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連白羽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的衣袖上,開始沾染了一些火星。
冬日裡,空氣十分乾燥。
衣服上的火星,也在逐漸擴散著。
白羽在建築之中迅速穿行,身後是一隊赤備軍。
緊緊追在他的身後,白羽只能不斷地朝著那些火未熄滅的地方跑去。
透過油瓶製造火焰來阻礙一部分追擊的赤備軍。
攔住一部分之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是冒出來了一隊。
根本讓人來不及喘息。
只能不斷地且戰且退,趁機擊殺一兩個,再利用火焰牽制住對方的大部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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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白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手中的刀,已經充滿了鮮血。
濺射在身上的血液,也是已經變得乾涸。
火焰之中,白羽不斷地揮刀,伴隨著一個個敵人的倒下。
他逐漸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也在模湖。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片的火星在燃燒著。
但是…
卻不擴散。
僅僅只是在燃燒,好像沒有任何可燃物,但依舊在燃燒著。
白羽想要去將其撲滅,但是卻發現,根本無法撲滅這樣的火星!
“這是…”
在殺死了一個赤備軍之後,白羽急忙開啟了面板。
一眼看向了修羅詞條。
“修羅之惡業:修羅之火在燃燒。”
看到這裡,從白羽右手開始,一道火焰開始不斷地燃燒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溫度,似乎僅僅只是有著火焰的形態。
一瞬間,白羽失去了意識。
天色微亮。
寄鷹眾們紛紛前往了赤備軍的據點。
只不過,當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整個城池內已經是安安靜靜。
沒有任何的聲音。
一絲絲的黑煙從城內冒了出來。
沒有任何的聲音。
“有一側城門被毀,城內…應當是沒有一個活人。”
“進去看看。”
為首的寄鷹眾說道,隨後一行人進入了這個城池之中。
進入城池之後,一行寄鷹眾們紛紛四散開來。
在整座城池之中搜尋著。
廢墟,灰盡,屍體。
似乎是在訴說著一切。
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
從殘缺的衣著來看,都是赤備軍。
“有發現羽大人的蹤影嗎?”
“並沒有…這些赤備軍身上的傷勢,除了極個別是被火燒死的之外,大多數都是被一擊致命。”
“怎麼辦?我們…還要將這些訊息稟報給弦一郎大人嗎?”
“先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傳遞回去吧,剩下的人在附近搜尋!”
“是!”
一名寄鷹眾,迅速朝著葦名趕了回去。
至於剩下的寄鷹眾則是在城外附近搜尋了起來。
“一心大人!”
“羽…怎麼樣了?”
“羽大人…將整座據點屠滅了,就連我們跟去的人,也被殺死了。”
“是嗎?”
葦名一心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臉色一下變得暗澹了起來。
嘆了一口氣。
“竟然是這樣嗎?羽,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樣的道路。唉…下去吧。”
“是,那麼尋找羽大人…”
“算了吧。”
“是。”
說完之後,寄鷹眾便離開了。
葦名弦一郎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此時的他,有些坐立難安。
等待著寄鷹眾傳回來的訊息。
“弦一郎大人!”
“那一處據點…內府的那一處據點,怎麼樣了?”
“已經被摧毀了…所有人都死在了那裡。”
“哈哈哈…羽,不愧是他啊!那麼他人呢?羽有沒有受傷?”
“羽大人…不知所蹤。”
“什麼?!”
弦一郎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倍。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說過,要聽從羽的調遣嗎?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羽大人執意要一個人前往…我們…”
“廢物!給我找!一定要將羽給我找回來!”
“是!”
等到寄鷹眾離開之後,葦名弦一郎一把將桌子全部掀翻。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究竟做了什麼?”
……
“你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佛凋師看著永真說道。
“羽一個人前往了城邑外的那個赤備軍的據點。”
“他?那個小子去那裡做什麼?”
“因為,他想要向弦一郎證明,不使用龍胤這樣扭曲的手段,也能夠守住葦名…”
“混賬!就算你說的那個弦一郎不知道,一心難道還不清楚嗎?讓那個小子去製造殺戮…他根本是不可能回來的!”
聽到佛凋師的這句話,永真慌忙問道:
“為什麼?羽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您要這樣說?”
“那個小子啊…”
佛凋師說著,放下了手中的刻刀。
右手將佛像放在了一旁,然後繼續說道:
“他的身上,有修羅之火,如果…殺戮太多的話,可是會變成修羅的,就像是曾經的我一樣…”
“羽…怎麼可能…”
“我也好奇這一點,一個病懨懨的小鬼,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殺戮?能夠形成修羅之火…”
“不…一定不會有事的…羽…”
永真說著,一臉難以置信,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破廟。
佛凋師嘆了一口氣,繼續用腳固定著佛像,右手拿著刻刀凋刻。
破廟之中,草蓆被掀開。
狼從昏迷之中甦醒了過來。
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明明…左手已經被斬斷了…
如同機關狀的左手…這究竟是什麼?
“這是…”
“你醒了啊?”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有人把你撿回來了,放在了我這裡。”
“誰?”
“那個小子…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
“我昏迷了多久?”
“有些日子了…不過你的主上還活著。現在被囚禁在葦名城的天守閣之中,不過很快他的血脈就會遭到利用吧。光看你,就知道確實有那樣的價值。”
受到那樣嚴重的傷勢,竟然都能夠恢復過來。
“我的左臂…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是忍義手,對於獨臂的狼來說,會是無可挑剔的狼牙,對於凋刻佛像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就給你了。”
“忍義手…”
“那可不只能彌補失去的手臂,如果你找到了忍具的話,就拿到我這裡來吧。”
佛凋師說完,繼續凋刻起了自己的佛像。
“皇子的血會被利用…是指?”
“龍胤,這是一種特殊的血統,你的身體會變得這麼奇怪,也是因為龍胤的存在。這間寺廟經常會有奇怪的人造訪,右手邊就有這麼一個人…變成奇怪之人的同類,搞不定你們會意氣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