在心頭很多年的一塊大石頭,落定塵埃。

經此一戰,與其說是戰勝了鍾逸泉,不如說是戰勝了自己。

曾經的他,一度崩潰,甚至是在鍾逸泉的陰影下生活。

是因為自卑,或者說,那時的他,道心崩潰,是因為看不到希望,因為鍾逸泉在他的心中,就像是一堵無形的高牆,擋在他人生的道路上。

但如今,他靠著自己的能力,擊敗了心中的夢魘。

也使得他信心大增。

下面,我宣佈,一次論道大賽的獲勝者乃是雲一劍,老者目光看向雲一劍,鄭重的宣佈。

雲一劍神情微微一凝,當即站了出來。

拓跋川的手中,那把黝黑的戒尺陡然間出現在掌心中。

城主喚你過去,那名老者輕聲的開口。

雲一劍當即跨步來到拓城主的旁邊,接過那沉甸甸的尺子。

這把尺子,你當之無愧,拓跋川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柔和。

雲一劍當中接下尺子。

一件五品靈器,就這麼落在他的手中,更為重要的是,雲家將會受到城主府的庇佑,一名參賽有些失落的看著場上,喃喃自語。

雲家在望月城本就不是什麼世家,但從今以後,他們可算是抱上了大腿,有了城主府作為依託,雲家在望月城便算扎穩了根基。

又有一名年長的參賽者發出一聲感慨。

雲一劍聽著有些異樣的聲音,他的嘴角處浮現出一抹冷笑,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們只知道今日的風光,又有哪些人在意雲家的過往,沒有付出,又豈會有今日的雲家,又豈會有今日的雲一劍。

只有雲一劍心中明白,一切,源於雲家幾代人的不斷付出。

這把尺子,在雲一劍的心中,不僅僅是一件五品靈器,更是雲家未來的希望。

蘇兄,舒兄,雲一劍跨步走向蘇洵和舒曉松的身邊。

恭喜雲兄,我們來日再見,常有亦是恭賀。

常兄,這麼快便要離去,雲一劍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之色。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論道大會結束,我該離去了。

常有說完一句話,向著雲一劍、蘇洵和舒曉松見禮後,方才離去。

看著常有離去,雲一劍眼中露出一絲失落。

恭喜雲兄,舒曉松和蘇洵同時開口。

雲一劍思緒迴轉,看向兩人,只是僥倖而已。

論道第一人,豈能是僥倖,蘇洵拱了拱手,道:“雲兄大才,蘇某折服。”

蘇兄客氣了,雲一劍謙遜道。

雲兄也沒有必要太過謙虛,你剛有兒子,今日又得了論道第一,是不是該出點血,慶祝慶祝,舒曉松平靜道。

以蘇兄和舒兄之意,該是如何慶祝的好,雲一劍顯然也是心情大好。

我聽說,望月城有一種流傳已久的酒,上次來的匆忙,尚未來得及品嚐,舒曉松面上帶著一絲喜色。

老榆林,你是指老榆林,雲一劍當即笑道。

就是老榆林,聽說酒甘醇的很,舒曉松的眼眸中閃過一� ��興奮之色,上次他來的匆忙,沒有品嚐到老榆林,可算是一大憾事。

舒兄果然見識多廣,老榆林的確算是好酒,無論是在望月城,還是各大城鎮,不過酒……說到此處,雲一劍的臉上微微抽搐。

不過什麼……舒曉松見雲一劍如此模樣,當即有些疑惑道。

雲一劍稍微一頓,當即展顏道:“沒什麼,我們喝酒去。”

蘇洵一聽喝酒,臉上也是露出興奮之色,你們等等我,就在兩人疑惑間,蘇洵將酒葫蘆的瓶塞開啟,將一葫蘆水倒了出來。

蘇兄,因何如此,酒就這麼浪費了,雲一劍皺了皺眉頭,看向蘇洵。

舒曉松也是如此表情,開口道:“可真是糟蹋的很。”

兩位誤會了,葫蘆裡裝的可不是什麼酒,不過是江山如畫圖中的溪水而已。

兩人會意,呼了口氣,笑道:“原來如此。”

三人離開論道場地,向著城中心區域走去。

一路上,蘇洵感應到有幾股氣息不斷的朝著身邊掃視,他的眉頭微皺,旋即看向雲一劍。

怎麼啦,蘇兄,雲一劍看向蘇洵。

周圍……蘇洵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我當什麼事情令蘇兄愁眉不展,原來是此事,沒關係,畢竟是一件五品靈器,有人惦記也是理所當然,只要沒有離開望月城,這些人只能乾巴巴的看著,不敢下手。

雲兄就這麼自信,蘇洵緩緩問道。

不是自信,是望月城的規矩,倘若有人不遵守望月城的規矩,即便他是那些世家,也難以逃脫干係,雲一劍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遞到角落裡。

那些想要向他下手的修士,皺了皺眉頭,有的心中則是暗道:“還是等他走出望月城再下手,在城中下手,風險難測。”

他們也在思索,在城中能不能將雲一劍一擊必殺,尤其是雲一劍身後的揹著龍脊劍,顯然他也是一名修士,倘若能夠將雲一劍一擊必殺,那麼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奪取他手中的戒尺,奪得戒尺能不能快速的逃脫,甚至是躲過望月城的執法隊。

如果一切都不能,那麼即使是殺了雲一劍,也是無益之事。

權衡利弊之後,這些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旋即淡淡的退了出去,殺雲一劍需要一個極好的時機,至少不是現在。

看到暗中那幾股氣息退去,蘇洵看向雲一劍,淡淡道:“雲兄雖處於風尖浪口上,但心境依舊平和,處事不驚。”

非是我心境平和,聰明人,自然懂得把握時機。

況且,又有城主府的人在暗中保護,我又豈會害怕,雲一劍撇了撇蘇洵,哈哈大笑。

三人一路向前,接近城中央大道,這裡是望月城最為繁華的地段。

到了城中央大道,兩側的店鋪也漸漸增多,不僅有店鋪,還有一些獨特的衣物。

叮叮噹噹的聲響傳入三人的耳中,蘇洵目光一凝,朝著遠處望去,正是一間兵器坊,在兵器坊的門前,乃是幾名赤膊的漢子打著鐵,又有幾名魁梧的漢子拉著風箱。

這裡竟然有兵器坊,蘇洵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鋪子。

蘇兄有所不知,望月城不僅僅有售賣丹藥的商鋪,也有兵器坊、拍賣行、甚至不乏賣道法的鋪子,也有凡人的衣物鋪、胭脂鋪……

蘇兄所能想象到的,這裡大多數都有,雲一劍向著蘇洵介紹。

蘇洵點了點頭,目光繼續向前看去,果然在那不遠處,有著賣雨傘的鋪子,連線在雨傘旁邊的便是賣布鞋的鋪子。

當真是應有盡有,蘇洵發出一聲感慨。

商鋪的多少,反映了一座城池的狀況,是否繁榮,是否貧瘠,一目瞭然。

望月城得天獨厚,在遠古世家,也算是沒有戰事的商城,城中又有城主般強者坐鎮,不打仗,自然大力發展商業。

遠古世家的城池大多數都是如此嗎?蘇洵不禁反問。

差不多。

突兀的,在三人的身後,鍾逸泉的身影浮現出來。

鍾逸泉,雲一劍神情凝重看著鬼手,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為了雲兄慶祝,討一杯水酒喝,鍾逸泉面帶笑容。

此刻的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落敗於雲一劍時所表現的那麼失落。

我不歡迎……雲一劍正準備說話,旋即他改口道:“既然是慶祝,那就同行吧!”

這樣就對了,鍾逸泉很快就跟上三人的步伐,與三人並齊行走。

老榆林酒,處於望月城中偏南的位置,榆林酒,乃是以一種獨特的釀造工藝發酵而成。

自古以來,便有一座城,一壺酒——老榆林之稱!

到了,雲一劍當即停下步伐,看向面前的酒樓。

蘇洵抬頭,入眼的便是幾個樓閣亭榭相連,一些亭閣的樓層,以壯麗的青石鋪就。

在亭閣的中心位置,便是入堂的大殿,大殿的橫樑上,書寫著老榆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三個大字相互映襯,金碧輝煌。

在老榆林的門前,又有幾名小廝站立在酒樓門前。

看到有客人來到酒樓,幾名酒保立刻迎上幾人,開口道:“幾位爺,來喝酒的嗎?”

來到酒樓不為了喝酒,還能幹嗎,鍾逸泉淡淡的開口。

既然是來喝酒的,那四位爺,裡邊請,一名身材瘦弱的酒保當即開口。

酒保迎著眾人,前往老榆林的酒店內走去。

這裡的酒樓可真大,蘇洵的目光落在那亭閣之間,不禁感嘆道。

豈止是大,蘇兄有所不知,老榆林是百年的老酒,酒香甘醇,來來往往的客人,是一定要喝這裡的酒,故而,酒樓的生意日漸興旺,所以也就不足為奇,雲一劍介紹。

能喝酒便算是一種福緣,鍾逸泉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上次喝老榆林,還不知道是那一年的事情,今日能夠喝上,還是託雲兄的福。

雲一劍聽著鍾逸泉的話,發出一聲冷哼,但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蘇洵和舒曉松則是帶著異樣的目光看向兩人,他們自然不明白,兩人之間有著什麼樣的恩怨,至少從表面上看,兩人都是和和氣氣的交談。

進入酒樓後,並沒有想象中的熱鬧非凡,反而略顯冷清。

舒曉松看向面前的場景,疑惑道:“不是說老榆林酒店生意紅火嗎?怎麼如此清靜。”

顯然,面前的場景並不符合雲一劍所說。

幾位,來喝酒嗎?一名老者當即迎了上來,招呼一聲。

恩,雲一劍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雲兄是怎麼啦,蘇洵發現雲一劍如此神情,當即疑惑的開口。

沒怎麼,雲一劍有些唯唯諾諾的開口。

公子,你還好吧,老者見雲一劍如此模樣,當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們是來喝酒嗎?”

他似是再次確定。

恩,來喝酒,一旁的鍾逸泉肯定的開口,他的嘴角處帶著一抹笑容,這抹笑容笑起來有些詭異。

兩人是怎麼啦,蘇洵和舒曉松心中犯著嘀咕。

既然是來喝酒,那就請入雅座那名老者風輕雲淡的開口。

他的笑容讓人看得極為親切。

老者帶著四人入座。

酒保,上酒!老者輕呼一聲,立刻由酒保端上一罈酒。

這麼一大壇酒,雲一劍的臉上充滿著不可思議之色。

公子有所不知,現如今的酒樓,薄利多銷,我們賣酒,不比以前。

以前是整壺酒整壺酒的賣,但現在買賣做的並不輕鬆,所以便改成整壇的賣,還請客官見諒。

整壇酒,便宜一些嗎?雲一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算算的話,比以前要便宜多了,酒為了賣的更好,我們已經打了八折,拉著舉起八個指頭,和藹的開口。

八折,那還算不錯,雲一劍聽後,面色有些緩和。

八折,的確已經算是比較便宜了,一旁鍾逸泉亦是點了點頭。

那就喝酒吧,蘇洵目光落在那壇酒上,早已經按捺不住。

幾位客官慢一點,好酒須得配上一些好牛肉和菜餚,方才能喝出其中的滋味,老者招呼一聲道:“上一些上好的牛肉和野菜。”

野菜?舒曉松一聽,皺了皺眉頭,好酒好肉我倒是聽過不少,可還沒有聽過喝酒吃野菜。

客官就不懂了,我賣個關子,客官自己喝便知曉了,老者呵呵一笑,拍了拍手掌,便有幾盤牛肉和野菜送了上來。

每個地方的習俗倒是不一樣,酒,不知滋味如何,蘇洵有些期盼。

四個酒樽已經放在四人的面前。

你們下去吧,沒有吩咐,不要來打擾四位客官的雅興,老者吩咐那幾名酒保。

待到那酒保退去,老者繼續開口道:“客官有需求,只須招呼一聲,不打擾幾位。”

雲一劍點了點頭,當即拿起酒壇子,給三人斟酒。

這次的比試,本就有些不服雲兄,但云兄頓酒請了,你我之間以前的恩恩怨怨也就算了化解了,鍾逸泉輕笑一聲,而後將雲一劍斟的酒一飲而盡。

蘇洵見狀,也是抓起酒樽,輕輕的抿了口酒。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只覺酒口感甘甜綿爽,酒香濃郁,餘味悠悠。

睜開眼睛,蘇洵拿起筷子,吃了口野菜。

野菜和酒流淌在咽喉間,洋溢在腹部的是一種讓人難以忘懷的溫暖。

好酒,蘇洵當即輕笑。

美酒,無須多言,只一小口,蘇洵便覺精神振奮,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酒的味道,齒頰留芳,連打嗝,哈欠都有酒的餘香。

輕抿一口,再吃上一口野菜,當真有沁人肺腑的感覺。

好辣,一旁的舒曉松喝了口酒,只覺得咽喉處如同冒著火焰。

吃口菜,舒兄,蘇洵當即沉聲。

舒曉松吃了口野菜,原本的辣酒,緩和幾分。

酒,需要慢慢品,慢慢吃菜,才能體悟出其中滋味。

見兩人如此喝,雲一劍拿起酒樽,輕輕的抿了一口。

吃一口野菜,切點牛肉吃了下去。

酒,在他的口中,卻又是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酒香四溢,輕柔純淨,入口柔綿,又有種回味無窮的感覺,老榆林不愧是樸實純正的美酒。

蘇洵緊接著又自酌自飲了第二杯。

第二杯下肚,蘇洵只覺得老榆林厚味宜人。

酒,除了辛辣,卻也有一絲甘甜,蘇洵的嘴角處浮現出一抹笑容。

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蘇洵的神情漸漸迷離。

的確是好酒,是……蘇洵觀察體內,只覺得體內的真氣不停翻湧。

真氣在躁動不安,發現一切情況,蘇洵起初是愕然,繼而便是神情凝重。

力量在蛻變,他的眼睛睜著大大,有些不可思議的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不僅是他,就連身旁的三人也是如此。

他們體內的真氣好似發生了異變一樣。

精神力也在變化,蘇洵的眼眸看向四周,只覺得感知力在酒的作用下,愈加的強。

沒想到,天下間,竟然有種酒,能夠將體內的真氣去雜,蘇洵感慨一聲。

幾人俱是又倒了一些老榆林喝起來,能夠提升體內真氣的品質,對於他們而言,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很快,一罈酒便在四人的瓜分下,喝的只剩下罈子。

雲一劍面色紅潤,打了個飽嗝。

蘇洵和舒曉松以及鍾逸泉亦是如此。

蘇洵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酒不僅對真氣的品質有提升,更為重要的乃是我的精神感知力,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精純,才是讓他興奮的地方

如今,不能說他的神識大大提升,但至少他的神識比以前更加的凝聚。

酒,沒有什麼副作用吧,這般提升,連蘇洵都是有些不確的問道。

雲一劍用手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苦笑道:“蘇兄放心,沒什麼副作用。”

聽著雲一劍的話,蘇洵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結賬吧,雲一劍招呼一聲。

那名老者一聽,當即屁顛屁顛的趕了過來,笑吟吟的開口道:“幾位客官可還滿意本店的服務。”

十分滿意,鍾逸泉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卻落在雲一劍的身上。

一罈酒,加上牛肉野菜的話……老者看著四人,有些遲疑。

多少,雲一劍有些緊張道。

不多,打上八折的話,只需要支付六件四品靈器。

額……六件靈器,蘇洵一聽,愕然。

六件靈器,我沒有聽錯吧,舒曉松噗的一聲,差點將嘴裡裹著牛肉噴出來。

已經算便宜了,老者見幾人幅模樣,當即開口道:“酒菜已經打了八折。”

雲兄,六件靈器,鍾逸泉大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雲一劍。

雲一劍嘴角微微抽搐,拿出六把飛劍,開口道:“六把飛劍都是準四品級別。”

那老者輕輕的撫摸著飛劍,用手蹭了一下,竟然滴出鮮血,當即笑道:“果然是好劍。”

蘇洵看著雲一劍的表情,當即想到了之前的種種。

酒,果真不便宜。

那是真的心疼,心在滴血啊。

舒曉松看了一眼雲一劍,當即嬉皮笑臉的開口道:“這次有勞雲兄破費了。”

雲一劍面色有些緩和道:“沒事,不就是幾把飛劍,反正也用不著,該花還得花,不是嗎?”

他一臉笑吟吟的看著三人,但誰都知道,雲一劍是在苦笑。

酒,實在是太他媽的貴了,雲一劍咬牙切齒。

蘇洵和舒曉松相視一眼,面面相覷。

這種酒,以後還是少喝的好,蘇洵發出一聲感慨。

六把飛劍,代價的確是很大。

酒已經喝完了,多謝雲兄盛情款待,鍾逸泉輕笑一聲,站了起來,淡淡道:“雲兄,在下告辭。”

雲一劍深深的看了一眼鍾逸泉,點了點頭,道:“鍾逸泉,往日的恩怨,一筆勾銷。”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鍾逸泉沒有回頭,平靜的開口道:“一筆勾銷。”

恰在此時,一名小廝有些匆忙的趕了過來,那位是蘇洵,這名小廝見著雲一劍等三人,不由疑惑。

你找蘇洵有什麼事情,雲一劍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廝。

小廝舒緩了口氣,是城主大人找蘇洵,我是替城主大人傳話。

城主大人找你,雲一劍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洵。

不僅是他,就連舒曉松也是面帶怪異之色,蘇兄,城主大人都已經開始注意你了。

蘇洵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小廝,旋即,他眼眸一凝,開口道:“城主大人可有說什麼。”

那小廝搖了搖頭,道:“城主府並未說明緣由,只是傳召你。”

蘇洵輕哦一聲,看向雲一劍和舒曉松,雲兄,舒兄……

去吧,既是城主大人召見,不能耽誤太久時間,蘇兄快去快回,雲一劍當即笑道。

蘇洵點了點頭,辭別兩人,跟著那名小廝離開老榆林酒樓,前往城主府。

不消多時,在小廝的帶領下,蘇洵便已經趕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是距離論道感悟的地方不遠處的一處府邸。

蘇洵抬頭向前看去,但見一座有些氣派的府宅出現在視野中。

府們前,兩隻雄壯威武的石獅子一左一右的擺在府們前。

在往前走兩步,便是一處匾額高高的懸掛在樑上,匾額上,寫著城主府三個大字,這三個大字寫的極為氣派,龍飛鳳舞,書寫匾額的人,足見其書法底蘊深厚。

蘇洵稍稍一抬頭,便見四根紅木漆的柱子林立在門前。

在紅木漆的柱子下,乃是四處石墩,正是這些厚重的石墩撐起四根紅木漆柱子。

紅木漆柱子的正上方,掛著四盞燈籠,四盞燈籠內有著微弱的火苗。

公子,到了,那名小廝招呼蘇洵一聲。

蘇洵點了點頭,道:“你不前面引路。”

那小廝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蘇洵,當即耐著性子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身份低微,城主府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入。”

蘇洵皺了皺眉頭,道:“沒想到還有這等規矩。”

他尷尬的笑了笑,當即昂首跨步的朝著城主府內走去。

倒是有些奇怪,城主府的門前都沒有家丁看守,蘇洵慨然一笑。

直接從門外進來便可,無須通報。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傳入蘇洵的耳中。

蘇洵微微一頓,而後點了點頭。

他輕輕的開啟紅木漆門,目光看向院內。

此刻,偌大的院子,只有幾名下人在清理花圃。

蘇洵的目光微微一掃,便已經發現了主幹道的位置。

由於城主府的地勢要高很多,所以城主府內的道路也大多以臺階組成。

踏上臺階,往前看去,便是主殿所在的位置。

蘇洵快步的走在臺階上,不消失一會兒,便已經走到主殿內。

主殿內,一名老者正襟危坐在桌椅前,蘇洵打量著面前的老者,當即拱了拱手道:“師伯。”

拓跋川冷冷的看了一眼蘇洵,開口道:“日後,切莫如此叫,叫我拓城主。”

蘇洵一聽,當即點了點頭,拱手道:“城主大人。”

坐吧,喝喝茶,拓跋川示意蘇洵坐下。

蘇洵當即坐在拓跋川的身旁,拿起杯子,輕輕的抿了口茶水。

城主大人召喚我來此,為了何事,半響後,蘇洵問道。

拓跋川沉吟少許,輕輕的撫摸著鬍鬚,道:“這次論道比試為何如此。”

輸了便是輸了,沒有什麼可說的,蘇洵將茶水放下,淡淡的回答。

輸了便是輸了,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輕巧,那把尺子,可是一件五品靈器,你能理解一件附加屬性的作用嗎?

能理解,蘇洵平靜的點了點頭。

你不理解,我已經說了,你無須顧慮那麼多,拓跋川放下茶水,嘆了口氣。

城主所說,我記下了,但這並不是顧慮不顧慮的問題,而是我所言與所作並不符合,倘若繼續論道下去,毫無意義。

我們討論的問題已經不在一個點上,倘若繼續討論下去,只會起爭執。

蘇洵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的確與拓跋川所討論的問題不在一個點繼續下去,除了爭執沒有其他。

這次的論道比賽雖是可惜,但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蘇洵當即緩緩的開口。

說說看,拓跋川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平靜的看著蘇洵。

師伯,我已經達到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境界,蘇洵平靜的開口。

真的,拓跋川的神情一變。

不過天人合一的只是劍道合一。

劍道的天人合一,這麼說,你的劍法很強。

不算很強,但已經算是有了火候,蘇洵沉聲。

比劍尊如何,拓跋川繼續追問。

劍尊,那是誰,蘇洵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一名老叟,一名隱藏於世的老叟,但他的劍法,可以說是舉世無雙,拓跋川似是回憶。

城主怎麼會知道此人,蘇洵疑惑。

算算,我與他也有幾十年沒有見面了,不知他過的怎麼樣。

從拓跋川的眼眸中,似乎劍尊便是他的好友。

城主,莫非劍尊其人便是師伯的朋友,蘇洵疑惑。

算是吧,但卻也不全是,拓跋川悵然一嘆,徐徐道:“他的實力,真的很強。”

一位隱藏於世的劍道高手,被人稱為劍尊,我竟然都不知道。

蘇洵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開口道:“日後若是遇上,定要切磋一番。”

蘇洵,使出你最強的一劍,讓我看看你的劍究竟有多強。

蘇洵愕然,當即朝著四周望去,淡淡道:“在這裡嗎?”

恩,拓跋川點了點頭的,當即大手一揮,一股能量罩便已經籠罩住兩人的所在的空間。

這一手,蘇洵面色大變,開口道:“城主使出的這是空間鎖定。”

不錯,你竟然有這種眼力,拓跋川贊道。

城主,你可要小心了,蘇洵說完這句話,身軀突然消失在空間內。

拓跋川打量著周圍的空間卻發現不了蘇洵的蹤跡,當即輕笑道:“好小子,修為不弱。”

突兀的,蘇洵的身軀出現在拓跋川的身後,他一指指出,瞬間激射出幾道光芒,劍芒鋒利無比,朝著拓跋川刺來。

拓跋川身影閃動,剎那間,便已經躲過這些鋒利的劍芒,而後,他的大手只取蘇洵所在的位置。

感受著拓跋川凌厲無比的氣勢,蘇洵面色微變,身軀又是閃動。

他一連閃動三次,才將拓跋川的烙印打散,那大手在這一刻,仿若失去了方向一樣。

拓跋川輕撫鬍鬚,打量著四周,淡淡道:“空間神藏,使得不錯,劍法也是不錯。”

多謝城主誇獎,城主小心了,天人合一來了,蘇洵大笑一聲,身軀化為一把巨劍,朝著拓跋川劈來。

劍十四,蘇洵輕喝一聲,巨劍劈來,帶著一股無知無畏的力量。

拓跋川面色微變,當即出掌相迎,兩者相互碰撞在一起,蘇洵的巨劍破碎,他的身軀踉蹌的倒退數十米方才停下。

而拓跋川的身軀只是微微一震,他有些不可思議打量著冒煙的手掌,那是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留下的劍傷。

我輸了,差距還是太大,蘇洵重重的喘息了口氣,顯然這一全力一擊的對拼,消耗了他大量的真氣。

你沒有輸,拓跋川見蘇洵如此沮喪,當即拿出手掌。

蘇洵看了一眼拓跋川的手掌,愕然。

倘若你與我的境界相當,這一擊,我的手已經廢了,你的劍道已經算有些火候,這劍法叫什麼,拓跋川緩緩的問道。

超越空間之上的劍法,叫劍十四,蘇洵緩緩的開口。

這樣的劍法,你一口氣可以刺出多少,拓跋川眼眸微動,看向蘇洵。

倘若有一氣呵成,那麼能夠刺出十四劍。

十四劍,倘若這劍法的威能能夠疊加。

這一擊,很強。

劍道上的天人合一境界,果然不差,即使境界相差這麼大,你卻仍然可以讓我受傷。

那劍尊的劍呢,他的威力又能達到什麼地步,蘇洵不禁好奇的問道。

劍尊的劍,拓跋川似是回憶的開口。

你的劍法相當於他三十年前的境界,如今過去這些年了,只怕他的劍法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他的劍,真的很強,拓跋川似是感慨道。

蘇洵的神情微微動容,從拓跋川的話中,他明白,劍尊是一名真正劍道強者。

他在劍道一途上,只怕已經開創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大道。

蘇洵明白,拓跋川口中的劍尊,一定是一位劍道強者。

真的很期待,倘若有一天能夠遇到劍尊,與他切磋一番,該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一件事情。

劍道上的切磋,尤其是相差不大的境界,的確足以讓人興奮,拓跋川的目光落在蘇洵的身上,見到蘇洵如此神情,他便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同樣,對於蘇洵,他也有幾分期待,那就是蘇洵究竟能在劍道上走多遠,他的高度,又有多高。

蘇洵,老夫問你一個問題,拓跋川目光灼灼的看向蘇洵,緩緩問道。

城主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蘇洵目光直視拓跋川。

拓跋川大手輕輕一揮,面前的能量罩便已經消失不見,他坐在椅子上,平靜道:“你就沒有想到,倘若有一天,有人在劍道上勝過你,甚至是將你引以為傲的劍道打破。”

蘇洵雙目微微一凝,平淡道:“這點我想過,不過師伯,我不會怕的,更不會道心破碎。”

這是為何。

不為別的,人可以被打敗,但不可以被打倒。

敗了,我尚且可以去努力,但倒了,我這輩子只怕站不起來,蘇洵嘆了口氣。

鍥而不捨,金石可鏤,能夠堅持自己的道義,實屬難得。

從你這句話中,你的心境已經完美,但你卻一直告訴我,心境不夠完美。

蘇洵愕然,旋即他淡淡一笑,心境完美,在師伯看來,我的心堅若磐石,但只有我自己心中明白,我沒有達到那種心境不曾波動的境界,因為我是人,是人就難免為情所困。

同時,他也明白,在天道下,也並非無情更加符合道義,有情亦是天地大道的一部分,就像這天地,儘管天地不完整,但兩者卻也難以割捨開。

話雖不錯,但想要追求更高的境界,便需要心無旁騖,直尋天道真理。

倘若為情所困,終究是作繭自縛,庸人自擾之。

師伯的話,弟子記住了,但我心中的道義卻並不是追求更高的境界。

那你的道義是什麼,拓跋川眉頭微皺,看向蘇洵。

相關推薦: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大明之我是朱祁鎮穿越木葉開寶箱重生大唐之五子奪嫡喪屍不修仙重回1990當首富帶著農場闖西漢全世界只有我不是戀愛腦我和當紅愛豆的社內戀愛行為藝術家的荒誕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