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聞言，眼前一亮。
他確實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
終究還是單打獨鬥的散修，背後沒有勢力依靠，瞭解到的資訊也殘缺，哪怕那姬勇是太蒼門長老，但不管是姬勇還是太蒼門，終究是層次有限，對神戰的瞭解不多。
今日從陳曄口中，才知道原來神戰魁首不僅可以在悟道神樹下參悟，還可以獲得一枚悟道神樹的樹葉。
他自初踏入修行界始，便沒有接觸過太大的機緣，若是也有機會領略一下上古悟道神樹的玄妙，自是一件美事。
“多謝陳姑娘解惑。”顧慎微微一笑，向陳曄表示感激。
陳曄道：“顧公子曾救過我性命，無需客氣。”
“我相信，即便我那日不出手，陳姑娘也會無礙的。”顧慎笑了笑，繼續問道：“還有一事不解，不知道陳姑娘方不方便告知。”
陳曄笑道：“顧公子請說。”
顧慎道：“據我所知，聖城神戰每萬年便會開啟一次，但以往只是東荒修士參加神戰，這次卻允另外四域的修士也參加進來，不知道是有何用意？”
此番前來聖城，顧慎心中總有幾分惴惴，如今整個神州大陸五域的強者、天驕齊聚聖城，一股風雨欲來的壓抑籠罩在心頭。
無形中，這聖城宛如一個巨大漩渦，彷彿下一刻，這個漩渦就將會席捲整個大陸。
如果不是為了給凡兒破開心愫這一難關，顧慎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趟這趟渾水的，但既然來了，還與聖城使者有這層故人的關係在，便決定開口詢問，解開心頭疑惑。
這個問題倒似是問到了陳曄，她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顧慎知道這個問題看來是讓她為難了，道：“陳姑娘，若是不方便說，便不用說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會參加神戰的。”
陳曄微微搖頭，笑道：“沒有什麼不方便，此事乃是聖城大人與諸上古聖地的仙器共同商議，那些上古聖地都知道內情，想來一些聖地、大教可能也得到了訊息，用不了多久，這事情或許就會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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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沒有說話，他現在已經被陳曄的一番話勾起了心思，涉及到上古聖地以及仙器，定然是天大的秘聞！
他看著陳曄，等待著下文。
陳曄頓了一下，道：“顧公子，你可聽過一種說法，聖城是東荒仙器之首，執掌聖城，便為東荒之主。”
聽了陳曄的話，顧慎不由後背一陣發緊。執掌聖城……這種話在聖城中說，總感覺有些自找不自在。
顧慎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仙器，但可以想象，以仙器的無上神通，在這城中說的每一句話，都逃不過聖城的感知。
陳曄笑了笑，道：“顧公子一路前來，可曾看到這府中的一個個廣場？”
顧慎點了點頭，道：“看到了。”
顧慎心中對此確實有些疑惑，正常來說，豪門大戶的府邸不都應該建的奢華闊氣，遍佈著亭臺樓閣、氣派殿宇麼？無論是凡間豪門還是修真界的修仙家族，都不外如此。
但這府邸中，卻沒有那些大戶人家的作風，一切都很簡潔，那一排排房屋如同士兵所居住的軍營，那一座座凋刻著陣紋的廣場，使得這裡不像什麼一座正常富貴人家的府邸，倒更有幾分像是座堡壘。
陳曄想了想，說道：“在上古與近古之間，有一段漫長歲月，不被記載在古史上，那是一段空白期。”
“空白期？”顧慎皺眉。
陳曄點了點頭，道：“在諸家上古聖地的記載中，都找不到那段歲月的絲毫資訊，彷彿是被人硬生生憑空抹去一般。
“以那段空白期為線，這條線之前，是繁榮昌盛的有仙上古年代，而在這條線之後，便是無仙的近古，一直到如今，百萬年間，偌大修真界再無一人飛昇，仙界與修真界之間徹底斷開了聯絡。”
顧慎自是知曉上古末年修真界發生巨變，導致即便修為達到大乘巔峰，成為蓋世級強者，也再不能出現飛昇仙界的盛況，但陳曄口中所說的這一修真史上的空白期，卻是顧慎第一次聽說。
顧慎疑惑道：“無法飛昇的情況，是不是和這段空白期有關？關於這段空白期，當真一點資訊也查不到嗎？”
若當真沒有絲毫資訊都查不到，那陳曄為何會知道這一段古史呢？
還有就是，儘管那是一段古史，距今已經有百萬年之久，但對於無上仙器而言，又算得了什麼？當世的這些仙器，哪一件不是從上古年間過來的？這些仙器可都有著極高的智慧，上古末年的鉅變，這些仙器如何會不清楚？
似乎是猜到了顧慎心中所想，陳曄苦笑道：“有一個很可怕的事實是，目前修真界存下的仙器，竟都失去了那段空白期的記憶，彷彿齊齊在那段歲月中陷入了沉眠，醒來之後，這片天地便發生了鉅變。
“上古時，仙界偶而會逸散到修真界一些仙氣，但鉅變之後，修真界再沒了仙氣，且與仙界失去了聯絡，曾經用來溝通仙界的秘寶，再也與仙界聯絡不上。”
說到這裡，陳曄頓了一下，沉聲道：“但世上事，只要出現過，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在近古百萬年對古史的挖掘、探索中，曾出現過幾張玉符，那本是極強大的九階符籙，放在當世，便是聖地也要視作至寶，但那九階玉符卻被人硬生生抹去了陣紋、玄妙，單純用以記述一些文字。”
顧慎心神跟著陳曄的講述而起伏，甚至緊張、忐忑。
這是一段他從未聽說過的古史，甚至哪怕陳曄的講述，也是用一種推測的口吻所講。
陳曄道：
“幾枚玉符上所記載的內容都極為簡單，單純一枚玉符上的文字看不出什麼，但在百萬年的歷史上，陸續發現了三四枚玉符，根據這幾枚玉符上的記載，一些後世的蓋世強者們做出了一些大膽的推斷。”
顧慎屏住呼吸，眉頭緊皺，盯著對面陳曄精緻的白皙臉龐，等待著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