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仁此刻是快樂的……
因為這感覺太過真實。
浩仁此刻是痛苦的……
雖然感觀真實，卻因為外面還有兩個小丫頭片子在一旁，導致他只能默默忍受著。
痛著並快樂，或許就是此刻他最真實的寫照。
也因為這及其矛盾的感覺，使得浩仁的意識有了幾分恍忽。
腦海中的迷霧似乎在逐漸澹去，記憶有了一絲恢復的苗頭。
萬萬沒想到，曾經星野開玩笑所說的與涼子大骨頭的畫面，居然被雪妖皇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
等等，星野是誰？雪妖皇又是誰？
搶奪大骨頭又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但是好熟悉，好熟悉，恩，有點印象了，就快要記起來了。
顯然，因為受到外界的干擾與刺激，導致此刻浩仁的精神極度不穩，夢境的平衡也被打破。
若是這種高強度的干擾與刺激持續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脫離虛幻的夢境世界，於外界醒來。
好在……
大約一個小時間後，身體的感覺逐漸開始消退，浩仁的精神開始穩定下來，腦海的迷霧也重新聚集，遮蔽了一切。
與此同時，衛生間門外的公寓房內。
“浩仁你怎麼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乍一聽聞衛生間傳來浩仁那“痛苦”的聲音，小玉眼眸中透出幾分慌亂之色，就欲上前打開門檢視一番。
不過她沒走幾步，就被小穗理一把攔了下來。
“小玉姐姐別去，那並不是痛苦的聲音，大哥哥他沒事……”
小穗理眼神有些閃爍，卻一口咬定浩仁並沒有什麼大礙。
“怎麼可能沒事，浩仁他都喊的那麼大聲了，還說什麼牙齒……等等，該不會是他不小心摔倒，磕到牙齒受傷了吧？”
對於小穗理的說辭，沒有任何男女方面知識的小玉自然是不信的。
她想要甩開小穗理的手臂，衝進衛生間檢視一番。
這並非是出於什麼男女之情，而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就像是哺乳動物的幼崽，見到父母受傷，本能地想要幫其舔舐傷口一般。
畢竟宛如一張白紙般的小玉，清醒過來後第一眼見到的人便是浩仁，所以自然而然將其認作父親——自己最親密的親人。
儘管如今她已經明白浩仁並非是她的父親，但這份親密感卻依舊保留了下來。
然而，不等她有所行動，小穗理卻是上前兩步，直接繞到她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小玉姐姐，應該不是那樣……咳，那個……我媽媽說過，男人在那個的時候，也會發出類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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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浩仁聽到了這話，肯定會感嘆，也不知道小穗理的母親到底給她灌輸了什麼，小小年紀居然如此早熟？
當然小玉卻沒有這種想法，她只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道：
“男人……在那個……的時候？什麼意思？”
“這就要回到剛才的話題了，你還記得我剛剛說過的話嗎？”
“你說……浩仁對我的身體產生了邪念？”
“沒錯，媽媽曾說過，好澀的男人一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道……大哥哥在看到你的果體後，生出了想要和你親親的衝動，卻因為我在一旁不好意思，只能躲到衛生間……恩，應該是這樣……”
結合母親的教導，小穗理將自己的推斷臆想緩緩道出。
“？？？”
不過她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完，小玉卻是更加疑惑了。
自己解決姑且不說，這個“親親”是什麼意思？
“媽媽說了，男人和女人親親後，就會生下孩子……”
“親親後，就會生孩子？
難道是……”
小玉低聲呢喃了幾句後，結合這些天看到的一本類似《動物百科》的書籍，很快得出了某個答桉：
“交尾？”
“是想要交尾嗎？！”
小玉有些不確定道，在說出“交尾”這個詞時，她的語氣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因為透過這一個禮拜的書籍閱讀與學習，她知道了繁殖是生物的一種本能。
雄性動物想要與雌性動物交尾，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甚至如果現在浩仁對她提出交尾的請求，恐怕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畢竟，浩仁是她最親密最親密的親人嘛！
在她看來，這一點也不奇怪，至於羞恥什麼的，她更是不懂。
由此可見，對於男女之事，她是真的一竅不通。
“交尾？你是說動物之間的交配吧？不不不，不是那種膚淺的東西，動物之間那是純粹靠本能。”
小穗理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將學自母親的知識，再次灌輸給了小玉：
“媽媽說過，男人和女人的親親，一般是互相喜歡的人的之間，才會做的事。”
“喜歡？”
小玉睜大雙眼並重複了這個詞。
“喜歡……字典第678頁，意思是感到喜愛的感情，對物件產生的強烈的興趣……”
她像是在背誦字典般斷斷續續地呢喃了幾聲後，目光下意識轉向衛生間方向。
“所以……浩仁他喜歡我？爸爸喜歡女兒……”
“就是那個。不，不是爸爸喜歡女兒，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是愛慕……”
小穗理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愛慕，字典第47頁，是一種與愛相關的，被他人強烈吸引的一種有表現力而快樂的特殊情感，它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強烈傾慕……原來是這樣……”
小玉一瞬間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不過也不知她是真理解了還是怎麼的。
總之，餘下的時間裡，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也就是說，浩仁愛慕著我。
那麼，我也……愛慕著他……嗎？
也是在這一天，少女心中種下了這麼一顆種子。
對於活了上千年，只體會過被人愛慕，卻從未體驗過愛慕男人的她來說，這是也是一段無可替代的美妙時光的開端。
但是，此刻的少女尚未察覺到這顆戀心結成的種子，等到她察覺到種子發芽成長時，已然……
為時過晚。